“真相?噢!盧西昂爵士,您可憐可憐我這個老人,把話說的更清楚一些好嗎?”維爾德爵士心態有些崩潰。
“現在,我只剩下了最後一個問題,”伊恩沒有回答,而是拋出了一個老問題,“你確定你當時和白牆城的幽靈戰鬥的時候看到的是三頭黑龍?”
“你為什麽會提到這個問題?”維爾德似乎是在這個問題上被質疑了太多次,他直接就做出了起誓的手勢,
“我以我的榮譽發誓,我看到的就是紅底黑龍,他們也問過我,不過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黑龍!黑龍!我確定是黑龍!”說到最後維爾德沒有收住語調,聽起來就像是在咆哮。
“我記得當時你和那個白牆城的強盜騎士戰鬥時是在晚上?”
“這也你招募的黑隼傭兵告訴你的?”
“這不重要,重點是,當時的光線明亮嗎?伱們的戰鬥發生在一間屋子裡,當時的光線明亮嗎?”
“當時的光線?當時整個村子都在燃燒...”維爾德陷入了回憶,“不過我們戰鬥的房子是背光,屋子裡一片漆黑...但我的視力很好,完全可以在黑暗中看到東西。”他補充辯解。
“你可以在黑暗中看清東西,但不可能看清顏色,人的眼睛的眼睛在黑暗中是很難真正看清顏色的。”伊恩笑著搖了搖頭,黑暗中人類眼睛主要由視杆細胞活動,這種細胞隻辯明暗不辯顏色!
“不能嗎?”維爾德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是的,我很確信,維爾德爵士,如果那個房間真如同你所言在一片漆黑之中的話,你是不可能分辨顏色的,所以你究竟是憑什麽篤定,你看到的一定是黑龍?而非其他的顏色?”
“這...這,我...”維爾德這下自己也變得不確定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連說了兩聲,然後又堅定的申辯道,“可是我記的很深刻!紅底黑龍!我記的很深刻!”
“紅底?這麽說你還看到了紅底?”伊恩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對!”維爾德爵士一下子激動了起來,“紅底!那是我追進土屋裡之前就看到的,那個時候光線很明亮,那個時候我絕不會看錯!”
維爾德大吼道,仿佛終於找到了捍衛自己榮譽的絕佳證據,“紅底黑龍,黑底紅龍,學過紋章學的人都知道!紅底黑龍就是黑火的紋章!”
“可是,你是在進入土屋之後才割開對方的罩袍,看到他胸甲上的紋章的不是嗎?在進屋之前,你看到的又是什麽?”伊恩不急不緩的反問道,事情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
“這...”維爾德一下子張大了嘴巴,楞在了那裡,“我看到的...”
“你看到的紅色來自於對方的罩袍,那個人那天穿著紅色的罩袍對吧?”
“不,他穿的是白色的罩袍,只不過他的胸前的部分完全被血染紅了。”
“由於你對紋章學的熟識,紅底黑龍和黑底紅龍的印象早就深深地刻在了你的腦海裡。所以當在黑暗中看到對方胸甲上的三頭龍標志後,潛意識裡將對方罩袍上的紅色當成了底的你,第一反應就是看到了黑龍。”伊恩幫他說出了解釋。
“噢!七層地獄!這實在是太荒謬了,天父原諒我...”維爾德大口的喘著氣,他終於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了。
“而如果從一開始你看到黑龍的判斷就是錯覺的話,黑火的寶藏,又是從何談起的呢?”伊恩拍了拍維爾德的肩膀,
“好了,現在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我們是時候讓那個把你當成傻子來愚弄的家夥付出代價了。” ......
時間來到了伊恩穿越到冰與火世界的第六天,也是他在維裡·渥德爵士的莊園住下的第三天。
在過去的兩天時間裡,終於擁有了不受打擾的單獨別院的伊恩在羅爾的指導下開始了自己的特訓,雖然伊恩最初的表現是一塌糊塗,但憑借著優秀的版面數據,他的進步速度讓羅爾都連連稱奇。
此外,在昨天的夜裡,伊恩在十字路口客棧撒下的網又給他帶來了一個人頭。
【手下成功擊殺一名玩家,獲得積分2點,額外獲得精神力1點】
由於是手下擊殺,基礎積分和額外屬性都被減半,而且大概是因為那個玩家已經將他的初始積分用掉的關系,這一次就連繳獲的那一點積分都沒有了,整個收獲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更新後伊恩的資料版面變成了:
【伊恩:力量 26,敏捷 24,精神力 3
技能:禮儀基礎,通用語讀寫基礎,劍術高級, 馬術高級,騎槍中級
屬性點:0
技能點:0
積分:19】
至此,伊恩在短短的五天時間裡,已經淘汰掉了四位玩家。
當然,那些沒有遇到伊恩的玩家運氣也沒好到哪兒去。
隨著玩家們逐漸完成了最初的跑圖過程,開始了彼此的接觸,苟策劃布下的圈套也終於開始爆發出了其應有的威力。
第四天是一個轉折點,明明第三天晚上的系統結算報告中還顯示有96名玩家幸存,到第四天的時候這個數據就已經變成了92,而到了昨天晚上,這個數據又被更新為了86。
伊恩預計,這第一場絞肉機最少要將玩家數量篩到70甚至是一半以下才會結束。
而到了那個時候,已經通過獵殺玩家拿到積分的人才可以獲得短暫的發育時間,那些依舊沒能獲得積分的玩家,就只能在每個月底的積分榜刺殺機制下惶惶不可終日。
吃過早餐之後,伊恩跟隨羅爾來到了庭院裡,準備開始今日份的訓練。
然而在訓練正式開始之前,已經旁觀了兩天的波隆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音:“要不然你還是先從更基礎的東西開始訓練吧,你的姿勢都沒有問題,但表現出來的很是生疏,就像是曾經是個好手,但已經很多年沒有摸過劍一樣...
額,該死,我在說什麽胡話,你看上去還特麽的沒有斷奶,怎麽可能是生疏了。”他隨即又搖了搖頭,否定掉了這個想法。
“我覺得你對你的雇主應該更尊重一些。”伊恩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