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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語》第413章 不怕沒好事兒
> 第四百一十三章不怕沒好事兒

 在王仲明那裡碰了個軟釘子,陳見雪又忙著準備比賽,沒有多余的時間應付孫治,這讓興衝衝跑來棋勝樓的孫治很是失望,陳見雪跟他向來是忽冷忽熱,變化無常,類似這樣的遭遇他倒也習慣了,誰他喜歡陳見雪呢,所謂愛屋及烏,喜歡一個人就代表著既要接受對方的優點,也要接受對方的缺點,當然,心情不好被冷落,被當作出氣筒也是必須一項,所以,盡管孫治很失望,卻也不敢對陳見雪抱怨什麽,那麽積鬱在心裡的怨氣該怎麽辦呢?

 兩選一的決定,不敢惹陳見雪,那麽另一個人便是理所當然的替罪羊了——不過就是核實是不是在節目中說過“職業棋手也有不會下棋的”一句話,又不是什麽驚天秘密,國家大事兒,‘有’或者‘沒有’,一兩個字就能解決的問題,幹嘛藏著掖著的賣關子?怎麽,欺負自已是實習記者,資格太淺,不夠級別嗎?......

 在牡丹園小區旁的一家大排檔裡,孫治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想著,所謂酒入愁腸愁更愁,喝酒的時候,心情的好壞會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放大,孫治現在的情況就是類似,冰涼的啤酒不僅沒有讓他的心情變得平靜,反而是越喝越想,越想越氣,腦子鑽進了牛角尖,想拔也拔不出來。M

 “哼,在我面前耍大牌,讓我在見雪跟前沒面子,看我怎麽治你!”孫治恨恨哼道。

 掏出手機,調出通訊簿,孫治翻了幾頁,很快找到了自已要找的號碼,然後按下了撥號鍵。

 鈴聲響了幾遍,電話被接通了,“孫記者,你找我呀?”電話那邊問道。

 “是呀,小譚,你現在在哪兒呀?”孫治口齒有點兒含糊地問道。

 “在上海呀。呵,怎麽,想請我喝酒啦?沒問題,過兩天我要回北京給爺爺作七十大壽,到時我會留出一天時間滿足你的心願的。”——接電話的正是譚浩強,他以為孫治找自已是要聯絡感情,順便挖點兒新聞,所以說起話來非常輕松。

 “呵,喝酒沒問題,只要你回到北京,隨時隨地,隨叫隨到。”孫治笑道,“對了,你今天有沒有看北京電視台生活頻道和教育頻道?”

 “北京電視台的生活頻道和教育頻道?看那個幹嘛?現在誰還看電

 有功夫上網玩遊戲打魔獸也比那個有意思。”譚浩強不以為然地答道,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還看電視?真有想看的節目網上基本都有視頻,想看什麽就看什麽,想什麽時候看就什麽時間看,想看多久就能看多久,想快就快,想慢就慢,那不比守著電視,按照電視台的播放進程,忍受著廣告的轟炸折磨來的方便和痛快?

 “那你今天晚上七點半最好看一下兒北京教育頻道。”孫浩說道。

 “呃?為什麽?”譚浩強好奇問道——對方如此鄭重其事的提醒自已,一定會有什麽理由。

 “教育頻道新開一檔圍棋節目,名字叫《棋道縱橫》,今天是首播。”孫浩答道。

 “圍棋節目?那和我有什麽關系?沒興趣......,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看這個節目,然後寫篇觀後感之類的東西吧?”譚浩強笑道——他是職業棋手,電視圍棋節目,無論是哪個電視台的製作,都是面向普通觀眾,其內容對職業棋手而言都太過簡單,沒有用處,所以,電視圍棋節目,除了比賽直播外,很難引起職業棋手的興趣,就象把許多小孩子迷住的《喜洋洋與灰太狼》卻很難讓成年人有心情坐下來看完一集似的。

 “我勸你還是看看吧,今天的節目裡或許有你關於你的內容。”孫浩說道。

 “關於我?怎麽會?......,你是說棋手動態嗎?呵,我又不是剛出道的新人。”譚浩強愣了一下兒後答道——既然是圍棋類節目,介紹棋界動態,棋手狀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如果是剛剛成為棋手的新人,或許對自已的名字出現在電視節目中會非常興奮,但譚浩強年紀雖然不能算老,但在職業棋壇征戰也有七八年的時間,算得上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將’,名字出現在電視新聞中不是一次兩次,自然不會還是那樣的反應了。

 “這麽說來你是真的沒有看宣傳片花了。”孫浩說道。

 “呃......,什麽意思?”譚浩強不由得好奇起來,聽孫浩的意思是話中有話,那個節目裡的內容可能真和自已有很大關系,不僅僅是播報比賽動態那麽簡單。

 “嗯......,這麽說吧,這一期節目的片花中使用了一個小標題,標題的內容是‘職業棋手也有不會下棋的。”孫浩故作為難的說道。

 “‘職業棋手也有不會下棋的’?什麽意思?”譚浩強納悶兒問道——職業棋手,那是以下棋為職業的人,說這樣的人不會下棋,邏輯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什麽意思我不清楚,不過當時這個標題所配的鏡頭背景,是你上個星期在圍甲聯賽和李強的對局。”孫治答道。

 “什麽?你是說,這個節目中說我和李強不會下棋?”譚浩強的火不由自主地冒了上來,職業棋手多是自信心很強的人(對自已如果沒有信心,又怎麽可能在激烈且又艱難的比賽中堅持下來?),譚浩強在國內屬於中堅棋手,也就是那種有實力衝擊頂尖棋手,並且有相當的機率戰而勝之的強手,其對自已實力的信心自是比一般職業棋手更強,說他不會下棋,這怎麽可能讓他受的了?

