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的嗎?呵呵,看來我是真的落伍了。”王仲明苦笑道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林海濤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死纏爛打之下,終於還是博得美人芳心。老公是超一流棋手,老婆是女子中堅,這樣的組合可算是珠聯壁合的一對吧?
“你還知道呀?人家結婚五六年,連孩子都四歲了,上次元旦聯歡,他們倆還把小家夥帶到棋院,胖乎乎的,可好玩兒了。”金鈺瑩笑道,大概是想起那個小孩子天真可愛的樣子了。,
“是嗎?連孩子也有了?呵,有妻有子,事業有成,林海濤算是功德圓滿,此生無憾了。”王仲明慨然道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相親相愛,建立一個美滿而又幸福的家庭,這樣的生活誰不羨慕?他自然也不會例外,為林海濤感到高興的同時,難免也會有一絲悵然。
“怎麽?是不是羨慕啦?羨慕的話,你也可以象人家一樣呀。”金鈺瑩笑著打趣道。
“一樣什麽?”王仲明不解問道。
“你,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算了,不跟你磨嘴了,我上課去了!”本來的意思,是說你也可以結婚生子,過人家那種其樂融融的小rì子,但這樣的話,她一個姑娘家家怎麽好意思說的出口?也不清楚王仲明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金鈺瑩白了對方一眼,拿起教材出去了。
王仲明苦笑,他又不是傻子,怎麽會聽不出金鈺瑩話中的意思?只是知道歸知道,怎麽回答卻是另外一回事兒,昨晚,李亮勸告自已應該把早先的經歷告訴金鈺瑩。范唯唯。自已也覺得事情也發展到了很難再繼續隱瞞下去的時候。但這個口怎麽開呢?
對了,說起這個,自已還沒有跟范唯唯打電話呢?生那麽大的氣,一個晚上過去後有沒有消了呢?
想到這裡。王仲明拿起電話,遲疑了一下兒,沒有撥號,改為發短信上一次生氣的時候。自已十幾通電話都碰了閉門羹,最後還是發短信有了回應,這一次,自已還是接受點兒教訓吧。
“起來了嗎?早上好。氣消了吧?”
短信回來的比想象中快很多,“哼,消了怎麽的?沒消又怎麽的?”
這樣的語氣,應該是沒那麽氣了吧?聽李亮講,這樣的表述是一種討價還價的態度,是或不或,全在於自已能夠給予怎樣的保證或者補償。
“消了。我安心,不消。我擔心,你願意我安心還是想讓我擔心?”
“擔心誰?擔心什麽?”
“擔心擔心我的人,擔心我擔心的人擔心。”
“噫!說繞口了呢你!沒那麽容易完事兒,除非你肯發誓,以後隻許對我一個人好!!!!!”
王仲明忽然發覺,自已在這個泥潭裡越陷越深,如此任xìng的,孩子氣式的問題卻是異常的犀利,逼得自已無處可逃。
該怎麽回答呢?許下一個承諾容易,但信守一個承諾就沒那麽簡單了,君子一諾,重如千斤,王仲明不是那種把自已的許諾當飯吃的人,所以他才會感到困惑。
也許是半天兒沒等到回信,電話響了,是范唯唯打過來的,“為什麽不發誓?隻對我一個人好很為難嗎?”帶著幾分怨氣,范唯唯哼聲問道。
“呃,唯唯,你知道,你說的這個‘好’都包含著什麽嗎?”王仲明猶豫著,他在想,自已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告訴對方自已都曾經隱瞞過什麽。
“這個”聽王仲明說話的語氣非常嚴肅,范唯唯也認真起來,“就是喜歡,關心,愛護,包容,開心時陪著一起開心,難過時陪著一起難過,受傷時,是最溫暖,最安全的臂彎,困難時,是最堅強,最堅定的靠山總之,就是‘讓我歡喜讓我憂,讓我甘心為了你,付出我的所有’”。語言表達不出,她最後乾脆輕聲哼唱起來。
這不是周華健的歌嗎?
愛到盡頭覆水難收,愛悠悠,恨悠悠,為何要到無法挽留,才又想起你的溫柔
“,唯唯,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我真值得你這麽信賴嗎?”王仲明問道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紀嫣然的音容笑貌。
不錯,他知道范唯唯喜歡自已,而且他也知道自已也喜歡范唯唯,不然的話,也不會因為對方的生氣難過而自已也心情沉重,但這種感情真的是受嗎?是那種男女間的愛嗎?范唯唯想要得到的那些,自已能夠給予嗎?
“呃,為什麽這麽說?你難道是在逃的殺人犯?還是網上通輯的詐騙犯?”范唯唯的心突然砰砰地猛烈跳了起來莫非,莫非對方是想對自已吐露實情?如果真是這樣,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將正面對待自已的感情,而不是再躲避逃脫?
“唯唯,我不是在說笑,我是在很認真的說。”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自已怎麽可能是殺人犯又或者是通輯犯?雖然在某種意義上,自已的確是一個詐騙犯,不過,現在的王仲明絕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嗯,我知道,對不起,你說吧,我在很認真的聽”范唯唯的心跳得更厲害了,連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她知道,今天,或許會成為自已與對方人生路上的一個轉折點。
“鈴
然而,就在王仲明剛剛要鼓足勇氣將實情說出時,棋勝樓學員上課的預備鈴響了正式上課前一分鍾的鈴聲,目的是提醒上課的老師和學生馬上就要開課了,沒在教室的人盡快返回教室,已在教室人的回到座位,準備上課。
“噢我要去上課了,先掛了,以後再說。”很多艱難的事情需要的其實只是一個借口,上課預備鈴聲就是這樣的借口,王仲明匆忙掛斷電話,拿起教材衝出教員辦公室,掛斷前,似乎聽到了電話那邊范唯唯怒惱中帶著不甘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