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吳桐鬥酒詩百篇
李揚:“五月五日午,贈我一枝艾。故人不可見,新知萬裡外。”
吳桐:“哦,端午的詩,《端午》,
節分端午自誰言,萬古傳聞為屈原。
堪笑楚江空渺渺,不能洗得直臣冤。”
“好!”
“好!”
“兄弟你給誰叫的好?”
“這個需要解釋嗎?哪個好壞都分不出來,咱們還在文學圈裡混個六啊!”
吳桐打開折扇,輕松愜意的扇了扇,一邊的道字,看的台下嘉賓觀眾心驚不已,這個道,寫的簡直是書法大師的水準啊!
“看另一面有詩,只看到幾句,好詩。”
吳桐又把折扇合上,在指尖翻轉旋繞,手指靈動簡直比魔術大師還要靈活,把一把扇子完成雜技大師,翻轉變換不離指尖,左右手來回變換。
“快想啊,得嘞,我再贈你一首吧:
《七律·端午》
少年佳節倍多情,老去誰知感慨生。
不效艾符趨習俗,但祈蒲酒話升平。
鬢絲日日添白頭,榴錦年年照眼明。
千載賢愚同瞬息,幾人湮沒幾垂名。”
吳桐:“還沒想出來啊!那我再來一首:
《和端午》
競渡深悲千載冤,忠魂一去詎能還。
國亡身殞今何有,隻留離騷在世間。”
李揚終於絞盡腦汁又想到一首趕緊道我有了:
“《己未重陽》
病無佳思隻深藏,漫繞東籬菊未黃。
最是一年秋好處,可能無酒過重陽。”
吳桐呵呵一笑:“你有了?啥時候的事?你家大黃的嗎?”
“哈哈哈!”
“這小子說話真損!”
“我知道了,這是幼兒園罵人上熱搜那位,哈哈!怪不得眼熟呢!”
……
吳桐:“哦!又改重陽了,好!咱就重陽:
《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吳桐可是播音主持專業,如今各種加持,已經是聲音唱功第一,邊寫邊念,書寫似遊龍,吟誦如磬鍾,帥氣禦蒼穹,朗誦聲聲有情,把嘉賓觀眾看的舒暢酣漓。
“好詩,好字。”
“好帥!”
“姐姐您是外貌委員會的吧!咱們誇詩詞你誇帥,點呢?”
“事實上確實帥啊!”
“我竟然無法反駁你!你說氣不氣,是帥氣的離譜啊!最主要的是這詩簡直抓住我的所有感官啊!真是太好了!”
吳桐玩著紙扇,等的有點不耐煩,單手一開折扇:“那我就再贈送一首:
《九日齊山登高》
江涵秋影雁初飛,與客攜壺上翠微。
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
但將酩酊酬佳節,不作登臨恨落暉。
古往今來隻如此,牛山何必獨沾衣。”
吳桐左手玩著開著扇子右手繼續寫道:“再來:
《九月十日即事》
昨日登高罷,今朝再舉觴。
菊花何太苦,遭此兩重陽。”
吳桐:“不夠,再來,有詩怎能無詞:
《醉花蔭》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
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銷魂,
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吳桐:“再來:
《沉醉東風重九》
題紅葉清流禦溝,賞黃花人醉歌樓。
天長雁影稀,月落山容瘦,
冷清清暮秋時候,衰柳寒蟬一片愁,誰肯教白衣送酒。”
筆落四座驚,紛紛給與熱烈掌聲,大廳都轟炸了。這得多高的詩詞造詣啊!要說這些不是現場做的,我呸死他,可是,這得是古文化到了驚世駭俗的修養啊!
“帥,現在好詩已經無法形容這位大神,只有剛才那位姐姐形容的最貼切,就是帥,詩帥,詞帥,人帥,帥!”
李揚根本沒有時間管其他的人的議論,自己滿腦子就是搜刮詩詞,終於又想道一首:“我又有了,《陪友人中秋夕賞月》:
海霧看如洗,秋陽望卻昏。
光明疑不夜,清瑩欲無坤。
掃掠風前坐,留連露下蹲。
苦吟應到曉,況有我思存。”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又有了!”
“我天啊!笑不活了!”
