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變得慎重,控制惡魔虛影的黑妞也同樣凝重,剛剛的交手雖然自己沒有受到多少傷害,但是,消耗卻是巨大的,這畢竟不是自己的身體,控制這個惡魔虛影只能使用自己的特性靈力,而這種特性靈力的量是有限的。
陸之的攻擊再次襲來,這一次,惡魔虛影選擇了躲避,畢竟,第一次硬碰硬防禦只是為了試探一下陸之的攻擊強度,知道之後,就沒有必要硬拚了。
陸之也發現了這一問題,所以,接下來就展開了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反正自己不需要擔心靈力枯竭和惡魔意識侵襲的問題,所以,陸之幾乎沒有任何停歇。
控制惡魔虛影的黑妞也感覺到了壓力,雖然大部分采取躲避的方式,不與陸之正面交鋒,但是,一些陸之的攻擊根本躲不過,只能硬接,以至於之前身體上原本濃鬱如血的紅色靈力,此時已經變淡了很多。
惡魔虛影眼中的紅光不斷閃爍,一邊分析著陸之的攻擊,一邊尋找機會。她的目的可不是和陸之打生打死,而是逼迫陸之用盡全力斬出一刀,斬開空間的壁壘,啟動陣法。
突然,惡魔虛影注意到一直躲在遠處的高鵬和懶蟲,雖然不能傷害懶蟲,但是,陸之可不知道這一點,更何況那裡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以陸之的性格,應該不會放棄隊友。
想到就去嘗試,惡魔虛影瞬間改變方向,向著高鵬和懶蟲離開的方向衝去。
高鵬背著懶蟲,腳下不停的跑著,之前在剛開戰的時候,高鵬就感覺到了危機,所以,沒有任何觀戰的想法,可惜,他的速度太慢,還背著一個胖子,以至於他專心逃跑的速度,還比不過陸之與惡魔虛影邊戰邊走的速度。
突然,高鵬感覺自己身後,一陣狂風襲來,來不及回頭,直接向著左側一條礦道飛撲而去,隨後,就看到半截被斬斷的藤蔓和一道乳白色的刀罡飛過,將整條礦道斬出道道溝壑。
“媽媽咪呀,你們怎麽就不能換個方向。”高鵬嚇的有些腿軟,不過,在聽到越來越近的打鬥聲,兩滾帶爬的站起身,向著礦道深處跑去。
陸之當然也注意到了惡魔虛影的意圖,剛剛那一條藤蔓如果不被斬斷,高鵬和懶蟲絕對會被對方抓住,雖然高鵬已經再次跑開,但是陸之知道,只要對方想,追上他們只是時間問題,而兩人的交手,讓陸之根本顧不上別人,一旦被波及,絕對沒有好下場。
“看來,需要劃定一個戰場,不能讓他亂跑了。”
想到就做,陸之連續三刀將對方逼退一些之後,長刀直接刺入地面,隨後,幾道空間裂紋自長刀位置向著四周擴散,就像是將空間撕下來一塊似的,裂紋越來越大,最後,再次匯聚在一起,將陸之和惡魔虛影包裹。
看到陸之的操作,惡魔虛影停頓了一下,但是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隨後,血色靈力向著周圍擴散,抵擋空間裂紋的徹底閉合。
“想跑?沒那麽容易。”陸之握刀的手一震,一股更加洶湧的靈力擴散而出,使空間裂紋的撕裂更加恐怖,甚至產生了空間風暴。
看到陸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惡魔虛影淡淡一笑,再次加大靈力輸出,逼迫陸之也加大靈力輸出。
不過,陸之卻是有意識的在控制,因為心中的那種異樣感讓陸之莫名的忌憚,不想達到那個臨界值。
“再加把勁,陸之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克制了,不過,性格還是沒有變,那就在懶蟲身上找突破口吧!”看著眼前的戰鬥,
侯明笑著說道。 “那我可不可以使用全力?”黑妞的聲音再次響起,很是激動。
“最好不要,如果太明顯,六子會瘋的,他如果真的發瘋,後果實在難料,所以,還是維持現狀,慢慢加碼,給六子一點心理準備吧!”
“你對六子可真好,小心六子知道真相之後,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到時候我一定讓妹妹幫六子追殺你,那一定很好玩。”
“你在外面喊白妞妹妹這件事,白妞知道嗎?,小心她打你,到時候,我可是幫白妞的。”
“哼~”
“好了,我們兩個互相保密就好了,一會兒我幫你一下吧,懶蟲就這樣一直昏迷不醒,也太沒有參與感了,一會兒我給他增加一點體驗感。”
高鵬背著懶蟲,不斷向前跑,雖然很累,但是根本不敢停下來休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高鵬感覺周圍的景象有些錯位感,就好像幾幅畫拚接在一起,接邊的地方總有些錯位,而且,越是前進,那種感覺就越強烈,最後,整個礦道都是這種錯位感,就好像周圍的礦道是一張張紙條拚接起來的。
高鵬不敢再跑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似乎跑入了一個危險的地方。
不過,身後的打鬥聲卻是越來越近,而且,是那種突然前進一大段距離的詭異拉近。
陸之對於空間,本來是很敏感的,但是,他此時所處的環境幾乎趕得上空間亂流了,所以,對於外界的空間變化,根本沒有察覺。
當陸之再次加力,用空間裂縫去擠壓惡魔虛影的活動空間的時候,突然感覺就像是碰碎了一個瓶子似的,隨後,兩個身影落在了陸之與惡魔虛影的中間。
“小心!”陸之先是一驚,隨後馬上提醒道,雖然不知道這兩個本應該已經跑遠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但是,現在的局面明顯對自己不利。
惡魔虛影似乎也沒有預料到兩人的出現,呆愣了一下,但陸之卻感覺對方的呆愣有些不自然。不過,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了,因為惡魔虛影在呆愣一瞬之後,八隻利足竟然飛射而出,向著懶蟲和高鵬飛去。
此時,陸之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不過,也幸好對方沒有第一時間出手,陸之至少已經有了出手的機會,下意識的,陸之全力斬出一刀,這一刀,似乎是將正片空間撕開,就好像在一張白紙的中間撕開了一點,隨著刀芒所過,這一點越來越大,席卷正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