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特的2級遺物噴霧器,點亮了雙魚座φ星,雙魚座進度來到了3/15。
3顆懸浮星辰在星圖的地面上起起伏伏。
2級流感術,2級肺病加重術,2級瘟醫噴霧器。
魯道夫看了前兩個獎勵,頓時覺得瘟媒這種使徒和天蠍巫師有很大的相似性。
流感術和肺病加重,類似於某種瘟媒之力轉化成的病毒,能讓敵人在短時間內病倒。就像魯道夫中招的時候一樣,當時坐在診所的候診椅上動彈不得,呼出的熱氣能燙卷胡須,差點燒到失去意識。
這兩個術很強,但是投放比較麻煩,魯道夫的身份也不是醫生,投放毒藥不夠隱蔽,這兩個術的實戰效果存疑。
有些使徒在兩個等級之間差別很大,2級狼人和1級狼人光是體質就有極大的差別,騎士和巨人等也一樣。魯道夫不會想去越級挑戰這些素質更為綜合的使徒。
但是瘟媒,銀蛇等,他們的晉級不會讓他們體質有什麽提升,3級瘟媒也可能敗於2級巫師之手。這些使徒的能力更詭異,更難防禦,但也需要更多的鋪墊和準備。至少魯道夫想不出來該如何方便的去投放這些病毒。
這兩個術的效果也和天蠍毒素有一些重疊,因此魯道夫不怎麽需要。
而第三個選項,瘟醫噴霧器,這件巫器有兩個功能。
第一個功能,是能治療幾乎所有呼吸道疾病,而且還能緩解很多其他病症。
這正是魯道夫現在急需的,救濟院裡倒了一大片,正需要一個強力巫器,治療他們嚴重的肺病。
第二個功能,噴霧器噴出的藥物,有促使人體組織新生的功能。
杜立特被紫花火灼燒之後,綠色的藥霧彌漫在他身旁,讓他的傷勢快速的愈合。燒死的細胞,竟然能再次恢復活力。
不同於狼毒藥劑,狼毒藥劑的效果,是讓撕裂的傷口快速愈合,而藥霧的新生,是讓壞死的組織重獲新生。
狼毒藥劑善於治療劇烈的外傷,而瘟醫噴霧善於治療慢性損傷。
更關鍵的,是這個巫器,用到了魯道夫急需的巫語,第三個火相星座白羊座的巫語。
魯道夫的2級巫師階段,只剩下最後一個火相星座,白羊座巫語沒有學會。現在是4月,巫師月裡的白羊月。如果魯道夫在這個月不能學會這個星座的巫語,那他就得等明年了。
太可怕了,作為主角,怎麽能一整年沒有進步呢?
繪製一個星象大三角後,魯道夫將噴霧器放在了大三角的圓圈裡。
白羊座星力從星空上落下,進入魯道夫的身體。
太陽運行在白羊座的時候,是每年的春分點,也是春天正式到來、四季重新開始的時候。
春天裡,一切都是如此的生機勃勃,沉睡的棕熊從山洞裡蘇醒,散落的種子慢慢的生出新芽。因此,白羊座也代表著新生和開啟。
白羊巫師托勒密是世上第一位巫師,是他第一次系統的探索了巫師的晉升方式,巫師月與巫語的關系,據說他還掌握著全部巫語。
白羊座星力在魯道夫身體內巡回,魯道夫覺得每個細胞都在舒服的呻吟,那是暗傷被治愈的感覺。
乾澀的眼睛變得濕潤,久站之後腿部的肌肉酸軟消失。
隱隱的,魯道夫覺得自己腹部變得飽滿起來,前幾日在伊馮娜那裡消耗的虧空,竟然都補了回來。
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魯道夫覺得他現在充滿了活力。這白羊座星力,還有這種功能嗎?下次見到克勞德警長,魯道夫要問問他,他是不是藏了一件白羊座相關的巫器。
白羊座星力融入了魯道夫體內的每個角落,
然後又戀戀不舍的離開,進入了腳下的星象大三角中。星力在星象大三角中漫遊,最終進入了2級遺物噴霧器內。
星石粉末裹挾著噴霧器,儀式結束後,魯道夫收獲一件2級遺物,瘟醫噴霧器。
至此,魯道夫掌握了3個火相星座的至少一個巫語,如果遇到合適的機會,他可以謀劃成為3級巫師。
