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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紀魂》第167章:出走海上難覓蹤影
  未能擒住那殺手,甚至都沒能看清楚那個殺手的廬山真面目,這讓馬羽有些不能接受,唯一能夠探出幕後真凶的路子也就此斷開,這更讓原本打算找出幕後黑手後為甘瑞報仇的馬羽,空有一身武技和滿心憤怒卻無處可使,頗有些拔劍四顧心茫然的無奈。

  “我們下一步該如何?”

  回到大太監的破屋,看著大太監死不瞑目地慘狀,馬羽和佃雲一時相對無言,沉默良久,佃雲方才滿臉迷茫地問道。

  馬羽抿嘴,沉默不語。

  大太監被殺人滅口,殺手也逃之夭夭,幕後黑手原本已經幾近要浮出水面的真面目,如今卻又重新籠上一層神秘的面紗,如今再想要找出幕後黑手的話,“恐怕也只有這一條路了。”

  馬羽喃喃言道,轉頭便對上佃雲那滿是困惑的眼神,馬羽與她一同走出屋外,低聲對她解釋道:

  “這名殺手或許傳承自赤鬼其中一個弟子上官雪,成武兄曾說,上官雪自早年失蹤不見,至今仍是不知去向、生死未明,如今不知是其本人還是其膝下弟子驟然間重現江湖,必有緣由,若是能夠查清她早年失蹤後去了哪裡?如今又為何人效命?或能知曉幕後黑手究竟是何人。”

  聽聞上官雪之名,佃雲神色突然一凝,似乎想起了什麽,張嘴欲言卻又覺得不確定的事還是不要胡說,便又忍了下去,看著馬羽凝重的臉色和低沉的情緒,她思前想後試探著輕聲問道:

  “馬羽,你如此迫切地想要找出躲在幕後之人是誰,似乎不僅僅只是為了為甘瑞報仇,是不是還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馬羽聞言,神色先是一愣,繼而仰頭一聲長歎:

  “起先追查幕後真凶,我本以為只是因為甘瑞遭人記恨,買凶殺人,也確實是有著為甘瑞兄復仇的打算。可如今仔細想想,元邦王朝已經覆滅,明皇在位,正應是天下太平之時,甘瑞卻莫名遭人毒殺,殺人者被滅口,就連消失久矣的上官雪殺手一脈也重出江湖。”

  “此事定然不像我一開始所想的那般簡單,牽涉范圍之廣或許連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都不過,可能這只是是冰山一角,不知高崗山刺客聯盟能否獨善其身?如若不能被牽扯其中,那麽高崗山上的弟兄們所將面臨的危險,絕不可同日而語,為防止摩格攻山時的慘狀再次發生,我必須要弄清楚究竟有何人牽涉其中?”

  佃雲對馬羽心中的擔憂早已有所猜測,此時聽到馬羽此言也不覺得意外,只是伸手攬住馬羽的手臂以作安慰,同時輕聲細語地問道:

  “既然如此,該如何去查上官雪一脈的蹤跡?你有何打算?”

  馬羽低頭沉吟思量半晌,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如今世上最了解赤鬼及其下弟子的去向除成武以外,恐怕也唯有左超了,且我與左超多年未見也甚是想念,我打算向東去漁村拜訪一下左超,看看他清不清楚上官雪的蹤跡。”

  “最了解赤鬼和他的弟子的,恐怕還另有其人……”佃雲低頭喃喃,這句話馬羽並未聽清,奇怪地問了句:

  “此話怎說?”

  佃雲卻並未明說,只是輕聲道:“你此行東去漁村,可否需要我陪你一同前往?”

  馬羽並未在意佃雲的語焉不詳,只是搖搖頭,面色肅然地道:“此去路途遙遠,舟車勞頓,我一人足矣,我需要你回去高崗山幫我做兩件事;第一,囑咐山上的弟兄們務必小心,如今幻影葵月嵐生死成謎、上官雪不知是敵是友,

我刺客聯盟面臨巨大威脅,務必叮囑他們守好山門。”  佃雲點點頭:“第二件呢?”

  “收集一切關於甘瑞和那大太監的情報,特別是在甘瑞生前,看看他與什麽人來往?又與何人有著利益衝突,以及用重金收買大太監的那名‘同鄉’又是誰?看看能否從中任何找到蛛絲馬跡,有任何消息便通過鬼梟傳遞予我,它能夠找到我身在何方。”

  佃雲點頭領會,二人一東一南,懷著沉重的心情各自分道揚鑣。

  ————————————

  旬月過後,當風塵仆仆的馬羽趕到昔日漁村舊址之時,臉色卻沒有半點放松與喜悅,反倒是陰沉得可怕,怒火在心頭熊熊燃燒。

  村子之中早已是人去樓空,破舊的樓閣在海風之中吱呀作響,滿地早已發黑、深深滲入地下的血跡斑斑,村中道路上到處躺著早已化作森森白骨的屍體,從他們幾乎風化的衣裝上可以看出,這些屍首竟全是海盜,真是讓人觸目驚心。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村中村民們不見所蹤?地上卻躺滿了該死的海盜?怎麽他從這漁村離開還沒過幾年此地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如今元邦王朝覆滅,新王朝到來,馬羽在高崗山上還時常想著,曾飽經戰亂之苦,顛沛流離的漁村村民們終於是能過上好日子了,沒想到等他重返漁村之時,見到的竟是這麽一副宛如人間地獄般的慘狀。

  “這群該死的海盜!”馬羽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咒罵道,他隻覺得心中仿佛有一座火山將要噴發,雙目之中炙熱得仿佛就要冒出火星子。

