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趙先生的人,並按照指示東繞西繞從秘密通道進入了酒店,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跟蹤致使引發禍端。
咚咚咚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一直在對著窗外發呆想心事的項向回過神來,透過貓眼看見了門外的曹婉絳和周糖糖,給她們倆打開了門。
“向哥,宋新雲呢?”
周糖糖神情焦急,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宋新雲的情況可能不是很樂觀。
項向閃開身子,指了指房間裡躺在床上渾身纏滿繃帶,此時還昏迷不醒的宋新雲。
周糖糖先是愣了一下,站在她身邊的項向看見她的眼眶逐漸發紅,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她哽咽了一下,可能是想跟項向說句話,可是眼淚差點因此奪眶而出。
“去看看他吧,他的情況……很不樂觀。”
項向想安慰一下,可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畢竟這是宋新雲自己的選擇,他甚至還挺佩服他,出身豪門卻沒有嬌氣,血性十足。
看著周糖糖走到床邊,項向轉頭看向曹婉絳,曹婉絳也在看著他,眼底滿含溫柔。
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相顧無言,簡單擁抱了一下,擔心、慶幸、感歎,內心的千言萬語此刻已經全部表達。
……
“還是靠新雲危急關頭把辛凱撲倒了,要不然我們倆誰都活不下來。”
項向坐在床邊,把那天晚上的驚心動魄講述給了兩人,雖然他的語氣平淡,但是卻聽的兩人內心時上時下的。
“新雲為了給你報仇,那個小個子的頭都被砍的開瓢了,就像冬瓜熟大了裂開一樣。”
項向聲情並茂的描繪著冬瓜當時的慘樣,周糖糖靜靜的聽著,眼睛時不時的瞄向宋新雲。
曹婉絳這時開口說道:
“你還能不能聯系上那次給你療傷的大師,就是那個胖胖的、總是笑眯眯的光頭。”
曹婉絳跟沈明重不熟,只是記得項向當時挨了齊斌一刀差點見閻王,還是沈明重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再就是為依依穩定病情見過一次,那次也見到了沈明重的強大佛修秘法。
項向搖搖頭,說道:
“聯系不上,我醒過來就打算求救沈老,可是怎麽都聯系不上了,他之前說過要去處理江湖舊事,可能是因為這個吧。”
周糖糖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頓時又熄滅了,看著床上的宋新雲,她時刻都緊握著他的手。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也是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日夜守在宋新雲身邊,宋新雲不蘇醒她什麽事情都做不下去。
三個人就這樣在酒店待了一下午,周糖糖附在宋新雲床邊睡著了,項向跟曹婉絳在酒店看了一下午肥皂劇,看的項向是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曹婉絳反而看的還挺津津有味的。
晚上依舊是小成做飯,曹婉絳給他打下手,項向趁這個時間跟周糖糖聊了聊。
現在宋新雲還沒蘇醒,沒法告訴他必須離開江市北上跑路的消息。
但是周糖糖也需要離開江市,項向就本著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的原則詢問周糖糖的意見,問問她要不要跟著他一起。
周糖糖也很糾結,她就是普通人家孩子,家裡父母都是公職人員,簡單的過著小康生活。
她雖然從小就反動,跟鄰居家溫婉爾雅的小姑娘截然不同,可是總得來說還是挺讓家裡人放心的。
這次離開江市以她的性子也不是做不出來,但就是得想一個萬全的理由。
項向給的建議是說要出去旅遊,要環遊全國,這樣理由也正派,還能拖時間。
可是立馬就被周糖糖反駁了,她說她哪來那麽多錢去環遊全國,而且現在還不是放假時間,她要真這樣走了,她媽媽寧願相信她被賣去緬北了也不可能相信她真的放下學業去環遊。
後來項向又提了幾個方案,但都被周糖糖斃了。
就在倆人愁眉苦臉,實在想不出什麽好辦法時,還是小成挺身而出解決困難。
“我記得項向你之前不是用過實習的理由嗎?這次換家公司讓這個小姑娘去不就行了,反正趙老板手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公司, 換家公司還不容易引起懷疑。”
項向哭喪著臉說:
“但我們有四個人啊,總不能一下子四個人一塊入職了華宗吧,這也太扯了。”
小成一臉詫異,說道:
“你們四個人都要給家裡人理由嗎?”
項向也疑惑小成為什麽會這樣問,他回答道:
“不是,只有她需要向家裡人解釋,我們是為了在學校請假啊,我上次沒請假就走了差點被開除。”
聽明白了的小成看起來有些忍俊不禁,他笑眼彎彎,在俊白的皮膚的襯托下,顯得尤為清秀。
他笑著說道:
“你們還要給學校請假啊,這種事直接找趙老板不就好了,就是跟你們學校領導吃頓飯一句話的事。”
“啊?!”
項向沒想到趙先生還能走這層關系,早知如此他那次還費勁要什麽實習證明啊。
這時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這次聲音明顯厚重了些,應該是個男人。
小成的臉色大變,他沒接到任何通知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來,這個人是怎麽找到這兒的!
酒店這件事是高度機密,是趙先生親自安排的,只有小成知道,就連趙先生的親信都沒有告訴,可見對於項向安全的重視程度。
所以外面這個人絕對是不速之客,目的不明,極度危險!
小成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別出聲,然後從桌子底下的抽屜裡摸出一把加利爾AR步槍,熟練的裝彈拉栓,食指時刻放在扳機上準備著,緩緩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