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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房車日記》第12章 3種結局,3段人生
  結局一破鏡重圓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了以風面前,然後面對面坐了下來。短發,戴著300度的近視眼鏡,一臉的嚴肅。

  “是你?”以風感到無比詫異。

  “怎麽,不歡迎我?”對方淡淡地問道。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真是自己的前妻牛莉莉。

  “不,我歡迎你的。真抱歉那天和你說了過分的話……”以風話還未說完,便被牛莉莉打斷了:“別誤會,我不是良心發現想要和你和好,我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女兒,她還小不能失去媽媽。”

  要是換作半年前以風可能又要和她爭個沒完,而現在他只是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也對,我自己做錯的事情不能讓她來承擔。”

  “這是複婚協議,簽了吧,放心,這次你只要不敗家,做什麽我也不會來管你了,我們給彼此留生活空間,誰也不要強迫誰。”牛莉莉說完,便遞給以風一份文件。以風拿過來看了一眼,便拿起牛莉莉放在桌上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明天跟我去民政局辦理手續,別遲到了。”牛莉莉說道。

  “沒問題。”以風說道。

  “沒什麽事的話我要走了。”牛莉莉說道。

  “先聊一會再走吧,我們半年不見是不是可以好好敘敘舊?”以風問道。

  “沒什麽好敘舊的,不過我可以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有什麽問題快問。”牛莉莉。

  “你最近半年去哪了?”以風問道。

  “我出差去了美國,然後在那裡與美國那邊的醫藥公司簽了一些合約。”牛莉莉說道。、

  “可是上次我去你家,你已經不住那裡了。”以風說道。

  “我們搬家了,現在我住在蘇州太湖邊上的連體別墅小區裡,我賣掉了房子,然後貸了一些款,再拿出部分家裡的積蓄買下的。”牛莉莉說道。

  “你這半年來沒有再去找一個對象?”

  “那些男的我一個都看不上,當然我也看不上你,但是只有你能夠勉強給女兒一點愛。所以只能將就了。”牛莉莉說道。

  “其實,在和你分離後,我駕駛房車去周遊全國了,上個月中旬剛回來,我之前辭去了工作窮遊,最近我找了一份新工作,給一家中檔餐廳打雜。”以風說道。

  “然後,你準備一輩子都打雜嗎?不去考個廚師資格證嗎?”牛莉莉問道。

  “當然不是一輩子打雜,我這是要在實踐中學習廚藝,然後去考個廚師資格證,再晉升為餐廳的大廚。”以風說道。

  “這還差不多。”牛莉莉說道。

  “我還沒說完,我也不想一輩子當一個大廚。”以風說道。

  “那你要做什麽?”

  “我在積累了一定財富之後,要找人合夥開一間餐飲店,而且不是傳統的餐館,是一間面向年輕人的休閑餐廳。現在年輕人在工作之余的午後或者周末需要去一個能享受下午茶享受一些娛樂活動又顯得很自在的空間,我從一些桌遊店、貓咖還有一些新概念餐廳獲得了靈感,我希望把一些比較符合要求的元素整合到一起,讓那些不願意走遠路的年輕人能在裡面解決午餐晚餐,喝到下午茶,又能玩一些桌遊、電子遊戲,還能吃到飲料小吃,還能安靜地看書以及擼貓擼狗等等。”以風說道。

  “可以,既然有了目標就努力去實現,我最討厭半途而廢的人。”牛莉莉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神情,而是像往常一樣無比平靜嚴肅。

  “我打算給這家店取名叫樂風休閑吧。

”以風說道。  兩年後,以風在自己所在的餐廳從一個幫廚晉升為主廚,同時考取了廚師資格證,在老婆牛莉莉的資助以及其他夥伴的合資下,樂風休閑吧按照以風的想法開業了,同時牛莉莉和以風也開始投資房地產,跑遍全國各地貸款低價買下房產並出租,等過幾年房價翻倍後再出售,還投資了一些風險工資和理財基金產品,雖然有時會有虧損,但整體來說不至於傷筋動骨,這也得益於牛莉莉對金融理財的敏感以及必要的財商知識。隨後美樂也被送到外國語學校,為她將來留學出國做準備,事情一切都朝美好發展。

