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時陳子平出列道:“似此等隱士,一般都脾氣古怪。若派廖將軍一人前去,恐怕分量顯得薄弱了一些,對方未必肯出山啊。”
夏侯操德聞言怔了一怔,“是我欠考慮了,此等能人,我應當親往才是,只可惜現在兩軍交戰,我脫不開身呐!”
陳子平聞言笑道:“主公何不親筆寫一手書,言切慕三人,本想沐浴更衣三日、親自前來拜見。怎奈楊紹初大軍壓境,我軍勢力薄弱,危如累卵,故無法親身前往,還望三人不要怪罪。然後主公多備些厚禮,以陛下的名義拜陸天真人為國師府的天師,如此一來,我們於情於理方不失禮啊。”
廖元慶聞言心中一喜,要知道陳子平給出的價碼可不低了……國師府的官員分三級,分別是天師、地師、人師,其中最低的人師品階就已經是五品官了,地師是四品,天師更是位居三品。
以天師的尊位,雖然不像地方太守那般掌控一方財政,但是僅論官職,就是太守見到也得畢恭畢敬。而且自從夏侯操德迎回天子之後,這國師府還是空的。可以說陸天真人一來,就等於獨霸國師府。
夏侯操德點頭道:“還是子平考慮得當,來人……拿筆墨來!我要親書一封,以表誠意。”
“喏——!”
……
拿到夏侯操德的親筆書信後,廖元慶知道戰機稍縱即逝,不敢怠慢,當即起行,日行數百裡。當天晚上就到達了陸天真人的被困地。雙方本是師叔師侄的關系,自然不用客套,整那些繁文縟節,廖元慶直接把夏侯操德的態度事無巨細的告訴了三人。
三人本就要借此上位,見狀也沒拿捏什麽。一行人下山之後連夜疾行,第二日早晨就回到了夏侯操德的兵營。
夏侯操德聞聽三人這麽快就到了,頓時大喜,趕緊親自率領眾文臣武將出營迎接,人未至聲音就先傳了過來,“哎呀呀……早問先生大名,恨不能親身前往拜見,怎奈軍情緊急,還望先生不要見怪啊。”
陸天真人聞言趕緊拱手說道:“丞相言重了,丞相國之頂梁,日理萬機,若親自前來,耽誤軍情要事,可是折煞我了。”
夏侯操德見陸天真人為人謙恭,全無高人的架子,更是喜悅,連忙把陸天真人師徒迎入營中,隨後喟歎道:“本應設宴為真人師徒接風,怎奈我軍大戰在即,生死未卜,鄙陋之處,還望真人莫要嫌棄。”
陸天真人聞言趕緊擺手,“丞相,軍情要緊,元慶將軍已在路上、將大體狀況告知於我了。丞相何時要陸天破此大陣,盡請吩咐。”
“好!真人說話就是爽快,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自昨日楊紹初發動進攻以來,我軍已後撤五十裡扎營。如今對方大陣依舊沒有散去,依然是黃沙漫天,無法窺探對面軍營虛實,只能從判斷得知、對方應該是在安排三十萬大軍渡河以及安營等事宜。不知真人破此陣需要多久?要是耗時不長,讓對方反應不過來的話,說不定我軍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陸天聞言笑道:“此事易耳,不出一時三刻,我定破此陣!”
“好!有真人此話我就放心了……傳令三軍,整裝待發,準備奇襲敵營!”
“喏——!”
……
黃沙大陣中心,此時黃風真人寶妙、金沙道人玄慈正在閉目養神,距離二人維持大陣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這要是普通人估計早就昏睡過去、讓大陣停止運轉了。
好在天庭的修行體系有所不同,畢竟當修行者到達先天之境後,想要邁入凝丹,就得對‘先天之氣——也就是量子生物內視’進行分化,每次運轉功法都得把‘內視’的一部分留在丹田、用意念鎖住它、不能讓其回歸‘內視’主體,久而久之,這存留的部分‘內視’才能凝結成一枚內丹。
整個過程往往長達數年、甚至數十年之久,稍有不對,就前功盡棄。因此天庭每個修行有成的人、都學會了‘即使在睡夢中、也存留了一部分潛意識’在操控內視以及本命靈器。
不過今天,注定了二人無法好好休息。因為本來‘將操德軍拒之門外的大陣’突然浮動起來,浮動幅度之大令人發指……先是大陣外圍的狂風止息、沙碩跌落,隨後‘黃風真人寶妙布置在大陣外圍的雲霓分身’被消滅,接著就是那些‘隱藏極深的、金沙道人玄的金沙傀儡’也跟著失去了活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下出這麽多事,二人瞬間從沉睡中被驚醒。
“師兄?”黃風真人寶妙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金沙道人玄慈。
“阿!”金沙道人玄慈點點頭,“有人在破陣!”
“夏侯操德找到能人了?”
“不知道!此人的手法有些怪異,不是那種以力破陣、和我搶奪沙碩控制權的手法,倒像是順著我的能力來,我用力越大、我對沙碩的控制權消失得越快。”金沙道人皺著眉頭說道。
很明顯,相比於操縱空氣運行的黃風真人寶妙,金沙道人玄慈對沙子的感應更敏銳些。
“我也感覺到了……可惡!倒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在壞我們好事?”黃風真人寶妙有些惱怒道,似乎雲霓分身的不斷消失,讓他損失了某種東西,以至於他突然氣急敗壞起來。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得失的時候,走——!趕緊通知主公、大陣馬上就要被破了。”
“啊……我好不甘心啊……這是我們加入楊紹初一方的首戰,首戰就失利,我們在楊紹初陣營的話語權勢必會更低,這讓我如何面對‘對我們寄予厚望’的九華山眾同門?”黃風真人寶妙心有不甘道。
“不報告!等大陣被破敵人衝過來,我們罪過更大……算了,我不管你了。”金沙道人玄慈說完直接起身向陣後趕去。
黃風真人寶妙見狀也知道自己單獨留在這裡、也是徒勞無功,不可能對付得了那個破壞自己陣法的人,萬般無奈之下,隻好跟上了金沙道人玄慈的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