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這是有日子沒出來給自己攬活了。
主要也是因為林逸前段時間接的活,都是“麻煩”主動找上門,甩都甩不掉,上次去巴蜀,前陣子去緬甸,這都是沒辦法直播的行程。
現在,這位秦總的出現,竟然出現了系統提示音,看來這趟活兒興許真的能接。
錢升沒有應答,而是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林逸他們。
幾人眼神交流一下,現在哥幾個默契度已經很高,錢升立馬心領神會。
“既然是為了這事咱們進去聊,進去聊。”
說完,就要把兩人往裡屋引。
周總一擺手。
“我這還有點事,就不陪著秦總了。先去忙我的事,這邊聊完,我過來接秦總回去,錢掌櫃,人可幫我招待好。”
周大權著實是個人精。
從剛才秦總的嘴裡聽出來,這事是秦家現在的一個心病。
像他們這種家庭,出了這種事,絕對算得上是個醜聞,他在這聽著有點不合適,萬一以後傳出去,不是他的事,那也就成了他的事。
他那點家底,在秦家面前,那就是個小趴菜,這次能攀上秦家的交情,以後的路子可就走寬了。
眼下引薦的工作已經完成,剩下事就讓人家自己談吧。
“得嘞,周總您先忙您的事,秦總這邊就交給我了。您這有什麽事總想著兄弟我,待會兒我讓人給您送兩件小玩意兒過去,禮不重,您可得收著。”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秦總這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周大權伸手跟錢升重重的握了兩下,眼神瞟了一眼秦總。
這意思就是,秦家不差錢,這活兒你們要是拿得下,開價的時候可別摟著,下手可得重一點。
“得嘞,來人送送周總,回見了您內!”
徒弟出去送客,錢升帶著秦總回到了他的內屋裡,安排坐下。
接下來的事,就歸林逸來打聽了。
“聽您剛才說,令兄是已經往生了?”
秦總黯然神傷的點點頭。
“今年六月份的時候,父親派他去外地考察項目回來之後,就看著整個人怪怪的,做什麽事情都有點”
他手指凌空繞了幾個圈,一直在腦中尋找合適的表達方式。
像他這種香江第三代,基本上從小就一直接受的西式教育,長大送出國,然後回來繼承家業,這麽個套路。
他能把普通話說成這樣,已經算不錯了。
“您可以用英語,我來翻譯。”
白璐說道。
“謝謝!”秦總很是紳士的衝他點點頭。
“One's mind is somewhat unhinged,就是這種感覺。”
林逸他們幾個看向白璐。
“魂不守舍。”
“對對對,就是這個詞,就好像丟失了自己的靈魂一樣,他平時做事是很認真仔細的,但是這次回來以後,工作總是出錯。
父親覺得可能是他的壓力太大,就讓他先不要考慮工作的事,去療養一段時間。
住進療養院之後,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糕,整個人就好像傻掉了,慢慢連我們這些家屬都不認識了,在醫院做了CT和MRI(核磁共振)之後,發現他的大腦細胞大面積壞死,跟Aizheimer's disease的症狀類似。”
三人再次把頭轉向白璐。
“阿爾茲海默症,咱們這邊也稱其‘老年癡呆症’。”
“冒昧的問一句,令兄今年”
秦總面露難色說出了一個數字,把他們幾個人全都給驚呆了。
“家兄比我大兩歲,今年39歲。”
“39歲?老年癡呆症?”
林逸哥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阿爾茲海默症,這些年確實有向低齡化蔓延的趨勢,可39歲這個年紀,得了這個病,確實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他所在的醫院給出的解釋是,只是類似Aizheimer,因為他從發病到腦細胞大量壞死,中間的時間相隔實在太短了,根本沒有治療的時間,就連藥物介入的時間都沒有。
這就非常奇怪,後來我們帶著他走訪了大陸這邊的所有一流醫院,結果都差不多,在他去世的前一個月,我們還帶他去了國外做檢查和治療,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那裡的醫生告訴我們可以回來做臨終關懷了。
回來之後我們還曾經找過一些名中醫,最終還是.沒能留住他。”
說到這,秦總的眼眶開始泛紅。
他跟自己的哥哥年齡相差只有兩歲,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倆,關系應該不錯。
“David從小就非常聰明,父親很欣賞他,送他去了哈佛讀金融,他在學校的成績也非常優秀,一直都是我們家的驕傲。
就連李生都誇獎他,說他未來一定可以挑起我們秦家的重任,就像他的‘小超人’兒子一樣。
沒想到,他就在我父親準備卸任董事會董事的時候,他病了,然後外界就開始有了傳言”
他這話一出,林逸他們幾個瞬間恍然大悟。
這種名門望族,為了爭奪繼承權,經常會上演不亞於“宮鬥劇”那種勾心鬥角的場面。
特別是像他們秦家這種,家裡倆兒子,年齡差距還都不大。
眼瞅著老爺子後繼有人,準備把家業交給老大的這個節骨眼上,老大病了,而且還是腦病,口不能言,手不能寫,診斷出來又是類似於“老年癡呆症”一樣的病症。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從發病到撒手人寰,這也太突然了。
秦家老二的嫌疑,確實有點大。
“可這件事真的不是我乾的,你們應該也能看得出,我對金融這些東西根本不懂的,但是現在家裡除了父母以外,根本沒人相信我。
我的大嫂,還有大嫂家的人,我的兩個侄子,他們現在都不理我。”
白璐扯了一張紙巾遞了過去,秦總接著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sorry啊,有點失態了。”
林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豪門恩怨,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清官難斷家務事,跟秦總認識到現在不過才半個小時,誰知道他流的是不是鱷魚的眼淚?
“既然令兄已經往生,你們找個風水寶地把他安葬了不就好了嗎?香江那邊鳳凰山的風水就不錯啊。”
“不是我們不安葬,我之所以說這件事,現在搞的我們全家上下都不安分,是因為我哥他去世之後,一直不肯閉眼啊!”
“死不瞑目?”
“是啊,我們請了高僧和道士來超度,還找了暹羅那邊的高僧來做法事,可無論如何就是不肯閉眼。
我現在身上的嫌疑更大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都想用我的命去換David的命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