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是楊午他們有吃的,同樣沒有少了二兩和幽電的食物。
短暫的相聚後。
“小午,今天我們繼續停留,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好的易哥,你就放心閉關,我們給你護法。”楊午放下了手中的蜜水,甜甜的笑道。
“嗯,辛苦小午了。”
輕輕摸了摸小午的腦袋,殷易回到了修煉室中。
剛剛他接受到了【封神榜·殘片】傳來的消息,讓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
修煉室禁製法陣全部開啟。
明黃色的【封神榜·殘片】浮在半空中,散發出淡淡的黃色光芒,神秘,浩瀚,蒼茫的氣息撲面而來。
殷易軒從須彌戒中取出了各種五行靈材,須彌石,連同殘破的【秘寶·衛央】圖,還有一些散發出詭異氣息的物件。
看著一件寶物被【封神榜·殘片】吸收,殷易軒也不阻止,好奇的看著它要做什麽。
時間不長。
吞噬了所有需寶物的【封神榜·殘片】上,湧出神秘的力量,開始一點點修複受損的本體。
最終,也只是將殘片修複到了銀行卡大小,所有的光芒消失,明黃色卡片也落入了殷易軒手中。
小小的卡片幾乎沒有重量,神秘的符文上光芒一閃而過。
殷易軒雙眼盯著卡片,試探性的問道:“那,這次有什麽獎勵嗎?”
“嗡!”
【封神·卡片】輕輕一顫,在殷易軒面前募然出現一道金色的漩渦,不等他反應,人已經落入了金色漩渦中,消失在修煉秘室中。
只剩明黃色卡片漂浮在半空中,散發出淡淡的光輝。
殷易軒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處於在一座道觀大殿中,入眼的便是三清神像。
周圍只有三五人盤坐在蒲團上,聆聽案首的白發道人講經,如夢似幻。
聽著耳旁傳來的誦經聲,殷易軒眉頭緊鎖,心中的煩躁無言以表。
“心不靜,如何聆聽大道。”
“罰汝清掃山路百日。”
“去!”
聽道蒼老的聲音,殷易軒抬頭向上看去,還來不及看清老者的面孔,他人已經出現在了山腳下。
“我…這……”
殷易軒驚呆了,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時變成了灰色道袍,破破舊舊,手中握著一柄嶄新的掃帚。
抬頭向山上看去,一條小路彎彎繞繞,直達山頂,在雲深霧繞之巔,有一座道觀若影若顯。
七天。
整整用了七天的時間,殷易軒不眠不休,總算是到達了山巔的道觀大殿門口,還沒有來的急看清楚道觀的名字,他又出現在了門腳的小路盡頭。
接下的日子,過得還是一樣,不管殷易軒用多少時間掃掃完小路,他總是會出現在,山腳的小路口前。
差不多一月的時間過去,殷易軒也變的不急不慌,不驕不躁,心靜的如同一潭古井不波的湖水。
再次出現在道觀門口,緊閉的大門開啟,依次有人進入觀內。殷易軒見自己這次並沒有消失,便隨意眾人也進入觀內,坐在了門口的位置。
白發道人還坐在原位,繼續講經。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
大道無情,運行日月;
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
殷易軒也只是剛聽了幾句,腦海就昏昏沉沉,再也容不下一個字。
等他再次清醒時,
人又到了山腳小路口,往日再現。 這一次…
殷易軒打掃的很慢,也很仔細,心中無欲無求,隻想打掃乾診眼前的彎曲小道。
盡管他很慢,可是原本七天的路,他這次卻用了五天的時間完成。
等了一會兒,殷易軒見自己沒有離開山頂,在轉頭的刹那間。看到了院角生長著一株枯樹,樹下有一蒲團,似乎剛剛有人在這裡出現,向他招手。
也許是福至心靈,
更也許是鬼使神差。
殷易軒走到枯樹下,輕輕跌坐在蒲團上,緩緩的閉上雙目,腦海中只有白發道人講的幾句經文,久久的腦海中回響。
逐字逐句,一遍又一遍,殷易軒仔細揣摩著每個字,每句話。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山腳的小路口。
經過第二次後。
殷易軒發現,他只要用少於七天的時間打掃乾淨衛生,剩下的時間都可以在枯樹下悟經。
又到了一月之期。
道觀大殿的門戶大開,所有人依次入殿聆聽白發道人講經,同樣還是上次的經文。
《太上老君常說清靜經》。
…………
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
天清地濁,天動地靜;
男清女濁,男動女靜;
降本流末,而生萬物。
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
這一次殷易軒強忍腦海疼痛,總算是聽到了更多,也更清晰。
本都是以前在藍星常聽,常讀,常見的道家經文,可在白發道人講經時卻又顯的與眾不同。
第三個月到來,同樣的小路,殷易軒卻隻用了三天時間,其余的時間都用來參悟經文奧義。
同樣,在第三個三十天的時候,殷易軒又參加了一次白發道人講經,內容還是與之前一樣。只是加深了領悟,並沒有出現新的經文奧義。
走出大殿的殷易軒,再次回到了山腳前的小路口。
轉眼!
