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應的劫和天尊那邊是一樣的。”
張詩怡笑眯眯地說道:
“不過或許是因為仙力低微,我的記憶反倒恢復得多一些,所以我知道我要應的劫和什麽有關。”
張詩怡朝文樂伸出手去,只見她手中悄悄浮出一道螢火般的微光,在手心輕輕漂浮。
“這是一枚世界碎片,裡面蘊含著那個世界的一部分法則,這些法則構成了世界的基礎。
“越強大的世界,世界法則也會越完善和強大,例如我們天界擁有長生法則、時空合一法則,這些法則是普通的小世界無法承載的。”
張詩怡將手輕輕一晃,微光消失:
“天界破碎之後,所屬於天界的我們也失去了生存的根基,
“為尋求自救之法,三清六禦、七佛八菩薩等天界眾神聯手施展大神通,將幸存的眾神隱藏在一個‘銜尾蛇’世界之中,苟延殘喘。”
“是人界嗎?還是靈界?”
文樂若有所思。
“是人界,靈界只是附庸人界的天界碎片之一。”
張詩怡朝窗外蔚藍的天空望去:
“人界是一個很特殊的世界,最初天尊他們隻想在這個世界苟延殘喘,但見識到這個世界的特殊後,他們的心裡就對反攻產生了一些想法。”
“為什麽這個世界特殊?”
“因為這個世界有無限的可能。”
張詩怡轉頭朝文樂柔柔一笑:
“每個世界都遵循著弱小、成長、強盛、衰落的規律,就連天界也不例外,所以眾神中有量劫、無量量劫之說,
“這是因為世界的本質是有限的,無限的膨脹會讓世界的本質變得虛浮,最終從內部坍塌;
“但這個世界本身就在世界中,它本身就是無限的,不會坍塌,所以它擁有無限的可能。
“這麽說你聽得明白嗎?”
“不太懂,能不能說得簡單一點?”
“……唉。”
張詩怡用一種關愛的眼神望著文樂,纖纖素手忽然朝文樂手中的電熱水壺一指:
“煉妖壺,就是你所在的這個世界本身。”
“煉妖壺?人界?”
文樂愣住了。
“沒錯,不然你以為為什麽煉妖壺可以實現你的願望?每當你向煉妖壺許願的時候,本質其實就是你向這個世界的意志傳達了命令啊。”
張詩怡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潤喉,隨後用輕快的語調說道:
“現在靈界已經被人界完全吸收,血界、荒界、長生界也被人界一點一點的侵蝕,
“甚至曾經的九幽、如今的深淵,也被人界伸出了觸角,
“相信要不了多久,人界就會成為一個堪比天界,甚至超越天界的存在。”
“可它……為什麽會選擇我?”
文樂遲疑地問道。
“這誰知道呢?或許是看你長得帥?”
張詩怡眯起了漂亮的丹鳳眼,朝文樂促狹地笑了笑:
“好了,不跟你亂講啦,我們回到正題吧,
“人界在不斷地發展壯大,與之相對的,那些不可知之物也在發展、壯大,他們的世界正處於高速成長期,
“盡管人界的上限遠高於那些不可知之物的世界,但人界需要時間成長,這是很無奈的事,
“而且我說過,人界是很特殊的世界,它本身是無限的,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因為無限意味著它已經沒有了自我成長的空間,
只能依靠掠奪其他世界的世界碎片以發展、壯大, “所以在不可知之物的世界發現這個隱藏在自身的特殊世界之前,我們必須掠奪到足夠多的世界碎片,讓人界成長到足夠強大,
“這樣才能在不可知之物世界的觸角延伸到人界時,讓人界擁有自保的力量。”
張詩怡將手伸出,她的掌心再次浮現出那道螢火般的微光:
“這是方才那個侵蝕了我靈體的不可知之物世界的世界碎片,交給煉妖壺吞噬後,如果有一天你去到那個世界,就可以利用煉妖壺對那個世界施以影響……
“當然,這對你來說還很遙遠,你不用有太大的壓力。”
那道螢火般的微光輕飄飄地落到了電熱水壺的蓋子上,隨後一點一點地沒入了電熱水壺中。
“和你說完劫難的事,再說說我能給你的東西吧。”
張詩怡抬手在文樂的眉心一點:
“我給你的法術用處很小,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月宮仙子,不是什麽大人物,還望你不要嫌棄。”
“是什麽法術?”
文樂好奇地問。
“和陰陽、命運相關,可以將別人身上即將發生的不好的事轉移到你身上,包括倒霉的事、危險的事、一切不好的事。”
張詩怡收回手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是什麽好法術,但興許哪天你能用得上呢?”
這怎麽可能用得上啊?
文樂有點失望。
“除此之外,我已經沒有什麽能給你了。”
大概是看出了文樂眼底的失望,張詩怡無奈地聳了聳肩:
“我們這些神仙都在苟延殘喘,你不可能指望我們給你多大的幫助。”
“已經足夠了。”
文樂倒也沒太糾結:
“我還要去了解一下儒門弟子的需求,我體內那個……邪祟,也要請葉無塵幫忙清理,就先不打擾了。”
“慢走呀,有空來我這喝茶。”
張詩怡單手托腮,望著文樂笑眯眯的:
“不過像剛才那樣壞壞的事不可以哦~”
“……”
文樂老臉一紅,梗起了脖子:
“豈有此理!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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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李想的家後,葉無塵和文樂朝福生餐館走去。
“你要不要和我學劍?”
葉無塵又朝文樂問道。
“不是我不想和你學,主要是我已經修了血修的修行法,甚至都突破到二階了,感覺我的血修天賦挺好的,不想舍棄。”
文樂毫不猶豫地說道:
“兩種修行體系不能同修,我何必跟你學一個前途未卜的修行體系,舍棄一個已知非常適合我的體系呢?”
“誰說兩種修行體系不能同修?”
葉無塵歪了歪腦袋。
“我朋友說的,她是一位三階的血法師。”
“我殺她像殺狗,你信她還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