 “節目還沒有播,到底怎麽樣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讓你到時候一定要看呀。”孫浩說道,聽譚浩強的語氣,他知道自已的目的算是已經達到了。

 “噢......,好,到時候我會看的,謝謝你,不管怎麽樣,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等過兩天回北京,我請你吃飯。”譚浩強謝道——如果沒有孫浩通風報信兒,可能他就真的被蒙在鼓裡,不知糊塗到什麽時候呢。

 掛斷電話,孫浩心中暗自得意——‘哼,讓你賣關子!讓你在見雪面前不給我留臉!哼,活該,真以為我是那麽好惹的嗎?在我面前裝大爺,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晚飯是在金鈺瑩家吃的,這是王仲明用自已的勞動換回來的待遇,所以他吃的很踏實,雖然老金頭號稱封刀收山,不再顛炒杓炒菜,不過這種事全看老爺子自已的心情,他要是樂意,別人肯定不會攔著他進廚房的。

 “小王,吃的還好嗎?對不對口味兒?”端著酒杯,老金頭兒地問道。

 “很好吃,呵,金大爺您真是寶刀不老,金老師的廚藝和您比還是差了幾分火候。”王仲明笑著稱讚道——老人家喜歡被人捧,那就捧著好啦,再說,自已說的也不是違心之言,事實也正是如此。

 “哈哈,還是王老師有眼光,火候這東西其實就是個悟性,中國人作事兒,講究的就是一個悟性,一個感覺,看現在電視上那些美食節目,教的都是什麽玩意兒,什麽鹽放多少多少克,豆子要放多少多少粒,油放幾滴,切,那是在炒菜嗎?根本就是背書!這樣教出來的學生,能有什麽出息,不知道每樣食材不同的特點,不知道食客喜歡的是什麽味道,只知道按著書上寫的東西一樣一樣往鍋裡扔,炒出來的東西到都是一個味道,問題是那就能好吃嗎?”老金頭兒得意地吹唬道,在最得意的領域,他可是從不放過每一個可以吹牛的機會的。

 “能夠總是保持一種水平不是也很好嗎”王仲明好奇問道——一道菜如果在任何時都能保證同樣的水準,那不也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嗎?至少少吃這位廚子炒的菜的客人不會抱怨花同樣的錢卻不能得到同樣品質的服務吧?

 “那只是廚師最基本的要求,就好象下棋一樣,只是下對還不夠,還要下出妙味,招招本手,招招不出錯,先不說有沒有人能做的到,就算是做到了,那也不等於能夠佔到優勢吧?你下的對,人家也下的對,結果還不是誰都佔不到便宜?所以,象我這樣的一般愛好者能夠把棋下對,沒有大的毛病就已經很知足了,可象你們這樣的高手,光是下的對還不夠,還要下出自已的東西,這樣才能在變化中找到機會,取得優勢,如果兩個人都照著棋譜碼子,比誰的記性好,誰記的全,那這棋還有什麽意思?拿炒菜為例吧,人累的時候身體缺鹽,喜歡吃鹹的,心情不好的時候,喜吹吃甜的,高明的廚師會根據食客的情況改變配方的各種食材的比例,操作的流程還有時間以改變菜肴的味道,從而達到讓食客最為滿意的味道。而這就是所謂的悟性,換句話說,就是對廚藝的理解。象那種把配料精確到幾克幾滴,完全照著書本而不知變通的人,再怎麽用功費力,最多也就是個匠人的水準,就象工廠流水線上的機器人,做出的東西千篇一律,讓人倒胃口。”老金頭說道。

 這樣的理解到是新奇,很有生活氣息,以老金頭的棋藝水平,能夠悟到這些實在是很讓人意外,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功夫在棋外吧?盡管老金頭的棋藝水平有限,但觸類旁通,把廚藝上的感悟套用在棋上,居然也能自圓其說,講的頭頭是道兒。

 “爺爺,又在嘮叨,人家王老師什麽水平,還用得著您來教訓呀。”金鈺瑩哼道,一個連人家九子關都過不去的人卻要教人家下棋的道理,這不是很好笑的事兒嗎?

