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戰高階

　　吳桐擺開架勢準備大戰一場，現在說什麽都是多余，當被打服之後才能考慮信仰的對錯。

　　賽拉提斯沒想到吳桐這麽強大，一切都超出了自己的設定。

　　“你進去了嗎?看到了嗎?”

　　“想知道?打過再說，打敗我就告訴你！”

　　“我練的是殺人技，不想殺了你！”

　　“就說你很狂，憑著自己的臆斷左右別人的生死！沒事，你把我殺了，珍妮會把你要的給你的！”

　　“那好，反正我們都要死！”

　　吳桐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步子不丁不八，雙手自然下垂，毫無架勢防守，處處破綻，空門大開，但是，在賽拉提斯眼裡這個人卻像是刺蝟，自己竟然不知道從哪開始進攻。

　　兩人對視十幾秒誰都沒有伸手，空氣中一種特殊的力場讓旁邊的人自動向邊上躲開，猶如正暗物質準備驚天一撞。

　　眨眼之間，二人幾乎同時出手，賽拉提斯沒有其余招式，直接迅猛一拳，直擊面門，吳桐看見他的招式大致知道了他的拳法，結合各種拳法的高效殺人技，既然如此那就試試你的必殺技多大威力。

　　吳桐也是內息灌注一拳直擊，二人雙拳硬碰硬撞在一起，空氣中形成一種亞音爆，發出低沉悶響，兩個老人被裡昂護在身後，三人全部被推著撞在門上，塞納滾了一個跟頭，靠在牆上，珍妮縮在椅中耳朵流出一絲鮮血。

　　場中二人蹬蹬蹬各自後退，賽拉提斯一直退到牆邊，靠在牆上，牆上一個人形深坑浮現，吳桐退了五步，調息一下內力。

　　吳桐如今丹田擴展，神識微開，全身三百六十五大穴圓滿通融，天賦絕拙，內力值如今已有九十五之高，就算賽拉提斯苦修不綴，內力最多八十左右，一點內力就是差距，何況這麽大。

　　賽拉提斯忍耐不住，一大口血吐了出來。

　　趁你病要你命，吳桐右腳一蹬地如炮彈發射，飛身上前，一拳搗出，賽拉提斯架雙臂格擋，再次嵌入牆壁，七竅流血。

　　吳桐第三拳隻用了一分內力，賽拉提斯無力招架，被吳桐打在臉上，緊接著雨點般的拳雨落下，拳拳到肉，渾身上下狠捶了個遍，打折數根肋骨，打掉多顆牙齒。

　　吳桐氣極，“艸，誰他罵得允許你拿無辜生命當籌碼?誰允許你拿普通人命當草芥，誰允許你決定好人的生死，你它罵得炸了一億該死的人我都讚美你，可你拿普通人當炮灰，這一拳是讓你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這一拳是教訓你不該壞了我的演唱會，這一腳是他麽的白瞎了我百億聲望，為每個善良的普通人，為那些犧牲的戰士，為那些淘汰的聖女……”

　　打一拳罵一句，踹一腳罵一句。

　　看的其他幾人頭皮發麻，渾身發緊，默默地不敢發出一聲，裝做空氣，沒有存在感。

　　珍妮這次乖多了，縮在椅子中，看著教首已經奄奄一息，七竅流血，還一點昏過去的意思沒有，打一下身體挺一下，哼叫一聲，她可知道教首鞭笞自己，根本沒人能令他痛苦出聲，可是每次吳桐擊打都是打在特定部位，賽拉提斯慘叫不止，聲音直穿環宇。

　　塞納更是感到毛骨悚然，剛才自己是多麽幸運啊！看到賽拉提斯生無可戀，想死不成的痛苦，寧願讓炸彈炸死也別這麽遭罪啊！

　　吳桐終於舒了一口氣，也有些打累了，“無辜的人太多，打不過來了，你把自己當聖人，你就是個垃圾，

你要是聖人就去解決問題，而不是懦弱的去當炮灰……”　　賽拉提斯受傷頗重，都是不致命的傷勢，還有說話的力氣，強作精神，呵呵笑道:“哈哈哈！大神之名，名不虛傳！看來傳說不虛，可惜時間快到了，氫彈之下萬物湮滅，神也不行。”

