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粗製濫造的自製手槍,但手槍裡填裝的卻是實打實的鋼彈,就算是小刀青這種頂級高手近距離挨了一槍也被衝擊力轟了出去。刹那間小刀青胸口就滲出一片血跡,倒在地上雖然沒死但也昏迷了。
看小刀青被陰了一手,我連忙趁人群沒回過神來衝出去護住他防止黃毛再補一槍。黃毛把玩著手槍仿佛對自己這一槍很滿意,陰險的笑著說:
“怎麽著,你也想挨一槍子?”
我有些害怕,但還是死死擋在小刀青身前,雖然我也想過開萬物鍾帶小刀青殺出去,但小刀青比我強那麽多此刻都躺在地上,我估計真撕破臉免不了也是這個下場。而且這個小城是人家的天下,我就是逃又能逃到哪去呢?
所以我思慮片刻就撲通跪在地上,什麽男人膝下有黃金,生命千金不換,還是保命最重要。我盡量語氣低下的祈求道:
“大哥是我們不懂規矩,我在這給您跪下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倆,我兄弟是高手,您今天放過我們,改日您有需要一個電話我們絕對來幫您。”
黃毛似乎不吃這套,他冷笑著走到我面前,一腳踹倒我,拿腳踩在我臉上,蹲下身來拿槍指著我的頭說:
“你只要說服這個小子加入我們給我當保鏢我就不殺你們倆,要不然你們倆誰也活不了。”
我尋思這也是緩兵之計,於是連聲答應道:
“好好好大哥,我保證給我兄弟做好思想工作,只是你看我兄弟挨了一槍流了這麽多血了是不是要先送醫,要不然落下殘疾到時候也沒法保護好您啊。”
黃毛點點頭,叫旁人開來一輛五菱宏光把小刀青抬上去然後押著我上了車開往醫院。
這個小縣城沒有甲級醫院只有一個小小的縣醫院。到了醫院,黃毛抽著煙進去讓醫生把小刀青抬進醫院包扎傷口。醫生也很識趣,看到是黃毛就對小刀青胸口的槍傷隻字未提,直接抬進搶救室了。
坐在搶救室外的走廊裡,黃毛抽著煙問我:
“小子,你們來我們這兒幹什麽?”
我也沒法說莫名其妙的就被帶到這兒來了,說出來我自己都感覺是在糊弄人。於是我賠著笑說:
“大哥,我們哥倆是來看親戚的。”
“看親戚?叫什麽名?”
“我們也不知道什麽名字,就是一個遠房親戚前幾天走了,我們來出席葬禮。”
黃毛饒有興味的看著我,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我面前,從兜裡掏出槍來頂著我下巴,說:
“你小子騙我是吧,我們這兒人死了想埋得先給我們李家交一筆安家費,我這也沒聽說有人交錢啊。”
他把手指放在扳機上,回頭拍了拍搶救室大門喊:
“裡面的人先停停,我這兒審個人再看救不救。”
我看扯謊敗露,於是趁黃毛回頭說話的功夫一把扭過黃毛的手去,黃毛一驚開了槍不過沒中,我又迅速拿中指弓成指虎的形狀狠命的鑿在了黃毛的手背上,黃毛吃痛撒開了手,我看準時機一把奪過槍來指著黃毛的頭用帶著殺氣的口氣說:
“讓醫生救我兄弟,你敢多喊一句我就崩了你的頭。”
黃毛隻好照辦,又低聲下氣的求我:
“兄弟別衝動,你放過我憑我的實力保證讓你在這兒混的風生水起。”
我冷笑了一聲依舊是拿槍指著他的頭。
過了一會,醫生推著小刀青出了急救室,一出來看我拿槍指著黃毛的頭被嚇了一跳,
他剛要喊人就被黃毛製止: “別喊別喊,我兄弟脾氣不好,小心槍走火。”
我瞅了醫生一眼,問道:
“我兄弟怎麽樣了?”
醫生回答道:
“沒什麽大礙,子彈質量比較差只是傷到皮肉沒深到骨頭,再加上他身體素質好,等麻醉過去人應該也就沒什麽毛病了。”
我點了點頭讓醫生把小刀青的刀給我然後排好蹲在牆角裡誰也不能走。
我又跟黃毛說:
“你現在立馬給我安排輛車停在醫院門口,周圍五百米內不能有人,等我兄弟醒了我會帶我兄弟離開這兒, 我也不會傷到你,咱們就當什麽也沒發生。”
黃毛此時被人拿槍指著頭也不敢不答應,於是他從兜裡掏出手機來開免提打了一個電話:
“喂,狗子,你現在立馬找輛車停醫院門口,把鑰匙放車上你就可以走了,對了,把醫院周圍的弟兄們一塊帶走,我待會帶著這倆人開車自己回去。”
狗子在電話那頭有些不解,問道:
“大哥你自己帶他們走?那個拿刀的好像挺猛的你自己能行嗎?要不還是兄弟們陪您吧。”
黃毛看我握緊了手裡的槍把連忙說道:
“沒事,我已經把他們收到我手底下了,他們對我很忠心,我沒事的。”
看狗子逐漸相信,黃毛最後突然來了一句:
“橋洞底下。”
狗子那邊語氣明顯有些急促,說:
“好,大哥,我馬上到。”
掛掉電話我察覺到有古怪,拿槍頂著黃毛的頭怒聲說道:
“你是不是活夠了!在這通什麽暗號呢!”
在邊上受夠黃毛壓迫的醫生突然說道:
“小兄弟你快走吧,那個橋洞底下是有內鬼的意思,我估計過一會你連醫院都走不出去!醫院的車給你用,出去後記得報警,我們這兒官民沒一個好人啊!”
黃毛聽完開始猛烈掙扎,我毫不猶豫的衝他太陽穴來了一槍,黃毛瞬間一頭栽在地上沒了氣。
然後我讓那個醫生站起來幫我把還在昏迷的小刀青抬到救護車上,跟醫生保證一定會解救他們後就開始自己開車逃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