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天幕上嵌著一輪金光燦爛的太陽,一片白玉則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飄遊,將這輪金燦燦的大日遮擋了起來。
宣和三年,八月三日,多雲。
陳墨邀請林箖兒去和清觀觀賞荷花。
若是之前,林箖兒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可是現在。
“你...等我一下。”林箖兒輕咬了下唇珠,便是跑回了自己的閨房。
說是等一下,可陳墨等了快半個時辰,林箖兒方才從屋內走了出來。
而陳墨再次看到林箖兒,頓時就有了心動的感覺,暗道這半個時辰沒有白等。
青色的流仙長裙裹身,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流動輕瀉與腳踝的位置,步伐邁動間,白皙修長的美腿蕩出優美的弧線。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陳墨也忘了何時送的桃木簪,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白皙的皓腕上,帶著一串瑪瑙手串。
“呆子,瞎看什麽呢?”見陳墨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林箖兒的嘴角微揚。
“小姐真美。”陳墨不吝誇讚。
林箖兒嗔了一聲:“走吧。”
陳墨是工作時間摸魚,所以身上穿的還是錦衣衛的虎彪緹服。
不過他穿怎樣沒多大關系,林箖兒美就行了。
……
自永文帝時,道教被尊為了楚國的國教,永文帝自封為道教的天尊,從此開始了幾十年不上朝的修仙煉丹之路。
也正因如此,全國上下修建了不少的道觀。
除了最為尊崇的昆侖觀,就屬京師的和清觀最為龐大、壯觀。
和清觀前有一個人工湖,裡面的荷花,是先帝所種,每年荷花盛開的時候,都會引來不少的富家千金前來賞花。
加上不少文人墨客為和清觀的荷花賦詩揚名,每到荷花盛開的季節,甚至有人不惜萬裡跑來和清觀,隻為一觀。
荷花六月份便開了。
想一睹花容之人,在這個時候便已經來了。
如今是八月份,遊客相對六月而言,少了不少。
這對陳墨二人來說是好事,人太多了,反而影響了賞花時的心情。
加上陳墨穿著一身錦衣衛的衣服,遊客們都敬而遠之,沒人過來打擾,二人也樂得清閑。
綠葉叢中,一枝枝荷花亭亭玉立,如嬌羞的少女,滿臉緋紅,微微含笑。
先帝崇元帝種的荷花可不止一種顏色,白的、粉的、紫的、黃的、紅的都有,似是百花爭豔般。
“好美啊。”
林箖兒看著湖中已經完全綻放的荷花,臉上的笑容燦爛。
她還是小時候跟母親來過一次,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當時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
再次看一遍,像是找回了當時的記憶一般。
陳墨恰到好處的將從路上買來的點心拿了出來:“小姐,你最喜歡吃的蜜餞,一邊吃,一邊欣賞著荷花,才有別番的風味。”
說著,便帶著她到旁邊的涼亭下坐了下來。
而原本涼亭下坐著的婦人,看到陳墨過來,也是遠去。
林箖兒不知想起了什麽,坐下後,道:“因為父親是錦衣衛的緣故,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便沒人願意和我做朋友,一個個都對我敬而遠之。”
錦衣衛看上去威風,但實際上卻是人人生厭。
陳墨沒有說話,坐下後,把黃紙包裹的蜜餞放在一旁。
林箖兒看著湖中的荷花,
又把目移向坐在旁邊的陳墨,笑道:“陳墨,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陳墨道。
林箖兒噗哧一聲,笑的更燦爛了,站起身來,道:“所以我決定原諒你了。”
“多謝小姐。”陳墨也是站起身來,然後一臉神秘的說道:“小姐,你閉眼。”
“怎麽了?”嘴裡這樣說著,林箖兒卻是很配合的閉上了雙眼。
陳墨從懷裡摸索了一陣,旋即道:“小姐,可以睜眼了。”
林箖兒睜開雙眼的瞬間,只見一條白玉貝殼做成的項鏈,映入了她的眼簾。
林箖兒驚訝的掩住了小嘴:“這是?”
“小姐你喜歡的白玉貝呀,我替伱尋來了,喜歡嗎?”陳墨把項鏈遞了過去。
其實在陳墨把海棠花皿送給林箖兒的時候,他就尋到了白玉貝。
但好東西,哪有一下子給出去的道理,所以他就讓人拿出去加工了一下,做成了項鏈。
林箖兒感覺心都在撲通撲通的亂跳,眸含春水,這簡直太令人驚喜了。
看著陳墨那灼灼目光,林箖兒居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在她道了聲喜歡,伸手去接的時候,陳墨突然收了回去,道:“小姐,我為你戴上吧。”
“...啊...好。”林箖兒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陳墨走到林箖兒的身後,將項鏈輕柔的戴在了她的脖子上,手指與肌膚接觸的瞬間,林箖兒感覺全身都酥麻了起來。
“箖兒,你真美。”在幫她戴完項鏈後,陳墨突然在她的耳邊輕吐了一聲。
那滾燙的鼻息噴吐在臉上,讓她的臉蛋瞬間漲紅了起來:“你…你叫我什麽…”
話還沒說完,陳墨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滿眼柔情,一手托住她的小臉,低頭吻了下去。
林箖兒隻覺得唇上微微一軟,緊接著一種異樣的感覺直衝心脾。
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無助的雙手不知道往哪放,粉拳軟綿綿的錘了兩下陳墨的胳膊,林箖兒好像是窒息了一般,偏偏全身開始發熱。
但奇怪的是,對於陳墨的舉動,林箖兒並不覺得討厭。
直到感覺到一雙大手放在她的大腿上的時候,林箖兒再也忍不住,一把將陳墨推開。
“你...你...”林箖兒指著陳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下一刻,陳墨再次摟著她,吻了上去。
這一次,陳墨的攻勢比剛才更強。
陳墨早就對林箖兒的美腿垂涎已久了,此刻終於得償所願。
好在他還是把握了分寸,不一會兒便是松開了林箖兒。
“壞蛋,壞蛋...”
林箖兒對著陳墨的胸膛便是錘了起來。
就在陳墨打算來一番深情告白,徹底拿下她的時候。
只見一隊帶甲的兵衛朝著這邊而來,疏散旁邊的遊客,清出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