  坐在新買的商務車後座,以風和牛莉莉一邊品著紅酒一邊暢談著未來,而司機則是他們花錢雇傭的人。

  “以前我一直板著臉,對你很苛刻,其實我也是不想看到你不求上進的樣子,我也不希望我嫁錯人,經歷了這兩年的奮鬥,我終於看到了你的價值,總的來說,你做的不錯,希望你再接再厲。”牛莉莉說道。

  以風品了一口紅酒,慢慢搖晃了一下杯子說道:“你說的對,我終於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我不再是那個得過且過的人了,謝謝你,老婆。”隨後,以風一把將牛莉莉挽入懷中,牛莉莉也不再拒絕,而是做個順水人情,主動靠在以風的懷裡……

  結局二瑪麗蘇愛情

  正當以風還在等待手機消息的時候,隱約間嗅到了一股水仙花的清香。一個身著一襲白色碎花連衣裙的女孩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來,在以風的面前坐下。

  對於已經對美女不再敏感的以風,這位女孩似乎自帶仙氣,留著一頭咖啡色的馬尾,眉宇間有點像年輕時的王心凌,在與以風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禮貌地微笑了一下。

  “你好,我叫陳桃花。”女孩說道。

  “你好,我叫徐以風。”以風答覆道。

  “見到你很高興,我是經我閨蜜介紹的,聽說你有一個女兒在她幼兒園念書,對嗎?”陳桃花問道。

  “是的,我確實有一個女兒,我今年年初剛離婚,不知道你對離過婚的男人介不介意。”以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

  “我覺得兩人在一起,是否曾經有過一段不好的感情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是不是對彼此好,只要是真心愛對方,那其他都無所謂。”陳桃花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也希望這次如果我們能處的來,那就好好發展一下這段感情。”以風說道。

  “對了,我今年22歲,剛從大學畢業,之前大一時談過一個男生,只是後來他劈腿了,所以就和他分手了,然後我一直忙著學業,這次打算去我閨蜜所在的幼兒園實習當老師。”陳桃花說道。

  “做幼兒園老師挺好的,可以天天和可愛的孩子在一起。我今年37歲了,剛在一家餐廳找了份幫廚的工作,我打算多學習廚藝,然後當主廚,還要考張廚師資格證。”以風說道,他並沒有把之後打算創業自己開家餐飲店的事告訴陳桃花。

  “哇,那以後你是不是可以天天做好吃的菜給我吃了?”陳桃花興奮地問道。

  “是啊,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待命。”以風露出溫暖的微笑說道。

  “那,我喜歡吃潮汕客家菜,喜歡吃日料,還喜歡吃西班牙菜。”陳桃花一臉幸福地說道。

  “嗯,只要你喜歡,我可以一道一道去學。”以風說道。

  在隨後的日子裡,以風和陳桃花每隔兩三天就約一次會,從一開始牽手到後來相互依偎在一起,兩人的關系也不斷地升溫,而且在以風透露自己想開家幸福的餐飲店的時候,陳桃花背著以風偷偷考了面點師資格證,還籌款辦了一家麵包店,名字叫“樂風麵包房”。後來他們順利登記結婚,以風也辭去了餐館幫廚的工作和陳桃花專心致志地經營麵包店,日子也越來越甜蜜,越來越美好,夫妻倆人天天過著如膠似漆的生活,甚至讓以風覺得,這種生活,甜蜜得有點不真實……

  結局三殘酷現實

  一陣過堂風吹過,以風打了個寒戰從睡夢中驚醒,原來剛剛一直都在做夢,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鍾了,自己從七點鍾開始坐在餐廳裡坐了一個小時,也就是說,自己等的那個相親對象竟然整整遲到了半個小時。

  以風歎了口氣,隻得再次拿出手機發消息問對方:你什麽時候到?