第一百天到了。
殷易軒也順利的踏上了山巔,再次出現在了道觀門口。
看著開啟的門戶,殷易軒緩步踏入了殿內,白發道人依舊盤坐在原地,似乎從來有都沒有挪動半分。
“來了,坐吧!”
道長的聲音平靜清晰,不帶一絲的威嚴與肅穆,仿若是普通人一樣。
“見過道長。”
殷易軒聲音緩和,目光陳澄,輕輕彎腰行禮後,坐在了最近的蒲團上,身體筆直,靜靜的等道人開口。
白發道人緩緩的睜開眼睛,清澈見底的雙目中露出一抹微笑,“不錯,百日後,你能修煉至心靜如水,汝子可教也。”
殷易軒福至心靈,雙膝跪地,三拜九叩後,口中喊道:“徒兒殷易軒,拜見師尊。”
“好!好!好!”
“徒兒,起來說話。”
白發道人大笑,連道三個好字,眉宇間盡顯歡喜。右手輕撫間,殷易軒從地上飄起,出現在道人面前。
“今日,老道甚喜,就傳你幾道入門秘術,待你修成後,為師再傳你本門心法。”
白發道人雙目金光燦燦,其中有一縷金光沒入殷易軒識海,化為浩瀚的知識,最後凝聚成了玉冊金章。
“徒兒,為師去也!”
殷易軒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已竟又回到了【紫星苑】修煉密室中,看著熟悉的地方。
宛如夢幻泡影,如霧亦如電,恍如隔世。
看了看香爐中最後一截香頭,讓殷易軒更加恍惚,自己明明在那裡待了百天,可眼前的香才剛剛燒盡。
抬頭看著漂浮的【封神·殘片】,殷易軒有些狐疑的問道:“你知道那裡是哪裡?”
“他又是誰?”
對於他的提問,【封神·碎片】沒有回答,也沒有提示,化為一道流光衝入殷易軒體內,消失匿跡。
閉上眼睛,殷易軒耳旁又想起了道人的囑咐。
“徒兒,切莫偷懶耍滑,下次再見時,為師自有考教。”
“師傅,徒兒定不負囑托。”
將《太上老君常說清靜經》第一章節默誦三遍,殷易軒心也平靜了許多,離別的憂傷也淡了很多。
他這百百過得有些倉促,雖拜了師傅,可不知其名,就連道觀的名字也不知道,到現在他發現自己連師傅的面容都不記得了。
雖然心神平靜了很多,但他也沒有了繼續修煉的心情,索性便走出了密室中,回到了房間睡覺。
第二天響午,兩人繼續踏上了前進的道路。
殷易軒取出飛舟流影,以作渡船,並將掌控權臉給了楊午:“小午,接下的航行由你來掌控,我還要修行一段時間。”
“放心吧易哥,我一定好好的掌控飛舟,不打擾你修煉。”楊午拍著胸脯保證。
“好。”
盤坐在飛舟的甲板,殷易軒心神落入識海中,將目光放在漂浮中央的玉冊金章上。
遲疑片刻後,玉冊金章在殷易軒的神念操控下,緩緩的翻動第一頁,仔細越閱讀了起來。
扉頁上只有他學習和背誦過《太上老君常說清靜經》,學跡工工整整,細細看來卻又千變萬化,卻又讓人心如止水。
殷易軒還是第一次看到以文字呈現的經文,忍不住用手去臨摹字,可抬手的瞬間,完全不知道從何處落筆。
突然……
扉頁自己翻動,露出了第二頁,殷易軒看的得一刹那間,心神就被書上的文字吸引,陷入了文字的海洋中。
楊午看著四周一樣的景色,也逐將失去好奇,只能百無聊賴的坐在船頭,無盡打彩的打瞌睡。
“嗯!”
