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墨鏡男這個大麻煩,一行人再次回到了之前地火陷阱的位置。
沒記錯的話,這裡唯一通往陵園的道路,布局也是按照“北鬥七星”排列的,肯定不是巧合,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按照那半幅地圖所指,七座陵墓之間彼此連通,但是連通的路徑又是怎樣的?
或者說,想要從奇尼達朗的墓葬,去到另一座墓葬,要怎麽才能過去?
幾人開始各抒己見,錢升認為,這北鬥七星很大概率跟時間有很大關系,畢竟當初設計這座古墓的張遠是個宋人,使用的肯定是漢族的傳統歷法。
白璐卻不怎麽認為。
“雖然這墓葬是出自張遠之手,但是從我們進入到這裡之後,就發現墓葬中密宗的氣息非常濃厚,我覺得我們應該從密宗的角度來解決當下的問題。”
要說傳統文化,錢升肯定是最扎實的,博覽群書,博聞強識,很多時候就連林逸都得向他請教。
可要論知識體系之光,涉及內容之龐雜,那肯定還得是白璐。
從小接受的教育,以及在成長過程中不斷地實踐,再加上她在工作中,可以接觸到普通人接觸不到的人和事物,得以讓她不斷地拓展她的知識面。
有關密宗的內容,她還是有一些發言權的。
“密宗當中,有兩種‘七寶’的說法,其中最普通的‘辟邪七寶’指的是天珠、天鐵、嘎烏、九宮八卦牌、綠松石、還有蜜蠟和珊瑚。
每一種都代表著不同的含義。”
“從奇尼達朗的屍體中發現了‘威德天珠’是不是跟這七寶有關?”
“不是!”
白璐直接否定了錢升的意見。
“‘辟邪七寶’只是其中一種說法,還有比它更高一層的‘密宗七寶’分別是:輪寶、象寶、馬寶、珠寶、玉女寶、主藏寶和典兵寶。”
聽她說完這繞口令一樣的“密宗七寶”,幾個人你看我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懵逼。
“辟邪七寶”跟中原佛教當中的“佛家七寶”功能類似,有那麽幾樣東西還都有所重複,屬於雙方共有的寶貝。
而且這些東西無論是在古玩市場還是文玩市場上,都有一定的價值,錢升肯定對它們並不陌生,對它們的含義也有一定的研究。
只是這“密宗七寶”的說法,他也只是有所耳聞。至於這些“七寶”的含義,他並不清楚。
“輪寶,是一架‘千輻紫金輪’,象征著轉輪聖王的權威和威德;
‘象寶’,是一隻白色的六牙象,象征力量與尊嚴;
‘馬寶’,是一匹紺青色駿馬,同樣象征著速度和力量;
‘珠寶’,是一顆大光明寶珠,能照耀世間一切;
‘玉女寶’,是一位集美貌和智慧與一身餓的美女;
‘主藏寶’,指的是世間生出的無盡財富;
而這最後一種‘典兵寶’,指的是能征善戰的將領。”
聽完白璐的對“密宗七寶”的闡述,林逸腦海之中,頓時有了一種撥雲見日,豁然開朗的感覺。
這“密宗七寶”與這七座古墓的主題莫名的吻合。
“典兵寶”,那無疑就是這具無頭的奇尼達朗了,“珠寶”應該指代的就是整座墓室上空的奇異光源。
“象寶”、“馬寶”很有可能就是李元浩帳下的智囊和其他猛將的墓穴所在;
“玉女寶”,大概率是李元浩寵妃的陪葬墓。
“要是按照這個作為依據的話,那座供奉著“千幅紫金輪”的陵墓,才是李元浩真正的墓葬所在。”
一通分析過後,局勢變得越來越明朗。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跟著我往回走,不要回頭。”
林逸調轉方向,踩著那條呈“北鬥七星”排列的小道,返回到了他們剛才歇腳的位置,所有人都背對著身後的陵園。
等他們站回原位之後,再轉過身的時候,眼前瞬間變成了另一番景象。
眼前再次出現了一座陵園,沒有之前那座建造的那般考究,只有三座封土堆。
中間高,兩邊低,左側那座低一些的封土堆上,土色跟其他部分的土色明顯不太一樣,就好像在上面打了一個補丁似的。
稍微走近點觀察,縫隙處好像還能看到乾裂的水泥縫隙。
“鬧呢?西夏那會兒都有水泥了?”
汪強的眼神特別好,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想什麽呢?西夏要有水泥,還至於被蒙古破城?我估計,這座墓葬,應該就是當年李老爺子他們炸山的時候,無意間炸開的那座陵墓。
他還親自進去看過,裡面藏著的都是佛經,佛像,還有些陪葬的明器,所以大概率就是用其來指代‘密宗七寶’當中的‘主藏寶’。”
聽到這話,汪強頓時來勁了。
“那還等什麽呢?咱們進去瞧瞧啊!”
林逸左右看了看,征詢了一下身邊其他人的意見。
“來都來了,那就瞧瞧吧!”
“走吧,我活了大半輩子,黃土埋到下巴頦的人了,能看見點好玩意兒的機會不多啦。”
老馮也跟著湊熱鬧。
“行,那就過去瞧瞧。”
林逸帶隊小心翼翼的穿過那條“地火通道”,來到這三座封土堆跟前再次仔細辨認了一下,左邊那個封土堆上,的確是後補的封土,縫隙處也確實是用水泥加固了一下。
從“補丁”的形狀上來看,能看出爆破的坍塌的痕跡。
“老林,過來瞧瞧!”
另一邊忽然傳來汪強的聲音。
幾人立刻追了過去,看見汪強指著腳下的一個坑洞。
“咱們來晚了,這鬥已經被人倒過了。”
林逸定睛一看,那坑洞果然是一個標準的盜洞,周圍還有洛陽鏟打土的痕跡。
“能瞧出來是哪家的手藝?”
“首先肯定不是咱們家,咱們要是下手,肯定是從上往下打,找準墓室所在,就直接打通寶頂,進了墓室拿了東西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而且也肯定不是搬山和卸嶺他們兩家的手藝。
首先沒開喇叭口,這不是搬山一門的做派;其次,沒把這封土堆直接夷為平地,那也不是卸嶺家的作風。
這裡地處西北,不是土夫子的地盤,他們也不敢把手伸這麽遠。”
錢升一通分析之後,抬頭看向林逸。
“不用琢磨了,這一看就是‘觀山’封家的手藝。”
林逸篤定的說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