  過來好久對方答覆道:剛剛接了個電話,公司裡有點事,所以我回去處理了,你再等會兒。

  以風隻得答覆:好吧。然後坐在那裡乾等。

  直到晚上九點鍾,再過不就肯德基要打烊了,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年輕女性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以風的對面,招呼也不打,直接拿起手機玩。

  以風抬起頭看去,對方留著一頭波浪卷廠房,眼皮上塗著亮晶晶的眼影,睫毛拉得很長,可能是貼上去的假睫毛,嘴唇上的口紅也塗得血紅血紅的,手指甲上貼著五顏六色的貼紙,感覺整個人就像一個女版非主流殺馬特。這個造型不禁讓以風皺了皺眉頭。

  “你好,我叫徐以風。”以風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郭萱萱。”對方玩著手機,頭也不抬地說道。

  “哦。”以風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腦袋裡開始找話題,然後想了半天,他說道,“我是我女兒幼兒園的老師幫忙介紹的,我今年37歲了,不知道你希望和什麽樣的男生談戀愛?”

  “不知道,隨便。”郭萱萱繼續玩著手機,看到了不知什麽信息後還嘿嘿地笑了笑,絲毫沒有吧以風放在眼裡。

  “那個,我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先把手機放一下。”以風提醒道。

  “不行,有什麽話趕緊說,我很忙的。”郭萱萱毫不客氣地說了句,眼睛始終盯著手機,根本懶得看一眼以風。

  “那你忙吧,需要點一杯飲料和小吃嗎?”以風問道。

  “不需要,隨便。”郭萱萱道。

  “隨便,又是隨便,你要是覺得我們這次相親給你帶來不便的話,我們可以立刻結束。”以風雖然說話比較柔和,但是已經綿裡藏針了。

  “沒有啊,我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有問題你提啊。”對方暫時放下手機,裝作一臉無辜。

  “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再花時間坐在這裡了,你如果忙的話你可以先走,或者我先走,隨便你。”以風歎了口氣說道。

  對方不接話茬,依舊對著手機屏幕嘿嘿傻笑。

  “行吧,你繼續看手機吧,我也很忙,再見吧,回去後咱們互刪聯系方式,不要再聯系了,沒啥意思。”以風起身走出了肯德基餐廳,回頭望了一眼郭萱萱,她還坐在那裡玩著手機,一邊玩一邊傻笑,絲毫沒有把以風的離去放在心上,仿佛以風就是一陣透明的微風,吹過了就吹過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雖然這次會面以風基本上沒有花一分錢,也沒費什麽體力,但他覺得自己比之前做過最累的活,熬過最晚的夜還要身心疲憊,他時隔多年又一次遇上了這種奇葩相親對象,一點禮貌都沒有,什麽人嘛。

  這次相親活動就這麽草草結束了,以風告訴自己的父母和女兒,以後不要再給他介紹什麽相親對象了,自己已經累了,隻想一心忙事業,不想談什麽愛情。

  好在美樂依然是一個乖巧的小女孩,在幼兒園裡很聽話,老師和同學都很喜歡她,而以風的父母身體也很硬朗,父親在退休後上門給鄰裡街坊修水電,母親則做一些針線活以及回收一些飲料瓶來掙一些小錢。這些對於以風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家裡不需要自己過多地操心。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以風除了早出晚歸為餐館辛勤地打工,還每隔一段時間請主廚們吃飯,在飯桌上請教一下做菜的心得,自己在家也專門負責燒菜,每天早上發消息給父母,要求他們去菜場買具體什麽菜,然後等到晚上自己用半小時時間下廚做菜,還讀了一些關於做菜的食譜進行實驗。然後在餐館工作一年後,以風開始報考初級廚師證,甚至還報了一個班學習廚藝,以及各種周邊技術,比如咖啡烘焙、面點製作等,學得很雜,這讓以風覺得每天的生活無比勞累,但他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什麽退路了,如果此時放棄那麽今後的生活將依舊慘淡無光,直到退休都不會有出頭之日。

