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是五年過去了,若不是小屁豬的一群媽媽出現,這個世界就真的毀了。
事後,木風才從秦逸的口中得知,所謂的吞噬凶獸,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凶魔,曾經被差點被秦逸斬殺,僥幸逃脫之後流竄到了這個世界,凶魔需要就是凶殺之氣來恢復力量,故此,解釋了他蘇醒後意圖挑起這個這個世界戰鬥。
末日雖然沒有來臨,可如今的世界卻變得千蒼百孔,經過五年的複蘇,創傷依舊還在,但是,經過了災難的洗禮,世界變得和平了,沒有了以前的勾心鬥角,沒有了昔日的仇恨,世界人民都彼此合作,發誓要將世界變得更美好。
秦逸的到來,讓小屁豬活了下來,而這小東西一恢復了精神,又變回了平時那得瑟的模樣,五年的時間裡戲弄了木風不知道多少次,現在有一個男媽媽和七個女媽媽在,有了靠山,比以前更得意了。
當然,玩鬧是一部分,小屁豬的主要目的是希望木風多笑笑,哪怕是修理自己一頓也好,可是這五年來木風似乎忘記了笑容,每天都用酒來麻痹自己。
一處幽靜的山莊,木風斜躺在陽台的靠椅上,右臂空蕩蕩,左手擰住一瓶白酒不停的往嘴裡灌,胡子茬和蓬亂的蓬發看上去要多頹廢有多頹廢。
屋內,十幾個女人躺在床上,每天依靠輸液維持生機,唯有冰兒,娥兒,墨兒和舒紫凝在,不過木風這五年的樣子,讓她們四女心裡也不好受,她們能體會木風心裡的感受,換做誰都會這樣,可是已經五年過去了,又能怎麽辦?
墨兒嘟了嘟嘴,如今的她也是二十出頭的清純少女了,但臉上卻找不到少女應該有的笑容,“風,你說句話好不好?”
放下酒瓶,木風扭頭看著墨兒,準備伸手撫摸一下她的臉頰,伸到了一半又縮了回來,重新拿起酒瓶往嘴裡灌了一口。
“大哥哥~你別這樣,墨兒看著心裡難受。”墨兒一把搶過了木風的酒瓶,可他依舊沒有說話,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看著他的背影,墨兒掩住嘴唇,眼淚吧唧的往下流淌。
晃晃悠悠的走了到門前,看著一個個躺著的女人,木風心中充滿著愧疚,不舍,愛戀,所有人的想法都有,心裡暗歎一聲,轉身離開。
舒紫凝和娥兒站在遠處,想靠近,卻又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勸阻,五年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可這個男人依然走出不來。
來到崖邊,木風熱淚忍不住湧出眼眶,好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回想一個個女人曾經的一切,心口似乎就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一樣。
五年了。
他試了無數次,可是還走不出來。
“啊!”雙膝跪地,仰天長吼一聲,盡情的宣泄心中的不快,可一聲之後,反而更加痛。
冰兒悄然的走近,嘴唇顫抖的深呼吸了幾口,冰冷的道,“起來!”
木風稍稍扭頭,卻沒有聽進去。
“我叫你起來!”冰兒一把揪住了木風的衣服,眼淚奪眶而出,“你夠了沒有,五年了!”
“放開我!”
“她們至少還沒死,那不是你的錯,你還有我們,五年來,你一聲不吭,你究竟想做什麽?”冰兒冰冷的質問。
掙脫開揪住衣服的手,木風點燃了一支煙,猛吸了兩口,“對不起!”
“我不想聽,她們也不想聽。”
“對不起!”
“你!”冰兒再次揪住了木風的衣服,揚手一耳光扇在他的臉上,“你是個男人!”
“男人?”木風慘淡的大笑,“一個失敗的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麽男人。”
冰兒的嘴角動了幾下,眼淚滑落,語氣溫柔下來,“風,你醒醒吧,珊珊她們還沒死,就算死了,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子。”
木風不說話了,用力的吸著煙,讓尼古丁侵蝕著肺部,似乎這樣好受一點。
晌久之後,木風道,“對不起,你走吧,我想靜一靜。”
“靜一靜,五年了,你還靜得不夠嗎?”
聞言,木風又沉默了,乾脆一句話也不說,兩人就那樣靜靜的站著,直到冰兒離開。
望著冰兒的背影,木風輕歎一聲,心中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不遠處,小屁豬,小夕,還有小屁孩三人縮在一旁,都用手撐著下巴,嘟著嘴。
“哎呀,木頭都不欺負人家了,一點也不好玩。”說著,掏出手機發了一個信息,嬉笑著,“找個幫手來!”
“豬豬姐,什麽幫手啊。”小屁孩好奇的問。
小屁豬翻了個白眼,“保密!”
“嘻嘻,小豬豬,我知道哦,是不是寵兒姐姐?”小夕得意的笑道。
“嘿嘿,不告訴你。”小屁豬眯著眼睛笑了笑,然後一股煙就跑開了。
一包煙抽完,木風嗓子有些啞了,眼淚也乾涸了。
“這玩意兒真好吃嗎?”忽然,身旁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扭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小屁豬的媽媽秦逸。
“你來幹什麽!”木風很不客氣,因為他不止一次的求過這個人,他知道這個人有辦法救王洛珊等女,可這個人一直不松口,曾經出手相救的謝意沒有了,只有恨意。
“你恨我?”
