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海祈島。
在稻妻城內暗流湧動的時候,遠在另一邊的海祈島也沒有閑著。
再過一段時間,海祈島反抗軍領袖珊瑚宮心海就會出發前往稻妻城,參加文化交流會。
對於這種幾乎可以說是鴻門宴的事情,包括反抗軍大將五郎在內,大部分的反抗軍將士都是持反對意見的。
將士們都不能理解,哪怕如今他們在正面戰場上節節敗退,目前也沒有陷入無法抵抗的局勢,為什麽要依靠這種方式來換取短暫的和平?
珊瑚宮心海在公開宣布應邀參與文化交流會後,前線的幕府軍隊便開始了有序撤退,目前已經撤出了能夠對反抗軍造成威脅的距離。
這樣一來,雖然反抗軍前線的壓力大減,將士們也都得到了非常寶貴的休息時間...但隨著珊瑚宮心海將要外出的消息傳來,將士們的心也緊緊的提了起來。
“珊瑚宮大人...她選擇參加文化交流會,就是為了給我們爭取時間嗎...?”
前線的將士們大多內心五味雜陳,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戰局有多麽緊張,但如果要他們的領袖深陷險地才能使得戰事稍緩,這也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但偏偏他們又不能離開前線回到海祈島,因為幕府軍隊只是撤出了能夠突襲的距離,如果他們一旦見到反抗軍前線出現漏洞,指不定會做出些什麽事情來。
因此...反抗軍大將五郎擔當了這個重任,回到了海祈島,見到了正在神社裡的珊瑚宮心海。
一路上,不管是巡邏的反抗軍將士還是巫女,他們的情緒都非常的穩定,跟前線完全不一樣。
只是五郎心思急切,他沒有多麽關注這一點。
因為這個消息傳到前線的時候,他們隻得到了珊瑚宮心海應邀的信息,以及親眼看到了如潮水般退去的幕府軍。
面對這種情況,他很難不懷疑是否是位於海祈島的珊瑚宮心海受到了脅迫。
“珊瑚宮大人!您為什麽要答應幕府的邀請,那明明是一個陷阱...”
快馬加鞭進到了神社裡,五郎一下子就看見了正在神像下低頭思索的珊瑚宮心海,當即便有些焦急的開口。
不過比起五郎的急迫,珊瑚宮心海的神情就平靜了許多,一如既往的淡然。
“五郎,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見到五郎的時候,珊瑚宮心海完全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一早就猜到了五郎會回到海祈島,她神情非常輕松的開口:“明日我會去到稻妻城與幕府人員進行文化交流的交接工作,到時候你便隨我一同前去。”
“珊...珊瑚宮大人?”
聽到這話,再看到珊瑚宮心海那無比輕松的神情,五郎倒是愣住了。
這...這跟他想象的可不太一樣啊!
“嗯?怎麽了?”
見到五郎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心海很明白他在想什麽。
不過...作為領袖和軍師,心海並不想把一切都說個明白。
“不...我是說,珊瑚宮大人既然知道稻妻城內的文化交流會是陷阱,那為什麽還要應邀呢?”
沉默了一會兒,五郎已經冷靜了下來,他仔細想了想,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
毫無疑問,在幕府與反抗軍的交戰中,反抗軍位於絕對的劣勢。
而在這種情況下,劣勢方的領袖一旦應了優勢方的邀請,不僅會對己方的士氣造成打擊,還會讓自己身陷險地。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有同等價值的利益值得冒險,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更別提是領導反抗軍與幕府對峙多年的珊瑚宮心海了。
因此...
冷靜下來的五郎非常明白,珊瑚宮心海的這個決定一定是有著某種深意,他只是沒有看清而已。
“嗯...很不錯,你能夠冷靜下來,我很開心。”
見到五郎這般模樣,珊瑚宮心海也是微微點頭。
五郎作為指揮官來說還是有些年輕了,但他有實力,也有天賦,只要稍加打磨,未必會輸給天領奉行的那位大將。
“總的來說,我的目的有兩個。”
思索了一會兒後,心海還是緩緩開口道:
“其一,此時的稻妻城內不僅有幕府的軍隊,還有其他各個國家應邀而來的藝術家。如果能夠爭取到他們對於反抗軍的同情,他們就會在自己的國家內為我們造勢...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其二...”
說到這裡,心海停了一下,隨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其二在於,在起碼一月之內,我們必須拿出大量的精力去應付海祈島附近出現的詭異霧氣。”
“那種霧氣一日不被清除,我們的後方就一日不穩,這對長久的戰鬥來說是致命的威脅。”
“但哪怕付出大量的精力,我也沒有把握能夠在短時間內清理掉這些莫名出現的霧氣...因此, 我們必須要有足夠的時間。”
說完後,珊瑚宮心海歎了一口氣。
前線的戰況本就一直不是很好,現如今後方又出現了問題...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冒著危險應邀去稻妻城,但可惜事實如此殘酷,她不得不應邀。
“......”
聽完心海的話後,五郎也沉默了下來。
他一直在前線指揮作戰,隻從線報中知道一點關於那些忽然冒出的霧氣的信息,顯然他也沒有料到這個東西帶來的影響竟然如此嚴重。
“屬下明白了,我一定會保護好珊瑚宮大人的安全。”
回過神來,五郎輕聲開口應道。
雖然聲音很輕,也沒有任何激昂的情緒,但聽上去卻是讓人如此的安心。
“不過...事情也沒有到那般嚴重的地步。”
聽到五郎的話,心海輕輕點頭,隨後語氣平淡的開口道。
“什麽?”
聞言,五郎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璃月兵書《軍志》中曾說,虛虛實實,以虛代實。”
“既然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此行應邀前往稻妻城是踏上了鴻門宴,那麽...也有一種可能,並非是我們深陷泥沼,而是他們...引狼入室呢?”
說道這裡,心海轉頭看向神社下方的無底深淵,不再言語。
天領奉行自然有他自己的謀劃...但三奉行可不是他一家獨大的。
而海祈島,也並非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可以任人隨意擺布的脆弱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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