  以風記得自己的母親曾說過,想住一間鄉下的獨棟別墅,能在院子裡種花種菜,然後可以在書房裡研究一些養生知識。而父親則喜歡一些大氣的電器產品,早年他先是想看VCD,後來則偏好DVD,再後來又想要投影功能的電視設備,也就是說,他夢想的是一間家庭私人影院,能在周末閑暇時光看好萊塢科幻片和戰爭片。父母已經快70歲了,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自己必須要在五年時間裡完成蛻變,爭取在2035年以前實現創業賺得第一桶金,然後擴大生產經營,以及進行各種有效投資活動來產生更多現金流,產生更多的被動收入,早日實現財富自由。以風也明白,自己目前還是一個平頭老百姓,談不上擁有什麽財力,應該先依附於現有的某些小微企業,與對方合作拿分紅,在積累一定財富後再反哺這家企業,讓其做大做強,同時可以拿到更多分紅為自己今後自主創業奠定基礎。

  以風在這家餐廳裡積極向各類廚師,包括西點廚師、中餐廚師、西餐廚師、冷菜廚師等討教廚藝,雖然不是餐廳裡最勤快的人,但確是最有心的人,別的幫廚最多就是打份工,賺了錢自己出去玩,而他卻到處求學,周末還請客讓廚師來自己家嘗嘗自己的手藝。本來他切菜的刀工十分笨拙,土豆絲只能切一厘米厚,但經過反覆練習,現在他能切出三毫米厚的土豆絲,切絲的速度也很快,而且也學會了翻炒,可以把一鍋炒飯拋到距離鍋底一米多高的地方並穩穩地接住,以前哪怕是拋十厘米他都膽戰心驚,一不小心就把三分之二的炒飯撒在外面。

  除了鑽研廚藝技術,他還到上海的圖書館翻閱一些財經方面的書籍,有時還會拿出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練習作畫,雖然現在在商業畫稿領域,AI繪畫已經完全取代了畫師作畫,但以風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興趣愛好來調解這段時間對於廚藝以及財經的過度關注而產生的精神疲勞。每次當他感覺前途渺茫時,他都會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幸福來敲門》,威爾史密斯主演的,主人公曾經帶兒子睡過廁所趕過電車,為了每日的生活費和食物擔憂,還多次被房東趕出門,最後他也是發掘了自己的數學天賦不放棄,終於成了公司高管,然後買到別墅與兒子過上富裕的生活。想到這裡,他便搓了一下手安慰自己,只要目標明確,堅持下去一定能獲得成功。

  不知不覺,美樂以及幼兒園畢業了,三年時間對於以風來說,顯得短暫而充實。美樂要進入小學上一年級了,比起三歲時嬌小可愛的模樣,現在的美樂背上新書包,換上一身新校服顯得漂亮了不少。開學那天,以風親自送女兒美樂上學。此時他已經是一位西點廚師,成為將來任命餐廳廚師長的實力人選,月薪也從一開始的4000提升到了8000,很快就要突破10000元的大關了。但是,他不滿足以後一輩子都進行這種屬於打工人的老鼠賽跑,他需要由一份自己的事業,先要學會自己為自己工作而不是為老板工作,然後做到讓員工為自己工作以及讓錢為自己工作,實現真正的財富自由,也就是即使自己失業了還會有高額而穩定收入進帳。

  在送完女兒上學後回來的路上,以風路過一家看上去蕭條的小餐館,牌頭名叫《好客來漢堡》,就是一家很土氣的洋快餐漢堡店,門可羅雀,夫妻兩個坐在門前的板凳上呆呆地望著來往的行人,估計再過一個月他們就要關門歇業了。

