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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之弦呀》一十一陰暗面
  “你們也沒來幾天吧,這麽快就走?”沈紅說。

  “不短了,快二十天。”蕭海騰說。

  “我們馬上一個月。”趙亮說。

  “這裡還好吧,混混時間就可以,一點都不累。”沈紅說。

  “也沒多少錢啊,而且西邊膠水容易過敏,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蕭海騰說。

  我聽到這話將袖子拉起:“本來以為就是味道難聞點,沒想到。”說完放下袖子。

  沈紅抽了下嘴角,一副難以直視的表情,其他看到的人,也露出嫌棄的神色。磊子倒是貼了過來,拎起我的袖口又瞅了眼,然後甩手在自己的衣擺上擦拭,說:“我靠,這麽嚴重!我就說那胖子怎麽突然大方了,還好我們沒去。”

  “拉倒吧,你當時聽到加錢兩眼都冒光了,我是受不了那邊的味道。”沈紅說。

  “咳,結果不都一樣嘛。不然咱們現在就是楊虎鷹的下場,打工掙的不如看病花的。”

  “你這算是工傷吧,”沈紅看了我一眼,“老板管嗎?”

  “有點難。”我說。

  沒有合同便沒有義務,沒有心意便沒有責任……對啊!我不是受害者嘛,為啥之前跟老板對話時更像個加害者?

  “肯定不會管!”蕭海騰說,“他能把我們正常乾活的工資發下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們不是要走了嘛,工資還沒結?”沈紅說。

  “結個屁,老板說沒錢。”

  “沒錢?”趙亮笑了一下,“你們工資囤了多少,幾千?”

  “哪有幾千,就……五六百。”蕭海騰說。

  “五六百都拿不出來嘛,老板這麽窮?”磊子說。

  “誰知道,說是錢剛好進貨花了,要再等十來天。這麽等下去不跟外面上班一樣嘛,一個月拿一次工資。”

  “工資不是本來就一個月結一次嗎?”趙亮說。

  “這兒不是,我們十天一結。”蕭海騰說。

  “我領過一次。”我說

  “我上次的也沒給。”蕭海騰說。

  “操!他跟我們說要做滿一個月,我們還是比你們先來的。”磊子說。

  “時間長領的多,反正已經做了。”沈紅說。

  “這麽一想也是。”

  “你們準備怎麽辦?”趙亮問。

  “我們後天再來看看。”蕭海騰說。

  “能要到工資嗎?”

  “誰知道,他張口閉口沒錢,就很煩。”我說。

  “感覺夠嗆,”蕭海騰說,“楊虎鷹當時說先把他的一百塊錢給了,老板都說沒有。”

  “一百?”磊子說,“死胖子就是不想給吧。”

  “只能到時候再看了。”我說。

  “你們什麽時候發工資?”蕭海騰問。

  “我們明天滿一個月,”沈紅說,“到時候下班了就去找老板。”

  “老板說沒錢怎麽辦?”

  幾人沉默,只有趙亮冷冷道:“他敢,老子弄不死他。”

  我被他突然凶狠的表情嚇到,心裡一陣發怵;蕭海騰也不接話,呵呵笑著。

  “就是,他敢不結打不死他。”磊子率先回應,“他的老婆……嘿嘿,留著!”

  “你還真不嫌棄啊!”趙亮說。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叫年少便知阿姨好。”

  我們幾個男的一陣笑,唯一沒笑的沈紅直搖頭:“一群狗男人……”

  傍晚,吃著飯。

  “老板今天沒給工資。

”我對母親說。  “他說什麽時候給?”母親喝過一口粥。

  “說要滿一個月。”我也喝粥……好燙!我握著筷子在碗裡攪動。

  “哦,那你再等等,一般的廠都是一個月一發。”

  “他那裡又不是什麽正規的地方,開始都說好了十天一發。”

  “哪有那麽好,什麽事都能按你自己想的走。我們老板也說一個月發一次工資,現在快兩個月了還沒消息。”

  “你們那裡本來就是兩個月一發吧。”母親的廠每個月二十五號,會發放上個月的工資。

  “這次,六月的還沒發……”

  “那你還在那裡做。”

  嘗了嘗粥,還是燙。我夾了些炒菜放在碗裡攪拌,菜是中午做的,早已放涼。小心喝了口,溫度可以了。

  “很多人都在,又不止我一個。老板人挺好的,總和我們一起加班。這個月一定能發。”

