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已經改變了。你會很快發現,你們有足夠的事要忙。”以查停頓了一下。這裡又產生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機會。如果一梅茲正在這裡進行評估,會把它稱為機會R。他改換話題。“我記得你說過你急需拜訪你的朋友們。十四個小時之前。”
“嘿。感覺就像是在十四年之前一樣!”
判斷類似物質生物的年齡並不困難,甚至不用親自吃掉他們。“十四年前你多半還沒有誕生。”以查道。
“對。公爵叔叔。你說的沒錯!”
阿西莫夫搖動那個小指頭。機會R還存在於當前的邏輯空間,期待著被消耗,但男孩的小指頭沒有碰到它。他把地圖平鋪。看著上面偶爾蹦出的彩色火花。“我總會見到我的朋友們的——或許在一次未來的友好會見中,或許在一次涉及萬象的會議中。不管怎麽樣,他們在你的安排下過的很好。”
“我的安排?”
“我相信你。公爵叔叔。你是這樣照顧我的。你也會照顧其他人。”
“喔。我會不把這種舉動叫做‘照顧’。”
“你也讓他們當上自己的皇帝了。是麽?”阿西莫夫吃吃笑。“枝妹妹一定會超級高興。哇。她會統治一個什麽樣的國度呢?”
“我不知道。並且你也不知道。”
“對。”阿西莫夫大笑。“我們都沒辦法知道了呢!”
“我很期待。”他繼續自言自語。“我期待重聚。大家會帶著自己國度的邊界重新相見。”
那叫“象”。以查心想。這一次對“皇帝”的稱呼也不準確——只是代表了某種對權力的粗暴概括。但維裡·肖不在這兒。他已經完成了一位作者的兩件重要使命。完成作品和去死。角色們可以重新命名自己,書名,塗改封面。
接著阿西莫夫像是陷入了沉思。一個不到十四歲男孩的嚴肅沉思。他已經做了太多十四歲男孩都做不出的事。過了一會兒他抬起眼睛。像是重新發現以查在這裡似的。
他好像完全想通了。
“你還會回來嗎?公爵叔叔。”
“我認為不會了。”以查說。
惡魔隨便撒真誠的謊。惡魔隨便說不被相信的實話。這是惡魔的優越性。在做種族宣傳的時候應該把這一條也加上。惡魔種族歧視,大部分時間歧視別的種族,少部分時間歧視自己。惡魔不做種族宣傳。如果“快成為惡魔吧。這很邪惡。”不算的話。
就像椅子坐墊突然背叛了他們一樣,他們都站起來。互相看著。
“好的。公爵叔叔。等一切順利了,我會到你書裡寫的那些地方去拜訪你。你等著吧!!”阿西莫夫快樂地拍了拍手。“我想我應該會是代表——只是那可能要過很久很久。”
“很久。”萬象森林的向內折疊是無限的。一切恐怕會太順利了。就像從光滑的坡道上下滑一樣。順順利利地下降上個幾百萬年都沒有誰會發現異樣。
顯然現在阿西莫夫沒有發現異樣。他揚著臉只顧著笑。“我忘了。公爵叔叔。你希望我們怎麽稱呼你來著?”
“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
“好的。再見。公爵叔叔。走這邊。”阿西莫夫嘻嘻笑,搖動小指頭。一幅深紅帷幔揭了起來。那後面和他們所處的空間一樣黑。
“好的。再見。公爵叔叔。走這邊。”阿西莫夫嘻嘻笑,搖動小指頭。一幅深紅帷幔揭了起來。那後面和他們所處的空間一樣黑。
以查選擇走過去。他穿過帷幔,聽見它在他身後放下,然後又穿過許多帷幔,連接著帷幔的立柱——或者反之,在這裡高大陰森的立柱才是填充物。
機會R仍然漂在空中,等待著認領——
“魔鬼。你好。”
他認出了那個聲音,並且沒有停步。這聲招呼重要嗎?很重要。所以他停不停步並不重要。
“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那個聲音又叫道。
奈裡金的聲音完全變了。但魔鬼不會忘記任何和他做交易的客戶,世界上的第一個吸血鬼也不會。
“四萬萬年的奈裡金。”以查歎了口氣道。看來這場談話如果不等他們互相稱呼名字之後,是不會開始了。“你現在需要的東西,我已經沒有了。”
奈裡金背著手從一道帷幔後現身。他的長相也完全改變了。顯然成為了阿西莫夫的拉斯諾洛·班琴斯·朗對吸血鬼的大祖宗的長相有不同意見。
“你不是魔鬼了。還是你搞砸了?據我所知,兩者皆非。”
“我已經不再和涅希斯共享視野了。而且我也沒有有求於你的事情。順便說一句,你的上一個交易的達成也相當勉強。”
“勉強?”四萬萬的吸血鬼微微露出訝異的表情(顯然,阿西莫夫認為大家都應該配備一副這樣的表情,甚至包括一個比大部分石頭都老的家夥)。“我說我會保護我的血脈。我做到了——噢。我猜測你試圖提到的是拉斯諾洛擅自叩開別西卜的牢籠,意外牽連了許多我的同族之事。”
“你莫非想告訴我,這不是意外?”
“它最好是個意外。我可能沒有提過,他們自相殘殺的時候處於安全保護的例外狀態。這不是危險,而是一種天然習性。你應當最能理解。”
的確。他還真的理解。
“的確。那麽,我們就一筆勾銷了。他現在叫阿西莫夫。你不如早點習慣……”
奈裡金輕哼了一聲。脾氣不錯。但不足以讓他停下腳步。 宮殿的大門不知道被藏到那裡去了。在原來的地方沒有發現它。他在差點撞死一個洗碗工後加快速度——不是為了甩掉奈裡金。他是甩不掉的。如果返回會客室有用的話,不妨一試。
和他想的一樣。他來到了一模一樣,但絕對不是剛才那間會客室的房間。阿西莫夫不在裡面。
以查轉過身,露齒笑。“對了。我突然想知道。現在是你聽他的話?還是他聽你的話?我知道剛剛討論了一大陣自由和發展的意義。但完全推翻也無所謂。如果他能聽你的話,那準備來一場粗暴的教育如何?”
“聽話?”奈裡金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放棄想象吧。我和我的血脈之間的關系不會那樣簡單。我不會屈尊支持他。也不會屈尊反對。”
“太棒了。複雜的關系正是現在的我所缺少的。”以查點點頭。
機會R呼出最後一口氣。破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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