  以風走進這家店,裡面十分狹窄,只有三張桌子,最多只能作六個客人。

  “老板,給我來一個牛肉漢堡打包,一個豬肉漢堡,一杯甜豆漿,一盒薯條,還有一份雞排打包,再給我來一小盒番茄醬。”以風說道。

  老板娘懶懶散散走過來,將以風的要求記在一本本子上,然後催促自己那個正在刷手機的老公趕緊去後廚乾活。老板一臉不情願地站起身,把手機塞進口袋裡進了廚房。

  “還要點別的嗎?”老板娘問道。

  “暫時不用了。”以風說道。

  十分鍾後,以風要求的食物被老板端到了桌上,然後老板回到門口板凳上坐下,繼續刷著手機,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頭髮亂糟糟的。

  老板娘也捋了捋凌亂的發絲,看到老公那頹廢的樣子,冷哼了一聲,拿出了手機與自己認識的人聊天。

  “我看你們店裡的生意不行哇。”以風咬了一口豬肉漢堡,再喝了一口豆漿後說道。

  “是啊,下個月就要關門不幹了。”老板娘放下手機,一臉無奈地說道。

  “我覺得你們的漢堡還有雞排味道還可以啊,而且這一帶來往的食客也很多,為什麽會沒有生意呢?”以風其實很清楚民間小漢堡店不大會有什麽生意,但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

  “你說當初要是在廠裡好好上班該多好,這死鬼也不知道從哪個狐朋狗友那裡聽說來這邊開漢堡店賺錢,就勸我和他一起辭職做漢堡,還說什麽現在年輕人喜歡吃西快餐,西快餐很流行的,而且價格如果比肯德基麥當勞低會有很多年輕人過來吃,結果呢,開了半年根本沒有人上來買,每天最多一次營業額也就200來塊,一般都只有70多塊錢,現在欠了一屁股債,只能用房子來抵押,這日子是真的過不下去了。”老板娘無奈地說道。

  “你們沒做過市場調查嗎?”以風問道。

  “怎麽做?發傳單嗎?誰願意來理你呀,站在路邊像個傻子一樣。”老板娘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這裡的主流食客喜歡什麽口味?漢堡這種西洋快餐,口味單一而且加了芝士奶酪後吃了一次就不想吃第二次,因為太膩了,不符合中國人的飲食習慣。即便是著名的肯德基和麥當勞也在不斷推出本土化的食品,比如早餐會提供小籠包,午餐還提供一些蔬菜肉粒米飯。如果一成不變地炸雞漢堡即便是全球著名連鎖店也抵不住啊,更何況有更加乾淨寬敞衛生的肯德基不去憑什麽要來你這裡吃呢,你這裡很狹窄,而且很久沒有用心打掃了,環境髒亂差,更沒有人願意光顧了,同時你也似乎沒有開通外賣送餐服務,即便開通了人們也更願意選擇中餐而不是你家的漢堡。”以風說道。

  “唉,當初就是盲目聽信別人,現在後悔都來不及嘍,這些設備將來要低價賣給收二手貨的,鋪子也要轉租,現在我們家真的是窮得喝西北風了,早知道當初一心打工得了,至少沒有什麽負債,現在呢。”老板娘幽怨地說道。

  “如果有一個機會,讓你改進經營類型,以後不要做什麽炸雞漢堡,先嘗試了解一下這邊的主流食客喜歡吃什麽,然後開出對應的餐飲店,改善目前的經營現狀,你願意為之再次拚一把嗎?”以風問道。

