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小天才

　　吳桐和老師，師母喝了半壇女兒紅。

　　王詩韻接上家庭音響，要吳桐教她唱歌。

　　“不會吵到鄰居吧?”

　　“沒事，我家做了隔音。”

　　“那好！你喜歡唱哪首歌?你先唱，我看看你的基礎怎麽樣?”

　　“我特別喜歡魏唱新出那首，左手指月怎麽樣?”

　　“那不行，你現在嗓音沒有發育完全，千萬不能唱這種歌！等你長大了再說吧！換一首吧！”

　　“童年吧！”

　　“行！”

　　池塘邊……

　　唱了一半，吳桐就揮手製止了她，走到鋼琴旁。

　　“我現在彈一段，你背過身，猜猜我彈了幾個音?”

　　“八個半。”

　　“老師，師母，你家詩韻是老天爺喂飯吃啊！完美音感，對音樂的親和力太高了。老師，給我找個紙筆，我寫首歌，我彈琴你試著按譜唱一下！”

　　吳桐:少年智……

　　王詩韻: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瀉汪洋

　　潛龍騰淵鱗爪飛揚

　　乳虎嘯谷百獸震惶

　　少年自有少年狂

　　身似山河挺脊梁

　　敢將日月再丈量

　　今朝唯我少年郎

　　吳桐:

　　今朝唯我少年郎

　　王詩韻:

　　敢問天地試鋒芒

　　……

　　“老師，你家詩韻我簽約了！讓她拜楚穎怡為師怎麽樣?我有時間也會督促她！我先給她出一本專輯吧！”

　　“我們給她上的補習班是鋼琴課和舞蹈課，平時她也就瞎嚎幾嗓子，而且都不在調上，她爸教播音的，我是話劇演員，平時早上也就練練基本功，沒想到她唱歌這麽好聽啊！她也沒說自己喜歡唱歌啊！”

　　“我怕你們再給我報班，這兩個補習班都夠我嗆的好不好！”

　　“以後我找人教你鋼琴和舞蹈，唱歌，譜曲，作詞，作曲……我帶你去音樂學院，給你找幾個老師，以後你必須多看文學書籍，腹有詩書氣自華，有文化才能寫出好詞曲。明天我帶你去錄音棚，給你出一張專輯！老師，師母，你們把詩韻的業余時間都交給我行嗎?”

　　“小桐，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看您說的，咱們又不是外人，一家人說什麽感謝啊！我可拿你們當我家人，詩韻就相當於我親妹妹，要說感謝我得感謝您們對我這幾年的照顧……”

　　“行！我們就把詩韻交給你培養了！”

　　……

　　“明天老師和師母帶詩韻來錄音棚，我把地址發給你們，我讓穎怡收她為徒，行了，別送了，你們回去吧！明天見。”

　　“小桐，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前桌許珊，被鄭健，錢萬松騙的那個女孩，聽說在天上人間會所自殺了，唉，挺漂亮的女孩，當初你勸說她，還被打了的事我也知道，我也勸過她，還是太單純了！不知道有些人是多麽卑鄙齷齪！

　　還有你們選的班長勞春雪，聽說畢業後被騙去不少錢，現在好像在哪個酒吧賣唱?你如果有能力就撈撈她！”

　　“您的消息怎來的，這麽靈通?一定是咱們班萬事通包打聽沈江河經常和您聯系吧！”

　　“要不說，咱們班最聰明小諸葛那個人是你啊！”

　　“這都是沈江河給大家瞎起的外號，他現在幹啥呢?每天不練功天天朋客的，是不是還玩搖滾呢?”

