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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桌兄弟有點可愛》第二百零四章、額頭湊過來,讓我親1口
第207章 額頭湊過來,讓我親一口

 興許是地上那個男人的求生意識,陳燃摸著他衣袖的一瞬間,男人死死地拽住了他,導致他也動彈不得。

 不過聽聲音比較渾厚,應該是四十歲往上的中年男人。

 胡依依只能蹲下去用手試探地摸了摸,和陳燃一起扶起了中年男人。

 原來他是左腿和左手都受重傷,根本動彈不得。

 陳燃和胡依依將他扶起來之後,他才說了一句,“我的包裡應該在離我不遠的位置,還有兩瓶水。”

 陳燃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摸到了一個背包,將兩瓶水拿了出來,一瓶水給了男人,一瓶水倒在了自己剛剛的衣服上面,撕扯成兩半,和胡依依一人一半。

 男人也將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將水倒在了上面,捂住了鼻子和嘴巴,在陳燃和胡依依的攙扶之下往外走著。

 地鐵站裡面除了燃燒的聲音,就是尖叫聲,很淒慘的尖叫聲,以至於讓陳燃這樣一個大男人都不敢回過頭去看。

 “有煙飄過的位置一定就有出口。”

 地鐵站裡面仍然是一片漆黑,不過火勢似乎越來越大了,很多地方因為通紅的火光便得亮了起來。

 溫度也越來越高了,就算是陳燃光著胳膊,仍然覺得自己處在被濃煙炙烤和中暑的邊緣。

 不過幸好有旁邊的男人還有胡依依在,兩個人的求生意識,給了他一定的力量。

 三個人一路上偶爾也會用腳尖觸碰到一些柔軟的皮膚類似的東西,胡依依沒問,陳燃默契地沒說。

 他們可是有水才堅持到現在的,如果沒有水,早就被熏暈厥了在這裡。

 在這大火和濃煙的炙烤之中,一旦暈厥,必死無疑。

 “出口,那裡可能是出口嗎?”

 胡依依的聲音明顯又開始帶著哭腔了,她想強製性將自己的難受憋回去,卻已然被濃煙熏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可能,有可能……”

 巨大的黑煙集中向左上方頭頂的位置飄去,那個黑洞像是想把所有的煙都吸進去一般。

 濃煙之中,似乎還有一些繁星點點,像是通往地面的希望。

 “應該是那裡。”

 中年男人一直被陳燃和胡依依扶著前進悶不做聲,直到這時候才緩緩說了一句,“我們可以去試一試,不過煙霧太大了……出去可能會有點難。”

 陳燃覺得和胡依依耗在地鐵站這漆黑夜裡的十分鍾左右,像是好幾個小時,恐懼、害怕還有炙熱一直沒有停歇,好不容易看到了生的希望,但那巨大的濃煙,且不說滾燙,就連眼睛都無法睜開,無法判別方向,可能離地面只有五六十步也是生與死的跨距。

 “這樣,叔叔,你和胡依依用布將整個腦袋裹住,布還是濕的,布裡棉線之間的縫隙足以呼吸了,我在前面給你們帶路……如果,如果我不幸……”

 陳燃說到這裡哽咽了一下,但多耽誤一秒,外面的消防員進不來,他們出不去,風險更大,“萬一我不幸倒下,你們就一定要堅持……”

 三個人的體力都接近極限,最麻煩的是,因為濃煙的炙烤,很容易讓人缺氧暈厥,他們也是互相提醒著,才一步一步堅持到現在。

 “孩子,要出去一起出去。”

 男人淡淡說了一句,握緊了陳燃繞過他胳膊扶住的手,似乎有點後悔自己耽誤了兩個娃娃。

 “其實沒有您的兩瓶水,我們可能都走不到這裡了……”

 陳燃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也是為了給互相生存打氣。

 一邊說著,一邊往濃煙漩渦的方向走著。

 到樓梯的位置,因為扶梯的電源被切斷,陳燃,胡依依,還有那個中年大叔,幾乎是趴在地上爬上的梯子。

 ……

 陳燃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面了,手上、腿上都纏著紗布,白茫茫的一片有些刺眼,不過從小經常來這裡,他也很熟悉,這是他媽媽的醫院。

 “媽……”

 他艱難的叫出了一句,背對著他在忙碌的女人回了頭,眼睛紅紅的。

 “小燃,你醒了。”

 陳燃覺得腦袋很沉,很沉,隻記得按照原計劃讓胡依依和那個男人用濕了的布將自己的整個腦袋包裹起來之後,他帶領他們爬了幾步階梯,一個巨大的熱浪和濃煙襲擊了過來,他便失去了知覺。

 後來發生的事情,他不記得了,不過隻攀爬了幾步階梯,按照華神市的常規操作,至少得三四十步以上的階梯,他是如何得救的?!