  “我累了,雖然不甘心,但是哪有這種機會啊,算啦,這個月月底轉讓店鋪吧。”老板娘無奈地說道。

  “如果有這個機會,你真的就這麽要放棄了嗎?”以風再次問道。

  “怎麽,你有辦法?”老板娘反問道。

  “我在來你們店之前,這條街是我送女兒上學和逛街的必經之路,經過我的觀察,這裡活躍的主要人群是附近電子廠宿舍樓的打工人士,還有許多外賣員在這裡騎著電動車來回穿梭。比起那種冷門的炸雞漢堡,作為一個底層的打工仔,更想吃一些家鄉的味道,而大多數打工仔打工妹來自中國中西部省份,還有來自北方以及西南方的相對來說不太發達的省份,而這些絕大多數是能吃辣的,比如喜歡吃麻辣燙、椒鹽孜然烤串、蒜香鐵板魷魚等等,你要開店就要貼合大多數食客的口味。這樣雖然不能讓你一枝獨秀,但至少可以保證比起現在來說更加穩定的客源,也就是說你雖然無法發財但至少能保證溫飽,當然你必須開通對接外賣送餐服務,因為很多人都希望足不出戶就能吃到熱騰的飯菜。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請按照我提供的方式改進你們店裡的設施原材料配備和經營策略,我不要你們的工資,但是如果餐廳開始盈利了,你們按照營業額付我百分之三十的分紅。給我三個月,我還你一個穩賺不賠的餐飲店!”以風說道。

  “真的假的?你能做到?”老板娘疑惑地問道。

  一旁玩手機的老板插嘴說道:“老婆別聽他的,他就是個騙子,說不定就是搞傳銷的,生意要像他說的那麽容易那人人都能做了。”

  “去去去,一邊涼快去,以前都是因為聽了你的,現在虧了這麽多,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女人說話男人閉嘴!”老板娘瞪了她丈夫一眼,轉頭對以風說道:“好,我暫時信你一次,不過就一次,你如果在三個月內沒辦法讓我們的店鋪盈利,你一分也別想拿到。”

  “好,一言為定!”以風說道,“重新介紹一下,我叫徐以風,目前在這邊附近的一家餐廳當西點廚師,這是我的名片。”說完,以風遞給老板娘一張名片。

  “我叫楚少君,這是我老公韓亦烈。”老板娘指了指坐在一旁玩著手機的老板說道。

  “明天我來出一張列表,我們要更新一下設備和原材料,然後要把店鋪牌頭的名稱換掉,我們不做漢堡了,我們要做麻辣燙。”以風說道。他記得以前有一家楊國福麻辣燙,雖然店面看上去不那麽起眼,但是麻辣燙的香味蓋過了附近的面館和飯莊,即便是原本想簡單吃一碗蘇式湯面的人也不自覺地走進麻辣燙店,通過自主挑選冷櫃裡的食材來選擇自己要吃一碗什麽樣的麻辣燙。

  第二天,按照以風提供的列表清單,老板和老板娘懷著滿滿的疑慮不情願地更換了設備,並重新進了一批麻辣燙食材,比如豬血旺、粉絲、袋裝方便麵、牛肉片等等,洗淨切好放在冷櫃裡,之前剩下的漢堡炸雞的原材料則當作一日三餐在後廚自己消耗掉。考慮到夫妻倆經營不易,以風也自費出資1000元幫他們買下原材料和部分機器設備,他們也在傍晚之前將門牌進行撤換,改成了《好客來麻辣燙》。

  不過到了晚上,客人依舊沒什麽人上門,老板和老板娘站在櫃台前焦躁不暗,心裡暗罵昨天遇到的那個男的不是東西,自己都這麽慘了還來忽悠自己。

  這時,以風帶著美樂和自己的父母共四人走進了這家店,然後故意發出很大的說話聲,對家人介紹道:“這家店我在網上找了很久,我聽說這裡的麻辣燙很好吃,味道非常正宗,原來開在這裡!”