　　“他啊！本來想考音樂學院，

人家看不上他的搖滾風，一賭氣才來的播音主持，現在好像組了一個樂隊，去音樂節，各種表演會去演出，沒啥名氣。”　　“您把他聯系方式推給我，我問問他在哪裡碰到的勞春雪！”

　　吳桐上了蘇月過來接他的車和老師告別。

　　“老板，我又找了兩個助理，京大文學系畢業，衛青芒，左小玉，這兩個你可別惦記啊！”

　　“這麽快?看來找助理不難嗎！”

　　“這兩個是孟晚秋和楊千雲推薦給我的，她們是學文學的，不適合你商業計劃，千萬別給我打發走了。”

　　“安了！對了我又發現一個音樂小天才，你安排一下錄音室，明天去錄音……”

　　“大年初二就讓人上班?您讓我好意思張嘴嗎?”

　　“你就把鄧偉叫過來，還有幾個伴奏的就行……”

　　“服您了！咱們拜年還去哪裡?”

　　“電台的和學院的我都電話拜年了，回頭你讓你助理去送些禮物過去，一會你去安排禮物吧！我讓劉東接我去申萬鈞部長家拜年，一直保護我們，我得去感謝一下，滋補品帶來了嗎?”

　　“我剛招的助理你就用上了，要不是人家沒回老家，一直在京城，你就要累死我是不?後備箱裡，花雨落給你的老參，還有一些滋補藥材，兩壇女兒紅。”

　　“花雨落這個傻姑娘也太單純了，總被派去邊遠山區做調查報告，回頭你給她轉五十萬塊錢，雖然是她爺爺進山踩的，三十年的天然人參，最少也值五十萬了！”

　　“我讓她辭職來幫我，她覺得做教育現狀報告很有意義，已經整理了好多資料，還要去川渝那面再做幾次調查……”

　　“唉！傻孩子，傻得可愛！你讓她注意安全！劉東在前面路口，你把我放下去，你去接穎怡先回去吧，慢點開，注意安全。”

　　……

　　“劉東，你和伍衛都局長聯系好了嗎?”

　　“他給我發了一個位置，讓我在這等他，帶我們進去。來了！”

　　……

　　“局長過年好！”

　　“過年好！”

　　“伍局長過年好！”

　　“小桐過年好！走吧！上我車，劉東你晚上五點來這接吳桐。”

　　“是。”

　　將東西拿到伍衛都車上，吳桐坐到副駕駛。

　　“過年大多都安穩過年，你們卻是最忙的吧！”

　　“沒辦法，我們除了退役，沒有假期，隨時候命！”

　　“謝謝你和同志們對我和家人的付出和保護！”

　　“我都聽阮德昭和劉東他們說了，他們沒有保護到你，你卻救了他們好幾次性命，我得謝謝你才對……”

　　兩人過了第一到崗，開車進去，聊著閑天。

　　“我向你打聽點信息，你知道天上人間嗎?”

　　“好像京城的一家私人會所，幾個公子哥有股份，二把的小公子也有股份，怎麽了?和你有瓜葛?我勸你還是別去惹他們，雖然你貢獻名氣都不小，但是，即便我們做你的後台也不行，你懂我意思吧！”

　　“我暫時沒時間去招惹他們，不過，他們有點太放肆了，等我有時間會去會會他們的！”

　　“到了，過了三道崗，前面那棟別墅就是，我把車停在這，你去後備箱拿東西，咱們走過去。”

　　……

　　按了門鈴，很快，一個六十來歲花白頭髮的老者走了出來。

　　“申部長過年好！”

　　“衛都過年好！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吳桐了吧！”

　　“申部長過年好！我可稱不上大名鼎鼎，有點名氣也是虛名，您們這種才是無名英雄！”

　　“還是你們播音主持的會說話啊！快進來！”

　　幾人進了門廳，換了鞋，走進客廳。

　　“伯母過年好！”

　　兩人向迎出來的申夫人拜年道。

　　“過年好！衛都，小桐是吧！快坐！”

　　兩人被讓到沙發上坐下，申夫人去沏茶。

　　“老領導，你家國輝和國華怎麽又沒回來過年啊！”

　　“國華他們航空航天局，正在準備發射載人飛船，現在是關鍵時刻，沒空回來，國輝正在航母基地建造航母，也沒空，孫子，外孫女后天能和兒媳婦，女婿先過來。”

　　“衛都，小桐，喝茶，你們怎麽還拿東西啊！這可不行，走的時候必須拿走。”

　　“別人送給我的一支老參，我也用不上，借花獻佛，給申老補補，我看申老眼窩浮腫，腳步虛浮，申老是不是經常失眠啊?”

