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股比突破六品時龐大數倍的溫熱氣流,從虛無中湧現,灌注進了他的體內。
小部分被身體截留,一部分強化他的血肉骨骼,大部分直接湧入了丹田,然後又化為精純的力量在周身遊走,那一瞬間,陳墨感覺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一般。
同時,雙眼也感到一股異樣傳來,癢癢的同時,發現看東西特別的清楚、明亮。
就像是喝了可樂,想要打個嗝。
可是當陳墨去打這個嗝的時候,則是化為一股強大的氣浪自體內洶湧而出。
與此同時,對於三人的攻擊軌跡,全都了然於心。
五品境界,天眼可開。
嗡!
下一刻,昏暗的胡同裡突然爆發出一道刀鳴聲,冷光閃過。
其中一名黑衣刀客,看到突然氣勢大漲的陳墨一刀朝著自己的面門劈來,當即抬刀擋在面前。
當!
又是一道金鐵交隔的脆響,這次,不僅黑衣刀客手中的長刀被斬成兩段,還帶出一道血霧,對方的面門上,留下一道肉眼可見的血線。
“噗通...”整個人倒在胡同的青石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與此同時,遠處白玉酒館的屋頂,正好能看到正在交手的青陽胡同。
月華傾灑而下,照射在身穿蟒袍的信王側臉上,其眸中光芒閃爍,流露出讚許與異彩。
“臨陣突破至五品武者,八荒鎮獄,好好好……”
“可以帶他來見我了。”信王說道。
“諾。”身穿重甲,面容肅穆站在信王身後的男子從腰間掏出一個如火折子一樣的東西,然後將真氣灌入其中,高高拋起。
“砰!”
一道紅色的煙花在空中綻放。
說到陳墨這邊,在解決完一人後,看著還站著的兩人,他再次全力爆發,殺了過去。
既然已經動手了,那他也就不留余力。
兩人一左一右,相互幫助,共同抵禦著陳墨的攻擊,被壓的步步後退,身上的傷口也是眾多。
就在陳墨看到破綻,準備給二人致命一擊的時候。
“砰!”耳邊傳來一道煙花綻放的聲音。
像是收到了什麽信號一樣,其中一人連忙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牌,抬手舉起,驚聲道:“我乃信王親衛,快快停下!”
陳墨的瞳孔一縮,因為那玉牌他極為的熟悉,當初他救了信王妃後,信王妃便給過他這樣一枚玉牌,和這人手中的玉牌一模一樣。
陳墨劈下去的刀勢硬生生的止住了,轉而換作一記鞭腿踢在兩人的身上,將兩人掃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被拋飛出去的玉牌,在落地前被陳墨一把穩穩的接住,仔細看了起來。
確認是信王的玉牌無疑了。
此刻,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這是信王的人在試探。
他把繡春刀收進了刀鞘中,腦海中思索起了信王此舉的用意。
見陳墨停手,之前就被打倒的黑衣男子走上前來,攙扶起了摔到在地的兩人,互相攙扶著走了過來,站在了陳墨丈許外,如木頭一般筆直的站立著:
“陳百戶好功夫,年紀二十四,一手功夫便已是出神入化,更是臨陣突破到了五品武者,這等天賦,實在讓我等汗顏。”
躺在地上死去的黑衣刀客,流出來的血已經染紅了地面,流到了陳墨的腳下,後退了一步,沉聲道:
“兩位大人作為信王的親衛,
不知來找下官所謂何事?” “陳百戶客氣了,我怎當得起陳百戶這聲大人。”最先被打倒在地的黑衣男子說道:“是信王殿下要見陳百戶。”
“信王殿下要見我?”
陳墨一愣,暗道自己是因為什麽事驚動到信王了。
那人點了點頭:“我叫高盛,是信王殿下要我們兄弟幾個過來請陳百戶的。”
陳墨臉色一黑,有這麽來請人的嗎。
“信王殿下人呢?”整理了下情緒後,陳墨語氣也是恭敬了起來,演戲他也會,做戲要做全套嗎,旋即又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搶劫的強人呢,下手沒個輕重,這位兄弟……”
陳墨掃了眼地上的屍體。
高盛與二人對視了一眼,道:“信王殿下在王府等候著陳百戶,這裡的事,自然有人處理。”
顯然是讓陳墨不用擔心這事。
……
信王府。
相比於青陽胡同的昏暗,信王府外的大道上燈火通明,一隊隊身穿甲胄,氣息雄渾的兵衛在外巡邏,戒備森嚴。
“裡面請。”高盛捂著胸口在前面帶路。
剛進入信王府,陳墨便察覺到幾道隱晦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掃過, 那氣息,讓他感到心悸,絕對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走過兩條長廊的時候,那掃過的隱晦目光,氣息越來越強。
等來到信王府書房外的時候,陳墨粗略的算了一下,那掃過的隱晦目光,不下於二十道。
“殿下,陳墨到了。”高盛先是敲了敲書房的門,然後貼著屋門低聲道。
說完,高盛對著陳墨伸出手來。
陳墨眸光微微閃爍,把腰間的繡春刀遞給了他,又接受了他一番仔細的搜身,自己這才被放了進去。
進入書房,陳墨首先聞到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沁人心脾。
窗口前,一名身穿紅色蟒袍的身影正負手背對著他,不等陳墨開口,那身影便是說道:
“八荒鎮獄,地階上品武學,一直珍藏在皇宮的藏經閣內,四年前皇宮失竊,八荒鎮獄也因此丟失。而你,父親在你三歲時戰死,母親改嫁,從小吃百家飯長大,沒有任何渠道能修煉到高階武學,這八荒鎮獄,你從哪學來的?”
身穿蟒袍的身影緩緩轉過身來,其面容豐俊,眉宇間帶著不怒自威的威嚴,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目光凌厲的看著陳墨。
陳墨故作惶恐,躬身行禮:“卑...卑職見過信王殿下,這...這八荒鎮獄,是卑職偶然所得。”
“偶然?”信王的目光盯著陳墨的眼睛,那眼神,似乎能看穿他的心靈,就在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的時候,信王突然笑道:“不用怕,坐。”
“你可知本王找你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