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得到你的不是王先生,而是另有其人。
這個人我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你一旦被盯上,你只能加入,要不然就是個死。”
李夏波頓了頓,看桃枝兒一臉的無所謂,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繼續說道:
“王先生算是一個下線,他的任務就是把你搞到手,不論手段。
所以在那個人的幫助下,王先生故意派出眼線成為你在項向身邊的臥底,每天給你傳遞消息。
他知道你對項家恨之入骨,一旦得知項向脫離了沈明重的保護,你一定會緊隨其後。
王先生就故意讓眼線晚一點給你傳遞消息,自己先行一步在這個小鎮安排好計劃。
讓你來這倆人販子這兒也是王先生的安排,這倆人之所以抓你也是王先生特意提醒。
雖然他們倆不受王先生控制,但是王先生特意跟他倆囑咐過,他要你這個類型的人,價錢是平時價的兩倍。
所以你之所以能被抓我猜也有這倆人的推波助瀾,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倆這麽乾這行這麽久了偏偏這次翻了車。”
桃枝兒冷冷的打斷道:
“你把你老板的計劃這麽詳細的告訴我,你就不怕我事後找你老板麻煩嗎?
要知道我桃枝兒在江湖混了這麽久了,人脈多多少少也是有點的。
隨便找個殺手就能悄無聲息的弄死那個姓王的。”
李夏波無所謂聳聳肩,說道:
“你覺得你還能有事後嗎?我既然敢把計劃全盤托出,一是想讓你知難而退,主動乖乖跟我走。
就算你不配合,你覺得會白跑一趟嗎?”
說完,一個精壯男子從門口走進院子來,露出了握在手裡的砍刀。
李夏波回頭撇了一眼,說道:
“這位是王先生特意為你們請來的,雖然只是個高階武者,但他的刀法卻是脫胎於刀王,手底下也亡過不少修煉者。
二位覺得你們倆有那些刀修實力強嗎?”
李夏波笑眯眯的盯著桃枝兒,意思不言而喻。
“大家和和氣氣的,未來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想動手傷了二位座上賓,今天跟我走,完事後我親自登門道歉。”
桃枝兒食指微動,這些小動作盡收修煉觀火術的李夏波眼底,他舉起槍頂著桃枝兒的頭,帶著怒氣的說:
“別動,軟的不吃吃硬的是吧?
老三,過去把那個男的槍繳了,他要敢開槍我就把桃枝兒打成半身不遂。
反正老板隻說要活的,活成什麽樣我就不敢保證了。”
杜旭乖乖把槍交給老三,同時假裝一不小心把裝著毒蟲的瓶子踢倒摔的稀碎。
李夏波大吃一驚,他只是看見瓶子裡好像有些小蟲子飛出來了,但不確定那是些什麽。
見毒蟲成功釋放,桃枝兒立馬捏破剛剛藏在手裡的氣囊。
這是她研製出來專門對付這種毒蟲的,毒蟲一聞到氣囊裡的氣體就會退避三舍轉而攻擊其他人。
同時杜旭也捏破了自己的氣囊,並趁老三沒反應過來,一把把槍奪了回去。
老三伸手欲搶,腿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他離瓶子最近,毒蟲一得到釋放立馬就對他發起了進攻。
就這樣,老三在三個人的注視下不到五秒哀嚎就停止了下來,腿部中招地方開始腐爛,然後瞬間轉到全身,不到一分鍾身上就沒有一塊好肉了。
腐爛還在繼續,
杜旭已經聞到陣陣惡臭味,這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遠處李夏波與桃枝兒也不好受,一個惡心的作嘔,一個因為觀火術觀察能力太強,視覺衝擊力格外的大。
他親眼看到一隻黑色小蟲附在老三腿上咬了一口,然後就是腐爛的全過程。
而且他發現他周圍也出現了毒蟲,此時他也顧不上桃枝兒了,連忙掉頭鼠竄。
“怎麽辦桃姐,這李夏波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避一避風頭?”
杜旭看著頭也不回的李夏波,擔心的問道。
桃枝兒目光凶狠,咬著牙說:
“不用,先把項向殺了再說,姓王的那邊我找人處理。
敢設局整我,我指定不會讓他好過,管你背後有多大勢力,我就不信還整不死一個倒賣人口的下三濫。”
“那這些毒蟲怎麽處理呢,萬一傷到別人就壞了。”
他們兩人身邊還有不少存活的毒蟲,在露天的環境裡肆意飛舞。
杜旭雖然心腸狠毒,但心底還是秉持著老一輩江湖人的底線,那就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從不傷及無辜。
桃枝兒回答道:
“沒事,這些毒蟲不能接觸新鮮空氣,要不然五分鍾之內就會死亡。
好了,這事翻篇誰都別再提,繼續想辦法找項向。”
看得出來桃枝兒對項向的恨意更大了,甚至把自己差點受辱都賴到了項向頭上,她現在恨不得把項向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
倆人也沒有回旅館,在天蓬屋子裡忙活了一晚上才把現場清理乾淨,順便把桃枝兒的衣服找了回來。
那衣服裡的毒藥是桃枝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研製成功,中毒者受的痛將比凌遲還要痛苦幾百倍。
第二天一早,桃枝兒與杜旭就離開了二裡溝,臨走前還一把火燒了天蓬屋子,徹底抹除了他們來過這裡的證據。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倆人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
一個當地人攔住了他們倆,用蹩腳的普通話問道:
“朋友,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杜旭心情煩躁不太想搭理他,說:
“是。”
說完就準備繞開,那個本地人卻突然伸手拉住他,說道:
“前幾天也有三個外地人來這裡,你們是跟他們走散了嗎?”
桃枝兒聽出了話中意思, 連忙平易近人的說:
“是啊,我們是一起的,結果我們來晚了不知道他們去哪玩了,老鄉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那個本地人沒再說話,只是眯眼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桃枝兒看懂了他的意思,從口袋裡掏出兩百塊錢悄悄塞在他手裡,小聲說道:
“一點心意,麻煩你了。”
本地人把錢塞回桃枝兒手裡,還是默不作聲。
桃枝兒知道這是嫌少,隻好繼續加價。
就這樣,在臨近中午的街頭上,烈日炎炎,倆人不斷來回扯皮,最終定格在450塊的價格。
收好錢,那個本地人立馬用流利的普通話悄悄說:
“你是新一代桃枝兒,我賣你個面子給個友情價。消息我隻說一遍,你聽好。
大概是四五天前,這裡新來了一夥外地人,兩女一男,都很年輕。
他們的目的地是神洞村,去的原因我不知道,這裡太閉塞了我沒法刺探。
反正他們最後是坐一個老頭的驢車走的,那個老頭我也不認識。
消息就這麽多,你們要是想去自己想辦法,你是江湖中人,我們川門的規矩你應該也知道。”
消息傳遞完畢,那個本地人就轉身離開了,言行舉止跟本地人無異。
杜旭凝重的問桃枝兒:
“這裡怎麽都有川門的人,他們的勢力已經龐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桃枝兒搖搖頭說:
“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是川門的人,這個勢力遠比我們想象中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