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又唱哭了

　　(所有學問都是虛構)

　　第二個出場的是高亮，唱的是新歌《朗的情意》，也是一首慢情歌，超常發揮了，不愧是李念的弟子，楚穎怡的師弟啊！

　　第三個張震生，快歌《遠走高飛》，激情四射，每一個請來的歌手都是實力歌手，唱功氣息拿捏到位。

　　第四個落玉京，情歌《愛一個人》。

　　第五個孫天成，《奇跡》。

　　第六個蔣方舟，《彎彎的月亮》。

　　第七個白文峰，搖滾《向遠方》。

　　這次歌王爭霸簡直是群星璀璨，一個個互相較著勁，是一場人人叫好的視聽盛宴，底下觀眾席更是掌聲雷動，嘉賓們也都好評不斷。

　　吳桐最後一個出場，吳桐換了一雙拐杖，拄著雙拐，一步一步，走到台前，觀眾和嘉賓都是一陣驚訝，尤其楚穎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怎麽了?

　　吳桐支著拐杖，右手拿出無線麥克風，打開聲音開關。

　　“抱歉各位，出了點意外，暫時只能拄著拐杖給大家唱歌。”吳桐微微鞠了一躬。

　　“我今天想先講一個我自己的故事，也把這個故事送給唱唱，你比我幸運。

　　我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小山村，我三歲的時候，父親出意外去世，不久奶奶就失明了，七歲的時候，母親憂勞成疾也去世了，接著奶奶也去世了，只剩下可憐的爺爺和我，爺爺傷心過度，也聾啞了，只能靠撿酒瓶子賣錢供我念書，每年我過生日的時候……”說到這裡吳桐已經不能自矜，眼淚淌了下來，

　　“每年過生日的時候，爺爺就會給我找到一個奇怪的酒瓶子，作為生日禮物，一直到我上大學，第十七個生日的時候，有一天有人告訴我，我唯一的親人，我的爺爺走了，我跑回到家，只看到爺爺冰冷的躺在床上，手裡面攥著我的生日禮物——一個奇怪形狀的瓶子。

　　我再也聽不到他烏拉烏拉喊我，背著我去找尋每個垃圾桶，

　　再也看不到他慈祥的微笑，關愛的眼神，

　　再也撫摸不到他那深深皺紋的臉……

　　再也不能替他喊出那句——酒乾倘賣無！”

　　一段音樂前奏響起，四個男女伴唱，低聲伴唱:

　　酒乾倘賣無，酒乾倘賣無，

　　酒乾倘賣無，酒乾倘賣無，

　　吳桐滿臉都是淚水，深吸了口氣:

　　多麽熟悉的聲音，

　　陪我多少年風和雨，

　　從來不需要想起，

　　永遠也不會忘記，

　　沒有天哪有地，

　　沒有地哪有家，

　　沒有家哪有你，

　　沒有你哪有我。

　　淚水已經糊滿了吳桐的臉，聲音悲泣的繼續唱道:

　　假如你不曾養育我，

　　給我溫暖的生活，

　　假如你不曾保護我，

　　我的命運將會是什麽，

　　是你撫養我長大，

　　陪我說第一句話，

　　是你給我一個家，

　　讓我與你共同擁有它。

　　雖然你不能開口說一句話，

　　卻更能明白人世間的黑白與真假，

　　雖然你不會表達你的真情，

　　卻付出了熱忱的生命，

　　遠處傳來你多麽熟悉的聲音，

　　讓我想起你多麽慈祥的心靈，

　　什麽時候你再回到我身旁，

　　讓我再和你一起唱，

　　酒乾倘賣無，

　　……

　　吳桐哭著把這首歌唱完，

腳下，胸前都是淚水，唱完已經力竭，渾身抖動，鞠了一個躬，艱難拄著拐杖離去，沒有掌聲，沒有喝彩，只有一陣陣啜泣，楚穎怡已經哭的將臉埋在手心裡，幾個嘉賓都被感動落淚，台下請來的觀眾都怕影響錄製，卻控制不住淚水不停流淌。　　台後工作人員也都流出熱淚，這是唱歌嗎?這是催淚彈，這個故事不是真的吧?多麽希望這個故事不是真的啊！吳桐也太可憐了！這是寫給自己的歌嗎……

