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點的學生妹。”
形勢比人強,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孫啟盛也只能低下他高傲的頭顱,向面前這個拿槍的女人俯首稱臣。
“你還真TM變態,一把年紀了,也不嫌害臊?”
那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利落女人做到沙發旁邊,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支煙,然後朝孫啟盛臉上噴出一口濃煙:
“你是不是叫孫啟盛?”
“不、不是啊,您一定是認錯了,我……”
啪!
又是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孫啟盛的臉上:
“你跟我裝你M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孫啟盛,別、別打我……”
孫啟盛瑟瑟發抖。
“你這人就是賤!不打不老實!”
又是一口濃煙吹在孫啟盛的臉上:
“說吧,你的五通神道是跟誰學的?”
“什麽五通神道,我根本不知道什麽五通……”
孫啟盛還要再說,卻發現那個抽煙的利落女人眼神已經變得很冷。
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你說不說,其實不重要,我問你,只是想看看你的態度。”
那個抽煙的利落女人朝身後的兩個“學生妹”揮了揮手:
“帶走!”
嘭!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撞開了。
一道穿著深色黑西裝、手持長劍的身影闖進了包間。
他的臉宛若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有著難以言說的俊美,濃眉如墨,眼神中似乎藏著幾分憂鬱,細細望去,卻又轉成了鋒銳和凌厲。
“葉無塵!救我!快救我!”
看到這人出現的刹那,孫啟盛臉色一喜,指著身前的那個女人激動地大喊。
那個抽煙的利落女人“嘖”了一聲,手中的槍微微偏移,瞄準了孫啟盛的腿。
這次出任務的目的是秘密活捉孫啟盛,然後把孫啟盛背後的五通神道揪出來,一鍋端。
在把孫啟盛背後的五通神道揪出來之前,孫啟盛還不能死。
呯!
只聽一聲槍響,一枚子彈從槍口噴出,飛向孫啟盛的腿,
但一道細長的影子劃過一道虛影,竟凌空擊中了飛速飛行的子彈,在半途斬出了耀眼的火花。
直到那細長的影子遠去,尖銳的呼嘯風聲才傳進了那個利落女人的耳朵。
那是劍?
禦劍之法……四階儒修!
那個利落女人的臉色露出了幾分凝重。
本以為只是抓捕一個低階的五通神道邪修,沒想到這邪修居然有一名四階的儒修守護!
這儒修是儒門的執事麽?
儒門執事也就兩百來人,為什麽同為儒門,自己卻沒見過他?
想到這裡,那個利落女人轉頭朝她的同伴望去。
她的同伴一個是二階的奇門修士,一個是二階的行者道修士。
在低階修士中,奇門修士的跑路能力天下無雙。
行者道的防護能力也能為她爭取到一些拖延的時間。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那名行者道女修朝那名奇門女修湊了過去,而奇門的女修則伸手一晃,一杆釣魚竿便出現在手中。
“乖巧哥!你撐住,我去搬救兵!”
奇門女修將釣魚竿向上一甩,魚線便直直地掛在天空,
正當她身形一晃,要朝天上躍去時,又一道細長的影子呼嘯而出。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行者道的女修低聲默誦金剛經,攔在那道細長的影子面前,道道金光浮現在她身周,逐漸形成了一個金色的防護罩。
哢嚓!!!
與細長的影子接觸的一刹那,防護罩崩碎,長劍穿過了行者道女修的肩膀,一劍斬到奇門女修手中釣魚竿的細線上,
奇門女修騰空的身影墜落,被利落女人接住,但下一刻,那道細長的影子就懸停在她的雙眼之間。
利落女人瞳孔微縮,表情仿佛寫滿了不可思議。
那道細長的影子根本不是四階修士的禦劍之法,而是一種虛幻無形的東西。
一柄虛幻無形的劍!
這不是儒門的手段。
她甚至從未聽說過有哪門哪派的修士有這種手段!
那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究竟是什麽人?
“哈哈哈哈,乾得漂亮!葉無塵,你乾得漂亮!我會給你漲工資的!”
孫啟盛哈哈大笑,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後望著那三名被製住的女修,臉上浮現出淫邪的表情:
“你們三個賤女人!沒想到吧!沒想到會落到我的手裡!”
孫啟盛淫笑著朝那個利落女人走近:
“我會讓你們後悔,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尤其是你……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麽不囂張了?
“我告訴你,你完蛋了!你不會想知道我的手段有多可怕,接下來的日子,你好好體會吧,呵呵呵……”
他伸出手,朝那個利落女人臉上摸去,但卻在這時,懸停在那個利落女人面前的無形細劍突然一晃,一瞬間就扎穿了孫啟盛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
孫啟盛疼得痛呼,他憤怒地望著那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厲聲質問:
“葉無塵!你幹什麽!?”
那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沒有看他,直直地朝著那個利落女人走去。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那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走到那個利落女人的面前:
“你叫什麽名字?”
“葉無塵!!!你到底……”
噗!
孫啟盛還在無能狂怒地喊叫,但那柄細小的無形細劍下一刻就穿透了他的額頭。
孫啟盛瞪著那雙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眼睛,後仰著倒在了地上。
額頭上的血洞觸目驚心。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又問。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儒門修士鄭乖巧!”
那個利落女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TM的混哪個山頭的?要殺就殺,哪來那麽多廢話!”
“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穿著黑西裝的修士直直地望著鄭乖巧,眉頭輕皺。
“這麽老掉牙的話術,早TM幾十年就淘汰了!”
鄭乖巧冷笑:
“說那麽多,是不是想泡我?”
“……嗯。”
穿著黑色西裝的修士點了點頭。
這回換鄭乖巧愣住了。
“你……TM的腦子有病?想泡我你還不夠格!”
“我會努力的。”
穿著黑色西裝的修士再次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草你……你……”
鄭乖巧瞪大了眼睛,望著穿黑色西裝的修士幾乎說不出話來。
“如果是你的話,”
穿著黑色西裝的修士想了想,有些猶豫地說道:
“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