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人的猜測倒也符合實際。
且不說早年間,覬覦我方國土,發動侵略戰爭時,就往各處派遣了數以千計的賤碟,滲透到各個職業。
他們的工作,就是收集各個地方的實地資料,上到人口地理,下到地形牲畜,能記錄的統統不會放過。
而且當年偷偷派進來的人,數量不僅多,還都接受過高等教育,所以他們記錄的內容有非常高的研究價值。
後來,這幫龜孫子知道打不過了,大勢已去,還不忘打咱們老祖宗寶貝的主意,通過一些賣國賊的裡應外合,開始將無數的國寶偷偷運出國去。
當然了,這事他們一直就沒少乾。
只是現在隨著國際化進程的推進,老外來華定居的也越來越多,他們現在隱藏的更深,更加難以辨別。
就手頭上掌握的這些信息來看,這位宮老師,很可能就是。
首先,黃浦的HK區,是當年那幫龜孫在華的居民聚集區。
他的書箱中,又有大量的外文原版書籍,沒有結婚,沒有子嗣,孑然一身。
借著支援的名義,來到這偏遠地區當老師。
又以研究宇文睿其人為借口,大量采集重要信息。平時幾乎很少參加社交活動,連個朋友都沒有
而且還被他找到了當年三國時期,張既在這裡挖出的藏兵洞。
“我有點搞不明白了,你說,這老東西要是賤碟,那他怎麽會這一手隱藏字跡的手法呢?老三不是說這手藝當年是從宮裡傳出來的嗎?”
汪強不解的問道。
“是啊,這手藝確實是從宮裡傳出去的,可強哥你別忘了,當初在東北那邊,可建過‘偽滿’。
再說了,當初咱們多少東西都被丫掠奪走了,還缺這點手藝?
當初這幫龜孫子,可沒少往外倒騰咱們老祖宗的好玩意,這都是當年欠下的血債,這筆帳咱們遲早得跟他們算清楚!”
錢升義憤填膺的說著。
“宮貴森,我估計這個名字都是假的,當年的戶籍冊,身份證上面的內容,很多都是手寫的,要製造一個身份出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何況這些賤碟能隱藏這麽久,就算讓他們查大概率也查不出什麽問題。
與其這樣,倒不如我們自己分析分析,他整理這些內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白璐這話倒是頗有道理。
一個手持假身份的人,來到大西北,這裡本來就落後,各方面信息也都比較滯後。
當時都沒能懷疑這位宮老師,證明他當初肯定也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
“當年那幫龜孫子也沒打到這裡吧?”
“他敢!真當咱們這戰略縱深鬧著玩的?鼠目寸光,小島國彈丸之地,丫見過什麽呀?
不過,這群狗日的裝備是特麽真先進,派了飛機轟炸甘隴重鎮,這裡的老百姓可沒少遭罪,媽的,一群王八羔子,艸!”
提起當年這幫畜生犯下的滔天罪行,汪強就恨得牙根癢癢,嘴裡沒一句好話。
錢升聽完汪強描述,他好像也想起了什麽。
“對了,當年咱們跟丫乾仗那會兒,毛熊老哥曾經借道蒙古,經甘隴入境,給咱們運送物資來著。
當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龜孫子才把飛機派到了這邊展開轟炸,就是想斷了咱們的補給線。”
錢升提到的這段歷史,發生在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末,敵方華北航空兵團為打擊毛子老哥援助的西北路線為戰役目的,對西北幾個重要城市展開了大規模的轟炸。
金城當時作為陸路運輸的重要樞紐,成為重點空襲對象。
武威、天水、隴西也沒能幸免。
隨著跟老美那邊的戰事爆發,他們的戰略重心才發生了轉移。
但是,他們對西北地區的零星的偵查和騷擾一直沒有停止過。
“那要照這麽說,這幫孫子一直都沒放棄打咱們大西北的主意?”
“何止是大西北,狗日的胃口大著呢,到現在還在一直打咱們主意,所以說,這個姓宮的也肯定不是什麽好鳥。”
林逸沉思了片刻,拿起那本筆記的影印本,又翻看了一下。
上面隱藏的內容已經看不到了,只剩下原筆記當中記錄的有關宇文睿其人的一些野史雜記。
“我感覺他研究宇文睿,應該不僅僅只是一個幌子,這裡頭還有其他的事,總感覺這裡頭有一層窗戶紙,始終沒辦法捅破它。
這幾件事中間肯定是某種聯系,咱們得找著這裡頭的繩子頭才能把它徹底解開。”
說完,林逸放下手中的半本筆記,掏出了自己的筆記本,把腦中相關的關鍵詞全都羅列在了上頭。
魏晉時期張既的藏兵洞、南北朝時期的沒落皇族宇文睿、賤碟宮貴森,還有那個殺人於無形的地下陷阱.
這些信息全都需要一根線把他們全都串起來。
至於這根線是什麽,估計還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揭曉答案。
“行了,都回屋休息吧,明天還有正事要乾,養足了精神,千萬不能掉鏈子。”
“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哥們兒絕對不讓你在小吳醫生面前跌份。”
汪強拍著胸脯打完包票,拎起桌上兩盒吃食,奪門而去。
“大哥你跑了一天也辛苦早點休息,回頭我跟璐璐再找找資料,盡快把這根兒線給您穿上。”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早,林逸就接到了吳婧珊打來的電話。
睡眼惺忪的他接起視頻,鏡頭裡吳婧珊身穿毛領羽絨服,站在沙漠當中的身影出現在鏡頭裡。
“林顧問,這邊的池水已經抽乾淨了,現在正在清淤,估計再有一個小時左右,下面的情況就徹底明朗了,你們也準備動身吧。”
看她的這一臉亢奮的樣子,活脫脫一個拚命三娘。
好像她壓根沒把這次行動,看作是一場關乎生死的行為,反倒有點像一次充滿未知的探險之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