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一覺睡醒已經下午三點了。
睡了整整四個小時,項鏈中的能量值直接回復到了滿點。
靠在床榻上盤了盤慕槿給的手表,他打了個呵欠,下了樓。
“老大,你會有迷茫的時候嗎?”
見老大終於醒了,左夜可憐巴巴的看了過去。
“……你當我是鐵人?”聞言,夏木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不是一開始心態就能這麽好的。
要知道,十年前那次事件過後,他自己也過了很久自閉的日子。
如果精神承受力弱點,說不定他已經沒了。
左夜:“……”
“怎麽?遇到什麽事了?”
看左夜很苦惱,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如果想不開,你可以跟我說說,或者去對面找林醫生。”
見左夜沒反應,他又指了指門外。
“我的煩惱就是她帶給我的。”
“……”
夏木無言了。
他好像嗅到了什麽粉紅泡泡的氣息。
仔細想想,林醫生也是大美女,追求者不少。
左夜見了幾次林樂音,突然動情了,好像也說得通。
“那這主要還是得靠你自己了,我相信你可以克服困難。”他拍拍左夜的肩膀,鼓勵道。
“好嘞!”
聽他這麽說,左夜突然從沙發上蹦了下來,還連帶著做了一個凹凸曼對著小怪獸放波時的手勢。
“加油。”
夏木欣慰的看了眼左夜,隨後走到了門外透氣。
畢竟是大學旁邊,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很多的。
只是他的這家店太特殊,又是新開的,所以平時也不會有什麽人專門進來。
路上車水馬龍。
夏木就靜靜靠在門店牆上發呆,看著路面。
牽著手的小情侶、帶著孩子吃吃喝喝的母親、騎著放了一車水果三輪車的中年男人、正在倒垃圾的環衛工人……
各種各樣的人從他面前路過,他也只是靜靜的看著,大腦完全放空。
以至於直到一個有些眼熟的臉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時,他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夏木,出事了。”
從警車上面狂奔下來的張警官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搖了搖。
“什麽事?”夏木有點發懵。
他記得上午剛拜托了張知道調查地方,怎麽下午張知道就奔過來告訴自己出事了?
“有人報案說,有一個穿著旗袍、口音很重的卷發女人突然出現在了一個正在施工中的井蓋底下。她身上有新鮮的傷口,人已經沒了。”張知道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旗袍女,口音重,卷發?”聽到這描述,夏木瞬間腦袋清醒了。
這不就是昨天晚上他見到的那個女人嗎?
雖然他覺得這事對於自己來說,確實是一個線索,但想到張知道在不知道這事的情況下跑來找自己幫忙,他的心情就有點複雜。
“對,然後我來找你的原因是,我們查到被害者最後的聯系人是左夜,他們最後的記錄顯示,被害者三番五次發地點位置,希望左夜可以應約。”
張知道猶猶豫豫的解釋。
“……”夏木沉默。
意思他大概明白了。
左夜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所以張警官慌忙給自己傳達這事。
不過聯想到穿著旗袍的女人開始出事,還是和夢裡一樣在井蓋底下,這就很可疑。
如今,
就算找不到具體的門店,如果張知道查到了他描述的位置,應該也能找到“凶手”? “我不是懷疑左夜。”張知道看他一副沉思的表情,半天一句話不說,連忙解釋。
聞言,夏木笑笑:“我不是擔心這個。左夜一直在店裡,有不在場證明。”
“那就好……不過按公行事,還是得把他拉過去做做筆錄。”
“可以,讓他提前熟悉審訊的氛圍也好。”
“……”
張知道無言了。
“上午拜托你的事情,是這次案件的突破點。”夏木回頭看了眼店裡還在傻樂的左夜。
“我明白,已經安排下去了。”張警官神情認真。
和少年合作了好幾次了,他很清楚少年如果拜托自己什麽事,那肯定都是要事,而且肯定是和某些大事有關的要事。
“對了,這個給你。”他說著,從兜裡掏出已經包好的一撮頭髮。
“受害者的?”夏木接過頭髮,左右打量了一下。
卷卷的,發絲還有些分叉。
“是的,我覺得可能對你來說有用。”張知道撓了撓頭髮,神情憨憨的。
“謝謝。”
夏木說著,轉身打開了偵探事務所的大門。
“你回來了老大。啊!張警官也在!”
發現夏木帶了個張警官回來了,左夜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
“手表隨身帶好。”夏木表現得很淡然。
“知道的老大,慕槿交代過。”左夜對著他晃了晃手臂,像是在尋求誇獎。
“很棒。”他也好不吝嗇自己的稱讚。
隨後,夏木轉身看向張知道。
“對了,也給你一個,你也隨身帶著。”
為了以防萬一,慕槿做了好幾個備用的手表給他隨身帶著,裡頭有男款有女款。
“?……好。”張知道蒙圈著點頭。
接過手表,他躊躇片刻,即刻將手表戴到了手腕上。
不得不說,還挺好看的,
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麽,總之戴上準沒錯。
“所以張警官過來有什麽事嗎?我嗅到了案件的氣息。”
左夜的直覺告訴自己,張警官過來一定不是為了領一個表回去。
“是這樣的……”聞言,張知道的表情猶猶豫豫的,似乎不知道怎麽開口。
見狀,夏木咳了一聲,止住了張知道即將說出口的話。
“有案件,需要你的機會來了,你跟著張警官出去一趟吧,記得隨機應變。”
“什……什什什什麽?”左夜激動得雙手握拳。
“那老大,你不跟著去嗎?”
“你去就夠了,我還有事。”
“什麽事?”
“睡覺。”
“你不是剛睡醒嗎?”
“我嗜睡。”
“……”
送走二人,夏木重新回到了二樓。
眼下他就是很清醒,清醒得有些過分。
如今讓他硬睡,肯定睡不著的。
這樣想著,夏木將張知道給的一撮頭髮放在一邊,按動手表。
“嗖”的一聲,麻醉槍射入了他的脖頸側面。
黑暗襲來。
他睜開眼睛時,一雙柔軟細嫩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他注意到自己穿著旗袍,胸部突然變得很大,像是有D那麽大。
“你的心,歸我了。”
還沒看清面前的女人的模樣,緊接著的,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