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宰了他們!”
“一個不留!”
阿黛莉亞悅耳中又充斥著無盡威嚴的怒吼聲,響徹天際。
伴隨著她的命令,海洋中數不清的戰士,嗷嗷叫的向著前方衝去。
他們的眼睛中滿是狂熱,那是對軍功以及軍功所帶來的封地,美人,權柄,榮耀,超凡等他們拚盡全力想獲得東西的渴望。
瘋狂的咆哮聲中,整片海洋都是向著前方衝鋒的黑暗戰士。
對面,一條強大的黑龍,看著對面在巨龍咆哮之中,浩浩蕩蕩向著已方殺過來的無數黑暗戰士,滿不在乎的道:“比人多,我這輩子還沒怕過誰。”
“別以為把對面的海洋都給覆蓋了,就能夠嚇到我,我的人要比你的更多。”
“崽子們,給我殺!”
黑龍對著手下的一眾崽子怒吼道,一點慫的意思都沒有。
“吼吼吼!”
遍布另一邊海洋的黑暗戰士,眼見終於可以向前衝鋒砍軍功了,一個個瞬間士氣爆棚,根本就不用後面的軍官催促,一個個瘋了一般的向前方衝去。
兩股龐大的洪流在海洋之中飛速的接近,他們的數量遮天蔽地,幾近將兩邊的海洋給全部覆蓋,遠遠望去猶如海嘯。
沸騰的怒吼聲中。
兩股黑暗戰士組成的海嘯轟隆一聲的撞在了一起,無數的黑暗戰士用盡全力握著自己的武器,惡狠狠的向著對面的敵人砍去。
接戰不過數分鍾,血液就已經染紅了片片的海洋。
“給我死!”
一名狗頭人戰士,拚命的甩著自己跟鱷魚一般的尾巴,高達兩米五,手持一柄三米重型長刀的他,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將長刀揮向了自己對面的一隻豹頭人。
一道刀光閃過,豹頭人手持狼牙棒,防禦都不帶防禦的,想要以傷換傷,一棒子惡狠狠的也敲了過去。
然而,刀的速度比狼牙棒的速度要快得多。
狼牙棒還沒來得及砸中狗頭人,刀光就已經掠過了豹頭人的脖頸。
鮮血噴湧而出,一股無力感充斥在豹頭人的身體之內。
狗頭人一腳踢翻還要掙扎的豹頭人,又一刀把對方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被鮮血染紅的海水之中,狗頭人舔了舔自己臉上屬於豹頭人的鮮血,內心已經激動到了極致。
看著又一個向自己跑過來的哥布林,他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提著刀子就衝了過去,他對著那隻哥布林瘋狂的吼道:“把軍功給我交出來,今天我要殺十個,一局登頂十夫長。”
“封地,美人,超凡,我全都要。”
又一個哥布林倒在了狗頭人的刀下,連續獲得了兩個軍功的狗頭人,信心暴漲,又將目光看向了對面的貓人,二話不說又殺了過去。
歷經一番激戰,狗頭人再一次獲得了一個軍功。
然而,貓人的戰鬥力相當的不錯,並不是什麽好對付的種族,之前他又歷經兩場戰鬥,耗費了自己大部分的力量。
第三場戰鬥,他的一隻手被砍掉了。
不得已,只能向後撤出最前線。
浩浩蕩蕩向著前線遊去的黑暗戰士浪潮之中,每隔萬米就有一條被祭祀學者守護著的通道,在前線獲得軍功的軍功獲得者們,正在飛速的沿著這條白線向著後方遊去。
至於這一條通道為什麽只有軍功獲得者們,那是因為在每一條通道開始的地方,都有近十位祭司和一位學者守衛著。
他們控制著測謊儀,只允許擁有軍功獲得者的黑暗戰士進入通道去往後方休息。
至於沒有獲得軍功的,沒有必要回去,基本上都已經戰死在前線了。