　　足足有幾分鍾，見過世面的導演才反應過來，趕緊想讓主持人上台，緩和氣氛，可是小薇也已經哭的稀裡嘩啦！

　　導演喊停，讓各部門休息十分鍾，給主持人嘉賓補妝，沒法看了，臉上全是道子。

　　補完妝繼續錄製，嘉賓點評各個歌手，歌曲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都是實力大咖，點評一針見血，幾個歌手都表示受教。

　　淘汰了落玉京，白文峰，蔣方舟三人。

　　唯獨沒有嘉賓點評吳桐和他的歌，怕自己抑製不住再補妝。

　　主持人說了一堆廣告，第一期錄製完成，連夜剪輯，修音，後期字幕……第二天報審，晚上就會播出。

　　網上都在關注著豪華嘉賓陣容歌手陣容的歌王大會，隨便拿出一個嘉賓，就是一個欄目的柱子，這些嘉賓能湊在一起，還有一二線實力歌手唱歌……

　　各個論壇貼吧綜藝等等的地方，都在尋找去過現場的觀眾，希望能夠爆點內幕，雖然明天晚上就會看見節目，誰都想先提前知道。

　　更多的關注是五個嘉賓點評以及吳桐的歌曲內容。

　　各個歌手的粉絲，也在瘋狂打聽誰被淘汰了。

　　終於有個去過現場的觀眾發聲:“我們都簽過保密協議，不許透漏任何細節，不過我希望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同時請準備好紙巾、毛巾、面巾紙，你們不會想知道的，大神太狠了！”

　　下線了。

　　“啥意思?”

　　……

　　這時又有一個觀眾爆料:“你們沒去現場是不幸，也是幸運的，老子一個大老爺們，從小到大就沒有怎麽流過淚的漢子，又讓吳桐給弄哭了！我好像說了一個又字！啊！大神，你為什麽總弄哭我……”

　　“有這麽誇張嗎?比演唱會還燃?”

　　……

　　“懵！懵懵……”

　　“趕快播出吧！我想看看大神怎麽能讓我哭……”

　　……

　　吳桐唱完歌就直接走了。

　　阮德昭，伍衛都打電話找他，派人專車來接他，吳桐告訴他們，他在北方衛視錄製大廳，他在電視台門口等。

　　吳桐出來不長時間，一輛黑色特警車輛就停在面前。

　　兩個戰士下車打了一個敬禮，扶著吳桐進了車，讓蘇月也坐進去，揚長而去。追出來的副導演揚起來的手又放下，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跑了回去，這位被特戰車接走了。

　　蘇月被安排在一個休息室。

　　吳桐被請到一個中型會議廳，裡面已經坐滿了人，大部分穿著軍裝，還有幾個花白頭髮的老者，伍衛都和阮德昭只是坐在末尾相陪。

　　吳桐進來，眾人都站了起來，伍衛都給他挨個做了介紹:

　　“國防兵工局副局長閆守國，

　　國家裝備集團兵器局副局長柳方長，

　　裝備集團兵器研究院魏岩教授，

　　國防軍工大學金屬材料研究院副教授華萬國，

　　京都機電工程學院龐左清教授，

　　科技大學武器化學研究院宋林教授，

　　京大數學系湯松遠教授，

　　應用激光研究所單雄兵博士，

　　國防大學兵器改良研究所李華一博士，

　　國防警備防護器械研究院盛江教授，

　　國防大學輕武器研究所房書經碩士

　　……

　　這位就是，嗯，京城音樂學院教授，京城美術學院教授，京大名譽教授，作協協會會員，文聯會員，中醫中藥醫師，作家，鋼琴家，歌手，主持人，吳桐先生！”

　　眾人無不嘴巴張大！

　　各位專家教授互相看了看，這是什麽狀況，我來這幹啥?