吳桐也被逗笑了,呵呵道:“恭喜恭喜,又有了,哈哈!現在又改中秋了,得了,咱就寫月:
《望月懷遠》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好!好!好!天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位絕對封神啊!這都不封神,對得起文學界嗎?
“大神,我給跪了!”
“天哪,哥們你在直播啊!早知道我也開直播啊!這流量能上天啊!不行我得錄下來!”
“這詩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千古好詩啊!”
吳桐收起折扇,歎息道:“可惜沒有酒啊!詩興不足啊!不然再贈你百八十篇的。”
田學仁在台下已經驚駭到了,聽見吳桐輕聲嘟囔,開口道:“小友,我這有壇二十多年的狀元紅,可能助你詩興!”
田學仁將酒送了上來。
吳桐眼睛一亮:“好好好!感謝田伯父贈酒啊!”
吳桐拍開酒封,酒香肆意,竟然是陳釀,香氣席卷半個會場,吳桐猛灌了一大口,品了品。
吳桐哈哈讚道:“好酒好酒,綿而不辣,二十五年四個月的紹興花雕,好酒,哈哈。來吧。
“吹牛吧,年份也能品出來?”
“這也能品出來嗎?不對你看周老點頭了,這酒是周老贈送的,周老承認了酒的年份,這位還是酒仙啊!今天,不這輩子來這一趟值了,這能給兒孫吹噓一百年啊!”
吳桐豪邁頓生,筆下不停,大聲朗誦,聲震全場,估計不用麥克後排都能聽到:
“《十五夜望月》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子夜吳歌·秋歌》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
《月夜》
今夜鄜州月,閨中隻獨看。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香霧雲鬟濕,清輝玉臂寒。何時倚虛幌,雙照淚痕乾。
《八月十五日夜湓亭望月》
昔年八月十五夜,曲江池畔杏園邊。今年八月十五夜,湓浦沙頭水館前。西北望鄉何處是,東南見月幾回圓。昨風一吹無人會,今夜清光似往年。
《中秋月》
暮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月下獨酌》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八月十五夜月》
滿月飛明鏡,歸心折大刀。轉蓬行地遠,攀桂仰天高。水路疑霜雪,林棲見羽毛。此時瞻白兔,直欲數秋毫。
《關山月》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夜,歎息未應閑。
《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月夜》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鬥闌乾南鬥斜。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
“我艸,我現在已經不能用哪個詞語表達了,只有這個字能代表我啊!”
“艸!”
“我全身都是雞皮疙瘩,這裡任何一首都是名震九州的詩啊!今天像大白菜一樣啊!真過癮!”
“兄弟你牛,網絡直播觀眾都有九百多萬了,還在增加!我現在不服大神,大神是跪拜的不需要別人服,就服你啊!這熱度蹭的,廣告公司估計都要把你轟炸了!”
……
吳桐喝一口酒,寫一首詩,飄飄長衫,羽扇綸巾,談笑間,瀟灑肆意。
吳桐又灌了一大口:“有詩怎能無詞,來吧,千古詞無出其右的來了: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仲月詩會,歡飲盡興,醉,作此篇,兼懷逝去親友。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吳桐喝盡最後一口酒:“一詞壓兩宋,一詩蓋全唐,舍我其誰。
《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裴回,應照離人妝鏡台。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複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吳桐把酒壇放在地上,有點搖晃的掏出手機,找到將近酒的電子版權,平板上有個攝像頭,操作就能放大手機上寫好的詩作,吳桐把版權傳上去。
一目了然,不用解釋。
李揚直接暈死過去,就差噴血了!
吳桐呵呵笑了一下,這一小壇酒,足有三斤,即便陳釀度數不高,那也是三斤酒,多虧吳桐身體機能過硬,不過這樣也真的是有點暈了,就差馬上倒了,搖晃著走下來,將折扇遞給田主席。
“喝您一壇酒,贈您一把扇,禮輕了,海涵海涵!”
