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可德離開之後,沒過多久伊凡也離開了,根據他收到消息,波西米亞那邊的情況非常惡劣,已經影響了一整個城市的人類。
“繼續放縱下去,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麽麻煩。”
在伊凡準備離開之前,有一個人跟了上來——卡門西塔。
她還是那麽性感美豔。
清澈明亮的瞳孔,貓一般慵懶狡猾的目光。
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有點古銅色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身上的衣服要比以前講究許多,多是紅藍相見的緞帶,耳環奇大,走起路來有著清脆的叮鈴聲。
當她背後身子打量你的時候,你才知道她的眼神有多麽勾魂奪魄。
“我也要去波西米亞,別忘了,那裡是我的家鄉。”
“和我一起去,能為你省力。”
卡門側過去,使了一記媚眼,用胯骨輕輕地碰了一下伊凡。
伊凡皺了皺眉頭,心裡不大樂意。
只有小西蒙斯才知道這家夥的心思是多麽的不單純。
這些天在她忽悠下,管理後勤勞的小西蒙斯給她買了不少的東西,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這家夥完全就是坑人。
“你是要去什麽地方?”
“比爾森,我知道那個地方。”
正當伊凡思索自己該怎麽拒絕卡門的時候,天花板上伸出了一根銀線,珀爾塞福的聲音傳遞到伊凡的腦海中,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勸伊凡把卡門西塔帶上。
伊凡忍不住問道:“為什麽?”
“【幻境】裡面有很多的遊記和地理著作,我發現比爾森那個地方有很多的吉普賽人的居住,卡門西塔說不定就是來自那裡的。”
“如果帶上她,您收集情報會更加順利。”
珀爾塞福將一些地理的考察資料顯示在伊凡的眼前,而伊凡在深思熟慮之後還是同意了卡門的請求,只要求她在外期間全部都要聽他的,不要胡亂行動。
卡門西塔興奮極了:“我保證,一切都聽您的。”
“您想讓我幹什麽,就幹什麽。”
她又拋了個媚眼,轉身收拾行囊去了。
伊凡則準備去安排布斯巴頓醫院的一些事項。
至於珀爾塞福收回銀線之後,便將水晶鏡子也收了起來。
她聲音有些詭異:“一些有趣的事情即將發生了,伊凡少爺,您永遠可以站在光明之處,我願意站在黑暗的角落裡,為您繼續做那些見不得光的實驗。”
珀爾塞福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比爾森是在波西米亞的西邊。
伊凡他們過去要去的話,必須要經過法蘭克福。
法蘭克福的國王知道弗蘭西特的一些事情,對他這個傳說中的巫師還是很尊敬的,反正每個貴族和大臣見了伊凡都是客客氣氣的。
這種態度讓沒見過世面的卡門更加青睞了。
如果不是伊凡已經提早立好規矩,只怕卡門已經準備夜襲了。
“伊凡大人,最近的天氣非常潮濕。”
卡門竭力妖嬈:“我都沒有多少衣服可以換了,您看這件內衣幾乎都濕透了。”
在她肩膀的吊帶處別了一根金色合歡花,若是順著花瓣的方向繼續向前看去,就能看到兩股一同尋常的隆起,以及因為布帛濕透而顯露痕跡的慈悲之物。
伊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扭頭走了。
“明天還要趕路,
早點休息。” “我會讓法蘭克福的侍女送來新衣服的。”
“你...”
留在原地的卡門氣憤異常,她已經使出了百種的手段,但是伊凡就是不上當,這對於一個以自身魅力為傲的女人來說,可謂是極大的羞辱。
可是他越是無動於衷,卡門就是想要他。
就像是某種齧齒動物在心底撓癢癢的一樣,卡門欲望根深蒂固。
可能她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目的正在發生偏轉。
卡門挺了挺下巴:“我一定會讓你愛我愛到不能自拔的。”
然後她便回到了自己房間,思考明天會以什麽樣新形象出現。
進入波西米亞地域了,這裡的景色原始而粗糙。
森林地貌和弗蘭西特的有很大不同,這裡有很多的松樹,和具有巨大的樹冠的喬木,落在地上的樹葉都具有肥厚的葉片,樹枝和樹枝之間更是相互交錯。
可能是天氣很陰的關系,伊凡他們看不到樹枝影子。
蟲子不少,但不怎麽出沒。
他們中途停下來休息的時候,遇到了好幾條的毒蛇。
伊凡快速地斬斷了這些毒蛇的身體,看著它們幾段的身體在地上扭來扭曲,不過卡門卻說這些毒蛇不怎麽攻擊人類,反而是他們的到來打擾這些毒蛇的棲息地。
她神色正經:“人和蛇本來就是共存的。”
歐羅巴的某些國家還存留著不屬於基督教的異端祭祀,人們認為蛇是雨神的使者,所以他們在求雨時常常手握活蛇,然後自己也穿得像蛇一樣。
“吉普賽人知道許多的秘密,我們可以和天地的精靈溝通。”
卡門神秘地說道:“其中蛇知道的秘密是最多的,因為蛇指向墮落地愛情,一些情人為了保證自己的情感能夠始終如一,會去專門收集毒蛇的蛇蛻。”
伊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地上的蛇踢得更遠了。
他倒不是相信了卡門的話,只是這個環境卻容易讓人更加警惕。
從法蘭克福到波西米亞後面一段路就沒有小道了。
森林前面還算好走,到了後面幾乎就在泥濘裡面跋涉了。
馬車基本上不算好走了。
他們不得已解開了馬車的套索,讓馬離開了。
卡門這個女人不太一般,明明周圍全是樹林蛇蟲,但是她就好像來到了家裡一般,對周圍陰森的環境看起來相當熟悉,基本上就是她一直在前面引路。
哦,對了。
忘記這個女人以前是乾走私的。
她對國與國之間的邊境是在清楚不過了。
伊凡雖然不認識路,但是也能看出來卡門帶自己走了一條捷徑。
如果按照原先的路程,他們起碼要走了一個星期,但是現在只需要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到了,如果緊緊是付出了一匹馬的代價的話,伊凡樂意支付,反正他隨時可以再買更多的馬匹。
“我們從這處山洞裡面就能到比爾森了,這是只有我們吉普賽人才知道的秘密。”
連續走了幾天,兩個人都有些狼狽。
伊凡還能堅持住,但對於卡門這個女人,她一直為了配合伊凡的速度不斷往前趕,從沒有說過一句抱怨的話。
這讓伊凡不得不高看對方一眼了。
卡門雖然行為上放縱,但是為人不是一點優點沒有。
在這個時代,她或許不符合主流價值觀描述的大家閨秀,但是卡門的堅毅、自信卻是其他人所不具備的。
看著她氣喘籲籲的模樣,伊凡決定不再計較對方挪用布斯巴頓資金的事情了。
望著前面的城市,伊凡感歎道:“我們先找一個地方休息。”
“等到明天,我們去印斯茅斯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