　　“哦！你是說這個嗎?”吳桐走過去，從珍妮背包裡掏出一個小號滅火器大小的鋼瓶，“定時器和起爆器都讓我解除拆掉了，氫彈是嗎?看看拿它打人能不能爆炸。”

　　吳桐拿過氫彈瓶子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拍，拍的賽拉提斯頭破血流。

　　一轉身，吳桐又來到塞納面前，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拍，也打了個頭破血流。

　　邊打邊道:“你是科學家，爭論什麽神與科學，人類燃燒化石能汙染環境，你們不會開發新能源，溫室效應你們不會發明治理辦法?你去為人類研發創造啊，在這當什麽恐怖分子，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是不是撐的?有問題不解決問題，不去針對資本剝削，不去研發跨越科技，你是什麽科學家?”

　　打的塞納有出氣沒進氣才罷休。

　　吳桐滿身迸濺了好多血液，面目猙獰猶如魔神。

　　一轉身，看了一眼裡昂，裡昂嚇得直接噗通跪下，“大神，我是您的鐵粉。”

　　房間外面已經圍了無數教廷鬥士，想要闖進來。

　　吳桐一指裡昂，“我不想讓無辜的人送命，你出去讓那些嘍囉滾遠點，別讓我生氣，大神很生氣，問題很嚴重。”

　　裡昂回頭看了一眼教皇，教皇點頭，連忙跑出去，讓衛士全都去五百米外布防。

　　吳桐拿著氫彈瓶，走到教皇和紅衣主教面前。

　　貝爾奧利急忙擋在這位瘋神面前。

　　“你能擋住我嗎！我不出手，你們歲數太大，歷史錯誤不能完全由你們承擔，自己打自己兩個嘴巴，免得我出手。”

　　老教皇點了點頭，左右開弓給自己兩個響亮的嘴巴。

　　貝爾奧利無奈也打了自己兩巴掌。

　　吳桐點了點頭，“教廷在歷史長河中為人類做的比得到的多嗎?世界上的戰爭哪個背後沒有教廷的身影?我打的冤不冤?教義勸善，可是沒有神的教廷對那些偽善的人有什麽約束力?沒有神的教廷對人類的罪惡有什麽懲罰?唯一值得稱道的是對人類心靈有一絲慰藉！”

　　提起幾人在地上坐成一排，“珍妮，把真經拿出來，讓他們看看，心心念念的真經！”

　　珍妮把真經拿出來擺在幾人面前，這裡的人都知道有原版經書，可是都沒有見過，

　　賽拉提斯和塞納忍著劇痛，開始翻看經書，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心涼。

　　“神創造世界……真神睡醒覆滅全球……第二波神，第三波……真神睡醒，覆滅眾神文明……吾道不孤！”

　　幾人看完，全都沉默，久久不語，雖然大部分不能理解，只是能夠理解的部分就完全顛覆了以往的認知，尤其科學家塞納，腦袋都冒煙了，一個勁喊，這不科學，這不科學啊！

　　吳桐盯著幾人的沮喪表情，“賽拉提斯先生，塞納先生，把聖杯真經公布對人類有什麽幫助嗎?人們知道真相又如何?你們看完真經，你告訴我看懂了嗎?真相是什麽?真神已走，所有的經典教義有什麽意義?沒有神的審判和懲罰的教廷有什麽意義?”

　　幾人再次沉默。

　　“整個世界宇宙，我們都只是盲人摸象，你摸個象腿就說世界是大柱子，摸個像尾巴就說世界像繩子，為了各自可笑的認知還打的頭破血流，神看到都得笑醒，有那精力多多研究有用的科技，多多關心貧苦大眾溫飽生活吧……”

　　吳桐指著幾個領袖首腦一通數落，回頭看著珍妮，“一點眼力見沒有，啥也不是，不會給我倒杯水嗎?”