　　發起的是兵工局嚴副局長，您老搞錯了吧！好在都是紀律單位出身，一直保持著安靜。

　　嚴守國示意伍衛都歸坐，“百忙之中把大家聚在一起，閑話少敘，相信你們剛才已看過了手中那個一級保密文件的複印件，這個設計就是出自吳桐教授之手。”

　　“啊！”一直保持安靜的涵養性、紀律性竟然被打破了。

　　一齊驚呼出聲。

　　嚴守國:“這個狙擊武器是總裝備集團五年前上報的課題，如今依然無法突破，有的卡在材料，有的卡在激光程序，有的卡在子彈火藥配比……幾個教授預估成品至少得三到五年能夠成功，現在你們不用等了，所有數據都有了，我們緊急趕製了一把。”

　　示意阮德昭拿出一個盒子，打開。

　　一把嶄新威武的透著寒光的狙擊步槍擺在桌案上。

　　“我們已經做過測試，全部數據準確無誤，射擊精度三千米誤差不超過0.1。

　　目前全世界，性能最優異的狙擊槍，要數英國的L115A3。英國是工業化最早的國家，在槍械製造領域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而L115A3的射程達到了2480米，是當下狙擊步槍能夠達到的最遠射擊距離。

　　英軍陸軍狙擊手克雷格·哈裡森，就用L115A3狙擊槍創造了英軍的最遠狙殺紀錄——2475米。

　　美國狙擊步槍最遠記錄2200米，而我們只有2000米，如今這把槍遙遙領先世界先進水平幾個台階，狙擊手在戰爭中的作用不用我贅述吧，一個狙擊手不誇張的說頂一個輕兵團的傷害力。

　　還有幾個設計你們也看了，都是你們研發多年沒有攻克的，暫時沒有樣品，現在請吳桐教授上台，各位抓緊時間問，吳教授明天還有事忙！”

　　吳桐走了過來，跟嚴副局長握了一下手。

　　嚴副局長拍了拍吳桐的肩膀。

　　魏岩教授立刻站起來，“吳教授能說說您是怎麽設計的這把槍?您沒有實驗室，沒有配比實驗，沒有化學實驗……您什麽都沒有，如何得到的精確數據?

　　我們五年來做過無數實驗，無數人傾出全力，隻研究了一個初步結果，我們的射程最遠只有2380米，誤差非常大……”

　　吳桐截住他的疑惑，開始拿起白板筆，在牆上會議書寫板上開始書寫算式，先是物理彈道距離計算，在此基礎上加入數學算式，模擬無風加入空氣阻力算式，在此基礎上加入應力，熱力算式，膛線吸納，膛線算式，最後算出4000米射擊距離，槍膛需要強度是多少?然後是材料學算式，達到此強度合金需要抗拉伸力多少，硬度多少，疲勞值，列出數種金屬特性，合金特性，化學元素金屬偏重，選取幾種配比計算合金數據，直到四十幾次算出一種接近比例配置，然後是子彈強度，物理形狀特性，火藥配比計算，吳桐在整面牆的大玻璃板上刷刷刷就是寫，字不大，計算很多沒寫過程，只寫公式推理結果，最後一筆寫完，牆已經寫滿了，算出最後所有資料數據。

　　坐著的教授，副教授，博士，碩士，學者，專家，領導……

　　全在擦汗，不停的擦汗，嚇得擦汗。

　　已經沒有一個坐著的了，全部圍著牆面拚命去理解數學，物理，化學，材料學等等複雜到令人發指的算式。

　　最後發現算式大多見過，材料配比計算，數學，物理每個計算都能大致明白，但是放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汗擦了又流，兩個武警門衛看看彼此，這屋裡空調已經開到最大了啊！兩個人站在風口下面冷也不敢說。這一個個不斷擦汗是鬧哪樣?牆上寫的是啥啊?

