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銳把蘇凡領進了煉器堂的一間屋子,然後招呼蘇凡坐下。
親自為蘇凡沏了一壺茶,然後道:“來嘗嘗這個靈茶,是我從師尊屋裡偷偷順出來的。”
蘇凡接過靈茶,喝了一口,感覺非常不錯。
“這茶不錯啊,哪天你再去的時候,幫我也順一點兒出來。”
莊銳聽了哈哈大笑,道:“放心吧,少不了你的,誰讓咱倆是師兄弟呢,一會我就給你裝點兒回去。”
蘇凡第一次見莊銳,就對他的印象非常好。
感覺這個人沒那麽多彎彎繞,挺實誠的一個人。
他將屋子打量了一番,問道:“師兄,你們平時煉器也在這裡?”
莊銳擺了擺手,道:“這裡不行,煉器需要地火,我們都在烈火峰那裡煉器,這裡就是接活的地方。”
他說到這裡,突然問道:“師尊是煉器大師,他就沒打算傳你製器之學嗎?”
蘇凡笑了笑,道:“我跟師尊主要學習體道……”
聽了蘇凡的話,莊銳頓時愣住了。
沒想到師尊一個乾枯瘦弱的小老頭,竟然還是個體道修士。
“師弟,你說師尊這人,居然從沒跟我說過他是一個體修,這老頭太氣人了。”
難得多了個師弟,莊銳說起話來,也毫不避諱。
蘇凡哈哈笑道:“哈哈……可別被師尊他老人家聽去,到時候可沒有伱好果子吃。”
兩人成了師兄弟,感情明顯與之前不同,相處的非常和諧。
莊銳還說了自己把善功都押在張駿身上的事情,惹得蘇凡哈哈大笑。
“師弟,以後想煉製什麽法器,盡管來找我,我若是沒把握,你就去找師尊,那老頭手法高深,找他煉製絕錯不了。”
蘇凡心中一動,問道:“師兄,以後我也跟你學煉器吧,你就算是代師收徒了。”
莊銳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那沒問題,雖說我經驗還差一些,但是教你一些基本的煉器知識,一點問題都沒有。”
蘇凡聽了頓時有些激動,誰不想多學一門手藝啊。
而且他有遊戲面板,只要有人把他領進門,以後那都不叫事兒。
蘇凡連忙衝莊銳拱了拱手,道:“那就謝過師兄了……”
“師弟,甭跟我客氣,誰讓咱倆是同門呢。”
莊銳說完從儲物袋中拿出兩枚玉簡,遞給了蘇凡。
“師弟,先別急著學製器,你回去仔細揣摩研讀這兩枚玉簡,盡量讀懂讀透,然後再過來找我。”
聽了師兄的話,蘇凡不禁有些感慨,還是有師門好啊。
在外面想學一門手藝,就算拿靈石砸都找不到門路。
如今有了師門,想學煉器,在他師兄這裡輕易就可以學到了。
丹、符、器、陣這四門技藝,除了符籙還能靠自己摸索。
其他三門若是沒有人領你進門,想靠自己摸索,恐怕連門檻都摸不到。
原本蘇凡心情鬱悶,來到陰羅峰就想散散心,誰知遇到了同門師兄,竟然給了他這麽大的驚喜。
他的心情總算好了些,和莊銳聊了一會兒,就要起身告辭。
誰知剛站起來,就見一名煉器堂的弟子走了進來,在莊銳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莊銳聽了目瞪口呆,那名弟子離去,他目光詭異的看著蘇凡。
“師弟,張駿的族兄在外面,他想見你……”
蘇凡頓時皺起了眉頭,難道真如師姐說的那樣,
張家來找他麻煩了。 這個時候,怕是沒用的,退讓就更蠢了。
“讓他進來吧……”
莊銳有些擔憂的說道:“師弟,張家不會是來找你麻煩的吧……”
蘇凡嘿嘿笑了下,道:“看看再說……”
不一會兒,一名五十余歲的老者走了進來,他看到了蘇凡恭敬的拱了下手。
“蘇師弟,老朽今日冒昧前來,是想替我族弟張駿向師弟賠罪,張駿被人慫恿,到處詆毀師弟,實屬不該,族長已經將他禁足,還望師弟不要怪罪。”
聽了對方的話,蘇凡滿臉的懵逼。
不光是他,旁邊的莊銳也是驚掉了下巴。
張駿都被蘇凡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你們不找師弟的麻煩就不錯了,居然過來賠罪。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老者看了眼蘇凡,然後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蘇凡旁邊的桌子上。
“這是張家的一點心意,還請師弟收下,我就不打攪師弟了。”
對方說完衝蘇凡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屋子。
莊銳站了起來,擔憂的看著桌子上的盒子。
“師弟,不對勁啊,張家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啊。”
蘇凡皺著眉頭想了下,拿起桌子上的盒子, 然後慢慢的打開。
我艸……
看到盒子裡的東西,蘇凡和莊銳幾乎同時爆了一句粗口。
盒子裡雖然隻裝了五塊靈石,令人動容的是,這五塊靈石竟然都是上品靈石。
換算下來,就是五萬靈石啊。
但帳不是這麽算的,誰也不會把五塊上品靈石換成下靈。
而你就算有五萬下靈,也換不來五塊上品靈石。
莊銳還沒有從驚詫中恢復過來,他呆呆的看著盒子裡的上品靈石。
“師弟,張家這是瘋了嗎?”
蘇凡笑了下,他已經想明白了,肯定是師尊替他出頭了。
老頭在宗門隱姓埋名,一直深居簡出。
為了自己這個徒弟,竟然去了張家一趟,看來師尊對他還是挺上心的。
張家瘋了嗎,肯定沒有。
以師尊在宗門的地位,張家如果不把這件事情抹平,百年基業垮掉都有可能。
晚上蘇凡在蒼鳩城最好的酒樓,請莊銳吃了一頓大餐,禍害了他幾十枚中品靈石。
換做以前,花了這麽多靈石,蘇凡能心疼好幾天。
可現在他根本沒當回事兒,這都是小錢。
夜晚時分,蘇凡駕馭陰風舟,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他來到水潭邊盤膝坐下來,點燃泥爐中的靈木碳,將裝滿了靈泉水的水壺放上去。
一會兒的功夫,茶壺就燒開了,噗呲噗呲的冒著熱氣。
可蘇凡好像沒有看到似的,此刻他早已魂飛天外,腦海裡又浮現出昨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