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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紀魂》第21章: 寇達怒斥無能失城
  艾仕成義軍攻下高崗城的消息,仿佛是冬末的第一縷春風,悄無聲息地吹遍了帝國的每一個角落。百姓聞此喜訊,無不重拾了希望,滿心期待義軍能將他們拯救於水火之中。

  各路義軍聞此消息,亦是士氣大振,仿佛已經聽到了反攻的號角。

  而對於朝廷來說,這一則消息,上下震驚,則如同刺骨的寒流一般,冷得讓人從心底到發梢,都止不住地發冷。

  這一日,拓跋戍與隨從的將領正昂立於高高的教台之上,看著教場裡的兵卒有序地操練,呼聲震天、進退有據,拓跋戍滿意地點頭,心裡卻不免有些惋惜:

  “夷陵之戰我只是想震懾一下艾士成,在寇達殿下與義軍主部交鋒之際,我軍能實行包抄,誰知士兵連日趕路,正於疲憊之際,是以夷陵一戰而不克!我軍皆是精兵,兵力又遠超艾仕成,若是那天能稍作休整,區區艾仕成又如何是我的對手?”

  拓跋戍踱步來回教台兩側,憤憤地提高了聲音:

  “只是夷陵不克,致使鎮南王殿下包夾賊軍之計不成,我在殿下面前已失盡顏面!來日總攻賊軍之時,我定要向殿下求個先鋒,定斬下艾仕成這叛賊不可,已洗刷我昔日之恥!”

  他憤憤地猛一敲身前的木欄,一陣鑽心的痛楚卻是從手上傳來,他微蹙眉頭,看向殘缺的手掌,心中的恨意如同滾滾雪崩,兩眼冰寒!

  忽聞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營門外一名探子打扮的士兵伏在馬背上,一路疾馳至教台下,來不及勒停馬匹便翻身滾落在地,卻也顧不上渾身的疼痛,他一個翻身而起跪倒在地,高聲急呼:“將軍!緊急軍報!”

  見這名探子風塵仆仆的模樣,拓跋戍眸子一凜,隻覺得殘缺的手掌又在隱隱作痛,他下意識向後退開半步,身邊兩名護衛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將拓跋戍拱衛其間,拓跋戍這才心中稍安,轉頭目視身邊一位將領,此人當即會意,從教台上探出半個身子看向探子,問道:

  “慌慌張張失禮於將軍座前,成何體統?有何軍報還不速速道來?”

  春意未濃,氣溫還算寒涼,探子的渾身卻被汗水打濕,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甚是狼狽。他得了消息之後,日夜兼程前來為拓跋戍送報,在馬上連著疾馳了十多個時辰,座下馬匹累個半死不說,他自己也是又餓又困,只在教台前跪了片刻,便覺得渾身酸痛,眼前直冒金星。

  這麽長時間的奔走,他連口水都沒喝上,此刻更是覺得喉嚨裡乾燥得像是火燒的一般,可面對問話,他又不敢怠慢,隻得隨手抹了一般臉上的汗珠,強自按捺住喉嚨裡刀割般痛苦,聲音沙啞地說道:

  “高崗城方向逃來一隊潰兵,據他們所說,艾仕成突然放棄夷陵而渡江南下,一直隱藏蹤跡卻突襲了高崗城,如今高崗城已經落入於他手!”

  “什麽?高崗城失守了?”

  “這麽輕易被奪取是不可能的事!”

  “且高崗城可是將軍的大本營,賊兵好大的狗膽,竟敢染指我城!”

  “混帳的!如今高崗城竟落入賊軍手中,肯定是內有蹺蹊!”

