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伊恩不受打擾的睡到了自然醒。
盡管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但由於足足睡了8個小時的原因,他依然感覺自己的精神頭很足,腦子也比昨晚上清晰了不少。
伊恩按照前世的習慣洗漱完之後,羅爾才過來向他匯報:“主人...”
“不,不,”伊恩連忙打斷了他,“別叫我主人,你和他們一樣就叫我盧西昂爵士,這就是我現在的身份。”
“如您所願,盧西昂爵士,”羅爾聳了聳肩,“剛剛老板娘瑪莎的侄女簡妮·海德來敲過一次門。”
“怎麽會是她?她人呢?”
“我告訴她你還在睡覺,她就離開了。”
“那麽現在去請她再來一趟吧。”
“要順便再叫一些食物嗎?我們都還沒吃飯。”
“行。”
羅爾領命離開了房間,兩分鍾後將簡妮帶了回來。
簡妮·海德是一個還不到18歲的小姑娘,雖然算不得什麽大美女,但樣貌還算俏麗,特別是那雙眼睛,閃爍著靈動的光芒。
她穿著一身漂亮的藏青色亞麻布長裙,一頭棕色的長發披在雙肩,裙底露出了一段精致的小腿。
這大概是她最貴的裙子,伊恩如此猜測。
“大...大人。”簡妮在看到伊恩之後連忙低頭行禮,但伊恩依然能感覺到她正在偷偷摸摸地打量著自己。
“昨天瑪莎給你說了什麽?”伊恩臉色沉了一分。
“她什麽都沒說,她只是讓我好好回憶一下昨天到客棧住宿的客人中有多少是第一次到這裡來的,然後讓我今天來向您匯報。”
“她為什麽不親自來?”
“她還在廚房,您或許還不知道,我們這間客棧只有她一個主廚,如果她離開廚房的話這件客棧就不能正常運轉了,所以她讓我來隨時聽候您的差遣。”
“你就不好奇我要做什麽?”
“當然好奇,可是姑媽她什麽都不肯說,只是讓我認真為您服務。”她說你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是瓦蘭提斯執政官和儀地天子的座上賓,她讓我抓住機會,哪怕只有一晚上,甚至一次,以你闊綽的手筆,也足以讓我們錦衣玉食一輩子了。
“讓伱穿著你最漂亮的裙子來為我服務,如果能爬上我的床,你們從此就飛黃騰達了是吧?”伊恩翻了個白眼。
“噢,大人。”被伊恩戳穿了心事,簡妮的小臉刷的一下就變得通紅,她低聲的辯解,“我只是沒想到您這樣的年輕。”
比你還小兩歲呢!伊恩腹誹。
“收起你的歪心思,”伊恩將話題切回了正事上,他對撩撥簡妮這樣的女人沒有任何興趣,“說吧,昨天在店裡留宿的客人中有哪些陌生人。”
“昨天抵達我們店裡並最終留宿的人一共有14個,其中11個是我們以前沒有見過的。”簡妮見伊恩一臉嚴肅,也不敢再做它想,連忙開始匯報自己搜集到的信息。
“這麽多?”
“是的,大人,我們這裡的特點就是這樣,大多數客人都是路過的時候在這裡休息一晚上,所以陌生人其實真的很多。”
“那麽這11個人都有些什麽特征?”
“這個問題我恐怕已經無法回答了。”
“為什麽?”
“他們現在還留在店裡的就只剩下了3人了,其他人在購買了一些乾糧之後,天還沒亮就已經啟程離開。”簡妮顫顫巍巍的解釋道,“當時我就想來向您匯報的,
但這位爵士攔住了我,我總不可能自己去阻攔他們吧?” “你當時並沒有說你是來幹什麽的。”羅爾不由得皺眉。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簡妮眼神躲閃,她本就是抱著歪心思來的,因此被羅爾一拒絕,就嚇的不敢說話了。
“沒事。”伊恩打斷了兩人,天還沒亮就離開了,那種行程匆忙的旅行者大概率不會是玩家,“說說剩下三人的情況就行了。”
“好,好的,”簡妮如釋重負,連忙點頭,“剩下的三人中,其中一人是一個傭兵,現在正在大廳喝酒,我找他閑聊過幾句,他說他來這兒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活兒乾。
但我看他一點兒也不像傭兵,他太瘦了,看上去一點力量都沒有,我感覺我們店裡的鴨子都能打贏他。”
玩家!伊恩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因為玩家的戰鬥力和提體型是沒有關系的,正如年齡不會影響數據一樣,最終角色形象的創建也不會對版面造成任何影響。
如果說某個瘦的不像樣的家夥是一個傭兵的話,他說不定還真是一個玩家。
“那麽他其他的特征呢?穿的什麽鎧甲?使用什麽武器?”
“這就是最離譜的地方!他沒有鎧甲也沒有武器,他穿著一件很舊的絲織襯衫,身上帶著一個繡著金線的錢包,臉上似乎還打過粉...”
“說剩下的兩個人吧。”伊恩輕笑了一聲。
“剩下的兩人是一對主仆…一個中年騎士和一個11、2歲的侍童, 他們開了一個豪華的單間,並向我要了一捆草墊,這應該是給那個侍童使用的,他們兩人現在還在房間裡,應該是還沒起床。”
簡妮說著突然又想起,“對了,昨天下午他們剛到這裡的時候,姑媽她曾向那位騎士提出過希望他前往渥德家族的莊園幫助維爾德爵士他們的請求,但遭到了他無情的拒絕。那位爵士聲稱自己要趕往君臨,沒有時間陪河間地的窮鬼騎士過家家。”
“知道他的姓氏嗎?”
“不知道,他並沒有介紹過自己的姓氏。”
“紋章呢?他有紋章嗎?”
“有,有的,他的披風上的確有畫東西,”簡妮回憶了一下,“好像是一個塔樓。”
“一個還是兩個?”伊恩的第一反應是佛雷家族的蔚藍雙塔。
“一個,爵士,我看的很清楚。”
“別的特征呢?比如說塔樓的顏色,披風的顏色,圖案上除了那個塔樓還有什麽?”
“塔樓...是黃色的,披風則是黑色,哦不,是紅色,”簡妮撓了撓頭,“我有些記不清了,我當時並沒有特別注意。”
“黑、紅底,黃色塔樓...”伊恩重複了一遍,他回憶了幾分鍾之後問道,“你看到的那件披風是不是同時有紅和黑兩種顏色,而在中間的黑色部分上,有一座冒出了四個火苗的黃色塔樓?”
“欸?原來那是火苗嗎?”簡妮下意識地說道,下一刻她才反應過來,“沒錯,就跟您說的一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