　　“可不是嗎！他啊！有時會工作很晚，還有時經常半夜被吵醒，本來睡眠質量就不好，每天都是睡不能安寢，有效睡眠時間短……”申夫人抱怨道。

　　“行了，你跟孩子們說這些幹啥?衛都……”

　　“申老，您忘了，小桐還是大夫，正好有機會讓他給您看看！”伍衛都趕忙道。

　　“申老，我給您搭搭脈，咱們隨便拉家常，大過年咱這不算問診啊！”

　　“看你這麽年輕，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我沒什麽忌諱，那就給我號號脈。”

　　“伯母，您能把申老的保健資料給我看看嗎?”

　　“好！我拿去。”

　　吳桐讓申老將手自然的放在沙發扶手上，開始診脈，由於吳桐武力不斷進步，真氣不斷增加，丹田開發已經有針尖大的規模，診脈也變得更加細微，得心應手了！

　　左右手都診了一遍，拿過保健醫生的中西醫身體檢查報告，西醫的各種化驗單，拍的片子，中醫的調理方劑，用藥，都看了一遍，然後放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

　　申部長和夫人，伍衛都三人，都有點搞不明白，都起身跟著吳桐，吳桐推開每個房門，樓上樓下都看了一遍，然後，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小桐，你看著看著怎麽去參觀起房間來了?”伍衛都有點摸不清頭腦道。

　　“小桐你是在看，看風水對吧?”申老思索了一下道。

　　“看風水?難道我們住的房屋風水有問題?”申夫人有點著急道。

　　申老擺擺手，讓她坐下來，稍安勿躁，等著吳桐說話。

　　“我先談談兩個歷史故事吧！您知道扁鵲見蔡桓公和魏文王問扁鵲嗎?”

　　“知道，蔡恆公諱疾忌醫，小病不治大病無法治。扁鵲和兩個哥哥，大哥治病於未發病時，名聲不顯，二哥治病於發病初起，治小病略有小名，扁鵲只會治發病之中，治愈的雖然只有一部分，反而名聲鵲起。”

　　“要不跟有文化的聰明人就是好溝通呢！那麽，我說一說您的病，您原先沒病，後來，反倒有病了，以後會有大病！”

　　“吳桐，你不要開玩笑了，有啥快說，申部長一天很忙的。”伍衛都有點著急道。

　　申老揮揮手製止伍衛都，和吳桐對視著道:“你的意思是說，其實我原先失眠根本不是病，去看病用藥之後反倒病了，現在還沒有彰顯出病灶，照此發展，過不久就會生出大病。”

　　“您的理解百分百正確。”吳桐給申部長挑了一個大拇指。

　　“您原先失眠的問題，我一會再跟您說，咱們先說說給你診斷用藥的事。

　　最早您的身體由於失眠而內分泌紊亂，您看這幾個化驗單，這幾項全部超標。西醫，給您開的是調解內分泌紊亂的藥，還有助睡眠的藥，您吃了，效果很顯著。

　　可是，一段時間後，您的其他的化驗指標又出現了紊亂，而且失眠的症狀，吃西藥也已經不起多少作用了。

　　中醫，給您開了安神助眠，強肝益腎水的藥，開始也是作用明顯，很快也作用不大了。

　　反覆用藥治標不治本，長久的睡眠質量下降，已經讓您出現注意力不集中，偏頭痛，煩躁，早期肝硬化，內濕熱，肝火盛，脾氣也開始變得暴躁，您對待外面同志，尤其年輕人還多體恤關照，反而對待關心您的家人，脾氣越來越大，您肯定一個小時之前，還對伯母發過火。”