  探子的聲音不大,可話語卻仿佛傳遍了教場的每一個角落,校場上的士兵、露台上的高官將領們皆是滿臉震驚、一陣嘩然,吵吵嚷嚷的聲音幾乎要傳出二裡地,直到教台上的將領們冷著臉連聲叱罵,教場的嘩然聲方才漸漸止息下來,但一看眾士兵的臉色皆是悲憤交雜,人心動蕩已是不可避免。

  被護衛守在身邊的拓跋戍亦是滿臉悲憤,隻覺得一股熱血衝上腦袋,心裡怒火在熊熊燃燒,幾乎讓他昏厥!他一把推開身前的護衛,三步並做兩步做到教台邊上,居高臨下看向那名探子,滿面赤紅、咬牙問道:

  “我高崗城近千人馬皆是精兵,我之親信兀頓能得士兵之心,且副將辛巴虎勇冠三軍,又有堅牆深河作為倚仗,縱使賊將艾仕成小有狡智、其兒艾傑夫稍有勇力,但手下亦不過區區兩千兵力,還多是些不懂軍陣之道的鄉野賤民,如何能攻得下我高崗城?”

  與此同時,回想起他揮師北渡之際,剛好將軍府的家眷出行去都城,其余的跟隨身邊,否則高崗城一丟,自己的家眷免不了會受到牽連,因而他在憤怒之余,又不由得在心底生出一種既萬幸又害怕的情緒來。

  探子只是從高崗城的潰兵中聽個大概,對細節了解不是甚清,隻得挑著自己所知的情報說道:“賊子早在圍城之前就派遣細作混入城中,待攻城之日,先是在城中煽動百姓作亂,然後再派刺客暗殺兀頓將軍於營中,最後在亂軍從中取下辛巴虎副將首級,城中守軍因此群龍無首、自亂陣腳,賊子與百姓裡應外合,打開了城門,一舉攻破了高崗城!”

  拓跋戍大怒,臉色發青,最後喃喃道:“區區刺客竟能連殺我兩名大將?你豈不是哄騙於我?可探出此刺客究竟是何許人也?”話音剛落,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身影,殘缺的手掌又一陣莫名的刺痛,他漲紅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煞白。

  聽到將軍大怒,探子俯首在地不敢抬頭,身上汗如雨下,忙不迭地回話道:“小人萬萬不敢哄騙將軍,這些話皆是出自潰兵之口,小人不敢有任何添油加醋!小人聽潰兵曾言,那名刺客半遮掩臉容,頭帶兜帽,武功高強,無人能敵!”

  “但聽說刺客曾展示過他的獨門暗器,好像右肩上套有神翼,能連發數鏢。”

  神翼?神翼鏢?熟悉的形象正與拓跋戍腦海中的身影完美契合,拓跋戍的臉色愈發慘白、通體冰涼,恍惚間仿佛看到馬羽怒目執劍的身影,正張開雙翼,居高而下朝自己殺來。

  拓跋戍殘缺的手掌越發痛得厲害,半個身子仿佛都痛得麻痹了,身體抖動了一下,差點摔倒。

  身邊的護衛和將領們大驚,連忙上前攙扶住他,卻見他臉色忽紅忽白、氣息紊亂,身上冰冷得如同隆冬之雪,眾臣們頓時手忙腳亂、連呼軍醫!

  可拓跋戍卻是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從喉嚨中擠出一句:“速速派人!將此消息告知鎮南王殿下!請殿下定奪……”

  話還沒說完,他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昏死過去,露台上、教場中再度亂作一團。

  鎮南王府,離佔地寬闊、富麗堂皇。

  當人身材粗壯,皮膚坳黑,頭頂當額下垂一小綹,余發分編成兩個大辮,繞成兩個大環,垂在耳後。

  穿著是大龍蟒緞衣、肩披灰白野獸皮大裘、腰掛龍爪金腰帶的鎮南王寇達,正獨自於高堂之上,其下文臣武將依次落座,悄然無聲地看著堂下一名文使惶恐拜倒,聲音顫抖著說道:

  “南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小臣代表拓跋戍將軍,為南王殿下送來急報!”

