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王仲明明白了。 怪不得昨天開例會時陳見雪信誓旦旦的保證,說她可以解決音響設備問題,卻原來是把主意打到范唯唯身上,倒也是,雖說范唯唯家中的那套音響是家用型的,但以性能而言,卻比棋勝樓那套用來開會講解的強了不知多少倍,不過話說回來,陳見雪套關系的能力還真是了得,通算起來只見過兩三次面,居然有面子把音響借到手,如此本領,自已怕是一輩子也學不到。
“別傻站著,快幫忙呀。”行李廂打開,裡邊堆著大大小小好幾個箱子,也幸而碰到王仲明這個免費勞力,不然幾個人至少還要再跑一趟,范唯唯也不客氣,指著其中一個最大的箱子向王仲明吩咐道。
這真是趕的早不如趕的巧,早來一分鍾或者晚來一分鍾都可以逃過這次苦役,偏偏不早不晚,自已剛好這個時候到的,莫非這就叫天意嗎?王仲明心中暗歎——他並不以為如果自已不在會累著這幾位女士,以陳見雪的人緣,只要在棋社門口喊一聲,十個八個搶著幫忙的人肯定不難找到。
大家各有東西可拿,范唯唯則從後座拿出一個黑色的帆布包出來,看樣子,裡邊裝著的應該是一把木吉他,很麻利的將吉他背在肩上,她倒是非常的輕松。
“咦?你也要參加嗎?”王仲明驚訝問道,莫非范唯唯有在應功會上現場表演的打算?真要是那樣,今天參加慶功會的人可是賺到了,要知道范唯唯演唱會的門票都在千元以上呢。
“怎麽,不歡迎嗎?”范唯唯眨了眨眼睛,調皮地反問道,目光灼灼,似是在挑戰一般。
“呃......,歡迎,歡迎。”王仲明被那灼灼的眼神盯得心頭一跳,忙扭過頭去連聲答道,心中奇怪,怎麽感覺范唯唯最近對自已的態度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東西不少,架不住人多,拿著東西,幾個人說說笑笑上到頂樓,聚會聯歡是開心的事情,棋勝樓上下除了當班的人外,幾乎都到了,有的忙著布置會場,有的忙著分配食物,最忙的大概就是老金頭兒了,做為一名大廚,這種類似於自助餐式的聚會難以顯示其高超的廚藝,唯一有點技術含量的也只有給水果削皮,把香腸火腿之類的東西切片,老爺子好現,人越多越要顯顯本事,在小小的理料台前把菜刀耍出了花樣,削切片斬,簡簡單單的拚盤被他搞成了藝術品展覽,花鳥魚蟲,唯妙唯肖,讓人連連讚歎,甚至不忍心動手去吃。
給老金頭兒打下手的自然是他的孫女兒,將洗好的水果以及除去外包裝的食材送到案板前,再將擺好的拚盤送到由十來張棋桌拚起的桌案上,頭髮盤起梳在腦後,袖腕挽起,露出兩隻白玉似的小臂,顯得是溫婉清秀,靚麗動人。
“唯唯姐,你來啦!”見幾個人從門外進來,金鈺瑩快步迎了上來,手裡還端著剛剛擺好的拚盤。
“是呀,哇,這是你做的嗎?好漂亮,饞蟲都快勾出來了。”拚盤是用火腿腸和黃瓜以及蘋果擺成的孔雀,色彩繽紛,誘人食欲,范唯唯是大為讚賞,她的日常起居都有小助理去打理,自已動手作飯的機會極少,廚藝自然也高不到哪兒去,此刻見拚盤精美,還以為是出自於金鈺瑩的手筆,羨慕的無可無不可。
“不是,是我爺爺做的,我只是打個下手。呀,吉他也帶來了,今天要表演什麽節目呀?”金鈺瑩興奮地問道。
“呵,現在還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啦。”范唯唯笑著答道——今天的聚會不同於上次的開幕式,
上次的表演屬於作秀,這一次則是自娛自樂,她是實力派的歌手,不是那種放錄音、對口型的偶像派,一把吉他在手便隨時可以進行表演。 音響的布置很快,范唯唯雖非這方面的專家,不過經常秀場表演,見的多了自然就有了心得,在她的指點下,王仲明將音響調試好,這項工作做完以後暫時無事可做,兩個人呆在一旁休息。
趁現在空閑,范唯唯拉開琴袋將吉他取出開始校音,纖細的手指在琴弦上靈巧的移動,悅耳的音符隨之響起。
抬起頭,見王仲明正看著自已撥弦的手指,而且看的非常仔細,臉微微一紅,停下了彈奏,“看什麽呢?”她問道,說來也怪,在成百上千人的注視下表演都從沒緊張過,怎麽現在面對的只是一個人倒不好意思了呢?
王仲明稍稍一愣,也是,自已這樣緊緊盯著人家,雖說關系已經很熟,終究還是有點不禮貌,“呃......,我只是沒想到你用的吉他是這樣。”他連忙解釋道。
說起來,這把吉他其實也不能算差,面板是棕紅色的,背側板是暗黑色的,琴頸很長,為非洲桃花心木所製,筆直的六根琴弦從琴頭拉至弦軸,只不過雖然保養的很好,但邊角處的磨痕表明這把吉他的使用年頭已經很久,往少說也得有十年以上,范唯唯是專業音樂人,以她的情況,使用這樣一把舊琴的確很讓人意外。
“噢,這把琴是媽買給我的,是十四歲時的生日禮物,雖然舊了些,不過使起來很順手。”范唯唯的聲音有點暗啞——樂器她有很多,隻吉他就有三把,單從價格品質而論,這一把都談不上更好,不過品質音色之外還有個人的情感。
“呃......,你媽媽.....”感覺到范唯唯的情緒變化,王仲明遲疑問道。
范唯唯不自然地笑了笑,笑的很勉強,“她已經過世了。”
......
王仲明心頭一沉,“對不起。”他說道——自已真的不知道對方的母親早已過世,不然絕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呵,沒什麽,已經過去很久了。”范唯唯答道,所謂不知者不怪,王仲明不知道自已的家事,勾起自已的傷心事並非出於故意,有什麽好怪的呢?
兩人一時無語,范唯唯因為想起了過世的母親情緒變得低落,王仲明則不知如何安慰對方,怕說錯了話使對方更傷心。
“......,把琴給我看看好嗎?”最後,還是王仲明開口打破了沉默。
點了點頭,范唯唯把吉他遞到王仲明手中。
接過吉他,王仲明輕輕撫著光滑的吉他面板,手指按在琴弦,輕輕地撥動起來,“是一把好琴”,他微笑著向范唯唯說道。
“嗯。”范唯唯點了點頭,她知道對方是在安慰自已,心中有點小小的溫暖。
王仲明繼續彈了下去,剛開始的音調有些生澀,但隨著彈奏的繼續,音符也變得越來越流暢。
范唯唯的表情變得驚訝起來,緊緊盯著對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兒,她沒想到,王仲明居然會彈奏六弦琴,而且彈的相當不錯,雖然以專業的角度來看,王仲明的彈奏遠達不到完美,不過那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練習的生疏,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未必就比自已差到哪兒去。
“呀,王老師,原來你還會彈吉他呀!”
不知什麽時候,陳見雪忙完了手頭的工作來到了二人的身旁,見王仲明用范唯唯的吉他彈奏而且彈的還相當不錯,齊聲驚訝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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