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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紀魂》第165章:真相欲出峰回路轉
  “大……大人饒命!夏王大人之死和小人……可真的沒有半點關系……小的什麽……什麽也不知道啊……”

  屋子之內也是分外逼仄,除了正門和一處破損的窗戶便再無路可逃,大太監本想緊鎖住房門趁機從窗戶溜走,可想到自己笨拙的行動和馬羽那鬼魅一般的身影,還是識相地放棄了逃跑的想法。

  當馬羽直接飛踢踹破屋門飛身而入,木頭屋門頓時化作滿地木屑與齏粉,像無數把暗器一般擊打在大太監的身上臉上,不僅在他臉上留下數道滲血的傷痕,更是將他身上的衣袍也割得破破爛爛,甚是狼狽。

  大太監當時就慫了,滿臉驚恐,哪還敢繼續負隅頑抗,或是想方設法逃亡,當即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毫不顧忌形象地一路膝行至馬羽跟前,像個狗皮膏藥一般緊緊抱住馬羽的腳,連連尖聲辯解道。

  可一開口卻是不打自招,著實是讓馬羽和佃雲二人又氣又笑,馬羽很是不耐煩地將他一腳踹開,居高臨下地斜睥著他,嘴角勾出一抹不屑地冷笑,一聲冷哼:

  “我可曾說過我是為何而來?又可曾提過半句夏王之死?你若不是做賊心虛,又何必這般滑稽之舉來?”

  大太監癱倒在地,臉色蒼白地呐呐不敢言。

  跟隨甘瑞那麽些年,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氣度膽識實際上早已高常人一等,若是換做其他人找來,大太監未必會像如今這般被嚇破了膽,以至於口不擇言,可正因他跟隨在甘瑞身邊那麽些年,深知刺客之能,若馬羽想要取人性命,那可真是無聲無息,如同鬼魅一般,這讓大太監如何興得起反抗的心思?

  看著這麽一個無膽鼠輩,馬羽是打從心裡一陣厭惡,也懶得與他多言直接抽出匕首緊握在手,銳利的刀鋒直指大太監的咽喉,冷聲嗤問,語氣中冰冷得不帶絲毫感情:

  “夏王被你毒殺身亡,雖然你用的毒藥很是巧妙,尋常醫師也無法看出任何端倪,隻當夏王是重病身亡,可俗話說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只要膽敢下手,定然逃不過如今這般的下場,你的罪行我等早已查明,我隻想問問你便老實回答?”

  大太監聽聞此言,更是嚇得渾身抖若篩糠,臉上涕淚與冷汗橫流,沒有一絲血色,他也顧不上去擦拭臉上的狼狽,趴伏在地磕頭磕得咚咚作響,直磕得額頭皸裂,鮮血橫流,也不肯停止,口中不住地求饒乞活: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夏王大人不以我出身卑蔽而輕視於我,反倒將我留在身邊,大賞小賞從不間斷,我對夏王大人甚是感恩,而今毒殺……毒殺夏王大人實在非我所願,我也是被逼無奈……還請大人網開一面,我今後定會日日為夏王大人守孝,直到我死去!”

  大太監聲聲哀切,額頭上的鮮血與涕淚冷汗混成一團,在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看上去真是萬般可憐,似乎確實有悔過之心。

  然而馬羽早已不是那個初出茅廬地懵懂少年,這些年他見過太多人當面一套,背地裡卻又是另一套,知曉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地道理,對大太監看似萬般淒慘、我見猶憐的姿態早已沒有了悲憫之心,因此臉色並沒有因此而產生絲毫變化,銳利的刀鋒沒有偏離半寸,仍是直指著大太監的咽喉:

  “你既無才也無膽,我也不信僅憑你膽敢會興起毒殺夏王的心思,且我們檢測過你毒殺夏王所用的毒藥,絕非是常人所能隨意調配的,你此舉必定是受他人指使,不過是他人手中殺人的刀罷了!你最好是立刻將背後主使之人供出,如若不然,我現在就送你下黃泉,去向甘瑞兄賠罪!”

  此話一出,登時讓大太監仿佛看到了生存的曙光,他咬咬牙微微直起佝僂的上身,偷眼看了看馬羽和佃雲幾眼,感受著他們身上凜冽如鋒般噬人地氣勢,總是忍不住屢打寒戰,可他仍是微微壯著膽子,咬牙向馬羽言道:

  “若是……若是小人供出指使小人毒殺夏王之人,不知馬羽大人……可否放小人一條生路?讓小人用余生卻為夏王大人贖罪?”

  這下著實是讓馬羽和佃雲二人氣到發笑,馬羽雙目綻出駭人的精光,刀鋒猛然迫近大太監的咽喉,銳利的鋒芒刺得大太監頸下皮膚破開一直粗的細口,鮮血止不住地向外滲出:

  “你是個什麽東西?!甘瑞兄待你不薄,你卻毒殺於他,我沒有直接將你斬於刀下,已是念在你並非主犯,對你網開一面,你有何臉面膽敢與我討價還價?!”

  頸部的刺痛更是嚇得大太監面無人色,隻感覺自己的性命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閻王殿內,當下也知曉自己沒有與馬羽討價還價的資格,再也不敢顧左右而言他,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所知曉的一切,統統毫無保留地傾吐而出:

  “馬羽大人……佃雲大人明察秋毫,小人雖然確實是最終下手毒殺夏王大人之人,然而真正想要置夏王大人於死地的,卻並非是小人,小人只是受他人所迫,逼不得已而為之啊!”