  寇達如今年逾不惑,正值壯年,如今端坐高堂之上,精神抖擻、氣宇不凡,頗有種不怒自威之感,文使全然沒有正眼看他的勇氣,低著頭從懷中摸出一封書信,雙手高高呈上。

  寇達沉默著沒有說話,自有近臣上前接過書信,再恭然呈到寇達案上,寇達展信觀之,其上寫的正是高崗城陷落一事。

  他粗略地看了一眼,放下書信,又從桌案上拿起另一份密報,上書之事,卻與拓跋戍此信相同,並且語焉詳盡之程度,還要遠超拓跋戍此信!

  寇達身為堂堂鎮南王,雖身居戰線後方,然而手下竟能臣猛將多不勝數,密探遍布各地,因此他得知此事的時間,竟是比前線的拓跋戍還要更早一些。

  他讓近臣將兩份情報傳給堂下褚將,待眾人一一看過後,他一手輕敲案面,語氣不喜也不悲地問道:“拓跋戍將軍府所在,高崗城今已失陷與賊軍之手,爾等對此事有何看法?”

  急性子的早已按捺不住,聽得寇達此問,登時滿臉怒容地猛砸桌面,嚇得跪在堂中的文使渾身一激靈,甕聲道:“拓跋戍真是無用之人!當初殿下把高崗城交由他去打理就是太過寵信他,我們也疏漏了眼。去年殿下命他追回官府商船貨物失竊的事,至今也沒半點消息。前些日子殿下命他北上西進、與朝廷軍隊包圍賊軍,他卻連個區區兩千兵力的夷陵都攻不下來,如今更是連自己的大本營都丟了,愧對於鎮王的信任!殿下不如下旨革了他的將軍之職,另擇能人為將,以挽大局!”

  寇達聽聞此言,不置可否,轉頭看向其他臣子。

  而性子沉穩的則皺眉撫須,低聲道:“拓跋將軍固然無用,然而高崗城失陷已成定局,便是革了拓跋將軍之職,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且臨陣換將乃是兵家之大忌,革去拓跋將軍之職,恐會引起兵將們人心浮動,甚是不妥。”

  有識之士隨聲應和:“正是如此!曾有言:‘知恥近乎勇!’與其革掉拓跋將軍之職,不如留起將功補過,利用其的雪恥之心,興許能為我軍立下汗馬功勞;便是不能,待得戰後再興師問罪,亦是不遲。”

  “此亦我之想法。”寇達平靜地說道:“所謂換將之時,且休要再提!”

  急性子之人雖仍然憤憤不平,但也知此話在理,隻得按下不提,又有臣子滿面愁容,長籲短歎道:“本是無根之萍的賊軍如今打了勝仗,又攻下高崗城,低沉的士氣為之一振尚且不說,賊軍也因此而有了庇護之所。殿下,我等恐怕勝之不易也?”

  又有大臣覲見:“南王殿下之策原本是拖至開春,耗盡賊軍之糧秣後再發動總攻,一舉殲滅賊軍,可眼下賊軍一旦佔據了高崗城,大可以此為犄角從南面各地調取糧秣,屆時定難再速勝!殿下,不如從前線調遣一隊精兵,南渡大江,奪回高崗城?”

  話音未落,又有大臣反對:“不妥,且不說賊軍同樣列陣於大江之南,渡江之事困難重重!如今大軍與敵軍互相牽製,哪一方輕舉妄動,都必將牽一發而動全身,屆時若起戰事,必有一方會吞下一場大敗,我軍若是沒有必勝的把握,實在是不宜輕舉妄動!”

