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羅爾斯覺得最近是不是中了什麽詛咒,兩天都沒有睡到一個安穩覺。前天是因為餓著肚子入睡,昨天晚上又因為反覆實驗那片白霧空間,熬得實在太晚。
不過他倒也基本摸清了那個那片白霧空間的一些情況:
首先他要進入那片空間,必須要通過冥想才能進入,而且是靈體進入。物品不能攜帶進入空間,但當羅爾斯持有時,物品會有類似投影的方式顯現在空間內。
物品的重量不能太重,羅爾斯測試的結果是超過三本書的重量,空間內的投影就會不穩定,他猜測是和自己的靈性高低有關系。
空間內投影物品做出相應變化,外界實際物品也會產生對應變化。除了裝去淡白色霧氣的瓶子,甚至羅爾斯在空間內書寫文字,而外界的紙上也會出現文字。這似乎是來自“律師”途徑對規則漏洞的利用和把控。
還有就是,進入白霧空間的時間不能太長,超過1個小時,回歸現實就會產生靈性消耗的情況,最長大概只能有一個半小時,否則羅爾斯就會因為靈性消耗過度,直接退出白霧空間。
登上費奇的馬車,吃完早餐後,羅爾斯讓費奇駕車前往克萊恩未來抓奸克拉格俱樂部。
羅爾斯現在過去當然不是“瞻仰”一下,而是去克拉格俱樂部練習槍法,他早在四年前就是克拉格俱樂部的會員,會員編號還很靠前,是27號。
羅爾斯成為這家俱樂部的會員是梅森的安排,這家俱樂部當時雖然成立不久,但已經成為會員的大多都是些中上階層的年輕人。當然相對於羅爾斯而言,這些人的年齡普遍比他大十歲以上。
按照梅森當時的設想是,羅爾斯會在貝克蘭德的三大律師學院選一所去上,最好是他較傾向的格雷律師學院,那是他曾經的學院,也可以更好的關照羅爾斯。
魯恩王國有四大律師學院,一所在廷根,也就是羅爾斯上的林肯律師學院;另外兩所在貝克蘭德的喬伍德區,分別是內殿律師學院和中殿律師學院,以及位於北區的格雷律師學院。
內殿和中殿離風暴教會聖風教堂不遠,從名字也看的出來,兩大學院都與風暴教會關系匪淺。聖風大教堂在一千多年前是風暴教會的總部,所以輻射區域很大。
在魯恩王國成立後,風暴教會將總部搬至帕蘇島的“風暴之淵”,兩大律師學院先後在聖風教堂空留下的區域成立,加上北區聖賽繆爾教堂附近的格雷律師學院撐起了魯恩建國初的司法體系。
這三所律師學院都有教會的影子在,而羅爾斯就讀的林肯律師學院則依托廷根這所“大學之城”,後來居上,和三大律師學院並駕齊驅。
在一百多年前,因為羅塞爾改革法典,還頒布了《民法典》,魯恩的法律體系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在魯恩王室的默許下,四大律師學院聯手將其余大律師學院“封殺”,並且做出聲明,非四大律師學院出身的不能成為魯恩王國的法官。
反對浪潮雖大,但有魯恩王室暗中相助,加上四大律師學院出身的大律師和法官幾乎勞勞把控了魯恩的司法系統,反對浪潮直接被鎮壓下去,直至現在。
而羅爾斯並沒有選擇在貝克蘭德,而是偷偷選擇了位於廷根的林肯律師學院。自然沒有辦法按照梅森的意願,和俱樂部的那些“年青才俊”打好關系,只是在放假返回貝克蘭德後,才回去克拉格俱樂部放松一下。
可羅爾斯還是太年輕,
又在上學,沒有經歷過那麽“糟心事”,自然和其他成員聊不到一起,只能打打網球壁球,練練槍法,吃吃喝喝玩玩。接手事務所後,甚至都不來了,幸好之前支付過年費,否則羅爾斯還要重新辦一次會員。 下了馬車,向身穿黑白格製服的守衛出示了自己的白霜徽章,那是會員的證明。正常來說,他是不用出示證明的。可他已經快兩年沒來了,怕出現自己直接被攔在外面的尷尬情況,所以今天一早就翻箱倒櫃,將徽章找出來。
一位有南大陸血統,膚色棕黃的男性守衛抬起左臂,微微鞠躬,做出歡迎的姿態:
“阿德裡安先生請進。”
羅爾斯驚異地看了膚色棕黃的男子一眼,他很確信從來沒有見過這名男子,而白霜徽章的正面也沒有名字,只有白霜星座的象征符號和“27”的會員編號。
而這個膚色棕黃的男子卻能叫出自己的姓氏,看來是做了功課的,羅爾斯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直接邁步進入俱樂部。
羅爾斯跟前台說了一聲,找了個穿紅馬甲的男仆帶著自己直接去射擊練習場。
為了避免槍聲造成的噪音和恐慌,射擊練習場修建在地下。
走進地下射擊練習場,一位穿著獵裝夾克,長筒狩獵靴的中年男人從休閑沙發上起身,迎了上來。
“阿德裡安先生?好久沒見您了?”
羅爾斯打量了他一眼,試探著問:
“亞特伍德?”
“是我,阿德裡安先生。”
見羅爾斯記得自己的名字,亞特伍德的臉上明顯開心幾分,聲音也多了幾分熱情。
而羅爾斯也松了口氣,自己沒有叫錯名字。
他來俱樂部的次數很少,練習射擊的次數自然更少,這兩年又根本沒來。加上這家俱樂部的射擊練習場有四五位射擊教練,他的射擊教練又不是亞特伍德,能記得他的名字,已經是不錯了。
“好久沒有見您了?”
“家中有些事情,最近才有空閑。”
羅爾斯沒有和他說自己的事,只是含糊應對,然後開口問道:
“蓋理在嗎?”
亞特伍德作出抱歉的神情,回答道:
“蓋理一年前就辭職了,他搬到間海郡去了。”
羅爾斯看了他一眼,知道了他的意思,笑著說:
“那亞特伍德先生不知道今天是否有空來指導我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