“不敢!”
“知道我為什麽不答應你嗎?”
木風詫異的看著秦逸,不過沒說話。
“五年了,你體會到了什麽?”
木風依然不語,更加不明白秦逸的意思。
歎了一口氣,秦逸道,“生死離別,如果你走不出來,我不會出手相助。”
“為什麽?”
“以後你會懂的。”
“既然不願意救,就滾!”木風轉身就走,剛走兩步,秦逸便說話了,“一周以後,她們會醒來,但是······”
木風渾身一震,轉身直視著秦逸,“但是什麽?”
“瑟琳娜和夏若雪恐怕只能舍棄一個。”
“為什麽?”
“一人無魄,一人無魂。”
沉默片刻,木風道,“謝謝!”
“我很不願意這麽做,我希望你自己想通的,本來······算了,或許是我太執著了。”說完,秦逸消失在原地,留下木風疑惑不已。
一周之後。
木風煥然一新,恢復了五年前的樣子,秦逸說了,今天她們會醒來,心裡懷著期待和忐忑。
娥兒緊握住木風的手,抿嘴道,“別擔心。”
“嗯。”木風抿嘴輕笑,這是他五年來第一次笑容。
看著秦逸的忙活,木風很不明白,可只有這個人才能帶來希望,即使焦急也只能忍住。
中午,拔出了所有女人的輸液瓶。
整整一下午,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讓木風滿懷期待的心又沉寂了,轉身走出了房門。
傍晚,夕陽斜照,木風所站的位置已是滿地煙頭。
“啊,姍姍媽媽,老爸,老爸,快來啊,媽媽們醒了。”屋內傳來小夕的吼聲,木風夾著的煙掉在地上,急速的衝進門,看著一個個迷離著雙眼的女人,鼻頭好酸好酸。
“喂,愣著幹什麽,要餓死你的媳婦們啊。”王洛珊瞪了木風一眼,後者傻乎乎的撓了撓頭,敬了一個軍禮,“遵命,大老婆大人!”
“德行!”
“我要吃披薩!”
“我要吃水果!”
“我最想喝奶!”
“我要吃大餐,肚子好餓!”
“我要······”
一個個女人都捂住肚子幽怨的道,木風卻拿出一支筆忙著幾下,等眾女說完,小屁豬清了清嗓門,“我要吃烤鴨,要片好的。”
“滾開,自己買去!”
“嗚嗚嗚,有了媳婦就欺負人家,死木頭。”小屁豬嚷嚷起來,忽然眼珠一轉,露出狡黠的笑容,壞壞的看著木風,那意思就是,你等著死吧,哼哼!
半個小時後,木風將所有女人想吃的東西親自買回來,殷勤的送到每個人手裡,還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得不亦樂乎,時不時的捏捏肩,或者敲敲腿什麽的。
“夫君,你看看人家,都不見你這樣對我們。”
“就是就是,多學學。”
秦逸無語,隻好閃到一邊,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奇怪,穿著奇怪,說話奇怪,什麽都乖乖的,連男人都要伺候女人了。
“飽了沒,親愛的老婆們。”
“嗯,飽了,我要美美的洗個澡。”蘇妍站起來伸了懶腰,沐雨濃也扭著翹臀跟出去,“妍妍,等等我。”
“我也去!”
“等等,我們也要去。”
一會兒時間,一群女人都溜了,留下木風一個人傻不拉唧的站在房裡,自言自語道,“我能不能一起去洗啊。”
“不行!”外邊傳來一群女人的聲音。
撇了撇嘴,木風委屈的道,“好嘛,老婆最大,老公堅決服從。”
“哼!受虐狂,鄙視!”小屁豬昂著小腦袋從木風面前走過,五年了,還是那嬌小的樣子,似乎一點也沒長,連小夕和小屁孩都比她高了。
“要你管,滾開!”
“叻叻叻~”做了個鬼臉,小屁豬很快就溜了,溜的時候卻深意的笑了。
滴答滴答~
高跟鞋的聲音從外邊傳來,越來越近。
木風剛點燃一支煙,忽然覺察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正納悶時,一個身穿皮衣皮褲的絕色美女走進來,手裡卻拿著一把皮鞭,凶狠狠的瞪著木風。
“小姐,你是?”
“小姐你妹,你才是小姐, 不,你是鴨子!”
木風摸了摸鼻頭,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女人是誰啊,貌似不認識啊。
啪~
一皮鞭拍在木風腳下,絕色美女冷言道,“木風是吧,早就想找你算帳了。”
“為什麽?”木風縮了縮身子。
“老子問你,為什麽說老子是飛機場。”絕色美女指了指自己的胸脯,“看看,馬上d了,是飛機場嗎?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老子就不是寵兒。”
啥?
木風傻眼了,這個美女,眼前這個美女,就是······就是傳說中的寵兒姐姐!
“女俠饒命,冤枉啊。”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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