···
魯道夫,2級天蠍巫師。
木偶:
天蠍木偶,2級血族萬尼亞。
掌握巫語:
天蠍座巫語-水相-毒液,感染,惡意;
雙魚座巫語-水相-糾纏,異形;
巨蟹座巫語-水相-容納,吞噬;
獅子座巫語-火相-火焰,耀眼,膨脹,放大;
射手座巫語-火相-激射,飛翔,刺擊,鋒利;
白羊座巫語-火相-新生。
巫器:
3級巫器,活屍之齒(副作用,身體僵硬,已被體力共享契約和肌肉增強中和);
2級巫器,夜視狼瞳;
2級巫器,危險直覺塗裝;
2級巫器,紳士手杖(2級白魔光珠,2級痛苦手杖)。
2級巫器,蝠翼;
2級巫器,瘟醫手術刀;
2級巫器,瘟醫噴霧器;
1級巫器,靈寵水晶(主材為3級巫師水晶);
1級巫器,無盡左輪;
2級巫器,血線(木偶萬尼亞持有)。
巫術:
2級淬毒術;
2級蝕骨之毒;
2級紫花火之術;
1級血蝠術。
狀態:
2級肌肉增強;
1級體力共享契約(共享2級狼人)。
···
將噴霧器放入懷裡,魯道夫向鎮子裡走去。
當他進入救濟院的時候,發現伊馮娜還在照顧那些高燒的孩子們。
院長和其他幾名護工都病倒了,因此伊馮娜這兩天就住在救濟院裡,照顧一個個病人。
救濟院病倒了一半人,把伊馮娜累夠嗆。這些病人後半夜也會發燒,伊馮娜要不時給他們降溫,不然他們會燒壞的。
魯道夫蹲在伊馮娜身邊:“真是的,這些小孩子病這麽多,都影響我們的夜生活了。”
“先度過這段最難熬的時光吧,等他們都好了,我再陪你。”伊馮娜也很累,但是她停不下來。
魯道夫輕輕揉了揉伊馮娜有些疲憊的臉:“嚴重的是哪幾個?”
伊馮娜正用酒精給一個孩子擦著臉和脖子:“這幾個都很嚴重。”
“我覺得你今晚就需要睡一個好覺。”
魯道夫拿出了噴霧器,讓一個孩子張開口,可是這個孩子已經燒迷糊了。
“再不治療,這都快燒成傻子了,小孩最怕高燒,救濟院可別改成傻子院。”
伊馮娜輕輕錘了錘魯道夫,覺得魯道夫不該在這時候開玩笑。
但是下一刻,伊馮娜就看到魯道夫掰開這個孩子的嘴, 將一些藥霧噴入了孩子口中。很快,這個孩子的臉色不再通紅,伊馮娜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也在慢慢的下降。
“這個噴霧是什麽?”伊馮娜驚訝的拿過來噴霧器:“這是杜立特醫生研製的新藥嗎?我記得你說你要去找杜立特醫生了。”
但是入手之後,伊馮娜就發現這是一件巫器。
“這不是杜立特醫生的藥,這是杜立特醫生的命。那個蠢貨為了晉升都要瘋了,不顧那麽多病人的性命。更關鍵的是,他還不給我藥。他不給我,我隻好自己去拿。”
看到伊馮娜輕松的神情,魯道夫心情大好,一個個孩子噴著藥霧。
不愧是2級瘟媒畢生的精華,專精呼吸道疾病的杜立特,死後留下的噴霧器效果非常棒。
救濟院是拿以前托爾礦業的一間倉庫改的,因此很高很空曠。魯道夫行走在孩子之間,顯得很渺小。一個個孩子安然入睡,在伊馮娜眼中,魯道夫變得很高大。
隨著魯道夫的走動,房間裡的咳嗽聲越來越少。只要等到白天,救濟院的孩子們就會發現,他們的高燒都好了。
魯道夫最後來到了哈德利身旁。
哈德利因為年紀最大,因此總是要求把好東西讓給其他孩子。哈德利睡得位置,也是最靠外牆的。這裡會有冷風吹進來,哈德利一邊渾身發燙,一邊緊緊裹著毯子。
哈德利已經意識模糊,如果魯道夫不來治他,也許他很快就要死在這裡。給他嘴中噴霧後,魯道夫為他留下一杯水,離開了這裡。
哈德利是個好孩子,不應該就這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