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異類襲擊!”
遠處傳來慘叫,一眼看起,大街上有不少人融化成了類似的肉柱生物。
有人觸碰了羅薩人體內的禁忌開關,釋放了汙染。
那些藏匿著汙染的人軟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身體快速融化聚合,最後變成了同樣的異類。
一些來不及逃跑的人被撕咬下身體的一部分,剩下的軀體隨後開始了融化,而被吞掉的則是成為了這群肉柱的一部分,在它們的身體上突變壯大。
滿街肉柱爭搶著,它們中的一部分開始了互相吞噬,肉眼可見的進行著更加讓人發寒的扭曲變異。
“艸,我的酒,我的酒!”泰加斯當即就想要上去給眼前的怪物一腳,尤恩格急忙伸手將他拉回了酒館。
隨著飛出一隻椅子把那隻肉柱怪物撞倒,酒侍立刻關上了酒館的大門。
“hp,我們被包圍了。”卡帕克關緊窗戶,門外是一群群的肉柱,在互相吞噬,在感染異化人類。
“你這裡有後門或者密道嗎?”尤恩格看向酒侍,後者不慌不忙的撿起剛剛掉下去的酒杯,無奈的說道:“沒有,不過你可以從房子上面離開,一直沿著房頂走出去就行。”
酒侍似乎沒有離開意圖,將酒杯放好後,將那些醉漢一個個踢醒了過來。
“別睡了,伯恩斯要沒了!”
地上的醉漢們撓撓屁股,聽到了酒侍的話後只是看了一眼窗戶,隨後又扭頭到了下去。
毀滅吧,伯恩斯不止一次要毀滅了,上次是那群異化瘋子,上上次是一群邪教徒,上上上次是迷霧海灣...還有騎士團,還有一群自以為是的冒險家,太多了,多的都說不清到底經歷了多少危險,一次次毀滅一次次重生,他們早就習慣伯恩斯的情況了。
“艸,老子的酒,不行,酒沒了老子不走了!”泰加斯一把抓起酒館壁爐的火鉗,作勢就要衝出去搏命。
卡帕克和尤恩格無奈的互相對視一眼,這家夥的小心思太明顯了。
隨著一把金幣丟出,酒侍拿出了最後的一箱葡萄酒。
“走吧,我們從上面離開。”
尤恩格打開了酒侍指出的房門,率先走了上去。
酒館的房頂是一片亂瓦拚接的,到處都是修修補補的木板。
順著木板看去,其他的房屋上全都一樣,仿佛為他們得逃離提前準備好了一條不錯的道路。
尤恩格眼前浮現一條直達小鎮外的道路,隨後他讓泰加斯先走,卡帕克第二,而他則在最後面跟著。
地下的肉柱在撕咬著門窗,它們感受到了房間裡的活物,想要將活物體內的同類全部釋放。
混亂越來越大,幾聲炮擊響起,小鎮中心處升起了熊熊大火。
尤恩格回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各處的房頂上都站著人,有逃命的有觀察的,還有紋絲不動觀望大火處的。
緊接著尤恩格視線一凝,他看到了三個戴著六眼面具的人。
他們的房屋下有一隻巨大的獨眼怪物向上爬來,揮舞的肉觸攀住門窗,一隻眼睛發出血紅的光彩,在靠近頂層時眼睛下的嘴巴吐出了一根根尖銳的牙齒,在張開了七八倍後咬向了那三個人。
是那些肉柱互相吞噬後異化後的生物。
尤恩格心中的念想一閃,跨上下一棟房屋時,忽然停了下來。
卡帕克走了幾步沒聽到後面的腳步聲,轉身停了下來:“hp?”
尤恩格遠遠望著,
那三個人對那隻獨眼怪物的攻擊十分熟悉,或是撕咬或是眼中發出的紅光,都能夠輕松的躲避,而且他們也不在乎還手,反而朝著大火燃燒的地方引去。 “沒事,我們走。”
尤恩格繼續離開,伸手帶著卡帕克,追上了遠在前方的泰加斯。
等三人跑出城鎮,剛好看到了駕車離開的埃薩等人。
他們的馬車後有一隻隻肉柱異類用肉觸攀附著車身,剛想要張嘴撕咬馬車,尤恩格從天而降,將這些異類全都趕了下去。
“hp!”
埃薩驚喜萬分,他們剛剛準備離開,尤恩格就剛好趕了回來。
尤恩格戒備著點點頭回應對方道:“加快速度,我們離開這裡!”
不用埃薩抽動馬鞭,盧仙娜控制著馬匹不顧馬車的承受能力全力奔跑了起來。
駕車是門技術,沒人看著返魂屍馬就會走偏路,走對了也要注意道路亂石,不能什麽都強行橫跨過去。
所以平時都是埃薩等人主控馬車,盧仙娜等人頂替休息。
尤恩格返身看向身後伯恩斯小鎮,大火燒了很猛,炮擊接連不斷的出現了十多次,一群人正追隨著他們的腳步瘋狂逃出。
“哎!前面的馬車等等我們,我們願意出錢!”
尤恩格將視線移向那個大聲呼喊的人,他的聲音有些熟悉,可一時間有沒有想起是誰。
“十個金幣,二十個金幣!”
尤恩格沒有理會,但一個少女縱馬攔住了他們的馬車。
“三十個金幣,麻煩帶我們走!”
後面那人氣喘籲籲的抓住了馬車,那個騎著馬匹的女人一臉驕傲的繞了一個圈,將一袋子金幣數都沒數的丟給了尤恩格。
埃薩等人怒氣十足的看來,但是尤恩格伸手示意後全都壓了下去。
他們有三輛馬車,帶隊的、存放返魂屍的和存放物資的,暫時給他們一輛並不是什麽問題。
不過尤恩格留了一個心眼,他對那個熟悉的聲音很在意,如果所料不差,他就是又一個被命運戲耍來的人。
就是不知道是敵人還是朋友的。
馬車重新跑了起來,四周的空氣逐漸濕潤的超過了正常的指標,隨著一陣陣的水汽和黑霧迷住了眾人的視線,埃薩從馬車內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六張能夠過濾空氣的金屬符文面罩。
“不好,是黑霧汙染!”
馬車後的那些人驚叫了起來,隨著他們發現尤恩格等人臉上的面具,一些人眼睛滴溜溜的開始轉了起來。
馬車繼續前進,四周的迷霧越來越厚,包裹住了馬車,可見度當即下降至一米左右。
“啊...科裡森!”
騎馬的女人被簇擁而來的迷霧嚇的急忙驅馬抓向馬車的位置,在摸到熟悉的馬車棚後松了口氣。
科裡森?尤恩格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記憶裡好像有什麽東西和這個名字...
他想起來了,這個身份過去那些羞恥的事情一件件的湧上心頭,脫光衣服站在桌子上跳舞,喝醉酒了站在街邊小巷被一群人圍觀和舞女肉搏...
盡管是記憶,但他真的無法接受這個國度的一些文化,
他們將這種視為是一種男性魅力,不僅不會羞恥,還會招呼更多的人欣賞自己的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