 那麽大的濃煙,消防員根本進不來,整個地鐵站裡面像是一個巨大的烤箱。

 “媽,胡依依呢?”

 陳燃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完全沒有燒傷燙傷的痕跡。

 “小依依在另外一個病房,她沒事,一會兒我帶你過去看她。”

 陳芯的聲音裡面帶著哭腔,這些孩子都是受了怎樣的罪啊。

 “媽,不對啊,消防員都進不來,我們是怎麽從地鐵口爬出來的?”

 陳燃有些疑惑,心裡越發擔心胡依依,這傻姑娘不會出事了吧。

 “聽消防員說,從地鐵站裡面跑出來的沒幾個,因為火勢越來越大了,他們根本進不去,擔心地鐵主體隨時坍塌,造成二次傷害,只能在地面上疏散那些聚集的群眾。”

 “你是不知道,我在新聞裡面看到直播的時候驚呆了,黑色的煙從地鐵口裡面溢出來了,衝了很高,那時候,我都不知道你還在地底下。”

 陳芯歎了口氣,抽出一張紙來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媽,說重點,胡依依呢?”

 “你和那個不認識的人暈倒的位置牆邊剛好有消防用具,一根消防繩索和一個防毒面具。那時候胡依依還清醒著,她把管道連接在自己和你的身上,又用衣服把你和那個男人綁在了一起,自己帶上防毒面具,在濃煙中自己爬到了地面上……”

 “消防員看到她的時候,驚呆了,因為早在幾分鍾前他們已經做了評估,以為地底下已經沒有生命了………然後救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身上連著一個打了死結的管子,消防員想隔斷管子,胡依依死活不肯……最後他們打算冒險看一看這管子有多長,就在三十多步階梯下發現了你……”

 陳芯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了,不是胡依依,哪還有陳燃啊,這姑娘的意志力太頑強了。

 即便是在這樣的狀態下,膽小的她是如何一個人穿過那濃煙的黑夜,又是如何在得救的地一瞬間不是趕緊拋下陳燃,自己獨自走開。

 “等你們得救之後,胡依依才放開那根死死拽住消防繩的繩索。”

 陳燃的心突然悸動了一下,他朝自己的腹部摸了摸,果然在肚臍的位置有一個很深的勒痕,他推測胡依依肯定嘗試帶他一起,但是力氣太小了,只能只能先摸索上去,這樣大家才會有生的希望。

 大男人,忍不住要落淚了。

 “唉,陳燃……”

 胡依依的聲音!

 陳燃朝門邊看過,胡依依的手臂和大腿上也都裹著紗布,只不過因為濕帕子和防毒面具的保護,臉上還很清秀白淨,不過掩飾不住的疲憊。

 她扶著牆,穿著大大的病號服站在那裡,旁邊是蔣偉。

 蔣偉的眼眶紅得很,彷佛是自己經歷過一場大的災難,一下子憔悴了好幾歲。

 “陳燃……”胡依依抿了抿嘴,“哥哥,你沒事了吧。”

 傻瓜,都成兩個紗布人了,還先來擔心我,勞資怎麽覺得這麽心疼啊。

 胡依依在蔣偉的攙扶之下,走到了陳燃的床邊坐下。

 “我……我們出去買點水果。”

 “嗯,我去交住院費。”

 兩個家人心有靈犀,默契極了。

 “嗯。”

 胡依依低頭應了一句,聲音有力無氣。

 明明是兩三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好像在夢裡睡了很久,以至於擔心陳燃得很,好不容易才從夢中掙扎醒了過來。

 陳芯出門之前不忘將門帶上了。

 “小依依,你沒事吧。”

 陳燃壓根兒坐不起身來,腰疼得厲害,應該是被巨煙衝擊得時候,摔傷了腰。

 只能尷尬的將床頭搖高一點,背靠著尷尬的笑了笑。

 “哥哥,我沒事了,我真害怕,我一個人爬不上去啊……”