　　有個裝備集團博士，拿出電腦開始模擬每個數據，還有的開始計算每個熵值，但是沒有推倒過程，推不出來，化學配比為什麽加入一個熱力收縮公式?數學這個公式沒有見過啊?數學微積分怎麽可以這麽放入物理學裡?物理熱力第四熱力算法還只是設想，沒有人給出具體公式?

　　我們的學問難道是美術老師教的?

　　嚴副局長也在擦汗，雖然是官員但是也是頂著材料學博士頭銜的，材料還可以這麽算嗎?最後沒辦法，只能拍手讓各位回座，這幫人研究起來沒日沒夜，就這面牆他們能在這個屋待一年不動窩。

　　“行了，趕緊誰有問題?”

　　湯松遠:“e^{-rt}g(t，x_{t})= h(t，x_{t})= E(e^{-rT} f(T，x_{T}) x_{t})這個是哪個算式?偏微分方程引入它簡化了秧值。”

　　吳桐:“Feynman公式，半個月前剛發表的一篇論文，在數學月刊上。”

　　湯松遠:“你構建幾何場拓撲理論公式已經被證實四維空間的錯誤塌陷……”

　　吳桐:“所以我引用了數學射影代數簇特別完美的空間閉鏈的有理線性組合，特別完美就是可以假定三維有序充要條件熵值……”

　　……

　　湯松遠:“您這個就是數學十大猜想百道難題第十個充要條件數學拓撲的完美融合啊！您有具體證明嗎?”

　　吳桐只能又拿起筆，往哪寫呢?白牆吧。

　　搬了一個凳子另一面牆上開始寫證明過程，代數拓撲學兩大領域，太廣泛了，證明過程打印出來一本書也不一定寫的下，只能寫關鍵公式和過程，小公式定理全部省略。

　　一面牆寫完了還差點，又在靠窗的牆上寫了一半。終於寫完。

　　足足寫了一個半小時，加上那面牆三個小時全寫公式了！已經到午夜了。

　　湯松遠越看越心驚，自己好多公式不知道。

　　眾人也不管這個教授了，開始提問，化學，物理，材料等等，吳桐挨個去回答，哪期資料記載哪個實驗數據，哪個先進期刊登載哪個理論，化學公式加入數學模擬的意義，計算機模擬計算怎麽算出彈道落點，紡織粘性纖維加入彈性計算公式……

　　又三個小時不厭其煩講解，拿筆驗算，四面能寫字的地方全寫滿了，窗戶玻璃上都寫滿了，門上也寫滿了，站崗戰士後背一人背一個公式。

　　凌晨三點了，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還在問著。

　　嚴守國只能又一拍巴掌，“好了，好了，吳教授還要休息，沒看到拄著拐杖來的嗎?人家一手支著拐杖，一手寫字，一瘸一拐爬上爬下，現在都停下來，讓吳教授回去休息。有事請教明天再說！吳教授不好意思，你明天什麽安排?”

　　“明天我要去傳媒大學參加母校校慶。”

　　“來人，送吳教授去客房休息，站好崗，不許讓人打擾。”

　　“是。”

　　吳桐拄著拐杖，跟著一個進來的警衛去睡覺了，也真是困極了。

　　嚴守國:“吳教授給我們開創了一個全新研究領域啊！計算研發領域。通過大量複雜運算就能夠推算出各個參數數據，這簡直是……簡直是……聞所未聞的領域啊！”

　　裝備柳方長道:“可這個領域沒人能夠走的通啊！誰能夠是數學家，破解十大難題的數學家，還是物理學家，化學家，材料學家，計算機編程，紡織學家，模型構建學家……只是這些還不夠，還得把它們整合運用到一起計算模擬，艸，這他麻的是人能夠辦到的嗎?先前伍衛都還說是文學家，作家，音樂作曲家，歌唱家，鋼琴家，繪畫美術專家……艸，艸……”

　　單雄兵:“他的編程自成體系，可以語言簡練到令人發指，幾條指令相當於數十條命令，如果自動化武器全部由這種語言編寫，速度會快近一倍，輕量化自動化會生成一大片開發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