　　吳桐看著申部長依然平靜祥和的面容，和申夫人驚駭的表情，繼續道:“如果一個懂得看片子的醫生，從最早的片子到最近的片子，認真做對比，就會發現，腦部這個點正在逐漸變暗，中醫就是帶脈浮滑，督脈沉……

　　若是不做早期乾預治療，您在三個月後就會診斷出，腦乾腫瘤！神仙難救！”

　　這次三人都有所動容，尤其申夫人更是眼含淚珠，攥著申部長的手，有點手足無措。

　　伍衛都這次聽懂了，“等會兒，我有點懵，讓我捋捋，你的意思是，原先申部長根本沒有病，亂吃藥造成毒副作用，出現了一系列症狀，照此趨勢發展，三個月後，就有可能出現不可逆轉的重大病變?”

　　吳桐糾正道:“第一，吃藥造成毒副作用隻佔三層，長期失眠佔六層。第二，三個月後不是可能，是一定。”

　　伍衛都道:“那還有一層是什麽原因?”

　　吳桐:“那一層就是申伯母，其實申部長原先沒有病，申伯母才是有病那個人！”

　　“啊！啊！”

　　吳桐將茶具拿去廚房，刷洗乾淨端出來，去把那支人參拿出來，又在伍衛都拿的禮物裡，翻出一罐菊花和一罐龍井，一餅普洱。

　　掐了一點參須子，衝洗一下，開始嫻熟的泡茶，動作閑適優雅，仿佛有一種韻律美，給申夫人衝了一杯濃參普洱茶，給申部長隻放了一點參湯，衝了一杯菊花綠茶。給伍衛都和自己各衝了一杯綠茶。

　　牆壁儲物架上放著一支簫，吳桐走過去，拿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坐在藤椅上，吹奏一曲《春暮花雨落》。

　　春蔭柳青……

　　一曲嫋嫋，空山新雨，愜意盎然！

　　吳桐在余音中緩步走回來，吟道:

　　“遙夜亭皋閑信步。

　　才過清明，

　　漸覺傷春暮。

　　數點雨聲風約住。

　　朦朧淡月雲來去。

　　桃杏依稀香暗渡。

　　誰在秋千，

　　笑裡輕輕語。

　　一寸相思千萬緒。

　　人間沒個安排處。 ”

　　伍衛都:“吳桐，你以前都是雷厲風行，爽快直接，今天過年來給我們秀才藝嗎?”

　　“呵呵！”吳桐呵呵輕笑了兩聲，“哎！你得了缺乏藝術細胞的審美障礙病。”

　　“網上都說小桐你是詞曲無雙，文學藝術無出其右，果然名不虛傳！這首簫曲叫什麽名字?”申夫人道。

　　“申部長，伯母見笑了！我給您寫下來吧，這首曲叫《春暮花雨落》，看來伯母也是愛好音樂之人啊！”

　　“小桐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輕松愜意，再加上合理飲食，就可以消除戾氣，不再發脾氣肝火盛，更有助於睡眠，不再為失眠而困擾，對吧！”

　　“要不您是領導呢！聽弦音知雅意，確實厲害！如果最初就是這樣，您就沒有了接下來的所有麻煩，可惜，現在就是扁鵲大哥，已沒有了用武之地。雖然病灶不顯，一但錯過良機，哪怕再有一個月，就是扁鵲也沒有了用武之地。如今，就得靠扁鵲二哥了！您老應該慶幸這個年過的及時，我能來給您拜年。”

　　“小桐，你能有把握根治嗎?要不咱們找一些專家會診一下?”申伯母有些擔心的道。

　　“行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要是那些專家管用，也不至於此。當初華老倒是給我診斷過，說我放松心情即可安眠，不必強求藥理，尤其不要用西藥去治標，可惜我沒有聽他的話啊！”

　　“那我就先給申老行針拔毒吧！今天還多虧我帶來老參了！伯母你家有陶瓷刀具嗎?”

　　“國華送給我們一套，我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