  “小人早在夏王大人起兵初時,剛引眾加入宋王麾下,出任征虜大元帥一職時,小人便已跟隨在夏王大人身邊,為夏王大人管理生活瑣事,早年倒也是一切順暢。前些年宋王部下內戰,夏王大人突圍而出,西進西蜀自立為夏王,我也受封大太監一職,是最為接近夏王大人之人。”

  大太監似乎陷入回憶之中,面色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畏懼,開始略顯平靜地敘述起過往的經歷,馬羽也不攔他,他同樣需要從大太監口中,捋清楚事情的起因與經過。

  “正當一切順風順水之時,突有一名來客求見小人,此人一口隨州口音,自稱是小人的同鄉,帶了不少好酒寶物前來拜謁小人,自打夏王大人加入宋王麾下後,就背井離鄉,小人也許久未曾見過同鄉人了,當時倍感親切,便與那人來往密切了些。”

  “起初小人只不過以為那人是同鄉來客,試圖走小人的關系,從夏王大人那謀求一官半職,這種事情也並非是初次,小人也並未在意;可直到後來,那人帶上重金上門,向小人袒露了身份,讓小人尋機刺殺夏王大人,小人方才知曉那人竟是他人的帳中幕僚。”

  “他人?你說的究竟是何人?”

  馬羽很是不滿他說話留一半的態度,當即將手中刀鋒更加逼近了大太監咽喉幾分,幾乎已經貼在了他的皮肉之上,若是大太監再敢搪塞半句,就會被馬羽手中匕首給奪走性命。

  大太監嚇得面無人色、渾身抖如篩糠,可不知為何,在這種性命危在旦夕的關頭,他卻是露出滿臉為難之色,嘴皮子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實在是不敢,隻得滿是哀求地看著馬羽,囁嚅道:“大……大人!小人是真的……不能說,也不敢說啊……”

  馬羽卻壓根就不信他的鬼話,冷漠地態度沒有絲毫變化,大太監頓感絕望,滿臉惴惴不安與躊躇不定,似乎在考慮應當擔憂眼前的生命安危,還是日後未知的威脅,彷徨良久,眼見著馬羽神情越來越不耐煩,他似乎還是覺得眼前的安危更為重要一些。

  於是他狠下心來,咬咬牙就欲將隱藏在後方的幕後黑手全盤托出,大不了等送走馬羽和佃雲這兩尊瘟神之後自己就遠走高飛,隱姓埋名跑得遠遠的,到一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地方生活,即便幕後之人再怎麽神通廣大,想來想要找到自己也是大海撈針,沒那麽簡單。

  思量於此,大太監的心中有些後悔,當初就不應該貪圖那筆錢財而選擇背叛夏王,自己在夏王手下吃香喝辣,整日清閑無所事事,可不比現在擔驚受怕要來得清閑,與此同時,他心中也莫名地放松下來,大太監長歎一聲,終於是頹然地開口說道:

  “想要殺死夏王大人的是……”

  馬羽耳朵豎了起來,想要仔細聽清楚幕後黑手究竟是何人,可只看到大太監張開嘴,還沒等他將那個名字說出口,耳尖的馬羽忽然聽聞一道破空聲在窗外突兀地響起,眼角余光似能看到一道寒光急襲而來。

  “敵襲!”

  馬羽渾身寒毛炸起,目眥欲裂地冷喝一聲提醒身邊的佃雲,與她的身影同時向後撤開退至牆角。

  可身形剛藏入牆角陰影的瞬間,馬羽便後悔了,他清楚地看到襲來的寒光在半空中兜出全然不符合常理的詭異弧線,簡直像是生命力旺盛的靈活魚兒一般,可襲擊的目標卻既非馬羽,也並非是佃雲,而是跪倒在地,仍未反應過來的大太監。

  “殺人滅口!”

  四個字瞬間躍入馬羽的腦海,馬羽硬生生止住自己後撤的步伐,將身為刺客的身法發揮到了極致,整個身形迅疾得仿佛空中的一條黑線一般,急速向著大太監身邊衝去,試圖為他擋下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然而即便馬羽的反應已然堪稱神速,卻依然是慢了半拍,他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抹寒芒無法阻擋地直接刺入大太監的後心, 炸出一團妖冶的血花。

  大太監雙眼圓睜,眼球仿佛要從眼眶中奪眶而出,嘴巴同樣大張,整個人的表情既是震驚也是惶恐,顯得分外猙獰,仿佛從沒想過,幕後黑手竟然安排了人潛伏在自己的身邊,隻待自己要說出幕後之人的身份,就將自己置之死地。

  馬羽火速來到大太監身邊,一眼就看到大太監後心插著的一把精致的蝴蝶鏢,而大太監的心脈已然被這小小的蝴蝶鏢給盡數摧毀,當場倒下了。

  馬羽迅速扭頭望向窗外,只見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頭扎短馬尾的纖細身影,轉瞬間消失在窗外的密林之中。

  “是誰?!想要殺死甘瑞的!究竟是誰?”

  馬羽扶住大太監歪倒的身子,看著生機在他的眼中不斷流失,立馬急衝衝地質問道,想要在其死前探出幕後黑手的消息。

  大太監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那蝴蝶鏢不僅破壞了他的心脈,連他的肺腑都一並破壞了去,他張嘴想要說話時,胸腔卻傳來如同破風箱似的謔謔聲,竟是直到死去,卻也連一個完整的字也說不出來。

  “混帳!”

  馬羽有些出離憤怒,明明只需再多幾秒,他就能夠知曉想要毒殺甘瑞的幕後黑手,究竟是何人,沒想到卻全被那道詭異的身影給毀了!

  他有些控制不知自己的理智,隻匆匆向佃雲留下一句:“你且在此地不要走動!”

  接著,身形瞬間衝破本就搖搖欲墜的破木窗,飛速朝那道身影離開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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