寂靜的水面上突然有漣漪蕩開,楊午察覺到異樣,原本懶散的目中精光四射,【少陽劍】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右手中。
“嘩啦!”
水面破開,巨大的水浪衝天而起,撲向了楊午他們乘坐的飛舟。楊午面色陰沉,死死盯著水浪中迅速飛射的黑色生物。
“給我去死。”
看著近在咫尺的黑色生物,楊午猛然揮出幾劍,劍芒劃破水浪,將功擊落在黑色的生物上,金光四射。
趁著水浪破開的瞬間,黑色生物的本體也終於顯露。竟然是一條條黑色的海草,暗紅色的筋脈若影若現,周身散發出難以置信的惡臭,血腥味,還有死魚爛蝦的屍骨。
楊午瞳孔猛然收縮,在他靈眼的觀察下,隱約間看到了無數的人類屍骨,在黑色海草的根部堆積如山。
“該死的畜生,你竟敢吞噬人類生魂修煉,殺。”
楊午完全被激怒了,全然忘記小舟上的殷易軒,也不顧自己身在湖中的事實,提劍就向黑色海草殺去。
楊午離開後,小舟徹底失去控制,一旁睡覺的二兩也被驚醒,還沒來的說話,就看到漂浮不定的小舟。二兩站在船首努力控制好小舟,盡量不要翻,不過小舟的身影卻越飄越遠。
楊午與黑色海草戰鬥了很久,最終也沒有將其斬殺,還是被它遁入水中逃跑了。
等回過神來,楊午再也沒有看到殷易軒和小舟的身影,頓時急了。
“遭了,忘記易哥了。”
楊午迅速取出一個千紙鶴,讓它飛在半空帶路,白色的紙犛牛馱著楊午化成一道光,開始在湖面上奔跑。
對於湖面上出現的變化,殷易軒完全沒有一點感知,心神完全沉浸在玉冊金章內。
看似簡單的入門知識,裡面卻包羅萬象……
布陣、煉器、煉丹、醫術、卜算、應有盡有,內容也與他現在所學,有所不同。
但,萬變不離其宗。
殷易軒心神回歸本體,仔細回想玉冊金章,竟然發現他所學的東西,就是藍星華國的山、醫、相、命、卜玄學五術。
壓下心中的驚喜,殷易軒緩緩睜開眼睛,不是他不想修行,實在是裡面的知識太過隱晦,以他現在的賣力,參悟還有些吃力。
察覺到殷易軒清醒,二兩掙脫海草的封鎖,大聲喊道:“主人,您醒了,快來幫我一把,我撐不住了……”
“哦!”
殷易軒神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猛的驚醒,看到即將沉沒的二兩,右手食指接連點出,點點金光沒入湖面,炸起一道道粗大水柱,衝天而起。
“靈犀一指?”
殷易軒也被自己的攻擊驚呆了,他只是情急之下的隨手攻擊,不曾想威力此歷海。
“啊…主人救我……”
二兩身處攻擊中央,瞬間被水柱衝起,連同黑色的海草也飛上了天,在殷易軒巨大的攻擊下寸寸斷裂,化為漫天黑粉。
“來。”
殷易軒手中魚竿出現,迅速甩竿,將遠處的二兩拉回身邊,剩下的海草瞬間沒入湖底,消失不見。
湖面逐將恢復平靜,遠出一道白色的身影疾馳而來,遠遠的就聽到了楊午焦急的聲音。
“易哥……!”
“嘩啦!”
楊午從白色犛牛上飛撲向小舟,看到殷易軒和二兩相安無事,煞白的小臉才恢復了幾分血色,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易哥,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