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始皇聖物有什麽貓膩,能夠為他們匯聚或者增加人主之氣,所以他們才敢下這個賭注?”參孫猜測道。
“有可能!唉……這下麻煩了,如果被他們奪得天下,那我們無類教就幾乎沒有立錐之地了。”摩雲子擔憂道。
“這點不用擔心,一郡之地罷了,就算他們奪得整個吳州又何妨?偏安一州罷了,倒時候將他們剿滅也就是了。”參孫一臉豪氣地說道。他自然有底氣說這話,畢竟上不上封神榜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事關前程生死的事情,他自然沒有常人那樣重視和擔憂,更何況他還有復活重來的機會。
但是其他人卻不這麽想,聽著他的豪氣發言,摩雲子本來有些惴惴的心忽然感到仿佛被打了一針強心劑,頓時意識到自己有些怯弱了,不由得撫須笑道:“道兄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確實,咱們不能慫,乾他就是了。我決定了,讓一些師弟師妹們出山,幫我協助皇稟仁,遏止述法教的發展,畢竟楚州對於吳州有天然的地理優勢,不知道兄你意下如何?”
參孫點點頭,“這樣也好!”
“那道兄你那邊呢?需不需要派些人手?”
“我這邊先不必,夏侯操德和楊紹初終必會有一戰,倒時候鹿死誰手還不好說,等局勢明朗了,我再向他引薦咱們的人。”
“嗯,你那邊確實不太好判斷。那就等夏侯操德和楊紹初分出勝負來再說吧。倘若夏侯操德成為北方霸主,說不定我還得帶著人去投奔你們呐。”
“好!”
“那我先撤了。”
“嗯!”
整個過程,廖元慶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畢竟參孫和摩雲子商量的是整個無類教的未來走勢,他作為一個小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事兒不是他能摻和的,他只要服從命令就好了。
“將軍,前方好像有情況?”這時遠處的巡邏兵忽然傳來一聲大喝。
參孫一怔,注意力當即從神念玉盤裡脫離出來,順著巡邏兵所指的方向望去,頓時看到關隘下方的平原中、緩緩現出一個輕紗蒙面的身影,瞧那架勢似乎是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走路的姿勢卻不像人,倒像是一隻獸,有點像是直立而起的黃鼠狼、狸貓一類的東西。
“來人止步!再靠近一步,我就要放箭了!”隨著女子的越走越近、泗關上的士兵忍不住厲喝道。
對此女子卻恍若不覺,依舊繼續向關隘靠近。
“將軍!”士兵們不由得看向參孫,有些猶豫該不該射擊。按照規矩是要放箭的,但是這只是個女人,又是孤身一人,且看起來毫無威脅的樣子,這樣射殺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無妨!讓她靠近,看看她要幹什麽?”這時廖元慶發話道。
“喏!”周圍士兵聞言松了口氣,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弓弩。
不一刻,那女人已經緩步來到關下,抬頭看了看關上的一行人。
“你是哪裡人士?來這裡想要幹什麽?難道不知道這是兩軍交戰之地嗎?”廖元慶居高臨下地喝問道。
誰知女子理也不理,忽然從袖口拔出一把匕首,二話不說,照著自己的胸口就一劍刺去。
“你……!”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都驚呆了。但是雙方相隔過遠,想要阻止根本就來不及。
然後不出意外,女子一劍刺中了自己的胸口,眨眼間前胸就被鮮血浸滿。
就在眾人臉現駭然、不知道這倒底是什麽情況之際,參孫突然感到自己的胸口處傳來一股劇烈的撕痛,似乎被什麽利器扎了一下,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師叔,你……你的胸口……”廖元慶第一時間就聽到了參孫的異樣,急忙扭頭看去。誰知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只見參孫的胸口竟然鮮血狂湧,幾乎轉瞬間就將衣襟浸得一片血紅。
這一刻參孫是又驚又愕,他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直覺告訴他,他的傷勢絕對和‘城下的女人’脫不了關系,因為他受傷的部位,幾乎和下面的女人一模一樣。
就在此時,女子突然拔出匕首,抹向了自己的脖子。然後……沒有然後了,她直接血流如注、氣絕當場。
之後,廖元慶眼睜睜看著‘身旁的參孫’同樣脖間血流如注、噗通一聲、摔倒在城頭上。
“師叔——!”廖元慶忍不住發出一聲悲呼,趕緊一個縱步衝到參孫近前。 www.uukanshu.net
“哭什麽,我還沒死呢。”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自廖元慶的耳邊響起,聲音小到只有一米范圍之內的人才能聽到。
廖元慶一愣,這才注意到‘參孫被割斷的喉嚨’竟然‘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在愈合,那個愈合的方式很奇怪,只見參孫原本‘已經被劃得皮開肉綻的脖頸’突然湧出無數類似草棍的線條,這些線條彼此勾連閉合、就好像編草席一樣、竟然將‘參孫幾乎割喉的脖頸’又重新接連起來。
沒想到參孫還有這等本事,廖元慶頓時又驚又喜。
參孫之所以有這本事,自然是得益於‘魔帥恐木的遺物’。作為一名魔帥,老實講恐木的遺物有點名不副實。其他的魔將要麽增加一猿之力,要麽增加幾倍幾倍身體素質,只有它一點身體素質都不加。
好在它的‘操控、改造烏鴉’還算好用,另外一個比較有用的,就是這個‘編制之軀’了……這個技能的愈合能力十分的強悍,你即使是支離破碎、四分五裂了,它也能在片刻後給你重新編好身軀、讓你愈合如初。當然了,它也有其極限,如果你被滅的連渣都不剩,那它是編不好你的。
“趕緊對外宣布,說我遇刺,身受重傷,然後派人去將那女子屍體回收了。記住……裝的像一點!我想知道背後有誰在搞我,他的目的是什麽?”說完參孫就頭往旁邊一歪、佯裝昏迷了過去。
廖元慶怔了一怔,隨後放聲大哭,“師叔……師叔啊——!”一邊哭一邊趕緊扯過參孫帶血的衣襟、遮好了他已經愈合如初的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