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普邦教堂內,有修女正在為桑瓦米神父纏繞著繃帶,聖術的愈合能夠讓他的傷勢恢復速度加快。
但綁上繃帶之後,桑瓦米才更像一位真正的傷者,而在今天中午桑瓦米所受到的傷勢,即便他已經成為一名超凡者,也足以將他給重創。
“真沒想到在當前這個時期,聖主教的傳教工作在這片土地上竟然這麽難進行!”阿辛紗看著綁繃帶的桑瓦米接著說:“所以無知才會產生更加頑固的愚昧!這可真是可悲。”
桑瓦米歎了口氣:“所以我並不會對他們惱怒,也不會對傷害我的那個人惱怒,因為這些人都是十分可憐的人。
而我也僅僅是比這些人有一個不錯的生活環境罷了,我出生在一個還算不錯的富裕家庭當中。
阿辛紗小姐,在當前時代,我們家裡還有世代為我們家族所服務的仆人。”
阿辛紗的表情變了變,她很驚訝,同時也對桑瓦米所說的一個國家產生兩種不同的社會,感受到了一點認知。
桑瓦米繼續講道:“我父親留著非常漂亮的胡子,甚至我們家族裡有一位男仆就是專門來為我父親修剪胡子的。
那位男仆因為意外死了之後,他的兒子接任了這個工作,但實際上我們家族給他們開出來的薪水很低很低。
甚至養活自己也很困難,他們除了是我們家族的仆人之外,還要到外面乾別的工作才能夠養活自己和家人。
但身為我們家族的仆人,這些人也只能夠乾一些苦力活,卻不能再服務於其他人,就像是烙鐵在他們身上打上了一個標簽。”
桑瓦米回憶起了以前的過往,非常痛苦地說:“知道那位男仆是因為什麽意外死的嗎?
他的妻子也在我們家族裡服務,主要做的是打掃衛生,但不小心打碎了我母親最喜歡的一個花瓶,那個花瓶的價值他們一家人根本賠不起。
所以那位男仆為了不讓他的老婆賠命,所以自己去死了!”
在一旁認真聽著的阿辛紗捂著嘴巴,她不可置信地問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是的,這就是我小時候曾經歷過的,但即便如此那位男仆的兒子,依舊沒有任何怨言地接替了他父親的工作。
明明害死他父親的就是他現在正在服務的老爺和太太。”
桑瓦米眼中的憎恨一閃而過,他接著說:“而且那個花瓶根本就不值什麽錢,只不過是上面的花紋我母親特別喜歡。
但在第二天她就擺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又一次我曾翻看花瓶底部,那上面還貼著一家瓷器公司的標簽,沒有撕下來,上面還有打印上去的價錢。”
桑瓦米悲鳴道:“死去的男仆到死也不知道,他妻子不小心打破的花瓶,實際上他們一家人努力一個月,賺到的錢能買下十個一模一樣的。
這些好看的花瓶根本就是流水線上的產物。
真正害死他們的是愚昧,因為他們所有人都不識字,所以也看不到花瓶上的標簽是是什麽意思,周圍人更不會告訴他們。”
他最後說:“所以,這個國家真的是爛透了。”
在吉普邦教堂內阿辛紗吃到了她在返回現世之後的第一頓晚飯,同時也是她第一次吃到印國當地風味的食物。
這裡人吃的東西都帶著一股濃重的香料味,甚至吃的食物都有些辛辣,
不過好在味道方面她還能夠接受。 最讓她感到無奈的是吃飯的方式。
“阿辛紗小姐你的情況我已經匯報給教區了,教區對此也非常重視,我想應該在最近這段時間,教區就會來人來接你。”
桑瓦米喝了一口水後對阿辛紗說,阿辛紗聽後點了點頭,她並沒有吃太多,也沒有吃飽,仍坐在這裡和桑瓦米閑聊著。
同時阿辛紗也在認真思考著,在返回現世之後,等見過了父親以後,她想要加入教會成為一名真正的神職人員。
但阿辛紗並不確定教會能不能允許她成為神職人員。
之前因為身體疾病的原因,她從來沒有動過這種想法,但被之前的神秘事件卷入到遊戲世界之後,卻治好了她身上的絕症。
現在腦海中出現這樣的想法,一點也不讓她感到意外。
“我在想以後,或許也會成為一名神職人員。”
“修女?”
桑瓦米神父看著阿辛紗,他並不驚訝,隨後對阿辛紗說:“或許你想要成為神職人員的申請,能夠得到陛下的直接審批。
而且我聽說教廷正在進行神官的職位改革,以後修女也能夠進行職位方面的晉升,能夠成為神甫,主教,等等。 ”
桑瓦米大聲笑道:“說不定以後我還要稱呼你為阿辛紗主教,只要教廷的內部神官職位改革通過,並且教皇陛下審批通過。”
阿辛紗覺著桑瓦米是在以一種半開玩笑的方式和她閑聊,她剛想要有所回應,教堂的玻璃突然被人從外面給打碎。
隨後便是教堂修女們驚恐的尖叫聲。
“怎麽了?”
桑瓦米與阿辛紗從後面走出來,來到了教堂的禮拜廳,有幾位修士正在教皇的畫像下面更換花瓣,以及點燃香薰蠟燭。
此刻他們幾個人也是非常茫然,看著慌張關上教堂大門的修女們。
那修女大喘幾口氣,隨後驚恐道:“外面有一群人,把咱們教堂給圍起來了!”
桑瓦米皺著眉頭,他疾步走到門口處,並透過門縫,能夠看到外面揮舞地燈光,這些燈光源自於一個個圓點,那是人群手中的手電筒,正齊齊照著教堂的位置。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人是誰?”
面對這種情況,桑瓦米神父可不敢打開教堂的門,外面的這些人可不是為了來參加彌撒的。
並且今天教堂也不舉行彌撒。
“裡面的這群混蛋!
邪惡的異教徒!
他們的罪行,觸怒了大威天!”
一名明顯是領頭的人,找出來對教堂的位置大聲呵斥。
桑瓦米頓時覺著麻煩,外面的這些人全都是印迦教徒。
他們是來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