  母親那邊同樣沒有合同沒有防護,但有像模像樣的廠房、標牌、門衛,老板也是個女的,應該靠譜一些。我轉移到自身問題上:“總感覺我們老板不想給。”

  “還差你多少?”母親問。

  “一百多。”

  “你到時候再看看,突然不幹了,老板心裡肯定不舒服。”

  “唉,如果知道他把錢放在哪裡就好了。”

  “你不要亂來!”母親停下筷子。

  “……隨便說說的,我怎麽可能知道。”

  “你過幾天再去看看,他能給最好,實在沒有就算了。別人怎樣是別人的事,我們要做好自己。”

  “我曉得,後天我再去看看,實在要不到就算了。”

  “嗯。”母親繼續吃飯,“人哪有不吃虧的,有時候吃點小虧也是經驗。現在,我們不指望你能掙錢,你的首要目標是把學習搞好,成績上去了就是幫我們掙錢。”

  多雲天氣,涼風陣陣,下午兩點多,我與蕭海騰騎往青草路小學。學校還是那個學校,想起的心情變得不一樣,小時候好奇,後來懷念,現在……糾結。

  “今天能要到錢嗎?”蕭海騰終於將話題扯到這上面。

  “去看看就知道了。”

  “如果拿不到我們怎麽辦?”

  “天天來,催死他,不信他不給。”我隨口說。

  昨天在電視裡看到類似報道,結果是老板跑掉工資沒有成就一條兩三分鍾的新聞。

  “天天來啊……”蕭海騰思索的模樣。

  不會當真了吧?天氣這麽熱——雖然今天還好——怎麽可能天天來,下雨天我也不會來。

  “還是算了。”過了一會兒他說,“實在不行,就等到他說的十來天后。”

  “那時候快開學了我們,他再拖我們上學就沒空了。”

  高中騎到這裡恐怕得兩個小時,哪有這個時間。

  “讓我們家裡去領……”蕭海騰說。

  “我們在他那兒沒有具體的身份信息,可以不承認。”我說。

  “照你這麽說,我們拿不到了?”

  “走一步算一步,今天先去看看。”

  “你怎麽一點都不擔心?唉,他不發怎麽辦?你還好發過一次,我屁都沒給!”

  “……你告訴家裡了嗎,他們怎麽說?”

  “能怎麽說,能給最好,不給算自己倒霉。”

  “所以說,擔心也沒有用,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著急啊!”

  “為什麽要急,保持平常心。”

  “……”

  為了有所得而進行工作,最終沒有得到預期的回報,不甘心理所當然。我顯得比較平靜,是因為考慮好了解決方法。

  這個方法不是拜托警察,正經打工仔幾千幾萬的拖欠都屢禁不止,我們這臨時工的幾百頂多“已閱”。也不是報告法院, 查過訴訟費是不算貴,但程序太繁瑣,而且,為了一百多塊錢打官司……不是錢的問題,是信譽問題?才怪,我只是為了錢。

  冤有頭債有主,何必勞煩其他人。對方不願意給可以試下自己拿,財務室抽屜裡的應該夠了。

  母親大人的觀點我當然明白、支持,完全照做就免了。其實,也還算契合,別人怎樣(忍耐)是別人的事,我們要做好自己(的努力獲取理所應得)。

  我打算取五百,蕭海騰上次的兩百跟這次我們兩人各一百五,多出的十塊算精神損失費或自取辛苦費。整齊的五張數起來方便,可以讓行動更利落。

  父親打工在外,月末開學才會回來;母親這周夜班,晚上很方便。抽屜的鎖是掛鎖,當初領完錢站在一旁時看到。以前在舊書店看過開鎖知識,記得一些,昨天嘗試三把打開兩把。保險起見,帶把螺絲刀身邊,那些螺釘直接附在搭扣表面,看上去很容易擰下。運氣不好的話,反正是木頭,應該不難撬。至於照明,我鑰匙扣上有個一塊買來的驗鈔燈,幽暗又明亮。

  我們的工作時間是早上八點到下午六點,算上一些偏差,晚七到早七之間,那邊應該只有老板夫妻倆人。穩妥起見,可以安排兩天觀察下他們的作息規律,最好能發現他都不在的時候。

  初中時,學校組織參觀過派出所,裡面的陳設跟老板的財務室一樣簡單。不過,日新月異,到時候還是戴雙手套穿副鞋套之類。當然,一切只是後備之策,老板今天能發工資的話,再好不過。

  後續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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