　　珍妮木訥的倒了一杯水，遞給吳桐。

　　“好了！現在該是算帳的時候了！既然有神的審判，我就先審判一下你們這些神職人員，遵沒遵循神的指示！

　　塞納，你殺害多少無辜的人?自己說，要讓我施展手段你會後悔的。賽拉提斯你殺害候選聖女認不認?”

　　塞納趕緊分辨道:“我都願意和教廷同歸於盡了，絕不是逃脫罪責的人，我只是光照派派來安裝氫彈引爆器的，我發誓從來沒有殺害過無辜的人！”

　　吳桐點了點頭，“你發誓，你說說你是對著什麽發的誓?神靈還是塑像?其實你這個科學狂人心裡也是有神靈寄托的，人類心裡也是需要神靈寄托的，當自己需要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神靈，不是嗎?”

　　塞納這次確是真正的低下了頭。

　　“賽拉提斯，真神的確存在，也許某一天會回來，教廷的確沒有為人類做出多大貢獻，可是你呢?殺人如麻，單單為了篩選所謂的聖女，就把那些落選女孩殺害，你還有什麽話說?”

　　賽拉提斯還沒有從真經的震撼中走出來，猛然驚醒，道:“聖女都沒有死，她們是從各地找到的符合標準的小孩，只有經過恐嚇才能激發她們的潛能本質，雖然都有一段噩夢般的童年記憶，被淘汰的全都被悄悄送回原籍。”

　　珍妮奔過來，“我明明看到一起的幾個同伴被怪物吃了……”

　　塞納抬起頭道:“他說的沒錯，那是你的幻覺，你們那時太小，弄些電影特效就被嚇得不行，實際上都是假的，哪有怪物，有些兒童經過淘汰選拔，還激發出一些潛能。和你一起的兩個兒時同伴現在活的好好的，都成了科學家，現在也是光照派會員。”

　　珍妮如釋重負般的充滿了不可置信，多年的童年陰影得到了治愈，顯得無比開心。

　　吳桐看著二人的微表情，並沒有說謊，這件事也好針對調查，“這件事就當恐嚇幼小兒童罪，先記下，你用炸彈要炸我演唱會，圖書館，教廷怎麽說?”

　　賽拉提斯申辯道:“都是預謀威脅，沒有炸成。”

　　吳桐點了點頭，“的確，都算犯罪未遂，也先記下吧！誒，你這次這麽怕死?我還以為你要自殺謝罪呢！”

　　“我暫時不想死了，我想把真經整明白想通再死。”

　　“你看看，你也有很多想要做的未了心願，那些炸彈下的無辜人哪個沒有至親和未了心願，他們就想死嗎?你自己交代你還殺害過誰?”

　　“該有的罪責我認，可除了這次，我一直在北非潛修，隱修會都是當初那些學者的後裔和一些科學家學者，光照派雖然仍舊屬於隱修會，基本已經分裂出去，他們大多偏向共濟會。

　　光照派有一支秘密軍隊，世界第三雇傭軍，名叫血騎士軍團，都是激發潛能的一群武者，他們的頭領就是神血領主，這支軍隊和光照派也是合作關系，他們前身是當年教廷屠殺的學者家屬組建的，因此他們更加痛恨教廷，雖然做了很多買賣，濫殺無辜，草菅人命還不太多。把他們的帳記在我頭上我也認，不過，請寬限我幾年！”

　　“哎呀！我竟然找不到殺你的憑據了！”

　　“教皇大人，主教大人，你們有罪嗎?”

　　“我們生而有罪，本身就是罪人……”

　　“停，我們都是神吹氣吹出來的，也是神給我們祖先開的智，生而有罪的理論先放下，我就問你們有生之年犯沒犯罪?違反教義沒有?”

