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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夕陽落下枝頭》第23章 解救宮商角
  360度旋轉,黑夜才不管你原地轉圈,轉圈也等於零。

  褲子雲深感愧疚,實在沒勇氣再面對母夜叉。天下女人,都是情感的建築,愛是唯一的鋼筋。

  她們的報復,更多的是委屈自己。好比前友生病,她卻去吃藥。

  正如生氣,就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可憐的母夜叉,我褲子雲實在是不好輕易找上門,就讓過去的一切淡淡的,多好。然而,我又不得不去找你,唯你,能救出宮商角。

  一個無怨無悔,能把自己畢生修為毫無保留地傳給我的人,我又怎麽能選擇無視。

  無論如何,我得豁出去。

  “叉叉姐——”

  “我在找你——”

  “我,我,我,是該死的褲子雲——”

  …

  這些聲音都源出褲子雲的聲帶。

  隱去嘴臉,動動喉舌,愛的原罪跟黑夜一樣隱於表象。

  沒有回應。他再次加大喊聲。

  “叉叉姐——”

  終於,母夜叉出現在面前,她舉著燈籠。

  叉著腰,叉著腿,叉著目光,叉著方天畫戟。全是大馬叉,就連呼吸和神色都叉來叉去。

  幾乎三年沒再見面了,說沒半點情感那是假話。褲子雲腦海裡翻滾起分別那天的畫面。

  那是個窈窕冷雨夜,那是個多愁落紅天;

  那是個淚眼迷蒙景,那是個無愛傷心地。

  其實,那時的水上漂還沒乘虛而入,母夜叉的初吻依然保鮮在褲子雲吊兒郎當的世界。

  愛與被愛都是上天賦予的權力與自由,都是幸福的。錯就錯在褲子稀裡糊塗、母夜叉雲半推半就。

  錯就錯在,態度的曖昧。

  不愛,可以說出來。

  褲子雲最大的錯誤在於把水上漂“兜售”給她。這叫不負責任,這叫恬不知恥。

  為此,褲子雲鬱悶過數次,陽光下,跟自己的影子單挑若乾回合。

  愛有箴言:失去後,才知道珍惜。

  …

  “還在責怪我?雲,請你抬頭看著我。”

  褲子雲還真沒勇氣面對,想起分手的那個雨夜,褲子雲也是在用這句話問她——責怪你烏雲壓頂,叉,請你抬頭看著我。

  母夜叉心如刀割,深感是自己的錯。

  褲子雲消失之後,留下她獨自在雨中。真是:

  “雨淋著雨、水洗著水、風吹著風、恨涮著恨……”

  那個雨夜,整個世界都在哭泣。

  …

  此刻,當褲子雲抬頭的那一刹,他的淚蛋蛋開始在飆。

  燈火映照之下,母夜叉美麗的臉蛋也早已淚痕錯亂,彎彎的長睫毛撐不起寂靜。

  “雲雲……”

  “叉叉……”

  終於,兩個人潛意識地跑向對方。

  “怦”

  額角各自產生出一個烏包。

  短暫的駐足後,兩個三年不見的人兒再次相擁,深情如此絲滑,無縫銜接。

  從自主可控,到不由自主與完全失控。呵呵,那是不存在的了。

  過去的,已成為兩個人此時心照不宣的美好回憶。

  這真是:為相知立心,為愛情立命,為情聖繼人學,為萬世開八卦……

  …

  夜叉洞。洞若觀火。

  觀火者,紅毛水上漂也。

  三年不見,水上漂已大變模樣,胖得接近爆炸,還滿身紅毛。要不是眸子裡高光依舊警醒而又鋒利,褲子雲還真的認不出他。

  他被一根長長的鐵鏈從鎖骨穿過,被拴在大洞左側那個大型石鍾乳柱上。

  原來,這是母夜叉為懲罰他數次偷腥,盛怒之下才用鏈子把這個花花腸子死死地拴住。

  讓水上漂整日以母夜叉為圓心,以丈夫的自由在一丈之內為半徑,畫圈。

  畫圈也等於

  圈圈。

  日久之後,水上漂在精氣和激素的雙重刺激下,長出一身紅毛。

  由於母夜叉帶著對褲子雲的痛恨,索性奪去了紅毛的衣服,認為毛發是本質上的遮羞,再穿衣物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唉。

