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先回去。”夏木向少女使了一個眼色。
雖然項鏈暫時還沒有發熱,但是還是小心為上更好。
“好。”慕槿點頭,直接領著喬蘿知和程書木走了。
這個餐館的洗手間只有一個坑位。
夏木站在洗手間門外,等著穿旗袍的人出來。
如果是母體或者子體,他肯定可以感受得到。
如果不是,那他就直接回去。
萬一就中彩了呢?
五分鍾過去,穿旗袍的人還沒出來。
“先生你很急如廁嗎?”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過來。
“嗯。”夏木點頭。
雖然他急的是另一方面。
“我幫您問問那位女士。”
“那位女士是穿著旗袍對吧?”
“對的,她是突然進來的,也沒點菜,直衝衝就跑去洗手間了。”
服務員說著,往前走了幾步,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您好,女士,您怎麽樣了?”
“快鳥快鳥,馬桑!”裡頭的女士說著蹩腳的普通話。
聽到這聲音,夏木感覺自己不用等了。
剛準備調頭直接走掉,可立刻,洗手間門打開了。
“哎喲喂,憋死我鳥。”一個差不多三十歲的大卷發女人從中走了出來。
他用余光看了眼女人,卻發現這個女人穿的旗袍,真的和之前他在夢境裡看到的一樣。
不論是大紅的顏色,還是大致的圖案。
“您好,請問您的旗袍是哪裡購入的?”
他疑惑道。
夢境裡看的不太清楚。
可這旗袍在現實裡看起來,確實精致得有些過分了。
不出意外,應該是在什麽專門的門店定做的。
“現在搭訕滴街口都這麽多鳥?”女人翹起蘭花指,對著他就拋了一個媚眼。
夏木:“……”
勉強憋出一個笑臉,他繼續追問:“我覺得您身上的旗袍很好看,所以想知道在哪裡買的。”
“我曉得咯,給,列是我滴聯系方式。”女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名片,遞了過來。
夏木:“……”
“等你滴電話,莫忘了哦。”女人說著,再次拋了個媚眼。
隨後,她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
夏木回到偵探事務所的時候,左夜還沒走。
一樓沒有慕槿的影子,應該是已經回房了。
“這個給你。”
他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名片給左夜。
“哇你們怎麽都給我禮物,剛剛慕槿給了我和對面的林醫生一人一塊表,你又給我一張名片。”
單純的左夜接過他手裡的名片,左右打量了起來。
“你加一下這個人的微訊,想辦法問一問,她的旗袍是哪買的。”他囑咐道。
“雖然老大你動作很迅速,可是剛剛你們吃飯不帶我,現在還把麻煩攤子丟給我。”
通過觀察名片,左夜很快就明白了名片上的人是個麻煩的女人。
“那是因為我相信你的能力。”
夏木說的是實話。
單論找東西或者解決家庭糾紛或者捉奸這些事情,肯定左夜比他擅長多了。
所以,平常的看店最佳人選,非這家夥莫屬。
“就算老大這麽說……啊哈哈哈果然我還是很高興。”
左夜對於誇獎很受用。
聽到一句,他就有點飄了。
“嗯,
你很不錯,拜托你了。”夏木滿意的點點頭。 “那老大,你回來了我就先回去了。這個名片交給我吧。”
左夜開心的將名片夾到漫畫書裡,準備走人了。
“等下。”夏木想了一下,還是叫住了他。
“怎麽了老大?”左夜回頭。
“你覺得林醫生會哢擦的概率還大嗎?”夏木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不大了,概率極小,比之前小得多得多。”
“好。”
聽到回答,他安心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和慕槿一起多關心關心林樂音的心理狀態就好。
“老大,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走吧,注意安全。”
“老大真好!”
想到老大每天都讓自己注意安全,左夜忍不住朝著自己的老大wink了一下。
夏木:“……”
當天晚上,夏木就做噩夢了。
睜開眼睛時,他看到了一個穿著旗袍的男人。
居然還有男人穿女士旗袍?
他驚訝的揉了揉眼睛眼睛。
為了確認自己沒看錯,夏木好奇地往前走了幾步。
短發、寸頭、五大三粗的臉。
不管怎麽看,眼前這個穿旗袍的,就是一個男人。
這是單純“受驚”而產生的噩夢,還是預知夢?
他有點蒙圈。
現實裡,一般不會出現異裝癖的人吧。
而且眼前這個男人,怎麽看都感覺是知道飽經風霜、被生活打擊得一臉滄桑的鋼鐵老直男才對。
前路漫漫。
男人就一直漫無目的的往前筆直地走著。
夜裡,天空突然飄起了雨。
雨淋到了夏木的身上,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他的手裡並沒有傘。
就算自己想象一下傘的樣子,傘也沒有從他的手裡出現。
看來,不是單純的噩夢了。
夏木做出判斷。
雨越下越大,路上偶爾只有一輛到兩輛車路過。
雨水將他以及旗袍男淋了個透濕。
夏木倒還好,褲腿沒有被路過車輛濺起的髒水汙染。
可旗袍男就沒那麽幸運了。
他滿是汗毛的腿上都是黑泥,身上的旗袍往下瘋狂淌水。
但他看起來滿不在乎。
“你好。”夏木走了過去,嘗試跟旗袍男搭話。
旗袍男沒有反應,像是看不到他。
見狀,他只能跟在旗袍男的後面。
這是一條昏暗的小道,沒有路牌,沒有什麽門店。
到處都是廢棄的屋子。
終於,旗袍男停了下來。
他捂住耳朵,閉上眼睛,抬起頭,讓雨水澆灌自己的整張臉龐。
“快了,快了,我的老婆快回來了。”
旗袍男碎碎念著,眉頭皺成一團。
這個詭異的動作持續了整整五分鍾,他才放下手,低下頭。
“啊噗。”
夏木打了個噴嚏,眼睛被雨淋得有些發癢。
緊接著,旗袍男動了。
他七彎八拐,一會往左邊走,一會往右邊走。
沒一會,他找到了一條不顯眼的巷子,溜了進去。
夏木緊跟在旗袍男的後面,不敢掉以輕心。
他有預感,他想找的那個家夥,就在前方。
突然,旗袍男停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跳進了一個地上突然出現的烏漆麻黑井蓋底下。
夏木趕緊跟上去,井蓋卻立刻消失了。
他蹲下身,手在地面探了探。
正當他疑惑萬分時,地下突然驚現男人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