  以風的母親不假思索地插嘴道:“麻辣燙不健康的,要少吃……”

  以風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趕緊住口,然後眼珠一轉,說道:“麻辣燙所用的食材都是我們日常生活中能在菜場買到的食材,而且這家店有他們獨特的配方,感覺比我在其他地方吃到的麻辣燙還要好吃。”說著他迅速在店家提供的籃子裡挑選食材,挑了滿滿一大筐。

  “少挑一些,太多了會很貴的。”老媽又開始多嘴了,老爸感覺捏了老媽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話。

  “你們覺得我挑選這麽多菜需要多少錢?”以風大聲問道。他那一驚一乍的樣子引來了外面的路人,他們以為店內有人在吵架,紛紛過來看熱鬧。

  老爸愣了一會,想起之前排練的內容,然後說道:“大概要一百多塊吧,畢竟這麽多肉呢。”

  以風將挑好的食材放到櫃台上,說道:“老板,把這些菜分兩份,一份微辣一份原湯!”

  老板娘愣了一下,馬上道:“好好好好,馬上給你們做。”

  拙劣的演技引得周圍的路人哄堂大笑,他們想看看這群傻子接下來要表演什麽可笑的節目。

  “一共32塊。”老板娘說道。

  “什麽?才32塊?”老媽假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風得意地掃碼付了帳,讓老板到後廚忙活起來。過了五分鍾,兩碗熱騰騰的麻辣燙端上了餐桌。

  “老板,來4份白米飯。2杯橙汁。”以風說道。

  4份米飯和2杯橙汁端上了餐桌。

  “這些多少錢?”以風問道。

  “現在我們店裡做活動,米飯不要錢,飲料在本月底之前全場免費。”老板說道。

  看著店裡相對優惠的價格,聞著麻辣燙特有的香味,周圍圍觀的群眾當中有人忍不住了,便陸陸續續進店來挑選食材,然後要求老板給自己做菜。在客人的帶動下,那些原本站在原地冷嘲熱諷的群眾也紛紛走進店鋪,成為了這家店的食客。

  隨後,老板也將本店優惠活動寫在一個牌子上放在了門口。

  從晚上六點到十點收攤,這家店營業額竟然達到了1000元!遠遠超過了之前經營漢堡店的最高營業額。

  “這只是個開始,以後多推出優質的菜品,豐富冷櫃裡的食材,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對接外賣送餐服務,而且要將麻辣燙和主食比如米飯、面條等配在一起,還可以加一小盒的泡菜以及紅醋和醬油等調料,從打工者需要吃飯時的心裡需求考慮,這樣你們的生意至少不會想從前那麽冷淡。”以風在這家店打烊時對老板和老板娘總結道。

  此時夫妻倆已經樂開了花,誇讚道:“大兄弟真有你的,本來我們都想月底轉讓了,現在我們終於看到希望啦!”

  隨著這家餐飲店觸底反彈,這對夫妻也轉虧為盈,然後擴大了店面,店裡原本只有三張座位,現在分了上下兩層,還有三個包間,可以最多可以容下100人在這裡吃飯。而他們經營的東西也不再只有麻辣燙,他們也提供餃子餛飩蓋澆飯,以及一些飲料酒水。當然,以風也從中每個月抽成了30%,然後積累到一定程度又反哺一些錢,投資到這家店裡,購進了更好的設備並帶進了一些經營技術,還招募了十個服務員和兩個廚師忙裡忙外,老板和老板娘也不用親自看店,可以出去結伴旅遊了。畢竟他們也在餐飲業上做了一些時間,只要打開了死結,他們發展起來比讓以風自己創業要迅速得多。

  後來,以風拿出部分錢進行一些理財投資,還有部分錢加上貸款,以及將房車翻新賣掉得到的50萬補充進去用於開設樂風休閑吧。這一年年底,即將過14歲生日的邊牧妞妞衰老去世了,家裡給它辦了簡單的葬禮,骨灰瓶放在了家裡的書架上,瓶子上貼上妞妞生前的照片。美樂在葬禮上哭紅了眼睛,以風也感歎生命的短暫。那一年,以風貸了些款並賣掉了原來的房子後在蘇州陽澄湖邊為父母買了一套獨棟別墅,三層樓帶陽台,還有很大的院子可以讓母親種菜,800萬,雖然不便宜但是比起上海那邊動不動就1000多萬的房子來說,實在是很便宜。母親還有獨立的書房,裡面放了各種養生類的書籍和器材,而父親有獨立的家庭影院,裡面裝著投影儀和連著網的影片播放器。他們年輕時的夢想這一刻總算是實現了。

