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丐幫幫主就是典爺?”
坐在酒店旁邊的小飯館裡,項向現在冷靜的可怕,通過小刀青的隻言片語就推斷出了典爺身份。
“對,他隱藏的太好了,我的遊街客這麽些年都沒有發現。
誰能想到曾經的頂尖修煉者棍法大能能淪落到初階武者乞丐。”
胡奏文坐在項向對面,回答道。
一旁的小刀青靜靜的擦拭著鬼頭大刀,經此一戰,他的大刀飲血無數,已經隱隱浮現出刀魂。
而曹婉絳,她隻管低頭喝粥,項向在時她還是本能的想當那個小女生,手無縛雞之力。
不過現在小刀青是一點不信曹婉絳手無縛雞了,她當時自從開了一血後腎上激素飆起來了,砍起人來是一點不帶猶豫的。
項向了然的點了點頭,站起來說:
“那咱們吃完飯就去吧,青哥帶路,鬧了這麽大的烏龍也該見見典爺了。”
小刀青點點頭默認,胡奏文也站起來說:
“那你們去吧,我就不跟著了,先走了。”
說完就戴上放在一邊的帽子,壓低帽簷出門坐上了一直停在路對面的奔馳。
項向轉身看著漸漸遠去的奔馳,默不作聲。
曹婉絳和小刀青也準備就緒站到了項向身後,小刀青拍了拍他的肩膀。
項向回頭先看了一眼小刀青,又轉移視線看了一眼曹婉絳。
自從進階成功,他現在比以前更加沉穩,沒有了年輕人那般專屬的浮躁。
要是此時再遇上江市暴亂,項向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決定,而不是意氣用事跟他們決一死戰。
……
再次踏入小巷,小刀青看著熟悉的景象還能回想起那天的鬧劇,沒想到今天會以這種狀態來到故地見同一個人。
項向敲了敲房門,一個面容平淡的老年人打開了門。
項向禮貌的輕聲說:
“你好,我找你們幫主。”
老年人一隻眼白內障,他用僅剩的一隻混濁眼球仔細看了看項向,蒼老的說:
“請進吧,幫主已經在裡面等你們了。”
在中堂內,一張簡單的桌子,蘇典坐在對著門口的位置吃著手中的餑餑,旁邊坐著福子。
“典爺好。”
項向踏入屋子就率先彎腰問好,身後的兩人也緊隨其後問好。
蘇典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隨意的指了指桌子旁邊的幾張椅子,說:
“隨便坐,福子去倒水。”
項向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沒人敢說話,都在靜靜的等著蘇典吃完飯。
蘇典看幾人半天沒動靜,疑惑的看了幾人一眼,說:
“這麽緊張幹嘛,來找我什麽事說就行,我就是一個老乞丐,沒必要這麽大張旗鼓的。”
項向咽了口唾沫站起來說:
“久聞典爺大名,我爺爺在家經常提起您,說有朝一日可以來跟您學習棍法。”
蘇典笑了,他抬起頭來看著項向說:
“你先坐,項統領說讓你跟我學棍法?他已經是幾百年來棍法高處不勝寒了,還讓你來跟我學?”
蘇典喝了一口福子倒好茶水,繼續笑著說:
“這不是讓我班門弄斧嘛,我不教,要學找統領去。”
項向沒有坐下,而是垂下眼眸說:
“我爺爺幾年前已經走了,我只能來找您了。”
蘇典剛要把餑餑送入口中的手懸在了半空,他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
說: “你說什麽?統領大人走了?你的意思是去遠遊了還是說?”
項向點了點頭,情緒低沉的說:
“已經不在了。”
蘇典許久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坐在那。
一會兒他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項向的肩膀,說:
“今天下午,來這裡找我。”
下午兩點,項向準時站在了丐幫小屋的院子裡。
蘇典也換上了一身幹練的裝束,眉目間的堅毅根本看不出來是乞丐。
兩人面面而站,項向手裡拿著從李睿那裡繳獲的棍子,蘇典則是手持盤龍棍。
蘇典的教授跟李睿那般門外漢截然不同,他是有真本事的,而且還開過武館,最明白學棍初期什麽最重要。
這對項向來說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指他能學到純正的棍法,那壞事,就是他可能接下來幾天會累的要死。
畢竟他現在開始學還是晚了,就算有過人的天賦,有入門修煉者的根基,但遇到這些傳統武功還是得吃個大苦頭。
舉個例子,無論是什麽武功,扎馬步都是基本吧,但蘇典不光讓項向扎馬步,還讓他無論練什麽,前提都是要在馬步的前提下去練。
而且還要負重扎馬步,扎的時候腿不能彎,彎了就要挨罰。
反觀曹婉絳和小刀青兩人,他們也陪著項向來了,不過是在屋子裡喝著茶跟福子聊著天陪。
一下午轉瞬即逝,這座丐幫小屋就像是鬧市中的森林,外面喧囂與其無關,喝茶聊天看夕陽,不知不覺就已天黑。
“典爺我們先走了,謝謝你教向哥。”
小刀青攙扶著項向走在前面,曹婉絳在後面笑著禮貌的跟蘇典告別。
蘇典和藹的笑著點點頭,說:
“回去給他冰敷一下, 緩解一下肌肉腫痛。”
曹婉絳答應了下來,蘇典身後的福子也探出身子跟曹婉絳搖手。
曹婉絳彎腰跟福子搖手告別,然後就快步追上了兩人。
“向哥,今下午體驗怎麽樣?”
曹婉絳甜甜的笑著問,眨巴著大眼睛一看就沒安好心。
項向半死不活的歪頭看了她一眼,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費力的抬起手來把曹婉絳的俏臉扒拉到一邊,說:
“去你的,差點死在那了。”
小刀青這時說:
“這幾天我勸你就別折騰了,昨晚我估計你也累夠嗆,今晚上回去冰敷一下就早點睡吧。”
項向有氣無力的說:
“我還折騰個屁,某人就是求我我也不帶搭理她的。”
曹婉絳會心一笑,乖巧的說:
“放心啦向哥,這幾天我會放過你的。”
“那我可太謝謝你了。”
在對項向的插科打諢中,三人回到了酒店,項向立馬就跟被抽掉骨頭一樣攤在床上,一動不動。
曹婉絳則是先去打了一盆洗腳水,給項向泡好。
中間胡奏文還來了酒店一趟,給項向送來了一副消炎退腫的藥,應該是通過遊街客知道的消息。
在睡覺前曹婉絳把買好的冰袋一股腦全綁在了項向腿上,再搬起項向的腦袋給他把藥灌下去。
安排妥當後就躺在項向身邊,老老實實的沒有去撩撥他一下。
項向也是自從回到酒店就沒動一下,就跟死在床上一樣,綁好冰袋的瞬間就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