 “呵呵,你小丫頭懂什麽,萬事一理,不論什麽事,做到了極致都是相通的,老子《道德經》裡還說,’治大國若烹小鮮,治理國家那麽大的事兒都能跟廚藝扯上關系,那和下棋有相同的道理又有什麽不行?”老金頭反駁道,《道德經》五千余言,他記住的可能就只有這一句吧?所謂三句話不離本行,老子把治理國家形象比喻為烹調小鮮時大概沒想到幾千年後會有這麽一位廚師弟子吧?

 “呵,金老師,你還別說,如果單從對棋的理解上,你爺爺的理解可能比你還更深一些呢。”王仲明笑道。

 “怎麽可能.....

 王老師,您可不能吃人嘴軟,因為爺爺給你做了好吃的就哄他開心。”金鈺瑩不滿地叫道,她對棋的理解怎麽可能還比不上爺爺呢?

 “呵,我這可不是哄人開心,你不覺得你爺爺說的話很有道理嗎?人因為心情,身體狀況,又或者時令,天氣等等會影響到他對食物的感覺不同,同樣的飯菜,有時會覺的是美味佳肴,有時又會覺的是味同嚼蠟,這不是飯本身有好壞,而是條件發生了變化。同樣的道理,同樣的局面,同樣的一步棋,對某些棋手來說是正確的選擇,但若換成另外一位棋手,很可能就成了錯誤,對和錯,並不是僵化的關系,在某些情況下是會轉換變化的,通常情況下認為的錯招在特定的情況下卻可能成為妙手。所以就象在炒菜時,高明的廚師是在針對食客的需要而進行創作,而普通的廚師卻是隻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雜著自已這樣的作法,盡管在大多數情況下都能得到不錯的效果,但遇到特殊的情況時,反而會成為禁錮思想的枷鎖,你的基本功很好,對棋型的感覺也很不錯,但也正因為如此,使得你在實戰對局中總習慣於按照常識的應對行棋,也就是總是在走所謂的正招,官招,這樣的下法,固然出錯的機率會大大減少,但同時也很容易錯過那些嚴厲而高效的招法。”王仲明講道。

 “呃.......,是嗎?那我該怎麽辦呢?”金鈺瑩憂心地問道——她也知道自已棋藝上的弱點,但知道問題不等於能夠解決問題,不然的話,這個世界幾千位職業棋手中能夠獲得超一流稱號者卻連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呵,這種理解,觀念上的問題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改變的,除了在對局時自已多注意,沒有別的好辦法。”王仲明笑笑答道——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習慣的力量遠比一般人想象中要強大的多。

 “唔。”金鈺瑩不滿地嘟起嘴——合著搞了半天,自已挨了一頓批卻是白白被當了靶子。王仲明看出她的不滿,但也沒辦法,象老金頭兒說的那樣,這種事主要靠的還得是自已去悟,別人幫不上多大的忙。

 手機響了,算是把王仲明救了出來,是范唯唯打來的,“王老師,開沒開電視?咱們的節目馬上就要開始啦。”她倒是不客氣,十多位工作人員的共同努力成果,到她這裡直接給縮編成兩位了。

 “噢,這就開。你在家裡呀?”王仲明看看時間,離七點半還差四五分鍾。

 “是呀,嘻嘻,王老師,你緊張嗎?”范唯唯嘻嘻笑道,她現在的心情可是極好。

 “緊張。”王仲明答道。

 “真的假的?嘿嘿,我還以為你從來不會緊張呢,沒想到你也有這種時候。”范唯唯笑道。

 “呵,本來是不緊張,還不是那個宣傳片花搞的,起什麽標題不好,為什麽非得用那個容易引起誤會的標題?”王仲明答道——如果不是擔心節目把自已講的話剪輯的不象樣子,他可能都不會想起要看。

 “哈,你還為這種事兒糾結呀??”范唯唯笑道,顯然,她並不覺得那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

 “怎麽,你不覺得那個標題起的有問題嗎?”王仲明問道——或許范唯唯只是主持人, 而且還是一位美女主持人,所以不用在意那些職業棋手們的反應吧?

 “呵,那個標題是有點兒容易引起誤會,不過這樣的作法在節目宣傳中已經算很保守了,好多節目的片花比這火爆的多,比如那個《非常了得》,用的是‘孟非郭德綱大婚’,兩個大男人怎麽可能真的結婚了?其實就是在節目中的一個環節,有一位嘉賓為了表演婚禮主持人的工作,以他們倆個為搭檔做的表演,節目組截取這段內容起的這個惹眼球的宣傳標語。咱們片花兒裡的那句話估計也是這麽來的。所以啦,你根本用不著為這種事擔心,節目播出,謎底揭開,真相大白,誰還會再去想片花的事兒呀。”范唯唯對演藝圈的事兒比王仲明知道的太多了,她笑著勸解道。

 “唉......,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吧。”沈學文這樣說,范唯唯也這樣說,可能事情真的就是這樣吧,王仲明歎了口氣說道。

 “呵,當然啦,您就是第一次,沒經驗,等以後錄的次數多了,就不會這麽敏感了,總之,這可是您的處子秀,一定要認真看喲。”范唯唯笑著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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