衝著台上台下,抱拳,鞠躬,“獻醜了!海涵!”踉蹌離去。
楊千雲急忙過去扶住吳桐,往外走去。
“哥們丟人了,要醉倒,請你快把我扶走,哥們絕不能躺地上。”
楊千雲把吳桐胳膊繞過自己脖子,好在自己身高不算矮,吳桐還有意識,架著吳桐趕緊走了出去。
眾人現在還在震驚,驚歎,突然,回味,享受,陶冶,激蕩,感染,羨慕,佩服,嫉妒,澎湃,愛,恨……
無數感情交織在大廳裡,這些詩詞隨便拿出一首都是百年不遇,現在像大白菜似的,劈裡啪啦往外扔,每首詩的意境都要反覆斟酌、推敲、深思、回味。
這就像金庸俠客行那樣,去海外島上癡迷於武功而忘了歲月幾何,現在這些來到現場的哪個不是文學屆的翹楚,哪個不是喜歡愛好從事文學詩詞,就好比讓這些餓了無數天的狼突然看到肉,只能是如饑似渴。
嘉賓拿著平板不斷翻看一首首詩篇,沉吟,靜思,恍然大悟,深索眉頭,一個個的不一而足。
現在眾人都忘了台上還昏倒一位呢,吳桐的走忘了,昏倒的不管了,一個個癡楞楞,更像喝醉了一樣,古代都說陶醉其中,誠不欺我啊!
好在趙海還夠良心,給李揚拖拽了出去。
攝像師滿頭是汗,現在可能唯一清醒的就是他了。
心理不住的打鼓:“這是鬧哪樣啊,我都錄到一些什麽鬼,都喝醉了嗎?我現在還錄不錄了啊!導演怎也在那搖頭晃腦的呢?”他只能一個勁的衝三個主持人努嘴,嘴都努瓢了,主持人好像沒看到。
田學仁反覆看著折扇,好字,好書法,登峰造極,無人能出其右啊!好詩!旁邊文聯主席眼饞的不行,幾次想看看,都沒成功。
“老田不地道了啊!那酒還是我給你的,來讓我看看,不要你的。”
田學仁拿著,讓他反覆看了一會,根本沒讓碰,直接愛若珍寶的收起來了!
三個主持人,有個女主人還算清醒,看著攝像師快抽了的嘴,也是無奈攤手,我們也沒有預案啊!這裡全是大領導,領導也沒給指示或者暗示啊!最後硬著頭皮,拿著話筒,來個結束語吧。那些還沒上台的作者,估計也沒臉沒勇氣上來獻醜了!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感謝您來到現場,感謝守候在電視機前,熱愛文學,喜歡文學的朋友,收看這屆詩詞大會,感謝收音機旁收聽的朋友,詩詞大會圓滿結束。”
底下大多數人都清醒了過來,極少數還在吟誦著春江花月夜……
田學仁起身,帶頭離開了現場,所有人跟著陸續離開,有幾個還是被拖走的。
這屆大會將是他們終身難忘,甚至流傳後世的大會。
周永仁:“才華橫溢, 才華橫溢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按理說這種人不會籍籍無名啊,以前我怎麽沒有聽過呢?”
田學仁:“你多多少少還是聽過的,你聽過楚穎怡最近唱的很火的歌嗎?”
“我兒子愛聽,我也跟著聽過幾首,確實好聽,詞曲俱佳,唱功一流。”
“詞曲作者就是他,吳桐,現在熱賣的一本書叫圍城,看過沒?”
“沒聽過啊!他會詞曲創作,還出書了?”
“你看看吧,一定會喜歡的,我看了兩遍了,他將是華夏文壇最亮的那顆星,不光是文壇,書法也是一代大師,文學登峰造極,將來演藝界估計也會璀璨奪目……”
“說到書法,老田,你得讓我把玩幾天那把扇子,你那酒還是我送的,你知道我就愛書畫,這小子的書法竟然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道韻十足,不誇張的說,這扇子拿去拍賣,七位數擋不住。你拿我的酒,讓我把玩三天,怎樣,就三天……”
“你是不是把酒送我了,送我的酒怎還成你的了,還三天,我還不知道你,到了你手上,我就別想再扣出來了,上次我那個鑒定是唐朝留下來的字帖,現在你也沒還我啊!少來……”
“還,回家就還你,別說字帖,你把我所有書畫都搬走都行……”
“我說你是不是年齡大了,腦袋不靈光了,那小子又不是死了,你不會讓他再給你寫一幅,你老糾結我這把幹啥啊?”
“迷瞪了,迷瞪了,哈哈!對對對!”
眾人都是邊走邊議論,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