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鄭廣白沒有顯露身份。
但陳墨已經知道了。
是東葵發現了他。
東葵是認識鄭廣白的。
這次排練軍陣,東葵和烏雲鶴都在。
即便鄭廣白已經喬裝打扮過了,但在宗師強者的面前,只要行跡暴露,一切將無所遁形。
況且鄭廣白本事實力也不高,三品都未入,遮掩不了氣息。
陳墨得知後,並沒有打草驚蛇。
他單獨找到了烏雲鶴,講了鄭廣白過來的事。
見烏雲鶴一愣。
陳墨心中便有所了解,道:“果然,青山派的那些余孽,已經和南周混在一起了。
你知道他過來的用意嗎?”陳墨忽然問道。
烏雲鶴眼眸閃爍。
見他還搖擺不定,陳墨笑道:“怎麽,還想回南周?實話告訴你,你還繼續這樣的話,我便向南周暴露你的事,這樣,不僅南周恨你,你也得罪了我……”
烏雲鶴心中一顫,認為陳墨絕對是做的出來的,道:“我來天師軍前,鄭廣白他們是和師父在一起的,這次過來,可能和我上次寫的書信有關,只是他為什麽不露面來找我?”
聞言,陳墨斟酌了一番,悠悠道:“該不會是你師父派他過來考量你的吧,看來,你師父也並不是那麽相信你。”
烏雲鶴眼神微暗。
陳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待會我會讓人解除你的全部封印,免得讓鄭廣白看出些什麽來,若是他找你碰面,該怎麽說,不用我教你吧?”
“我…知道了。”
……
得知鄭廣白過來後。
陳墨徹底隱入幕後,雖然以他的實力,不怕被鄭廣白發現什麽。
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況且人的直覺有時候是不講理的。
萬一他看到自己,覺察出一點什麽,就不好了。
陳墨隻讓東葵長老監視烏雲鶴便可。
…
另一邊。
以諾克為首的大軍,在徐烈為先鋒的衝鋒陷陣之下,直接勢如破竹的攻下蜀都、隴西等地。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大軍離京師的直線距離,不到千裡。
若不是擔心補給線被切,大軍將會繼續東進。
畢竟面前已無山川,地勢開闊,適合騎兵作戰。
目前大軍在荊水郡停了下來,兵力佔據各處要塞駐守,在此地以做調整。
中軍大帳中,十幾位將領在其中就坐。
諾克代理主帥,坐在主位上,側面是徐烈,一身戰甲還帶著血,煞氣逼人。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路上,徐烈屢立戰功,已經恢復到大將軍的職位了,只是還未掌軍罷了。
在旁邊是南宮易等人。
枯木也坐在其中,不過他基本不發表意見,這一路上也沒出過手。
他的任務,就是防止朝廷的宗師強者突襲。
諾克將收到的密報,讓親兵傳給諸位將領。
約莫過了半刻鍾,諾克掃了諸將一眼:“密報上稱,朝廷以從江南等地抽調十萬鎮兵,並調來了豐州的水師,回防京師,看來朝廷是打算在京師與我等進行決戰了。”
“哼,連禁軍都不是我們的對手,這些駐州的鎮兵,就更不在話下了,尤其是江南的鎮兵,估計早就被瘦馬富貴腐蝕了,那還有什麽戰鬥力。”徐烈冷哼一聲。
雖然南陽繁華傳遍天下。
但江南才是真正的富貴鄉。
楚國建國以來,千百年過去了,江南小亂有,卻沒有出過什麽大亂,如此安定和平的生活,讓江南變得無比的繁華,揚州瘦馬更是天下一絕。
有名的世家,大多都是出自江南。
在這種溫柔鄉當差,南周也打不過來,能有什麽戰鬥力。
“徐將軍此言差矣,驕兵必敗,哪怕對方真如徐將軍所說,我們也不能大意,要慎重對待,況且我們目前的兵馬不多,應該向侯爺求援。”南宮易道。
南宮易的話得到了諾克的認同:“我正有此意,吳將軍前些時間飛鴿傳信過,之前裁除的三十萬鎮西軍,已經陸續回來了,集合在軒淵平原,能隨時援助我們。”
話落,眾將點了點頭。
徐烈也沒有反對,他雖然張狂,但並不是無腦之輩。
真無腦的話,他也成為不了鎮西南手下的三大將之一。
……
洛城。
待軍演結束後,鄭廣白在洛城逛了一天,方才來到了郡守府,與烏雲鶴相見。
然後兩人單獨回了面。
房間裡,烏雲鶴心中有股想把一切都說出來的衝動。
但他不敢。
一是他已經貪生怕死的背叛了南周,背叛了師父。
二是他清楚,那蘇成的身邊,一定有宗師強者。
若不然, 他作為一品武者,不可能毫無反手之力的被擒住。
也就是說,雖然房間裡就他和鄭廣白兩個人,但他敢保證,那位宗師強者沒再北地裡偷偷注視?
以他們的實力,也發現不了。
若是自己衝動一下說了,恐怕下一秒,自己和鄭廣白都會死。
“鄭老弟此次過來,可是有什麽要事?”烏雲鶴客氣的問道。
“是國師讓我來的,讓我看看上次給你的錢,都用到哪去了,這麽快就不夠用了。”
已經查看過了,鄭廣白也就沒有隱瞞了,說了出來。
“就這事?”
烏雲鶴一副沒有放在心上的語氣道:“鄭老弟,你回去後,讓師父放心,我不會讓他老人家失望的,不出三個月,必定帶著百萬大軍,揮師西南,到時你我前後夾擊,必然拿下西南,成就大業。”
鄭廣白笑著摸了摸下巴,旋即說道:“有件事煩請烏大人幫忙。”
“鄭老弟盡管說。”
“烏大人應該知道我和陳墨有著血海深仇,雖然他已經死了,但仇卻沒結束,聽說陳墨的妻妾眾多,且個個貌美如花,將來攻破西界後,麻煩烏大人將她們抓來,在下要慢慢折磨她們。”鄭廣白獰笑道。
烏雲鶴一怔,暗地裡為鄭廣白摸了把冷汗。
那蘇成是西界的使者,說明他身邊的宗師強者是陰陽家的人。
陳墨生前是陰陽家的少主,現在鄭廣白當著陰陽家宗師強者的面,說將來要折磨陳墨的女人。
真是老壽星上吊,不想活了。
不過表面還是應和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