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
“嗯?”
“去做蛙跳。”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去做300個蛙跳,用你最快的速度。”
文樂冷冷地說道。
“憑什麽!?吾為什麽要……”
柳安安仿佛炸了毛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然後又像小貓咪一樣蹲了下去。
在文樂平靜而溫柔的目光中,柳安安錯愕地重複著跳起、蹲下的步驟,做得飛快。
小安啊小安,看來你還缺少了一些身為仆從的自覺啊。
不過沒關系,身為主人,我會好好提醒你什麽叫尊卑,什麽叫服從。
呵呵,敢嘲諷我,這就是下場。
五分鍾後
柳安安蹲在地上,一臉幽怨地望著文樂。
“你從哪裡學來的英語?”
文樂不疾不徐地問:
“血界也有說這種語言的人嗎?”
“……吾說過,一百年前,你們人界曾來吾血界傳道,其中儒釋道三大教派的人大多都是說中文的,那幫元素研究者,也就是魔法師,還有那些光明神的信徒,都是說英語的。”
柳安安老老實實地回答:
“吾未來將繼承血宗,為了方便和那些人溝通,吾就順便掌握了一門語言。”
“原來如此……等等,你說什麽?繼承血宗?”
“吾的父親就是血宗的宗主阿,吾天賦又不差,繼承血宗有什麽問題嗎?”
“……”
有問題,太有問題了!
要是血宗宗主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命令他女兒做了300個蛙跳,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麽?
死於非命倒也不至於,畢竟自己對柳安安還算蠻好的吧?
但是讓自己做三百個蛙跳、六百個蛙跳、一千個蛙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文樂隻感覺脊背發涼。
現在彌補還來得及嗎?
文樂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想要把腰彎下去,但忽然又把脊梁挺直了起來。
開什麽玩笑,在你面前的,可是諸神救世主,掌握著萬能煉妖壺,就連如來太上都要小心翼翼地喊一聲大哥的存在!
你爹敢讓我做三百個蛙跳,你信不信我一個以果推因,讓你爹跪著給我磕頭?
“咳咳,那什麽,你去跟她交涉吧,問問她能不能找她的同伴借坐騎,順便幫我問問去人界的通道和去血宗,這兩個哪個更近一點。”
文樂矜持地說道。
“吾知道了。”
柳安安一臉幽怨地走到瑟瑟發抖的魔法少女面前,和少女交流起來。
聽著柳安安那一口流利的外語,文樂心情有點鬱悶。
文樂其實有一點英語底子的,雖然每次考試都只能十分穩定的拿六十分,不到滿分的一半,但文樂也曾刻苦地背過單詞、背過句式。
從小學三年級到高中畢業,整整九年都沒能把英語學明白,柳安安花了兩個月就能正常交流了?
果然天才就是天才啊,不但修行天賦高,就連學習文化課都比普通人快……
文樂轉頭望天,心情複雜。
……文樂不知道的是,柳安安是請了八個英語老師,用兩個月的時間掌握了一些基礎的句式和單詞,然後用了一年的時間才達成了把英語當母語的水準。
而文樂除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有其他的文化課分擔了學習的精力。
這種微妙的誤會打擊到了文樂的自信心,
文樂決定往後要低調做人、低調做事,要心存敬畏,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要不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和眾神搭上了關系,莫名其妙的拿了煉妖壺,大概自己仍舊過著平凡的生活吧?
文樂正沉迷於傷春悲秋的時候,忽然聽到柳安安和黑袍少女的交流開始變得激烈起來。
他轉頭望去,看到柳安安正一臉凶惡地抓著黑袍少女的領口,惡聲惡氣地詢問著什麽,而那個黑袍少女已經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小安!你幹嘛呢?”
文樂連忙製止了柳安安的施暴。
“她說吾父親死了!”
柳安安轉過頭,眼睛有些發紅。
“這……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
“她還說吾父親已經死了幾十年了!”
“……”
文樂沉默。
柳安安今年十六歲。
如果柳安安他爹已經死了幾十年了,那柳安安是怎麽生出來的?
這不是純純扯淡嘛?
“我覺得這裡面可能有點誤會,你看她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有惡意的嘛!”
文樂好言相勸:
“咱們先把這個話題放下吧,我不是讓你問人界的空間通道和血宗的位置距離這裡有多遠嗎?還有讓你問借坐騎的事,你問了嗎?”
“問了。”
柳安安恨恨地瞪了那個黑袍少女一眼:
“這裡沒有通往人界的空間通道,只有通往靈界的,
“通往靈界的空間通道距離這裡大約二十公裡,血宗在通往靈界的空間通道附近,
“她還說他們有一種叫木尾豬的坐騎,可以借給我們用。”
“二十公裡?這麽近?”
文樂眼睛一亮。
二十公裡慢跑的話,只需要四五個小時就能跑到了。
而且那個黑袍少女似乎還肯借坐騎。
雖然現在天色漸黑,但一切順利的話,甚至都不需要在這裡過夜,今晚就能回家。
“但是她說,通往靈界的空間通道被血宗控制住了。”
柳安安氣憤地說道:
“她還說血宗要清剿周圍的勢力,屠殺除血宗之外的所有人!
“這是汙蔑!她在汙蔑我血宗!”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說的那個血宗,不是你的那個血宗?”
文樂托著下巴,認真思索:
“比如說,有人打著你們血宗的名義,欺負弱小、胡作非為?”
“什麽人敢玷汙吾血宗的名聲!?”
聽到文樂的話,柳安安頓時就怒了,她周身湧出大量仿佛火苗燃燒般躍動的血液,滿頭秀發也隨著沸騰的血液飄舞起來。
“你先別急,我們先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再說吧,
“這樣,現在天快黑了,通往靈界的空間通道也被控制住了,你問問她能不能讓我們去她那裡借宿一晚,順便問問看他們有沒有關於真正的血宗的情報?
“如果能和你父親聯系上,這個欺世盜名的假血宗不是翻手可滅嘛?”
“唔,你說得倒也有點道理。”
柳安安思索一番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且讓他逍遙幾天,等吾回家後,吾再請父親出手,到時,吾要讓那個假宗門上上下下,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