  樂風休閑吧在白領寫字樓裡開設的,附近還有一所大學,剛開業的時候以風也雇了幾個想打零工的大學生來發傳單,在剛開始的兩年裡生意還不錯,不過到了第三年,休閑吧的風潮似乎已經過時了,店裡從原本每天百余人次到後來只有20人不到,畢竟隨著AI技術以及虛擬現實技術的提升,以及網絡上對自己的住所進行禦宅化改造成為當年流行的風潮,越來越少的年輕人原因走遠路去探這家店了,即便打出周末或者晚上酒水小吃價格優惠的廣告,也只能吸引寫字樓裡少量加夜班的人,當然為了照顧這些夜班白領,以風還將幾個包間增添了可以拆開成床鋪的沙發,還準備了枕頭被子,在這裡睡一晚上只需要10塊錢,而外面環境最差的旅館也要100塊。當然以風也試過把價格提到50元,結果就是那些白領不願意來,寧可趴在辦公桌上也不想來這裡睡,因為基層白領晚上加三五個小時班也就不到100元。

  在以風通過觀察發現開辦休閑吧這條路似乎走不通且資不抵債的時候,他便打出了轉讓店鋪的廣告,很快這家店鋪被一個想要在這裡開設咖啡館的老板買走了。以風用轉讓店鋪換來的錢做了一些房地產和股票的投資,在保證自己目前仍然有足夠的被動收入來維持家用後,他便想到要出去做市場調查,走南闖北,不要把眼光釘死上海這一座城市,畢竟上海是全中國最發達的城市之一,很多行業的競爭已接近飽和,那麽如果是那些欠發達地區呢,比如XJ、河南、甘肅、內蒙等地的小縣城,雖然隨著祖國繁榮富強這些縣城的人民已經實現了小康水平的生活,但是由於起步較晚,又沒有天然的沿海沿江港口, 很多基礎設施並不健全,縣城裡的打工者在下班後無所事事,而村裡的留守老人留守兒童也只是在那裡虛度著時光,田裡沒有什麽人去打理,隨便種點菜或者莊稼應付一下生活,甚至有些整塊地都荒蕪了。如果自己能到這些欠發達地區,好好設計一條產業鏈,不僅自己致富還能帶動當地人民收入提高,豈不是兩全其美?

  以風記得多年以前從台灣富商口中聽過,全中國乃至全世界其實遍地都是財富,到處都是機會,做人不可以在一棵樹上吊死,不要永遠隻盯著上海,而看不起中西部城市,其實真正能靠第一口螃蟹發家的機會恰恰就在中西部那些欠發達地區。當然,也不是隻考慮中西部內循環,如果能借住國家政策以及交通的優勢,用中西部的生產和運輸的商品來滿足東部發達城市人群的需求,然後東部發達城市一些商品和一些技術、人員、理念等經過一些包裝和完善來滿足中西部地區的需求,或許當中可以獲取大量利潤,眼光越高,格局越大,收獲財富的可能性和數量也就越大。

  2033年4月14日,在經過將近一年多的思考和籌備後,以風收拾行囊來到上海車站,準備前往XJ一帶開辟自己新的事業。站在月台上觀望遠處,以風正焦急地等待火車的來臨,身後卻傳來熟悉而又陌生的女聲,這個聲音記不得在哪裡聽過,但卻覺得無比熟悉無比親切:“以風,好久不見。”

  以風身軀一震,大腦中不斷思索這個聲音的主人,但始終想不起來她是誰,於是,他便緩緩地回過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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