　　“人很難做到不違背教義而活，要說真正的苦修還得賽拉提斯更符合教規。”

　　“那你們違背法律沒有?咱不從道德上苛責，只要求最低標準，法律！”

　　“我們保證從沒有犯過法。”

　　“行了！就這樣吧！我宣判，塞納，你有生之年不許違法犯罪，必須做出五項對人類有幫助的科學創造以贖其罪，接不接受?能否做到?”

　　“我接受，我一定做到。”

　　“賽拉提斯，你雖然罪責不小，但是，罪不至死，我罰你在北非面壁思過一年，研讀真經。有生之年必須帶領會眾做五十件惠及眾人的好人好事，你接不接受?能不能做到?”

　　“我接受，我接受，我一定做到。”

　　“每人為他人為社會盡一份力，人間多美好啊！教皇大人，你們有生之年能不能推動一點點的教會改革，多往慈善方面發展，畢竟很多人溫飽還沒有解決，每任教皇做一點，人間就是天堂。”

　　“是，我們也接受！”教皇唏噓感慨道。

　　“對了，你說我們的世界可能還有個終極秘密是什麽?”

　　教皇猶豫了一下才道:“這是歷任教皇口口相傳的一個秘聞，說我們不是人，都是鬼投胎，沒有了前世記憶，但有些鬼帶著記憶認知！”

　　除了吳桐房間裡的人全都驚叫出聲，今天他們接收了太多無法理解的事情和理論。

　　教皇看著吳桐平靜的表情，沒有一絲驚訝的眼神，也是動容了，“你竟然也知道這個秘密！那麽說這個秘密是真的了?”

　　“我不感到驚訝，不代表我知道這個秘密，也不代表這個秘密的真偽，我有過一些猜想和你的說法不謀而合而已。”

　　吳桐看著眾人盯著自己希冀的眼神，抱著胳膊坐到一張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

　　“你們玩過遊戲嗎?”

　　眾人都搖搖頭。

　　吳桐捂住腦袋無語了！

　　塞納舉手道:“我玩過，你開發的那款《名人世界》，我玩過，對裡面的程序運算研究過。”

　　“現在我們正在研發頭戴式三維立體融入接口， 某一天成功的話，就會讓人的腦神經嘗試接入遊戲，到那時人們進入遊戲後就會分不清自己在現實還是在遊戲中，遊戲中有很多NPC，也分不清哪個是真人哪個是電腦人！”

　　“你的意思是?”塞納有些明白吳桐想要表達的觀點了。

　　“假如我們的這個世界只是一個遊戲呢?我們中間大部分就是NPC，還有的就是帶著記憶的真實玩家，真神也許就是程序員，遊戲製造者，我們都只是一串無意義的程序代碼而已。”

　　“這不可能，我要瘋了，我們活著的意義是什麽?”塞納捶著受傷的腦袋吼叫道。

　　“激動什麽?這只是我研發遊戲時的感想而已，感想懂不懂，我們都是在盲人摸象，每個人都是瞎子，誰知道大象長什麽樣?真經又怎樣?誰知道真經就一定是真的啊！口口相傳的秘密又怎樣?就一定是世界的本來面目嗎?怎麽這麽愛鑽牛角尖呢?我們只能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與此同時把自己責任盡到，做好自己就夠了！”

　　吳桐隨便找了一個理論糊弄過去，他自己對於這個世界有了一些全新的認識，但是不敢確定，只能慢慢求證。

　　“珍妮與我也算一段淵源，你們不要為難她！聖杯都不接受這個聖女，她也算有些知識感悟，讓她回歸科學家行列吧！為人類做些貢獻！”

　　珍妮走過來，“我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腦子裡一下子會了好多技能，比如計算機，建築學都無師自通了！”

　　吳桐明白了，聖杯竟然是技能書感應學習器，每個人感悟的知識不同，是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