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雙方的戰士皆是瘋狂的時候,不存在受傷,隻存在我活你死,我死你活。
只有那些逃離最前線的逃兵,才會沒有一點軍功的想要逃回後方。
而面對逃兵,任何軍官都不會放過他們,只有一個死字。
狗頭人拿著自己的斷臂,捂著自己的傷口,用刀子又砍了兩個哥布林,終於從無窮無盡的戰士之中擠到了通道的前方。
此時的他已經虛脫了。
“可惡,可惡,可惡,怎麽這麽擠呀?”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要被那隻食人魔抓進嘴裡面吃了。”
“給我等著,等我養好了傷吸收了血祭能量,我一定會砍回來的。”
一邊怒罵那一只差點把自己乾掉的食人魔。
一邊狗頭人來到了十位祭祀和一位學者的面前,而在祭祀和學者的後方,就是較為寬敞的通道。
“我問你,你乾掉了幾個敵人。”
一名祭司來到狗頭人面前,手拿一根跟加長版狼牙棒比較相像的法杖,面色較為冷漠的道。
戰爭也就開始那麽一兩個小時,就有十幾個逃兵想要從他們這裡逃命跑向後方,面對逃兵,他和他的老師都是零容忍。
其中一個逃兵就死在了他的狼牙棒法杖的上面,法杖上的肉末有些都還沒有被海水給衝走呢。
他剛才遠遠的就看著這一個在一隻食人魔手下逃命的家夥,心裡面已經認定了這家夥是一個逃兵。
不然作為正常的戰士,哪怕乾不過那個食人魔,也應該和幾個戰士聯合到一起,和那個食人魔去交戰,用智慧把那個食人魔給乾掉。
狗頭人看著自己面前冷漠無比的祭司,以及對方手中拿的那碩大狼牙棒上面的肉末,咽了咽口水道:“我乾掉了一隻貓人和三隻哥布林,受了重傷,想要去後方休養。”
“嗯!”
祭司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法杖上面顯示沒有撒謊的測謊儀,發現這一隻原本被他認定為逃兵的狗頭人,竟然真的是一位軍功獲得者。
面對有了軍功,而且是重傷過後想要去後方休養的軍功獲得者,祭司的臉瞬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由冷漠無比變成了滿臉笑容。
高興的道:“你並沒有辜負狗頭人一族的榮耀,相信狗頭人之神一定會庇佑像你這樣的勇士的。”
“把手臂給我,我給你接上。”
“被砍了手臂,越快接上好的越快。”
狗頭人看著滿臉笑容面對自己的祭祀,心裡松了一大口氣。
剛剛對方那一張冷臉,可是把他嚇著了。
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一隻手臂,又經歷了五場戰鬥,是真沒什麽戰鬥力了。
要是不休養就上戰場,那簡直就是找死。
不用敵人動手,傷口流血就能夠把他給流死。
狗頭人乖乖的把自己的手臂給遞了上去。
祭祀接過手臂,又把狗頭人捂著自己傷口的手給拿開,將他的手臂給直接對到傷口上。
“血肉恢復術”
如紗衣一般的紅光從祭司的法杖中流出,纏繞在狗頭人的傷口處,絲絲縷縷的生機開始直接湧入狗頭人的體內。
不一會兒,紅光消失,狗頭人的手臂已經恢復如初。
狗頭人看著自己被接好的手臂,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又隨意的甩了甩,還把刀柄放在手掌中,看能不能握好。
歷經一番測試,他的手臂已經完整的恢復如初,不比以前要差了。
“祭祀,感謝您的幫助!”
