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端起酒杯,和蘇凡碰了一下。
“這次謝了,如果不是你幫我攔住了王庭,整個宗門都得看我的笑話。”
蘇凡喝了一口酒,連忙擺手否認。
“你謝我幹嘛,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師姐翻了下白眼,她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這裡沒有別人,就咱們倆,不用遮遮掩掩的好嗎。”
蘇凡才不吃那一套,就算被抓奸在床,也不能承認自己偷人,至少不能承認自己插進去過。
“師姐,我騙你幹嘛,王庭來的時候,我見勢不好就跑了,至於誰殺的王庭,可能是哪位路過的前輩,看他在禍害百姓,才出手結果了他吧。”
師姐深吸了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憤懣,她突然笑了一下。
“行吧,本來我在隆台驛看到幾枚二階玉符的碎片,以為是你用的,還想給你弄兩枚二階玉符,既然不是你殺的王庭,那就算了吧。”
蘇凡當時就愣了,一想到在隆台驛用的三枚二階玉符,他的心都在滴血。
“不……不是,那三枚玉符確實是我用的,當時是為了逃過王庭的追殺……”
看到蘇凡急了,師姐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拿出一個儲物袋扔給了蘇凡。
這個家夥也不是沒有弱點,至少算得上愛財如命。
蘇凡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掃,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師姐,這怎麽好意思,讓您這麽破費……”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卻已經把儲物袋拴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把身份玉牌給我……”
蘇凡連忙摘下身份玉牌遞了過去。
“這次多虧了伱,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總之算我再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咱們事兒上見。”
師姐說完為蘇凡轉了善功,然後把身份玉牌還給了他,
蘇凡接過身份玉牌,發現裡面多了三萬善功。
不得不說,師姐真是條漢子。
比很多男人都大氣,日後肯定是前途無量,絕對是能成大事的人。
“昨天家族老祖召見了我,精英弟子的事情,差不多已經穩了。”
雖然師姐的語氣很平靜,但眼神卻充滿神采,根本無法掩飾自己的激動之情。
蘇凡端起酒杯,和師姐碰了一下。
“恭喜師姐,日後一定會成為宗門的棟梁……”
師姐仰頭幹了這杯酒,長出了一口氣。
“對了,我幫你爭取了一個去上宗秘境試煉的機會,是我求家族長輩幫著辦的,這個機會不錯。”
蘇凡有些懵逼,師姐太夠意思了吧。
陰羅宗的秘境試煉,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一般內門弟子都輪不上。
師姐居然為他這個外圍弟子爭取了一個名額,應該是用了很大的人情。
而且聽她的意思,這次秘境試煉還不是普通的試煉。
“陰羅宗還有上宗嗎,哪個宗門?”
“我們陰羅宗,其實是西荒四大魔門之一,九幽魔宮的一個分支下宗,這次秘境試煉就在十萬裡魔淵,雖然每次試煉傷亡率都在四成以上,但以你的實力,應該不算什麽。”
蘇凡琢磨著師姐的話,看來四大魔宗,才是西荒真正的執掌者。
尤其是傳說中的十萬裡魔淵,他倒是真想去見識一番。
“一旦我成為宗門的精英弟子,也要去上宗待幾年,如果運氣好,被哪位前輩收入門下,以後就能留在九幽魔宮了。
” 蘇凡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可好苗子都去了上宗,陰羅宗會甘心嗎。
“師姐,你們這些精英弟子,都進了九幽魔宮,宗門就沒有一點兒想法。”
師姐哈哈一笑,道:“陰羅宗數百名精英弟子,只有幾個人留在了九幽魔宮,至於宗門嗎,為了讓弟子留在上宗,每年不知道花了多少資源疏通關系。”
說到這裡,她喝了口酒。
“弟子進了上宗,日後在九幽魔宮一旦出人頭地,都會給宗門帶來數不清的好處。”
兩人邊喝邊聊,可能今天心情好,師姐喝得有點猛,兩人旁邊堆滿了酒壇子。
蘇凡已經數次運功驅出酒氣,可依然喝得有些懵逼。
師姐也喝大了,又唱又跳的不說,還抱著酒壇往自己嘴裡灌,喝得豪邁無比。
出身金丹家族的師姐,因為資質優異,一直備受宗門關注。
她從生下來那天起,就背著沉重的包袱,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盡管在宗門呼風喚雨,但也要面對其他家族子弟競爭,為了一點利益鬥來鬥去。
其實,這也是宗門樂於見到的,希望門內資質優異的弟子,在鬥爭中成長。
但對於在如此環境中長大的師姐來說,卻毫無樂趣可言。
再加上她性格強勢,在宗門內幾乎沒有交心的朋友,甚至連個吐槽的人都沒有。
今天家族老祖召見,得知自己精英弟子穩了,師姐激動的不能自已。
這麽多年的努力,終於如願以償。
在宗門師姐一直壓抑著激動的情緒,可到了蘇凡這裡,算是徹底放開了。
本來以師姐的實力,可以輕松的驅除酒氣。
可她今天隻想大醉一場,反正在蘇凡這裡,師姐特別安心。
別看這個家夥城府很深,逢人隻說一分話,純粹一個小陰逼。
但就一點好,無論今天她怎麽作,都不會有人知道。
喝到後來,師姐和蘇凡勾肩搭背,坐在一起胡說八道。
蘇凡說的都是他前世的事情,吐槽自己的前妻,懷念父母和孩子。
師姐說的則是家族和宗門的那些破事兒,傾訴自己這麽多年來承受的壓力,遭受的心酸和委屈。
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各說各的話。
可即便這樣,兩人還是坐在一起逼逼了大半宿。
第二天清晨,師姐率先醒了過來。
她躺在那裡,揉了揉脹痛的腦袋。
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被蘇凡死死的抱在懷裡。
就見這貨抱著她的腿睡的正香,他的臉竟然貼著自己白嫩嫩的腳,嘴裡的哈喇子都流在她的腳背上了。
師姐頓時又羞又急,一腳把蘇凡踹開。
用法袍擦了幾下自己的腳背,掀起自己的法袍檢查一番。
好在沒有出事兒,這也讓她松了口氣。
師姐轉過頭看了眼蘇凡,氣得牙癢癢。
真是個豬,就知道睡。
這裡不能再呆了,若是這家夥醒過來,那得多尷尬。
師姐小心的爬起來,把鞋穿上,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山谷。
駕馭著法器,她一路向宗門飛去。
回想著昨晚的荒唐,師姐不由得笑了一下,她多久沒有這麽開心了。
又想到早上的場景,畢竟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她的臉都熱了,渾身變得滾燙。
“噗嗤……”
師姐又笑了一下,這個家夥真是變態,竟然對她的腳這麽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