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黑巫師打平,敗在綠巫師手裡,這兩場戰鬥對羅亞打擊相當之大。
不過這並非他真正的實力。
如果他能夠使用雙魂之證的話,那個只會躲藏在暗處陰人的黑巫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他能夠使用三級施法材料的話,化身為三級域主魔獸紛紛鍾把二級魔株揚了。
“可惜並不能。”
“四色擂台和真正的生死廝殺終究是不一樣的。”
“我相信這兩場戰鬥只是遇到的對手較為強大而已,以我的實力肯定能夠進入前一百的。”
如果他身為學會了雙重疊樂的巫師,連前一百都進不了,那這一屆四色擂台的二級巫師究竟得有多強啊?
巫師屆的天才究竟多到什麽程度啊?
與綠巫師的這一戰羅亞消耗極大,他足足休息了大半天的時間身體才恢復到巔峰狀態。
“開始下一場戰鬥吧。”
咣——
咣——
熟悉的鍾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他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本來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他,由於前兩場一場打平一場輸掉的原故,他現在對任何對手都再也不敢小覷,每一場戰鬥都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牆壁在鍾聲中漸漸變得透明起來。
“場地是浮空島嗎?”
在半空中漂浮著一個又一個島嶼。
這些島嶼有大有小。
小的,面積只有幾十平方米,勉強足夠建一棟房子。
大的,面積足足有著幾萬平方公裡,成立一個小型國家都沒有問題了。
他的視線在周圍尋找著。
很快,他就在距離他一百公裡處的一座浮空島嶼上看到了本場戰鬥的對手。
一名身著白袍的巫師。
那名白袍巫師佝僂著腰,背後背著一個比身體還要大的“水壺”。
他盯著對方。
對方也在盯著他。
咣——
隨著最後一聲鍾聲落下,戰鬥正式開始了。
羅亞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身體懸浮在半空中。
十二頭木魂鎧士在他周身浮現,十二重時之疊樂奏響。
在十二重時之疊樂的作用下,他本人的速度超過了一百倍音速,木魂鎧士的速度超過了兩百倍音速。
他站在木魂鎧士的肩膀上,操控著十二頭木魂鎧士朝著對方靠近。
他一邊靠近著,一邊使用赤火炮進行試探攻擊。
嘣!嘣!嘣!——
在時之疊樂十二重奏的輔助下,赤火炮射出的每一顆火球的速度都達到了恐怖至極的一萬倍音速。
赤火炮的每一下攻擊威力都堪比霸主級魔獸全力一擊,加上一萬倍音速,一些實力較為弱小的二級巫師,恐怕連赤火炮一擊都吃不下。
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白巫師的身影很快就被火焰淹沒了。
“打中了?”
“看看對方怎麽應付。”
面對能夠參加四色擂台的對手,他根本不指望赤火炮的試探攻擊能夠擊敗對方。
果然。
爆炸形成的火焰出現了一道漩渦。
火焰朝著漩渦湧去,最終在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裡就被吸收掉了。
是白巫師背著的“水壺”!
“那個水壺形狀的巫器竟然可以吸收火焰?”
“是僅限於火焰還是所有類型的元素攻擊都能夠吸收?”
羅亞看著對方沉思著。
沒等他想出答案,對方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結果。
白巫師背著的水壺蓋子猛然打開,緊接著——
轟!
猶如火山噴發一樣,赤紅的火焰從水壺裡面噴湧而出,化為一道通天的烈焰。
下一秒,這道通天烈焰轟然爆炸開來,化為數以萬計的火球朝著四周砸去。
面對撲面而來的火球,羅亞心中產生一絲異樣。
轟!轟!轟!——
在接連的爆炸聲中,他心中的異樣感覺達到了極致。
“這些火球……一點都不熱。”
火球與他擦肩而過,他感覺不到一點熱量。
火球爆炸了,他依然感覺不到一點熱量。
難道說這些火球並不是真正的火球?
看著爆炸後久久沒有消散,就如同小太陽一樣懸浮在半空中的火球,他幻化出幾根藤蔓朝著火球內部伸去。
即便是在距離火球只有一毫米的地方,依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熱量。
然後,在藤蔓伸到火球內部之後。
嘶!
藤蔓一下子就在數千萬攝氏度的高溫下化為了灰燼!
“所有熱量內斂,一點都不外泄?”
“這是什麽血脈天賦?”
他看得出對方使用的是血脈天賦,背著的能夠裝火焰的容器不過是能夠加強血脈天賦的伴生巫器而已。
下一秒,羅亞眼睛一下子瞪大。
因為漫天的“小太陽”忽然動起來了!
數以萬計的小太陽,在白巫師的操控下以白巫師本人為中心,沿著不同的軌道不斷的旋轉著。
每一顆小太陽都有著將近一公裡的大小。
數萬顆加起來……
根本無法閃避!
他嘗試著躲開小太陽直接攻擊白巫師本體,可是根本做不到。
越是靠近白巫師本人,小太陽越是密集。
他在無盡塔的時候,曾多次去到擁有著核彈的科技世界。
他本人用身體硬抗核彈有點麻煩,木魂鎧士則是沒有任何問題。
哪怕是面對核彈雨的攻擊,都無法在全力防禦的木魂鎧士身上炸出一點傷痕。
要知道核彈的爆炸中心問題超過一億攝氏度的啊!
比白巫師操控的小太陽的數千萬攝氏度高多了!
問題是核彈的中心溫度只是爆炸的瞬間可以達到一億攝氏度。
特意練習過的雜技演員可以做到火中取栗。
再厲害的雜技演員都做不到無防備把手放進開水裡三秒時間,然後手沒有一點傷勢。
火焰的溫度有著數百攝氏度之高。
而沸騰的開水的溫度只有一百攝氏度……
被核彈砸到,好比火中取栗。
白巫師製造出來的小太陽,如同沸騰的開水。
就算是木魂鎧士,面對小太陽的炙烤,都渾身發至“滋滋”的燒焦聲,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看樣子對方應該是火系巫師,攻擊方式好像挺單一的。”
“如果用枯生禦藤疊加抗性……”
羅亞嘗試了一下。
沒有用。
根本疊加不了抗性。
關於這一點,他並不是很驚訝。
當年與費南達一戰的時候,他就知道枯生禦藤對白巫師沒有用這一件事了。
“並非沒有用,只是因為白巫師對魔力的操控在我之上而已。”
“如果我對魔力的操控比對方強, 對方就算是白巫師也只能乖乖屈服在枯生禦藤之下。”
“可是身為黑巫師的我,魔力操控怎麽可能比得上同境界的白巫師呢?”
羅亞的枯生禦藤好比是一張漁網,通過與敵人對戰捕“魚”積攢相應的抗性,最終得以免疫攻擊。
但只要是網,就會有空隙。
當魚兒太小的時候,是能夠從空隙逃出去的。
白巫師就是那些小太的魚兒!
如果他編織“漁網”的技術更上一層樓,讓再小的魚兒都無法逃脫,那麽白巫師這些小魚兒也只能乖乖屈服了。
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太難了。
由於幾乎不可能成功的緣故,羅亞已經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無奈接受枯生禦藤對白巫師無效這個事實。
看著被數以萬計小太陽包圍著的白巫師,羅亞眯著眼睛仔細思考著對策。
“維持著這麽多火球,魔力消耗一定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