  洞若觀火的紅毛,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褲子雲和母夜叉,生怕他們死灰複燃、梅開二度。盡管紅毛已變成可憐兮兮的樣子,但對於愛情而言,誰說他會不自私呢。

  紅毛痛恨褲子雲,這是肯定的。

  認為是褲子雲把他害成這個樣子的。

  如果當年褲子雲無情地反對他所出的餿主意,就不會遭遇烏雲蓋頂。不蓋頂,就不會蓋住他那風流倜儻的一生。

  雖然母夜叉待他不薄,但畢竟此生只能擁有她一人,質量上去了,但數量上呢。兩相比較,還是吃了大虧,上了大當。

  母夜叉相當顧及紅毛的感受,跟褲子雲恪守著一米長的社交距離。

  “褲子,你看看,夜叉洞是不是比三年前大多了,這是我請不少人挖出來的。

  你看看,這洞中的照明效果如何,全是利用天然靈石通過我的內力來發光的,平時還可以貯存光源呢。

  你看看,我這些珊瑚樹如何,這是我從一個神秘的地方弄來的,暫時不告訴你。

  你看看,這個大洞的分區怎樣:有客房、有茶室、有事廳、有琴舍、有書屋。”

  這時,紅毛在鍾乳石那邊大吼:

  “母母姐,還有合歡床,您怎麽不講出來呀。”

  顯然,這是紅毛在故意出她的洋相。

  “去去去,閉上你的烏鴉嘴。”

  紅毛漸漸熄滅聲響,繞著石鍾乳轉起圈圈。

  褲子雲見他實在可憐,便對母夜叉說:

  “你怎麽能對他這樣,他是人,又不是動物,能把他鐵鏈解開嗎?你看他那鎖骨都起了乾疤了。”

  “你貢獻了一大半原因,要問就問你自己吧。”

  褲子雲眨了眨眼:“……”

  母夜叉為了不過度刺激紅毛,把褲子雲領進了茶室。

  一個矮小的阿姨端來茶水,笑容可掬,出神地巴望著褲子雲:

  “臭褲子,你怎麽現在才來,三年了,這裡發生好多事,那個白骨園,你知道吧,又被獻祭好多童男童女……”

  母夜叉嫌她話多,瞪了一眼。她趕忙扛著笤帚,又去找地掃了。

  褲子雲笑了笑:

  “嗬,就這個掃地阿姨沒變,其他都變了,以前這裡有幾十號人,現在怎麽如此冷清。”

  “你變得更厲害,只是皮囊沒多大變化。”

  …

  掃地阿姨是做全洞保潔的,她身材長得很節約。為人直爽,處事天真,曾深受大家喜歡。

  褲子雲先把話題先放在掃地阿姨身上:

  “你我隨時隨地都看見她在努力地工作,笤帚從未離開過自己的手,其實呢,她是最偷奸把猾的一個。”

  “呵呵,也是呀,但她還是不及某某人狡猾,至少人家還曉得承擔責任。”

  褲子雲明白這是在指桑罵槐,幾次想把話題直接牽引到宮商角身上去,但又怕處理得不好,反而會出大麻煩,母夜叉吃醋是可以不計成本的,那個可憐的紅毛便是標本。

  “雲,你在想什麽,怎麽心不在焉?”

  “叉,你過得還好嗎?”

  這句簡單的話一下子刺激了母夜叉的神經,一千多天沒有聽到這麽樸素而又打動人心的話了,心,頓時柔軟似水,臉頰漸漸暈開了羞。

  “雲雲,我過得不好,你呢,還愛吃剩飯?天冷了你是不是還曉得換衣服?半夜三更是不是還在當夜貓子寫書?”

  女人的情感如同無閘門的堤壩,誰挖出缺口,誰就準備被大淹一場。

  褲子雲倒很享受這種細密如波瀾的遞進式關心。

  “叉,我這次來是……”

  “雲雲,我知道你是路過,呵呵,迷途知返的羔羊,我怕是指望不上。”

  “叉,叉叉,叉叉叉,叉姐,我,唉,你乾脆把我也給叉了吧。”

  “雲雲,怎麽啦,姐讓你傷心了?對不起,雲雲,喝口熱茶,先。”

  褲子雲隻好鼓起勇氣,把要救宮商角的事情簡單地講了一番。

  母夜叉沉思起來,半晌,淡淡地說:

  “是你的心上人吧,是,我才救,不是,就拉倒。你只需回答是與不是。”

  褲子雲犯起嘀咕,這讓他怎麽回答才好嘛,真是的。

  “褲子,是不是。”

  “哦,先讓我想想,哦,是,唉,不是,唉唉唉,是是是。”

  “破褲子,老娘就知道你吃一望二眼瞟三,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我現在改口了,不是,才救,是的話,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罷,她一口把茶水喝了個精光。

  沒成果的對話讓褲子陷入絕望。

  漆黑的絕情谷有烏鴉在不時地叫。

  “男人,哼,沒幾個能靠得住,還是我那紅毛聽話,爛褲子,你知道這個洞為什麽沒多少人了嗎,實話告訴你吧,是老娘把長得順眼的女子全放了,把長得英俊的……”

  “把長得英俊的,全留下來了吧。”

  “呸。你把老娘當什麽人了?目前為止,我的愛是自私的,但我不保證以後還自私與否,我要學武則天,我也要……”

  “也要養男寵。”

  “我呸呸呸,我要養白骨。”

  “啥?養白骨?”

  “破褲子,實話告訴你,絕情谷的白骨園,就是我在養它們的精氣,不然,它們怎麽可能怕我呢?”

  褲子雲趕緊追問:

  “那你見到或聽說過,有一個副本小鬼人用下半身扛過來一個女子嗎?”

  “見過,哈哈哈,不過,好醜。”

  “是嗎,她就是我要找的宮商角。”

  “哦,怎麽不早描述她的臉,呵呵,原來是個醜女,這下我倒要放心去辦大事。”

  “人家哪兒醜嘛。”

  “啥,如此醜陋的女子你都舍命相救,真令人大開眼界,你看,她那一對眼睛,隔得老遠,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這,你也喜歡?”

  “人家真的不醜,在我看來,很美”

  “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你去救吧,老娘得去跟石鍾乳發功了。”

  說罷,母夜叉一把推倒茶桌上的茶具,轉身就要出去。

  突然,她發現掃地阿姨正在門口偷聽,便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吼:

  “你一個掃地的,是不是嫌耳朵長少了,要不要我給你再挖一個破洞?”

  “大當家的,我是來給你們摻茶水的呀。”說罷,掃地阿姨雙膝落地,不停地叩頭作揖。

  褲子雲感覺這個母夜叉的性格跟以前真是天壤之別,於是拍桌怒吼:

  “母夜叉,算我褲子雲瞎了眼睛,拋開曾經的感情不論,僅僅作為一個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而言,我認為你做人已很失敗。”

  話畢,褲子雲起身欲走。

  紅毛在那邊大笑:

  “哈哈哈, 褲子雲,你以為我的母母姐是公共船,想劃就劃、想上就讓嗎,哈哈哈……”

  不可理喻。褲子雲暗罵。

  這時,只見掃地阿姨一把抓住褲子雲的腿,央求:

  “褲大俠,您不能走,我們的大當家是喜歡您的,你離開的這三年,她幾乎哭瞎了眼睛,難道你沒發現她的眼睛小了一大圈嗎?還是我天天給她用熱毛巾敷呢。”

  這話立馬讓褲子雲按捺住腳步。

  掃地阿姨又去抱住母夜叉的腿,央求:

  “大當家的,您更不能走,褲子雲黑燈瞎火地來找你,肯定是想求你呀,他不求你又去求誰呢,求你,說明他還惦記著你,被人惦記這是多大的幸福喲。我那男人,自從跟一個小妖精跑了之後,就再也沒管過我,隻好來這裡求口飯吃。”

  一席話頓時讓母夜叉感到無地自容。

  沒想到,一個掃地阿姨能有如此覺悟,看來,人,真的不可貌相,海水不口鬥量。

  於是,母夜叉趕緊扶起掃地阿姨,轉身返回茶室。

  褲子雲也不好意思,在地板上撿那些被打翻的茶具,拈那些被打碎的瓷片。

  “雲雲,我,我,我錯了。”

  “叉叉,我,我,我有罪。”

  二人又相擁起來,掃地阿姨輕輕掩上了門。

  “你個臭婆娘。”

  這一噸重的蠻話是紅毛衝著笑盈盈的掃地阿姨吐出來的。

  夜黑得無需任何理由,絕情谷複雜的笑聲再次隱隱約約地飄進褲子雲的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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