  堂上眾臣又是一陣各抒己見,但論調卻大體相同,都認為朝廷的大軍會和義軍陷入漫無邊際的拉鋸戰之中,即便朝廷方面最終能夠取勝,也斷然是無法短時間內解決戰端。

  寇達並未參與討論,見堂上稍有些嘈雜,他敲擊案面的指節微微加重了一些,未出一言,堂上的討論聲卻是戛然而止,整個廳堂安靜地仿佛針落可聞,一動一靜之間轉變得極為突兀,可堂上大臣卻早已習以為常。

  寇達乃是堂堂鎮南王,向來是禦下嚴謹、手段酷烈、說一不二,眾臣皆是恐其威嚴久矣。且寇達之師黃金大人,是朝廷信教之主,更是當今天子跟前的大紅人,與天子食則同桌、出亦同行,連天子都得尊稱黃金大人一聲“教皇教父”,寇達也因黃金大人之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即便是其他親王,對其也是莫敢仰視,不敢犯其虎威。

  如今他坐於在高堂之上,只是微微沉吟,一眾大臣卻覺得心中一滯,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高崗城失陷,不容小覷,只是此事在本王看來,卻是遠比不上另一事值得重視!”寇達輕聲低吟。

  眾臣面面相覷,不知所謂,一個近臣壯著膽子問道:“敢問南王殿下,是何事能得到如此重視?”

  寇達輕揚了揚手中的密信:“無論是本王的密探,又或是拓跋戍此信,皆曾言明,在賊軍攻城之前,曾有一人混入城中,於賊軍攻城之際,先暗殺城中守將、再陣斬副將,是以守軍方寸大亂,賊軍才不費吹灰之力地奪下此城!此人在此戰之中至關重要,爾等難道不覺得,此人的行事作風,類同何人嗎?”

  有聰明的臣子心中閃過一絲明悟,試探問道:“南王殿下所說之人,莫非賊子文剛?”

  “不錯!”寇達猛地將手中密信摔到案面上,眼中精芒畢露:“拓跋戍信中對此人的描述語焉不詳,但本王的密探卻言,此人武技高明,所學武藝有三分文剛的影子,此人必定與文剛脫不開關系!”

  眾臣頓時了然,他們久從寇達之下,對文剛此人也很是了解。文剛乃是固托托親王的肱股重臣王仁浦的幕僚,他看似身份地位遠低於寇達,但因為一身高強武功在世上鮮有敵手,又有飄逸身法,來無影而去無蹤,於黑暗中取敵性命如同探囊取物,實為寇達之心腹大患。

  寇達的父親寇貼木,昔日就險些死在文剛手中,雖然最後保住一條性命,但也落下了頑疾,無奈之下才讓位寇達。寇達上位後對文剛自然頗多忌憚,文剛就如同懸在寇達頭上的利劍,不知何時就會落下,令寇達總日憂心忡忡。

  在他接連擊殺固托托、王仁浦之後,就曾大肆搜捕文剛的蹤跡,然而文剛卻仿佛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寇達始終一無所獲。沒想到如今不過一場小小的高崗城攻防戰,竟意外發現了消失已久的文剛的蛛絲馬跡,這怎麽讓寇達不驚喜異常。

  眾臣心中雖不認可寇達所謂文剛比高崗城更重要的說法,但也不敢忤逆他的說辭,隻得順著他的意思,連連稱是,堂上頓時附和聲陣陣。

  寇達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止住眾臣阿諛奉承的嘴臉,又拿起桌案上其他將軍呈上的書信,各地都存在著不明身份的人員混跡在山林之中,他將這些書信和高崗城失陷的情報匯於一處,仿佛每一個自己裡行間都能看到文剛的身影,卻又如同山霧繚繞一般看不分明。

  他心中有了定計目光看看跪伏在堂中,久久不敢抬頭的拓跋戍的文使,眼中殺意凜然,咬牙道:“你回去告訴你家將軍,迅速在軍中挑選精英,自領命之日起,即刻南下,以高崗城為中心,迅速向外搜尋文剛的蹤跡,若能取下文剛的首級,本王不僅不治他的罪,還可算他大功一件,若是不能,就讓他等著事後清算吧!”