狗頭人戰士感動得道。
他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以前作為奴隸的他,活得最好的日子也就每天一個魚肉海藻團,根本就吃不飽,他天天都在餓肚子。
而那些高層的軍官,除了自己的父母和父母的父母對他較為友好之外,其他的軍官連話都懶得跟他說一句,有時候擋了他們的路,還會被踢到一邊。
他的童年就是在吃不飽,被歧視中過去的。
原本他想著,成年後能好一點,不說別的,好歹能夠吃飽肚子吧。
結果,他更加悲慘的日子來了。
他父母的封地能夠養活的狗崽子是有限的,按照狗頭人們古老相傳下來的規則,十個狗崽子,只有最能打的一個能夠留下來。
很不幸的事,他沒有打過他的哥哥。
他被趕出了他父母的領地,陷入了流浪之中。
而流浪的日子不好過,失去了軍功獲得者父母的保護和食物支持,他只能在各個軍功獲得者的封地之中流浪。
而別的軍功獲得者面對搶奪自己孩子食物的他,非常非常的不歡迎他。
時常帶著自己的崽子們驅趕他。
成年後的五年中,他就是在這樣悲慘的生活中過去的。
海洋那麽大,竟然沒有哪怕一寸是屬於他的。
第六年,被悲慘的生活折磨的只剩下皮包骨的他,渾渾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父母親的領地。
面對只剩皮包骨的他,父母親抱著他痛哭不已,極度想要將他重新接納回去。
然而,狗頭人一族古老相傳的規則是一座大山,是被神靈庇佑著的,他的父母根本就無法重新將他接納回去。
沒有辦法的他們,付出了一份的血祭能量,向一名祭祀購買了百份壓縮魚肉,將百份壓縮魚肉送給了他。
隨後,她們又將他帶去了他的祖爺爺那裡,讓他在他祖爺爺那裡修養了一段時間重新恢復了強壯。
事情已經到了這裡,就已經是極限了。
他背著百份壓縮魚肉再一次開始了流浪。
而這一次,命運格外的眷顧於他,就當他將壓縮魚肉吃的只剩下十三份的時候,戰爭爆發了。
他和一大堆的流浪黑暗戰士終於有了能夠吃飯的地方,然後過了幾個月,他終於登上了前線,並用刀子砍了屬於自己的軍功。
而獲得軍功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是真正的活著,有尊嚴的活著。
“加油呀,小子!”
“你現在已經是真正的狗了,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狠狠的砍更多的軍功,為陛下的榮耀再添上那麽一抹的榮光。”
祭司拍了拍狗頭人的肩膀,臉上滿滿的都是鼓勵。
狗頭人戰士一臉堅毅的點頭道:“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砍出更多的軍功的。”
祭祀滿意的點了點頭,放狗頭人去後面休養了。
道了一聲謝的狗頭人戰士,沿著通道向著後方遊去了,而在他的後方,祭祀接待了另一個來到他們面前的狗頭人。
因為見到了一個真的軍功獲得者的祭祀,臉上還帶著笑容,他問道:“你獲得了多少的軍功呀?”
剛來到通道面前的狗頭人心裡面慌成一團的道:“我殺了一隻哥布林。”
話音落下,祭司看著自己法杖上面由紅變成黑的測謊儀,剛剛的好心情瞬間被破壞了。
一張臉滿是殺氣的道:“你的存在,玷汙了我們狗頭人一族的榮耀。”
“給我去死!”
大大的法杖狼牙棒敲了下來,逃兵狗頭人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腦袋就被敲成了漫天的骨頭和碎肉。
回首看向後面發生了什麽事的狗頭人戰士,一臉懵逼的看著把同族的腦袋敲成碎末骨頭的祭祀。
單純的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有過逃跑的想法,所以將心比心之下,他並不認為狗頭人一族之中會有逃兵,所以看到這一幕非常的震驚。
他非常搞不明白同族的祭司為什麽要把族人給打死了?
