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神王長女為何聲音尖銳?千年女神又為何堅稱自己是個男人?
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權利的誘惑......
大殿中,此時還活著的三人,除了還未發覺自己用的是男聲的雅典娜,剩下的美杜莎與孟岩隔空交流的聯系都變成了一堆亂碼,甚至,甚至被挑起的孟岩都忽略了自己的處境。
這是...偽娘?
不對,聲音不對,女生除非在刻意模仿,否則不可能發出男人的聲音,就像你再怎麽大喊大叫也不可能發出太監的聲音。
結合當前的時代,還在嘶喊著的女神不可能是聲優,那麽......
這特麼的到底是天生人妖還是單純的人格分裂?
雅典娜自然不可能對二人解釋,陷入懷疑自己的她逐漸的開始變態......
“小心!”
孟岩亂成一團的腦海中,美杜莎的聲音急慌慌的傳來,相對於孟岩,對奧林波斯家族的肮髒知之甚詳的她已經理出了些許的線索,但被掛在半空中的孟岩明顯比她的好奇心更加重要。
“嘭!”
刹那回神,孟岩心知現在不是探討雅典娜究竟是身體還是心理出了問題的場合,手腳抬起間凌波虛度已然發出。
只見,圍繞金色的長矛的絲質陡然炸開漣漪,強大的靈氣蓬勃下,原本不好借力逃跑的孟岩身子搜的倒飛而出,點點白色的液體於傷口處濺撒。
原地,金色的盔甲、熾白的神力,與鮮豔的劍痕疊加下,雅典娜猙獰的面孔哪還有一絲美好可言。
生於黑暗,長於黑暗,雅典娜的童年不可謂不淒慘,雖說並不是孤身一人,但暗無天日的生活僅僅只是因為父親那可笑的不自信......
當自己第一次向同樣困於黑暗的母親提出反抗父親時,母親歎息著拒絕了自己,一位曾見過光明的女神,一位知道自己將永遠生活在黑暗中的女神竟然,竟然拒絕了自己......
撕咬、咀嚼,一次次的自殘又一次次的被修複,被治療,只因死去的長子將不再是長子,而被囚禁的長子永遠是長子。
嗚嗚的哭泣回蕩黑暗的空間,那是母親與妹妹無力與悲哀的勸慰。
你們走吧。
在又又又...又一次的瀕死後,母親如是說到。
陽光,刺目陽光撒下通往世間的道路......
“死!”
“你們都要死,凡是能傷害到我的都要死!”
雅典娜心底的恐懼,化為現實中無邊的憤怒咆哮,自己才在光明中生活了千年,還有大把的時光沒有享受。
宙斯兄弟幾個太強,自己的計劃還沒完成,殺不了,面前,這只是一個凡人,即使,即使他真的傷害到了自己......
那又怎樣,傷勢而已,自己的計劃只要完成,一切都會過去。
“砰!”
接近一米的金色綁腿涼鞋踏地,血紅色的厚實地毯直接被踏成了齏粉。
前方,雅典娜的前方,飛起的美杜莎剛剛接住倒飛的孟岩,襲來的強大氣勢便已臨身。
怎麽會......
孟岩原本計劃,借著自己給予她的傷勢,將雅典娜高傲的心理直接說到崩潰,繼而讓她無瑕,至少暫時無瑕顧忌自身的傷勢。
孟岩成功了,同時,他也失敗了。
對於生的執念,雅典娜在整個奧林波斯家族當屬第一,
即使始終顧忌著籠罩整個泰坦一族詛咒的宙斯,也沒有她來的癡狂。 “轟轟......”
山石崩裂般的踏步聲隻響了不過兩聲,雅典娜現出的五米泰坦真身便已追上了倒飛中的二人。
“呼~”
依舊變換著花紋的埃癸斯宛如金色的流星,拉出一串疊合的殘影,攜著擠壓到極致的強大氣壓猛的拍向還在空中的螻蟻。
來不及規避,孟岩凌波虛度改換方向,斜頂著身後的美杜莎繼續倒飛。
風壓鋪面,離地本就不算太高的孟岩哪還有飛離的時間。
“嘭!”
紅毯化為齏粉,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板炸飛,一道道如蛛網般的裂紋刹那滿布半個宮殿的地面。
宮殿外,剛剛攙扶著逃出來的克甫斯父女腳下一個趔趄,震驚的看著身後震動傳來的方向,整座埃塞俄比亞古城的中心。
“吱~轟隆隆......”
搖晃的宮殿停止了還沒一息,原本石塊搭建的宮殿便在他們的視線中開始傾斜,隨即,塵土紛飛間砰砰的巨石墜地聲便已再次震動了他們腳下的石板地面。
“不...不...不......”
呢喃聲,不同於雅典娜的呢喃,克甫斯發出的更像是無助與懊惱。
明明只是一場‘政治聯姻’,最後怎麽就變成了自己城邦的末日?
在克甫斯的身旁,在一次次的震驚中回過神的安德洛墨達倒是冷靜了下來,自知不可能繼承這座古老城邦的她看的自然要比自己的父親看的開,反正這裡也不是她的,而且自己也已經結婚......
“父親,我們快去找珀爾修斯!”
“對,對,他是神靈的後代,他一定可以阻止這場戰鬥,我的宮殿還有......”
安德洛墨達聽著父親那宛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言語、神態,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屑。
暫時,柔弱的她只能借助著克甫斯的能力來找到不知是否已經逃出來的珀爾修斯。
而且,如果...如果自家父親死了,可以想見的,菲紐斯的家族與手下,還有城中那些一直不怎麽安分的家夥一定會‘分食’了這座城邦以及自己。
彌漫的塵煙襲來,安德洛墨達扭頭看向已經空無一人的庭院,一直圍繞自己的那些終仆早已不知逃去了哪裡。
這些該死的奴隸,平時一個個的叫囂著可以為了皇室去死,現在,戰鬥甚至都還沒有波及到後殿,他們竟然已經選擇了拋棄自己父女。
“咳咳咳!!!”
飛揚的塵土借著克甫斯呢喃間的呼吸,無情的刮過他的呼吸系統,不可抑製的咳嗦雖然讓他無比的難受,但也使他意識到了危險始終還在。
“走!快走!”
說著,直起身的克甫斯抓住安德洛墨達的手臂,向著通往宮殿外的後門跑去。
至於那被他綁在寢宮中的妻子......
克甫斯沒說,安德洛墨達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