 胡依依突然哭了起來。

 在地鐵上沒哭,在地鐵站裡面摸索的時候沒哭,現在安全了,反而情緒繃不住了。

 “爬不上去,也沒事啊,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陳燃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想親吻一下她的額頭,無奈腰子有點不給力,完全使不上勁兒。

 胡依依抿嘴笑了笑,將自己的額頭乖巧的湊了過去。

 吧唧……

 陳燃一直覺得胡依依對他親出這樣的聲音相當邪惡,直到他今天也發出這樣的聲音。

 哎喲,還不錯哦。

 “我怕的是我爬不出去,救不了你……不是怕自己活不了。”

 胡依依嘟囔了一句,這麽尷尬的情話她是說不出口的,只能以行動來表示。

 兩人沉默了幾秒,“現在我們身上都有勒痕了,你的應該在肚皮上,我的在背上,做了我的記號,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

 媽蛋,這種話不應該勞資說出來,居然讓個小女生說了。

 真特麽丟臉。

 “嗯,我的命是小依依給的,不過我這直男性子說不出什麽情話來,那麽我給你擠一輩子牙膏好不好……”

 陳燃見胡依依除了有點疲憊和燒傷,整個人的情緒就像沒事的人一般,他放心不少,只是在感歎他真特麽廢物,還不如自己的女孩。

 哦,說到這個,又想到了在地鐵站的時候,自己說的那個,“可惜了我還沒有睡到你呢。”

 特麽的,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那時候時間那麽緊迫,地鐵站裡那麽嘈雜,胡依依應該聽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麽吧。

 陳燃只能這樣自己安慰自己了。

 “好啊,我哥在地鐵站裡面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可記著呢。”

 胡依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就知道,就知道,她肯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陳燃呼了口氣,呵,小女生。

 “一會兒可能班主任他們,同學代表,還有老師代表可都要過來,要知道你可是華清大學的……保送生呢。”

 胡依依笑了笑,釋懷了,不是自己的東西,去強求也沒有用。

 經歷過這次,反倒讓她看淡了很多,好像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和陳燃比起來,孰輕孰重,她完全明了了。

 “唉,又是各種慰問啊,最麻煩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了,來點實在的獎勵多好啊。”

 陳燃聳了聳肩,有些煩躁。

 剛剛才知道地鐵裡面200多個人,隻跑出了7個,剩下的大部分人被找到的時候,都被燒成了骨灰,消防員以編號給骨灰命名。

 他只是幸運的活著而已,能有什麽好慰問和得瑟的,他甚至都不敢詢問,那個和他們一起的中年男人最終得救沒有,畢竟沒有那兩瓶水,他和胡依依應該最後也走不出來了。

 “實在的獎勵,能活著不就是最好了嗎?”

 胡依依拿起櫃子上面的葡萄,小心翼翼將皮兒剝了,然後將裡面的葡萄籽倒騰了出來,將葡萄放在了陳燃的嘴裡。

 一氣呵成,很是自然,有種老夫老妻的即視感。

 “謝謝小依依。”

 “謝什麽,哥哥以後是華清大學的大才子了,苟富貴,勿相忘啊。”

 胡依依憋了憋嘴,就聽到了敲門聲。

 “陳燃同學,胡依依同學,你們在裡面嗎?”

 呃呃呃,石老師的聲音,這聲音陪伴了他們兩年,太熟悉不過了。

 “在呢,在呢,石老師直接進來。”

 陳燃回應了一句。

 要是以前胡依依肯定會站起來,從床頭坐的位置走到床位坐下,故意和陳燃拉開一點距離。

 可是現在她沒有這樣做了,就在幾個幾個小時前,她以為自己要死了,就想著能和他死在一塊也是個好事情,現在既然或者,被大家看到他們兩個在一塊就在一塊吧。

 畢竟這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緊接著,石靜進來了,然後是何主任,還有校長,以及陳燃壓根兒不認識的一個女人,陳燃推測可能是書記之類的官職。

 不過這幾個人都端端正正的站在旁邊,最後有個年輕的男人推著輪椅進來了。

 “陳燃同學,胡依依同學,你們好。”

 陳燃和胡依依都瞪大了眼睛,是他們在地鐵站救下的那個。

 那時候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長相,但是這聲音還是相當熟悉的。

 你妹的,看起來自己學校的校長還對他畢恭畢敬的呢。

 陳燃和胡依依默契對視了一眼,都在猜測這中年男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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