  除去眼看著師父文剛死在自己懷中那時,馬羽似乎還從未這般生氣過。

  可隨著他在村中查探一番,這種情緒卻反倒是漸漸平複下去。

  道路上雖然躺倒了不少屍體,可放眼過去全是海盜,沒見到幾個村民的屍體;這些海盜幾乎個個是被一刀斃命,傷口甚至深深刻在骨頭上,一看便是左超的手筆。

  村中屋舍雖然破破爛爛,牆壁上、地板上霧蒙蒙的鹽漬堆得幾乎有一指深,然而屋內的家具、貴重物品都被收得乾乾淨淨,似乎整個村子都已經舉家遷移他處,而非馬羽所想的全村被屠。

  他原本緊繃得像根弦似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來,馬羽立馬調轉方向,循著地上遷移的痕跡深入內陸而去。

  如今距離漁村遷移已有些時日,地上的痕跡早已是模糊不清,但好在還有沿途的海盜屍首做指引,又是半月奔波,終於是在大江以南一處依山傍水,風景秀麗之地,找到了一處頗為熟悉的小村莊。

  這天一早,幾個姑娘正在村外河畔清洗著衣物,她們身後是碧水青山,山腳下的村莊木屋鱗次櫛比、家家戶戶炊煙嫋嫋,身前則是小橋流水、鳥語花香,姑娘們歡笑聲、戲水聲陣陣不絕於耳,好一派祥和美好的景象,此情此景,真讓人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安寧。

  就在此時,村外忽然出現一個身著黑袍之人,正緩緩向著村裡走去,看他黑袍上抖不落的沙塵,似是遠道而來。

  玩鬧著的姑娘們一個接一個發現了黑袍之人,歡笑聲漸漸止息,彼此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滿是驚奇。

  她們這個村子乃是前些年剛遷移於此,知之者甚少,這幾年間也鮮少有外人來訪,多是些無意間經過此地的旅客,如此目標鮮明直奔村中而去的來客,還真是少見。

  來者總讓姑娘們覺得有種說不出地熟悉感,眼瞅著那人一步步即將邁入村中,姑娘們再也坐不住了,有膽大地從河岸邊站起身來,朝著來人招招手,待那人停住腳步,便好奇地詢問道:

  “這位客人,敢問貴客從哪來?往何處去?來我村中有何貴乾?”

  那黑袍之人便折轉了方向,走到姑娘們面前站定,朗聲問道:“失禮了,在下乃是從中原來,前些日子去往溫陵港漁村拜訪故友,沒想到漁村人去樓空,似乎已然遷往中原,不知各位姑娘可知那漁村遷往何方?”

  “漁村?”姑娘們聞言眼神愈發驚奇,她們伸手指向村中,笑著應道:“我們村子原先便是在溫陵港定居,前些年剛遷於此地,不知貴客說的漁村是不是我們村子?你那故友姓甚名誰?不知是不是我們村裡人?”

  她們之中有個姑娘探頭探腦地注視黑袍之人一陣,突然小聲向姐妹們問道:“你們覺不覺得,這位貴客頗有些眼熟?”

  姑娘此前都覺得黑袍之人有些莫名地熟悉,可也並未當回事,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如今突然聽聞有姐妹提起此事,個個也是上了心,好奇的目光在黑袍之人身上仔細端詳起來。

  此人身形挺拔、聽聲音似乎是個堂堂昂藏男兒,頭戴兜帽、面覆黑巾、一身黑袍,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任何能夠辨別身份的特征,唯有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顯露在外,目光中不經意間吐露而出的精芒,總能讓姑娘們心中生畏。

  在他的眼眸之下,那道三寸長的疤痕,或許已是此人最為顯眼的特征。

  等等,眼下的疤痕?

  姑娘們一見疤痕,似乎想起了什麽,頓時齊刷刷地變了臉色,原本清澈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複雜,那眼神中有激動、有追憶、有感傷,而更多的,卻是如釋重負。

  “眼下帶疤、一身黑袍、行蹤詭譎,莫不是高崗山的那位大人?”姑娘們心中不約而同地閃過這麽一個想法,緊接著便聽黑袍之人朗聲笑道:“我那兩個故友,一個名叫左超,一個名叫流兒,你們可認得?”

  這兩個名號一出,姑娘們終於是敢肯定眼前之人的身份,先前還歡笑中帶著好奇的臉色,頓時在黑袍之人莫名其妙地眼神中變得泫然欲泣,緊接著竟是一個個納頭便拜倒在黑袍之人跟前:

  “馬羽少仕!果真是你,我們終於是把你給盼來了!”

  黑袍之人,自然是便是從溫陵一路尋來的馬羽,饒是他早已經見慣了大場面,可面對眼前的這般景象,仍是有些措手不及,他手忙腳亂地上前一一將姑娘們扶起,簡簡單單幾個動作,卻是讓他滿頭大汗,看著姑娘們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馬羽伸手擦一把額上的汗珠,這才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們可認得我?”

  姑娘們擦著眼淚,哽咽應聲:“馬羽少仕不記得我們了嗎?之前流兒姐姐在海上潛伏於海盜之間時,我們便是流兒姐姐身邊的護衛,與馬羽大人有過幾面之緣。”

  馬羽聞言,也仔細端詳身前的姑娘們一陣,果真是與記憶深處的那些面孔一一對上了號。

  沒想到剛一來到村子就見到了先前一同在海上出生入死的戰友,這可真是緣分,馬羽在心中感慨一番,與姑娘們寒暄幾句,又舊話重提:

  “流兒姑娘和左超可在村中?我此番便是為了尋他們而來。”

  怎料臉色剛有些緩和了的姑娘們再度變得有些悲傷,低著頭似乎不敢直視馬羽的眼睛,低聲呢喃道:

  “流兒姐姐、左超大人,都早已不再村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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