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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呼嘯。
老劍仙並沒有多待,隨口聊了幾句話,便是踏劍飛走了。
葉伊人把沉入江底的錨拉了起來,樓船繼續駛行。
李晚秋則是絡繹不絕的和李蒼山聊著天,得知兩年多的時間發生這麽多事,李蒼山無比的驚訝。
李晚秋讓李蒼山陪你一起入京享福,給他養老。
李蒼山點了點頭。
他當初躲到長青觀。
主要的就是不想牽連李晚秋,遠離江湖的紛擾。
如今李晚秋已成一品武者。
夫君陳墨更是楚國權傾朝野的存在,足以庇護他。
既然不是累贅,那他自然也不會矯情。
況且昆侖觀已毀,老劍仙已經離開,昆侖山他也待不下去了。
李晚秋安排李蒼山在樓船一樓住下。
樓船共有三樓,二樓和三樓都是陳墨一眾妻妾住的地方。
讓師尊好生休息後,李晚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一片昏暗,李晚秋感知到幾道均勻的呼吸聲。
以她的實力,即便是不點燈,也知道裡面的人是誰。
「夫君他們怎麽在我的房間?」
李晚秋抬手一揮,桌上的油燈便是隨之亮了起來,昏光的燈光充斥著整個房間。
淡藍色的幔帳掛在帳鉤之上,屠龍刀隨意的扔在地上,衣裙、肚兜、繡鞋灑落一地。
屋內忽然亮起的燈火,驚醒了靠在繡著鴛鴦枕頭上的陳墨,睜開雙眼,目光望著床榻頂端的雕飾,搖了搖頭:「晚秋,什麽時辰了?」
「戌時了。夫君,你怎麽在我的房間。」李晚秋走過來,把寒霜劍掛在床架旁,繼而把屠龍刀撿起來放在桌上,接著依次拾起地方的衣物,疊好放在桌上。
「當時太急了,隨意找了個房間。」等李晚秋收拾後,陳墨抬了抬手,前者頓時會意,把手伸過去,陳墨一把抓住她的素手,將其拉入懷中:「李觀主呢。」
「師父答應妾身一同回京了,妾身打算給師父安排一個住的地方,給他養老,現在住在船屋一樓。」李晚秋乖乖的趴在陳墨的懷裡,並且很是貼心的脫掉外面的一身衣袍,露出穿在裡面的薄紗睡裙,抓住陳墨的手。.
「理應如此。」陳墨善解人意,李晚秋的褻褲莫名的掉在了床下。
「夫君,山上發生什麽事了?那怪異的天象,好似上天降下天譴似的。」
李晚秋臉兒微紅,瞥了眼床裡側抱在一起,已經熟睡過去的杜子衿、楚樂嬋兩女,問起了山上發生的事。
夫君之前回來時的情況,一看就知道使用了白蓮魔功。
夫君已是宗師強者,又使用了白蓮魔功,那肯定發生了一場大戰。
但偏偏夫君和老劍仙兩人又都相安無事。
「那天象是老劍仙突破時引發的天劫,恐怕在這一界,實力最強的就是老劍仙了。」陳墨喃喃道。
「啊?」李晚秋紅唇微張。
突破是引發的天劫?
老劍仙兩百面前便已是宗師強者。
再突破,豈不是宗師之上了?
「那是什麽境界?」李晚秋還是第一次了解到修煉還要渡天劫的。
這超出了她的認知。
「人靈境。」陳墨輕吐。
「人...靈...境,很強嗎?」李晚秋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濃。
「很強,我的全力一擊,被老劍仙輕易化解,並將我擊傷,完全沒有招架的余地,遠不是宗師強者可以力敵的。」陳墨扶著李晚秋坐
好。
李晚秋輕哼一聲,桃腮柳眉的臉蛋兒又紅又羞,想到在草原騎馬的時候,驚慌道:「夫君你受傷了,傷哪了?讓妾身看看。」
「內傷,已經讓子衿幫我治療好了。」陳墨扶著李晚秋,吸來了桌上被她疊好的衣袍,從袍子內縫的衣兜中,拿出老劍仙給他的卷軸,交給了李晚秋查看:
「從老劍仙交給我的這件東西得知,靈境之事,應該是真的,只要修為突破到人靈境,便可感應到靈境的存在,老劍仙此次下山,便是尋那靈境去了。」
陳墨坐起身來,摟著她,免得她觀看的時候重心不穩倒下去。
寥寥幾百字,李晚秋幾眼便看完了:「入凡、蛻凡、人靈、地靈、天靈…天啊,我們這邊最強的蛻凡境,在靈境連中等強者都算不上。」
李晚秋掩著紅唇,莫名感到一絲不安,因為從這上面的隻言片語,便可了解靈境中人的強大,若是靈境的人想對他們這些人做什麽,他們根本就抵擋不了,如同豬狗。
「不必如此擔心,我們這邊的人對靈境了解甚少,甚至連靈境的位置在哪都不知道,說明我們這所謂的凡界,很少有靈境的人過來,這就說明兩點。一是我們太過弱小,且資源匱乏,靈境的人根本就看不上,故而任由著我們去,連奴役我們的心思都沒有。
二是靈境的人想來我們凡界,肯定也不是那麽容易,說來就來的,有什麽限制存在。」陳墨看出李晚秋的不安,道。
畢竟若是來凡界的靈境中人多的話,那麽凡界對於靈境的記載肯定也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於一種類似封閉的狀態。
而在陳墨的心裡,他更趨向於第二個猜測。
靈境的人若能隨意進出凡界的話,就算看不上凡界,但靈境中總有那些不如意的人吧?
他們就不過來凡界奴役此界的人,耀武揚威,興風作浪?
想到這, 陳墨感到有些可惜了。
當時事發的突然,自己應該跟老劍仙好好的聊一聊,問之後該怎麽能聯系到他,從而了解到他到底有沒有找到靈境,能不能進去...
「老劍仙應該走了吧。」陳墨問道。
李晚秋咬著下唇,點了點頭,她的意識已經集中不起來了。
「他可有留下什麽話?」
「沒有。」
「那太可惜了,我還...」
陳墨話沒說完,一張雪肌玉容便湊近過來,臉蛋兒已經羞紅成霞,伸手輕輕攀上他的肩頭:「夫君先...別說了,愛我。」
李晚秋的雙眼已然化作一汪春水,滿目柔情。
陳墨捏住了她的下巴,俯首吻住了芳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