  又轉頭看向其他近臣:“再給其他前線將領送去本王的命令,讓他們即刻遣調精兵,搜尋可疑之處,一旦發現文剛此賊的蹤跡,立斬無赦!”

  近臣恭謹領命,拓跋戍的文使卻並未回話,近臣連聲怒斥,見其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奇怪地上前一看,這才發現這個文使,竟是被寇達淫威所懾,冷汗津津地昏迷在了堂上。

  不過送信這種小事,誰來都可以,寇達另擇一吏,迅速帶著軍令趕赴前線,受到王令的一眾將軍各自遣出精兵,拓跋戍亦恭然領命,當即從軍中挑選了十余位武功高強的精兵,喬裝打扮成普通窮苦百姓,趁夜溜出軍營,悄然南下往高崗城方向摸去。

  而高崗城中,馬羽對此毫不知情,自那日奪城之戰後,他便與艾士成的義軍不辭而別,他在高崗城後山焦玉的小屋裡休養了數日,養好了在城牆上受到的少許外傷,正欲告別焦玉和城中的義軍,他隻想返回高崗山專心跟文剛習武,卻突然收到了艾仕成遣人派來的邀約,前往城王府一聚。

  奪城之後接管城防、安撫民生、戒備朝廷調兵來襲等等諸事,皆是至關重要。馬羽也僅在奪城當日見過艾仕成一面,之後艾仕成忙於各種瑣碎之事中,肯定忙得腳不沾地,如今卻突然邀約,讓馬羽心生疑惑。

  而與馬羽精心養傷不同,這幾日陶老四退到幕後,聯合武技高強的成武一直在城中收集情報,對城中的事宜了如指掌,當得知馬羽心中的疑惑,成武不假思索地,解釋道:

  “少幫主,自艾將軍奪下此城後,不僅城中的百姓踴躍著想要加入艾將軍麾下,就連周邊的城鎮居民也是日夜兼程、如群鳥投巢般趕來,甚至連不少小部義軍,也趕來此城尋求庇護,如今艾將軍手下兵馬足有五六千之眾,一躍成為義軍的砥柱之力,早已今非昔比!”

  “這些日子我與之接觸, 看得出他有糾集麾下兵將,於此高崗城自立一國,以抗朝廷的打算,想來他邀請少幫主一見,也是因為此事吧!”

  陶老四等昔日刀馬會的舊將,在馬羽接過高崗山首領一位後,就改口稱之為少幫主,馬羽出於對父親舊將的敬重,對此稱號自是頗有推辭,但因實在拗不過陶老四,成武等人之顧,隻得隨他們去了,如今聽得成武此言,馬羽愈加困惑:

  “擁城稱王?我隻身一人,加上諸位前輩亦過十余人,艾將軍意欲立國,與我似乎並無太大關系?”

  他不奇怪艾仕成擁城稱王,等於自立一國的決定,畢竟義軍想要抗衡朝廷,就先得給自己找個名號,且不說義軍大部隊那幾支名聲在外的兵馬,都有自立一國、各自稱王,就連艾仕成昔日駐兵於夷陵時,也是自立為天佑國,自命成王。如今他無論聲望又或是實力,都遠超舊時,再起城都的打算,也不意外。

  馬羽奇怪的是,艾仕成自立一國似乎和自己這幾人並無什麽關系?為何會在立國之前邀自己一見?

  成武卻是並不意外,他撫須輕笑著:“少幫主可勿要妄自菲薄!先不論少幫主師從文剛大人,一身功夫超凡入化,隻單說少幫主昔日連殺兀頓、辛巴虎,在這高崗城百姓的心目中,少幫主已如天神之姿,名望還更甚與艾將軍!他若想要起事,自然是要對少幫主多加拉攏。”

  馬羽聞言搖頭失笑,他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隻當陶老四,成武他們是在吹牛皮,不過艾仕成邀約,馬羽也沒有理由拒絕,也許要附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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