要知道,哪怕是他流浪的時候去了別的軍功獲得者的領地偷吃了魚,人家最多也就是揍他一頓,然後再把他給趕出去,並沒有什麽性命之憂。
所以,在他的世界觀中,狗頭人們是很少會殺戮同族的。
當然,對面的那群狗頭人不算,他們可是阿黛莉亞陛下的狗,而對面的狗是一隻黑龍的狗,砍起來他一點猶豫都不會有。
狗頭人戰士逃似的沿著通道來到了後方的大營之中,好像他的後面有什麽一口就能夠把他吞了的鯊魚,跑得慢一點,他就得被吃了。
大營建立在海面,是由無數木頭組成的一座龐大的水上大營。
其底部連通著海洋,有著無數的出入口,其內部有著大量的祭祀,學者,大學者出沒。
至於普通的奴隸戰士和老牌的軍功獲得者們,他們是沒時間住進大營裡面的,一接近前線,他們就在嗷嗷叫的向著前線衝去。
大營,那是砍了更多的軍功之後才會來的地方。
沒有砍到更多的軍功,來這裡幹啥呀?
排著隊,狗頭人戰士來到了一位狗頭人祭祀的面前,狗頭人祭祀問道:“有多少軍功?”
狗頭人戰士下意識的回答道:“我乾掉了一隻貓人和三隻哥布林,有四個軍功。”
狗頭人祭祀瞥了一眼乾掉了一隻貓人和三隻哥布林的狗頭人戰士,帶著笑容道:“你這小子運氣倒是不錯,遇到的竟然都是一群弱小種族的戰士。”
“還好運的乾掉了這麽多。”
“真是便宜你了。”
說著說著,狗頭人祭祀從火盆之中用鉗子夾起一個兵字模樣的通紅烙鐵,然後又用手抓起狗頭人戰士的腦袋,直接把兵字模樣的通紅烙鐵給烙印到了他的頭上。
伴隨著一聲聲狗頭人在痛苦之時才會發出的嗚嗚聲,狗頭人祭祀重新將兵字模樣的通紅烙鐵給丟進了火盆中。
對著還在發出嗚嗚聲的狗頭人戰士道:“去我後面領取你的血祭能量,超凡功法,四十個奴隸,封地會在這一場戰爭結束之後交到你的手上,你現在不用管。”
說完,狗頭人祭祀又提醒了一句道:“選奴隸的時候,要選強壯的,能打的,特別是在選女性狗頭人的時候,更是要如此。”
“就這樣。”
狗頭人祭祀將狗頭人戰士趕到了自己後邊,又開始接待下一個狗頭人戰士。
狗頭人戰士齜牙咧嘴的摸著自己頭上的兵字烙印來到了後面領取自己軍功獎勵的地區。
沿著道路,他拿到了四十份的血祭能量,灌注在他腦袋裡面不用他學習就能夠使用的超凡功法,以及那四十個的奴隸。
大營的帳篷之中,狗頭人戰士看著自己前面對自己恭敬無比的四十個狗頭人奴隸。
整條狗都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實的道:“我砍了四個敵人,就什麽都有了。”
“這也太簡單了吧。”
就在他有些恍惚的時候。
四十個狗頭人奴隸之中,二十個雌性狗頭人奴隸,互相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之後,走著自己最為感到美麗的動作,直接來到了狗頭人戰士的四周。
伴隨著一聲聲的討好聲,狗頭人戰士懵逼的被推進了帳篷裡面。
而帳篷外的二十隻雄性狗頭人, 則是一臉羨慕的看著享受著二十個雌性狗頭人伺候的狗頭人戰士。
夜幕降臨,腿已經抖成篩子的狗頭人戰士哆哆嗦嗦的從帳篷裡面爬了出來,驚恐中又帶著享受道:“我現在終於知道我的父親為什麽總是喜歡和一些雌性狗頭人,在房子裡面發出一聲聲的尖叫了。”
“原來是這樣呀。”
“換我,我也天天在房子裡面和她們一起尖叫呀。”
“不過,狗有些太多了,我有些撐不住,還是先提升自己的實力吧。”
狗頭人戰士叫來幾個狗頭人奴隸,讓他們把自己攙扶到了另一個帳篷。
至於這個帳篷,他現在可不敢進去,之前的一番折騰已經把他給榨幹了,再進去折騰一回,他的骨髓都都被榨出來,還是小命兒重要一點。
等他實力提升之後,看他怎麽教訓她們。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