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聰明無比的好母親,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無緣無故會招惹到他呢?”
莉薇婭看著北格等人遠去的身影,滿是微笑的看著托尼亞。
看著自家女兒神秘莫測的笑容,托尼亞不禁打了個寒戰,想掩蓋自己心中念頭的想法也不由自主的消散。
隨著她開始慢慢講完自己這些天的所有經歷,莉薇婭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深,托尼亞自己也好像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都說完了嗎?確定至少站在你的角度上,事情是這樣發展的對嗎?”
隨著托尼亞歐協疑惑,但又好像明白了什麽一樣點了點頭,莉薇婭帶著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將母親摟住,順手拍去了托尼亞背上的一點陰影。
“母親,你被利用了,但還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還有挽回的地步,還有……”
抱著剛反應過來自己都做了什麽蠢事,已經開始顫抖的托尼亞,莉薇婭心中默默有了一個決定。
跑!等王都這邊的事情結束了,立馬就跑!
不,不,現在就跑!等她收拾好東西,立刻,馬上!
什麽狗屁賭局,什麽亂七八糟的統統和她沒關系,就算是姐姐答應她的那樣東西也不能要了,趕緊跑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她已經明白,哪怕她偽裝的對母親多麽不在意,也始終會有人願意用母親來去對付她,引她上鉤。
是她天真了,但以後不會了。
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帶母親去到一個真正安全的地方。
莉薇婭這樣想著,發泄似的將用來聯系姐姐的手環摘下,用力扔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死靈學徒法袍的身影從下水道中鑽出,一個健壯猙獰的黑影緊跟在她身後跳了出來,卻正好被莉薇婭扔出的手環砸飛,吐著血倒在地上,再沒有了半點生機。
穿著死靈學徒法袍的身影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地上,雙手緊抓著法杖。
但想到前兩天,那個帶著熟悉氣息的亡靈騎士,想到它說的那句話時,一股莫名的勇氣突然湧上她的心頭。
“那個,多謝您幫忙。”
“我叫奧莉,真的非常非常感謝您,不知道該用什麽回報您才好。”
“如果您感興趣的話,可以再幫我一個忙嗎?我願意用一個秘密來報答您的幫助”
聽到奧莉的名字和她所說的話,原本有些驚愕的莉薇婭眼睛眯了眯。
莉薇婭輕輕撫摸著托尼亞的頭,使她的母親漸漸睡去。
這時的她才有時間將奧莉這個人渾身上下打量一二。
北格那個所謂的賭局,這就開始了嗎?
該死的,這也在他的算計之中嗎?
挨千刀的魅魔,這下走不了了。
莉薇婭心中怒氣四溢,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也只能先按照北格所說的繼續做下去了。
“我叫薇麗娜,我對你的秘密很感興趣,說吧,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請您幫我在不被人察覺到的情況下,在不死廣場的東南角上埋下這個。”
看著奧莉手中托起的銀色水晶,莉薇婭心眾震驚不已。
不死鳥之血!
另一邊,正坐在湖邊的北格聽著卡蒂絲將他們走後莉薇婭母女的對話傳來,沒有說什麽,只是逗了逗手中的紅瑰小姐。
待到紅瑰小姐有些羞澀的將他的手掌推開,他才開始張口向卡蒂絲講述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格裡芬·崔斯特大公不是崔斯特家族,不,至少不是他手下勢力的真正掌握者。”
“他背後有另一個人,另一隻手,一直存在著。”
“難怪在這十幾年的明爭暗鬥中,瓦爾利家族雖然表面看上去和崔斯特家族各有勝負,但在大方向上卻始終處於劣勢,連敵人究竟本質上是誰都不知道,還談何勝利?”
聽到這話的卡蒂絲頓時有些驚訝,下意識的就感到有些不對。
“這,不可能吧?”
王都這面的情報是她一直在接收,影衛的部署,消息的調查也是她在安排。
“按照目前物質界的情況來看,怎麽可能會有人能做到完全以外人身份掌握一個公爵家族?”
“畢竟我們現在不是動蕩之年,聖者不出,神明雖然不能降臨,但崔斯特家族也是在祂們光輝的籠罩之下的。”
“這樣一個勢力要是被傾覆了,那王國所有的守護神明,甚至包括……那位在內,不都成了一個笑話了嗎?”
聽到這話的北格搖了搖頭,指了指天上騎著獅鷲前來的王室守衛隊。
“他們來了,我要去準備受封儀式的事情,之前交待你的現在就可以去做了。”
“我有預感,這次受封可能會是我命運的一次重要轉折點。 ”
卡蒂絲看了看她掌中心的淡紫色符文,這時之前北格移交給她的,原本負責監視奧莉等人的一眾亡靈的掌握權限。
自從北格將這個權限從愛德琳手中移交到她手中後,就不允許她在北格準可前了解其中哪怕一點的消息,更不用說是調動其中的那些亡靈了。
而現在,雖然卡蒂絲還是不明白這其中最重要的節點是什麽,但接受命令,履行命令是她的義務,她也識相的不會多過問什麽。
卡蒂絲這次離開卻沒有與碧洛迪斯有任何示意甚至都沒看她哪怕一眼。
一旦受封儀式結束,北格就會帶著她們前往封地。
到那時,她們的關系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不管北格是想要碧洛迪斯成為他的護衛隊長,還是打算將碧洛迪斯外放重任,她卡蒂絲身為情報與暗殺的掌握者都不適合與之親近,否則不管北格對她們信任與否,都將是取禍之道。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受封能夠順利進行。
只是按照北格安排下來的任務看,這一切恐怕是不會這麽簡單了。
碧洛迪斯望著卡蒂絲遠去的身影,心中一片惆悵,她能感受到,隨著受封儀式的接近卡蒂絲隱約的疏遠。
這和她小時候,被檢測出天賦後,身邊朋友的那種害怕似的疏遠不同。
現在的這種疏遠,是帶著目的的,對雙方都好的一種選擇。
不論是貴族還是君王,亦或者是其他什麽稱呼的領導者,都不會允許手下完完全全凝聚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